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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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小光這么一問,喬希徹底無法拒絕了。 他只能站起身,說:嗯,那來玩捉迷藏吧,你想怎么玩兒呢? 小光嘿嘿笑著,牽著喬希的手走到了閱覽室外的走廊盡頭,說:很簡單,你背過去,蹲下,閉上眼,從1數(shù)到100,然后來找我。 哦,那還真是簡單呢。喬希當真閉上了眼,背對著小光,蹲在角落開始數(shù)數(shù)。 在他背后的小光,嘿嘿一笑,以不可思議的力氣,拎起了擺放在墻角的滅火器,帶著與他年齡完全不相符的猙獰表情,對著喬希的后腦勺狠狠砸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喬希:我以前真傻,唉。 寒天:嗯。 喬希:可是我現(xiàn)在很聰明了!哼! 寒天:噢。 第37章 就在這一瞬間, 一粒小小的光點,從喬希的衛(wèi)衣口袋里飛了出來,唰一下擴展開, 成了一張流光溢彩的網(wǎng),將喬希無聲無息地裹在了里面。 小光用盡全力的把滅火器下去,卻猶如砸在了一個橡皮墊上那滅火器震了一下,竟然被整個彈了開去, 然后飛出一段距離, 重重落在地上,發(fā)出了巨響。 喬希這才察覺到不對,睜眼轉過身, 正好與小光對上了眼神。 小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身體跌跌撞撞地不住往后退, 臉上突然又浮現(xiàn)出那詭異的微笑。 小光?喬希站起身來,伸出手想要去牽住這孩子, 卻看見這孩子腳下一個踏空,往后滑倒在地,爆發(fā)出驚天動地的哭聲。 小光?!喬希這下徹底慌了, 趕緊跑過去準備把他扶起來。而聽見響動的保育員們,也陸陸續(xù)續(xù)地從走廊那頭跑了出來。 喬希的手剛一碰到小光,這孩子就哭得更加大聲,同時身體蹭著地面往回退, 兩腿不住亂蹬, 一副嚇得不輕的樣子。 小光!小光你怎么了!一個有些胖的保育員阿姨, 氣喘吁吁地跑到他身邊,雙手抱住了這瑟瑟發(fā)抖的孩子。 他!他!小光抽泣著,顫抖著抬起胳膊, 指著喬希:他,壞人!打我!推我!好痛! 不久前才經(jīng)歷過虐待事件的保育員們,原本就非常緊張,如今聽見小光的指控,頓時都來了火氣。 那個胖胖的保育員,直接蹦了起來,一把推開喬希,大聲斥責著:你一個斯斯文文的小青年!你居然打孩子?!他才6歲??!你有沒有良心的???! 另外一個干瘦的保育員,就跟護小雞一樣的把小光護在懷里,也大聲吼道:不要臉!這么大人了,欺負小孩子?! 從未經(jīng)歷過這種陣仗的喬希,僵硬地立在原地,滿頭都是細汗,結結巴巴地解釋著:不是我沒有我沒有推他 那他是怎么摔倒的?!他這么小的孩子,還能騙人不成?!胖胖的保育員吼了出來,又推了喬希一把。 不不是我他真的是自己摔倒的喬希越來越急,臉又紅又白,說出來的話卻更像是狡辯了。 怎么了怎么了?嚴琳琳一陣風一樣地跑了過來,詫異地看著這亂糟糟的一群人。 琳琳!那個干干瘦瘦的保育員,一邊緊緊護著小光,一邊怨道:你怎么不看好這些訪客!這個小年輕,居然欺負小光! 嚴琳琳滿臉驚奇,看了看嚎哭不止的小光,又看了看換慌張張的喬希,開口道:不不可能吧?他,他可是寒醫(yī)生的朋友啊,他人很好的 胖胖的保育員不耐煩地打斷了她:他怎么能和寒醫(yī)生比!寒醫(yī)生捐助我們多少年了!這個小年輕我們才見過幾次?誰知道他混進來的目的是什么?!你怎么知道他不是鐘健那樣披著人皮的惡魔?知人知面不知心吶!要真的出了什么事,你怎么擔得起這個責??! 聽見披著人皮的惡魔這幾個字,喬希的身體抖了一下,連嘴唇都在發(fā)白。 嚴琳琳也急了,想要幫喬希辯解,卻一時也找不到說辭的確,小光這孩子,從來都不撒謊的,他好端端的為什么要去冤枉喬希呢? 就在喬希百口莫辯,快要被保育員們的聲討逼得抱頭而逃的時候,一個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不可能是喬希。我相信他。 伴著這句話,寒天推開擠擠攘攘的人,大步走到喬希身邊,伸手攬住他的肩膀,掃視了眾人一圈:首先,不是他。其次,他的一切行為,我負責。 寒天的語調,是不容爭辯不容抗拒的意味。 在場的人都噤了聲。而一直放聲大哭的小光,也止住了哭,往保育員懷里縮了縮,滿臉恐懼地看著這人。 寒天略低下頭,眼睛直直盯著小光,眉頭緊皺:小光,你再說一遍,真的是喬希推倒了你么? 正在這時,人群后面?zhèn)鱽砹说偷偷陌“÷暋?/br> 大家應聲看去,發(fā)現(xiàn)竟然是童童。 這孩子漲紅著臉,畏畏縮縮地擠到了人前,然后比劃著:不是喬希哥哥,是,是小光自己摔倒了。 這下,保育員們都真的開始納悶了。 那個胖胖的保育員蹲了下來,看著突然開始咬牙切齒神情可怖的小光,擔心地問:小光,你再好好說一遍,剛剛到底是怎么回事? 讓所有人大感意外的是,小光從喉嚨里發(fā)出了極為可怖的幾聲嘶吼,臉部劇烈抽搐幾下,眼睛向上一翻,整個人往后一仰,竟然暈過去了。 呀!小光!那個干瘦的保育員,顯然是嚇到了,尖聲叫了起來。 寒天上前兩步,俯下/身翻了翻小光的眼皮,表情嚴肅地說:有可能是突發(fā)腦部疾病,我立刻帶他去醫(yī)院。 他看了看保育員們,補了一句:你們不放心,可以跟著來。 往醫(yī)院去的路上,喬希坐在副駕,嚴琳琳抱著小光,由那個胖胖的保育員陪著,坐在后排。 所有人都沉默了一路。 在寒天的安排下,小光被直接送進了海城最高端的腦科醫(yī)院。 很快,小光的腦部CT結果出來了。會診的專家拿著那張片子,對嚴琳琳她們說,在小光的顱內發(fā)現(xiàn)了腫瘤,需要立刻手術。由于腫瘤已經(jīng)壓迫到了神經(jīng),會讓人動作失調,產(chǎn)生幻覺,甚至胡言亂語,行為失常。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發(fā)現(xiàn)得很早,送醫(yī)又及時,手術成功的概率還是很高的。 聽完專家的解釋,胖胖的保育員后怕不已,不住地抹眼淚,然后對著寒天說:多虧了您啊寒醫(yī)生!要不是您正好在,又這么快地做了處理,小光說不定就,就真的出事了! 寒天很淡然地答了一句:不用謝我。但是,我希望你能向我的朋友道個歉。 保育員愣了下,還是誠心誠意地對喬希鞠了個躬:抱歉,剛剛是我們錯怪你了。 喬希頭擺得像撥浪鼓,手也晃個不停:不不,不用不用,你們也是擔心小光。總之,他沒事就好。 在寒天幫著辦妥了入院手續(xù),載著喬?;丶視r,已經(jīng)入夜了。 和來的時候不一樣,喬??s在位置上,整個人蔫蔫兒的。 開出去一段距離后,寒天開口了:怎么了?還是很委屈嗎? 聽著這有些心疼的語氣,喬希更蔫兒了,輕聲嘀咕著:你你為什么 寒天沒有聽見最后幾個字,身體微微側了下,道:嗯? 喬希低著頭,沉默了半分鐘以后,自暴自棄地大聲說了出來:我是說,你為什么要相信我!我根本就不值得你相信??! 寒天皺著眉頭,手中方向盤一轉,腳下一個急剎,滋的一聲,把Ranger Rover停在了路邊。 他跳下車,直接繞到副駕位這邊,拉開車門,手按到喬希的肩膀上,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這人,道:為什么這么說? 此時,天已經(jīng)黑透了。夜空中,稀稀落落的幾粒星辰,微弱地閃爍著。 喬希微仰著臉,看著夜幕下的寒天,只覺得他的眼睛遠比天上的星星還要亮,還要美。 是啊大概因為他的純潔和美好,所以才能有這么明亮的眼睛啊。 相比之下,我算是什么呢? 他再次垂下頭,喪氣地說:其實,她們沒說錯。你是真正的好人,一直在用心幫助他們。我,我根本不是啊。我從一開始,就不是因為想要幫助他們才去的福利院啊。我只是我只是 他差點就要忍不住,大聲地把藏在心里的話喊出來了:我只是想要接近你,猜測這么做會讓你高興,會讓你對我放松戒備,我才會去福利院的啊! 然而他終于還是沒有,只是咬著牙,把這些話都吞了回去。 不過,面對這么沒頭沒尾的話,寒天也沒有追問,反倒只是嘆了口氣,雙臂收攏,將喬希輕輕攬在懷里,讓他的頭貼著自己的胸口,輕聲道:傻瓜。何必想那么多。 他的語氣是那么的溫柔,聽得喬希鼻頭都有些酸。 對我來說,別人說的話都無所謂。你的目的是什么,我也不在乎。我只知道,你是一個可愛的,善良的,值得被好好對待的小傻瓜。寒天的下頜抵在喬希的頭頂上,輕輕蹭了兩下。 喬希連呼吸都停滯了,啞著嗓子反問著:我的目的? 寒天苦笑了一下,摸著他的頭發(fā),道:對啊,去福利院的目的啊。你剛剛說的不就是這個么? 喬希猛然高懸的心,又唰一下回落下來。 他嗯了一聲,下意識伸出手臂,緊緊回抱著寒天,整個臉都埋在寒天的胸口,來回地蹭著。 好香甜,好溫暖,好安心。 兩人在夜風里這么摟了一會兒,喬希悶聲悶氣地開口道:好奇怪。 寒天依然一下下地順著他光滑的頭發(fā),有些漫不經(jīng)心地道:嗯? 就是不管多么難過,像這樣和你抱一會兒,就會立刻覺得不難過了喬希的聲音有如夢囈。 寒天低下頭,在他的發(fā)間輕輕嗅了下:如果你愿意,隨時都可以給你抱著。 聽到這句話,漸漸回過神來的喬希,耳朵越燒越燙,開始反省自己剛才到底都莫名其妙地說了些什么胡話。 他松開手臂,老老實實坐回座位上,哼哼了一句:什么啊,你當你是小鯊魚啊。 寒天見他精神恢復了不少,也繞回了駕駛位,閑閑接了一句:小鯊魚,小白鯨,都可以啊。哪怕是橡皮小鴨子,也可以啊。 喬希愣了幾秒,這才想起來前幾天跟他說過的,要帶著小鴨子一起洗澡的事,頓時覺得這話不對 難道寒天在,在,在調戲我? 他狐疑地轉過頭,只看見這人一本正經(jīng),目不斜視地握住了方向盤。 哦,哦,那應該是我想多了? 寒天只是說了個冷笑話吧? 嗯。一定是。 喬希安心地往后靠了一下,眼睛飄到了窗外的夜空,自然也就忽視了,身邊人眼中沒能藏住的笑意。 到家之后,寒天看了看手機,說:時間有點晚了,來不及做什么菜了,一起涮個火鍋? 火鍋?喬希皺了下眉頭,有些猶豫地說:那個,應該很辣吧? 寒天笑了:放心,我會做成不辣的。 喬希有些半信半疑地去換了家居服出來,發(fā)現(xiàn)寒天也已經(jīng)換了衣服,正在廚房切菜。 聽見他出來了,寒天招了招手:過來。 喬希乖乖地走了過去,說道:嗯?你不是不讓我進廚房幫忙嗎? 寒天遞給他一顆白菜,說:火鍋這種東西呢,就是什么人都能幫上忙的。來,幫我把這顆白菜的葉子都掰下來。 這種簡單的工作,喬希還是能做的。 他很開心地掰著白菜葉,還一片片都洗干凈了,然后整整齊齊地碼在了一起。 很棒,這樣就是一盤菜了呢。寒天贊許道,等下就可以直接涮了。 頓時覺得自己很有用的喬希,眼睛亮亮的:這樣就可以了?!還有什么我能做的? 寒天推給他一盒豆腐:這個,用清水沖一沖,切成方塊放在盤子里。小心哦,豆腐很脆弱的。 順利完成了這項高難度工作的喬希,激動得快要翹尾巴如果他真的敢把尾巴露出來的話,那一定是翹得很高的了。 等真正開始吃的時候,喬希發(fā)現(xiàn),熱氣翻騰的鍋里只有清水,放了些姜片大蔥什么的,看上去清清淡淡。 這樣就可以了?喬希歪著腦袋,心說這和自己在網(wǎng)上看到的也不一樣啊。 嗯,清湯鍋。寒天篤定地說。 喬希夾了一筷子自己洗的白菜,放進鍋里煮了煮,然后撈出來咬了一口清甜爽口,好吃。 味道不錯吧?這也算是你自己做的菜呢。寒天微笑著。 真的?!哇哦。被自己居然也能做出可以吃的東西這一點所激勵到的喬希,眉開眼笑地吃了起來。 如果說,他方才還因為福利院的事,心中多少有些不安,那這份不安,已經(jīng)完全被現(xiàn)在的喜悅和自豪所消解。 等白菜豆腐都見了底,喬希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啊寒天,抱歉。 他有些懊惱的說:你送我的小星星,我剛剛換衣服的時候,發(fā)現(xiàn)找不著了??赡芙裉炻湓诹耸裁雌渌胤剑?/br> 寒天看著他不安的臉,柔聲道:沒關系的。下次,我換一個送給你,換一個沒那么容易丟掉的,好嗎? 喬希點點頭,又皺了皺眉:可是,我都沒有送東西給你啊你有什么想要的嗎? 寒天沒有立即答話,而是站起身,把窗戶推開了一條縫,讓夜風吹了進來,再慢慢轉過身,嘴角笑意漸漸加深,聲音越發(fā)暗沉:我?我當然有想要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