分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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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魏小姐,小姐讓你下去吃團圓宴呢。吳姨被季瀟叮囑加警告了一番,對魏輕語的態(tài)度格外恭敬。 聽到團圓宴三個字,魏輕語不由得蹙起了眉頭。 她冷淡的回道:謝謝你們小姐,我累了,不下去了。 吳姨忙道:魏小姐,我們小姐說了,您不下去我就得被開除,您就賞個臉下來吧。 魏輕語在屋內(nèi)聽著,依舊無動于衷。 她自己的生死過去這幫人都沒有在乎過,如今還要自己在乎她們不成? 吳姨見那邊魏輕語遲遲不說話,捏著手心道:我們小姐還說了,那個那個混蛋沒有來 魏輕語聽到這里神色微微有些動容。 她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篤定季瀟口中的那個混蛋是季青云,并且為季瀟口中的這句話感到一絲快意。 吳姨在門外忐忑的等著,手心里滿是汗。 不能動用武力,能說的她也都說了,小姐又從來都是說一不二。 她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的命運有一天會被魏輕語攥在手里。 忽的,一束明亮的燈光被從里面的房間投出。 魏輕語穿著一條簡單的白色裙子出現(xiàn)在了門口:走吧。 吳姨連連點頭,簡直欣喜若狂,走在魏輕語前面狗腿子一樣為她領路。 只是下了樓,她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徑直走向餐廳,而是朝一側通往后院的玻璃門走去。 通往后院的玻璃門發(fā)出一陣沉重的推拉聲,吳姨畢恭畢敬的對魏輕語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魏輕語有些遲疑,不知道季瀟在搞什么鬼,小心翼翼的抬腳朝后院走去。 古人都說月明星稀,站在后院這片夜空下的魏輕語卻看到了星星。 那些被人特意掛在樹上的白色小彩燈一閃一閃,明明如星,璀璨又漂亮。 中秋的圓月將它最皎潔的月光毫無保留的披在站在庭院中央的那名少女身上。 季瀟站在琳瑯滿目的晚宴前對魏輕語張開手臂,金橘色的眼瞳里滿是張揚燦爛的笑意。 魏輕語,中秋節(jié)快樂。 第21章 微涼的夜風吹拂過少女的裙擺, 劃出荼蘼花瓣一般的弧度。 魏輕語的目光落在季瀟那比星光還要璀璨的眸子上,藏在裙擺后的手不自然的捻住了布料。 愣著干什么啊,快過來吃飯啊。季瀟見魏輕語愣站在門口, 忙招呼著就坐在主位上了,你不餓啊? 魏輕語聞聲不動聲色的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捻著裙擺坐到了季瀟左手邊的副座。 季瀟看著這滿桌的珍饈美味,道:怎么樣?是不是很豐盛? 那雙眼睛晶晶亮著,那金橘的顏色第一次沒有令人生畏的氣勢,更多的是熾熱的期待。 魏輕語眼睛不自然的眨了兩下, 瞬間就把視線挪到了餐桌上。 她詫異于自己內(nèi)心竟然對季瀟做出了正面的評價,點了下頭應付道:嗯。 季瀟在得到魏輕語的肯定后, 笑了一下。 她擼起袖子,拿起刀叉,道:那就開始吃吧,今晚也沒那么多規(guī)矩。過節(jié)嘛,想怎么來怎么來。本小姐是不會跟你計較的! 說罷,季瀟就不等魏輕語拿起刀叉, 自己就迫不及待的向面前的澳龍下手了。 她今天一天可是超負荷運動, 掄季青云那幾棍子掄得她手腕到現(xiàn)在都還在疼。 剛才在指揮吳姨布置晚宴的時候, 她的肚子就格外忍不住誘惑的高聲抗議了。 要不是有求生欲跟良心在這里壓著, 季瀟甚至都動過不等魏輕語,自己一個人干掉這一桌子的菜, 讓來晚了的她吃殘羹冷炙。 不得不說吳姨人品不行, 但是做飯的手藝還是一絕。 龍蝦rou做的鮮嫩入味,奶香跟炭烤的味道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將鮮海鮮的咸腥味道完美的掩蓋住,在舌尖迸發(fā)出更奇妙的美味口感。 季瀟格外過癮的吃掉了小半只龍蝦, 識趣兒的沒有動屬于魏輕語的那份,默默的又將視線轉(zhuǎn)移到了其他戰(zhàn)場。 從惠靈頓牛排到腌篤鮮,從西餐到中餐。 季瀟這個alpha如狂風過境,吃的分外兇猛,完全沒有一點大家小姐的樣子。 魏輕語瞧著季瀟兩個鼓鼓的腮幫子,輕抿了一下手邊的飲料。 這副模樣簡直跟之前她養(yǎng)過的那只瘋狂藏堅果面包蟲的小倉鼠一模一樣。 荔枝味的氣泡水慢慢在魏輕語的舌尖綻放,在她的口腔留下一陣輕輕的刺激感。 她記得她小時候經(jīng)常來季家跟季瀟還有那只小倉鼠玩。 那個時候的她們沒有生與死的概念,都以為小倉鼠會貫穿她們的生命。 結果不到幾年,小倉鼠就在一個雷電交加的夜晚被雷聲嚇死了,就跟她們的友誼一樣。 喂,想什么呢?眉頭緊皺的。 季瀟的聲音忽的從魏輕語的耳邊響起,視線中一個包裝精致的方形小盒子朝她襲了過來。 魏輕語忙伸手接住了它,金黃色的包裝盒上,印著一只木偶小兔子。 隨著雕花包裝盒的一側被拉開,小兔子那雙粉嫩嫩毛茸茸的耳朵還會一聳一聳的,看起來格外可愛。 聽說是什么過去專門供給宮里的月餅,給你一個嘗嘗。季瀟不知道什么時候坐到了后面的木質(zhì)花壇邊上,一副紈绔不羈的樣子。 魏輕語早就習慣了季瀟這幅樣子,見怪不怪的拆開了包裝盒里面的塑封,咬了一口這金貴的月餅。 說是過去專門供給宮里的,口味嘗起來卻跟普通月餅沒什么區(qū)別。 魏輕語輕輕嚼著,蛋黃的綿密在舌尖流動,左不過是餡料更細膩了,一點也比不上南街那家老鋪子里的月餅。 魏輕語看著面前這個印著宮廷制造的盒子。 果然,這些年過去了,這人的品味依舊沒有半點長進,浮于表面。 魏輕語想著便仰頭看向了天空中的月亮,心中不由得想起了一句詩 今人不見古時月 季瀟別有腔調(diào)的吟誦著李白的詩句。 她想是不是今天在另一個世界的父母朋友,也同她一樣在欣賞這樣美麗的月亮。 魏輕語眼瞳中漾起一絲波瀾。 就在剛剛她的心中要吟的也是這句詩。 魏輕語詫異的看向季瀟,聽著她慢悠悠的吟出的后半句:今月曾經(jīng)照古人! 夜風一陣輕撫著周圍的樹葉,撩動著月影灑下的皎潔。 季瀟說罷就抬腿踩在了木頭上,一頭黑而長的秀發(fā)隨風揚起,眼角眉間皆是出塵脫凡的瀟灑。 桃子白蘭地的味道看夜空中微微浮動,星星點點的灼在魏輕語的心頭。 她不得不承認,她對季瀟存在固有印象的狹隘。 . 枯黃的楓葉簌簌的從樹上飄了下來,落在教學樓與籃排球場中間的小路上,鋪一地的金黃。 附中的秋季運動會也在這個十月如期而至。 高一大都是無屬性男女分組,大家報名十分踴躍。 而到了高二、高三,因為基本上所有同學都分化了,運動會就多出了alpha、oga、beta組,而那些在未分化前踴躍參加奪得名次的人常常都分化成了alpha,怎么動員體力最弱的oga參與運動會項目,就成了每個高二高三級部體育委員的噩夢。 尤其是每次運動會都倒數(shù)的專注學習的實驗班。 因為劉主任被開除,新任主任還沒有上任,這次運動會由校長親自主持,并且積極呼吁oga也參與進來,要求每一個班每一個oga項目都要有至少一個人參與。 封銘為此特意將班里運動會項目報名的任務交給了小體委以及過去級部里的刺頭季瀟。 一千五百要不要試一試,我覺得這個挺適合你的。 其實一千五一點都不累,我到時候會全程跟著你,給你加油的。 試一試,萬一呢。 魏輕語拿著數(shù)學卷子剛從辦公室出來走到班門口,看到班里季瀟站在一個oga同學的桌前,表情誠懇的說著什么。 輕語,這是你上周小測的數(shù)學卷子嗎,能借我待會上體育的時候看看嗎,我不會打擾你做題的。 就在這時,一個從開水房方向走來的女孩站到了魏輕語身邊,小心翼翼的問道。 魏輕語有一秒的遲疑。 因為班上來了季瀟這個數(shù)學大神還是一名alpha,班上的oga基本上都是找她借卷子看。 怎么這次她居然拋棄了季瀟,來找自己借卷子參考? 只是魏輕語并不想多揣測別人的心理,什么也沒問就答應了,好。 女孩看著魏輕語給自己遞過來的卷子眼露亮光,你真好,我現(xiàn)在都不敢去找季瀟借。 魏輕語并沒有因為女孩這種退而求其次的語氣不滿,而是問道:怎么? 女孩嘆了口氣,揮了揮手上被季瀟塞過的一千五百米報名表:還不是因為那個女子oga一千五百米,班上沒有人報,季瀟正發(fā)愁呢。我怕我去找她,她把我拉去跑一千五 魏輕語聽著就將視線轉(zhuǎn)向了還在班里不懈游說的季瀟,神情復雜。 一口答應封銘交給的任務是一回事。 能堅持下來把硬骨頭啃下來又是另一回事。 她這么一個被捧慣了的人怎么會被人拒絕了這么多次還沒有放棄? 就算季瀟咬定了一定要把這件事做成功。 按照她過去那個性子,她也一定會在班里隨機拉一個倒霉蛋過來,強行讓她填了報名表,上交了事。 怎么會像現(xiàn)在這樣,格外有耐心的去說服oga同學? 哎,我記得去年輕語你不是跑了一千五百米第一嗎?你不去嘛?再拿一個第一名多厲害!女孩慫恿道。 魏輕語聞言,不動聲色的將目光從教室里的季瀟身上挪開,淡淡的講道:她沒有找我。 陽光透過厚重的云層,遮蓋住了少女深藏著的目光。 她走進班里,在自己的書柜上看到了一張被刻意忘記的報名表。 季瀟游說了一圈,口干舌燥的坐到了走廊外的臺階上。 今日多云,她卻覺得陽光依舊格外刺眼。 亓琪跟房一鳴班拎著三杯奶茶走了過了,遠遠的就看到季瀟坐在廊柱旁發(fā)愁。 怎么了,愁成這個樣子?亓琪說著把手里的奶茶遞給了季瀟,你最喜歡的芋圓燒仙草。 季瀟道了聲謝,接過奶茶大口的喝了一口。 等芋圓的甜緩解了她心里的苦,才道:還不是因為運動會的事情。 房一鳴坐到季瀟身邊,道:怎么,你們班運動會名單的事情還沒有解決?這都下午了,別的班都報上去了。 其他的我們都搞定了,alpha的一千五我上,就是oga的女子一千五,勸了一圈了,沒有一個人報。季瀟苦悶的講到。 也不知道是哪個天殺的,想出讓oga跑一千五來了,這個項目怎么還不去掉?說罷,季瀟就又狠狠地吸了一口奶茶。 亓琪攤手:這也沒辦法啊,誰叫今年一千五百米的新女子oga世界紀錄是咱們國家創(chuàng)造的呢,學校當然也更注重這個項目。 房一鳴點點頭表示贊同。 忽的,她大腿一拍,道:哎,干脆,你直接拉一個你們班的oga應付過去不就完了。 季瀟知道這是原主慣用的伎倆,但現(xiàn)在是這種伎倆她卻不肯茍同,當即就否定道:現(xiàn)在可是法治社會,不能玩強制那套的好不好。 季瀟:人家oga本來就體能不好,你把人家強制推進去了,出了什么事,良心不會不安嗎? 也對那算了吧。房一鳴嘆了口氣,放棄了這個念頭。 我記得去年你們實驗班女子一千五不是魏輕語上的嗎?好像還拿了第一名?亓琪突然想起來,她今年不上了嗎? 我沒找她。季瀟搖搖頭,替魏輕語找借口推脫道,她身體不太好,我就把她劃出一千五百米預選名單了。 呦?你這算不算以權謀私???亓琪說著就撞了撞季瀟的肩膀。 什么以權謀私,我們班被我排除的身體不好的oga又不止她一個。季瀟看著亓琪充滿調(diào)侃的眼神,否認道。 雖然每個名額都要報上人,但是不合適的人選就是不能強求,萬一出了什么事情就不好了。 她是一名預備役老師,這樣的思想覺悟還是該有的。 況且魏輕語被原主的折磨這才過了多久,身體的虧損還不知道平恢復過來了沒有。 她雖然平時體育成績不錯,但自己實在不想讓她冒這個險。萬一出了事,把錯怪罪到自己頭上給自己記一筆,這不就虧大發(fā)了。 魏輕語手上的傷還沒有好利索,你們這群alpha都不懂的憐香惜玉的嗎?季瀟又道。 可是跑步關手傷什么事情?。糠恳圾Q悠悠的講道。 就是~亓琪附和道。 季瀟實在是受不了這兩個人的挪揶的眼神,大聲道:哎呀,你們把我想成什么人了!你也不看看魏輕語那小身板,看著就不行。萬一出了事情,到時候我還得對她負責!煩都煩死了! 季瀟。 一聲輕喚在季瀟高昂的語氣后響起。 青黃的樹蔭之下,一張工整的寫著個人信息的報名表從季瀟的頭頂落了下來。 金光描著她視線中央的那只手,膚若凝脂,白皙纖細,那被簽字筆壓過的食指與中指側還殘存著淺淺的紅印。 季瀟回頭看著站在自己身后的人,白色的襯衫勾勒出少女一如往昔的孤高。 魏輕語薄唇輕啟,道:這是我的一千五百米報名表。 第22章 風吹得落葉簌簌飄落, 幾片青黃掉落在三人面前。 魏輕語安靜的站在季瀟身后,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其實對于她來說,一千五百米根本不算什么。 她一直都有晨跑的習慣, 哪怕到了季家也是每天早上堅持晨跑半小時,所以即使分化成了oga,跑一千五百米對她來說也不算難事。 更何況現(xiàn)在她除了手心這個結了痂的傷口,身上一點傷都沒有,正是她分化以來體能最好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