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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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喬希有些遺憾地說:好吧。那晚上我們只能擠一張床了。 雖然房間相對來說很大,雖然房間外面還有獨立的酒吧區(qū)域,但喬希都沒有什么太大的興趣。 飛機(jī)起飛后,他只是安靜地坐在沙發(fā)上,專注地看著舷窗外的天空。 寒天默默地陪他看了許久,終于開口了:這么喜歡看天空?不會單調(diào)嗎? 喬希拖著腮,眼神發(fā)直,小聲說著:是啊我又飛得不好平??床坏竭@種景色的 和其他天使相比,喬希的翅膀小了好幾圈,根本飛不了多高。這次來人間界,也是憑著傳送陣,才能落到寒天的小區(qū)。 有時候,他真的很羨慕像米蓋這樣的優(yōu)秀天使,可以在高空自由自在地飛行。 他還從來沒有體驗過,在云端起起伏伏是種什么滋味呢。 飛得不好?寒天反問了一句。 對呃??!我是說,呃,我以前沒有坐過飛機(jī),呃,所以看著天空挺新鮮的?;剡^神來的喬希,哆嗦了一下,趕緊胡扯起來。 呵呵,我想也是。寒天說,人怎么可能會飛呢,又沒有翅膀,對吧。 喬希額頭沁著冷汗,嘴里萬分肯定地說著:對啊,又沒有翅膀。 一直到外面的陽光已經(jīng)太過強(qiáng)烈,根本無法再直視,喬希才悻悻地把遮光板給按了下來,開始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 看電影嗎?寒天問。 呃可以吧?喬希不太確定地答著。 在天使學(xué)院的時候,他們也會看電影。但是,那都是一些講述人類基本歷史的紀(jì)錄片,既枯燥又無聊,喬希經(jīng)常會看著看著就睡著了。 所以,他并不太理解,為什么在有的課本上,會把電影稱作是一種藝術(shù)。 寒天點開cao作屏幕,在菜單上選了一下,挑了一部瘋狂動物城。 咦?這是什么?兔子?咦,好有趣。隨著畫面的徐徐展開,本來對電影不抱什么期待的喬希,眼睛都不眨地定在了沙發(fā)上。 寒天微笑了下,自己默默地坐到他旁邊,用毯子將他裹了起來。 等片尾曲響起來的時候,喬希一臉的意猶未盡。 好好看!我們還可以再看一遍嗎?喬希滿臉期待地看著寒天。 再看一遍?你要是喜歡,我們還可以看別的啊。寒天有些無奈。 哦?還有別的!好啊好啊!喬希興奮地搓著手,兩眼都在發(fā)光。 你不累嗎寒天瞟了眼臥室。 我不累!喬?;卮鸬脭蒯斀罔F。 好吧。寒天又找了一部動畫,陪著喬??戳似饋怼?/br> 等一連看了三部以后,寒天強(qiáng)行關(guān)了電視,幾乎是把這人拖進(jìn)了臥室:行了,不許再看了,你該休息了?,F(xiàn)在,換睡衣,洗澡,睡覺! 喬希還想反駁,寒天皺著眉頭,說:第三項工作,睡覺!立刻! 喬希這才蔫兒了,乖乖地拿著飛機(jī)里備好的睡衣,跑去狹小的浴室沖了個澡。 等寒天也洗過澡換好睡衣回來的時候,喬希已經(jīng)抱著被子,睡熟了。他的睡臉上,還掛著傻笑,不知道是不是夢見了動物城里的兔子和狐貍。 寒天看著床頭特意準(zhǔn)備好的krug香檳,以及完全被喬希忽略掉的玫瑰花,嘆了口氣。 他躺到喬希身邊,手輕輕環(huán)到對方的腰上,也閉上了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寒天:又沒吃到。 伊文思:嘖,嘖嘖。 第65章 番外之17 清晨時分, 飛機(jī)落地了。 一輛黑色的賓利把兩人從機(jī)場接到了市中心一座公寓的門口。 從外表看上去,這座公寓應(yīng)該很有些年頭了。 這是什么地方?看上去,不像是賣小鴨子的地兒??!喬希心想。 這時,寒天開口了:這幾天, 我們就住這兒了。 嗯?這幾天?我們不是買了小鴨子就走嗎?喬希十分疑惑。 寒天一邊帶著他進(jìn)了一部極古老的, 還在用著鐵柵欄門的電梯,一邊說:哦, 往返的航班是一星期一趟, 所以我們需要住一個星期。 說完, 寒天手動關(guān)上電梯門,按下了3。 電梯吱嘎吱嘎地運(yùn)行起來。 這架足有上百年歷史的老電梯, 盡心盡責(zé)地將兩人送到了三層。 寒天推開門, 拉著喬希的手下了電梯,走到了盡頭的棕褐色房門前, 用一把鑰匙開了門。 這間公寓不大,站在玄關(guān)就能看清整個全貌: 帶八角陽臺的客廳,左側(cè)是餐廳、廚房和浴室, 右側(cè)配了兩個房間。淺褐色的地板收拾得很干凈,屋內(nèi)的家具也很整潔,應(yīng)該是經(jīng)常有人在打理。 過來。寒天自己進(jìn)了右邊的臥室,對著喬希勾了勾手。 喬希乖乖地跟了過去。 臥室倒是很寬敞,鐵藝的大床上鋪著一看就很舒服的臥具,床旁邊的地板上鋪著毛絨絨的地毯, 光腳踩上去也不會覺得涼。 休息一下?寒天問。 喬希看了下那張床, 不解地問:嗯?我們不是才起床?又要睡嗎? 寒天的嘴角抽動了兩下,沉默了幾秒:那,吃早飯?廚房應(yīng)該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早餐了。 喬希撓撓頭:我們已經(jīng)在飛機(jī)上吃過早餐了啊 他看著表情有點怪異的寒天, 小聲問道:我們不是應(yīng)該去買小鴨子嗎?我們又不是為了吃飯睡覺才來這兒的 好。那我們換個衣服就出門。寒天的臉色越發(fā)不好看,但也沒再說什么,只是轉(zhuǎn)身拉開衣柜門,從里面撿了干凈的內(nèi)衣襪子,白色的襯衫和淺藍(lán)色的粗線套頭毛衣,外加一條黑色長褲丟給了喬希。 咦?這也是你以前的衣服嗎?喬希捧著那堆衣服,有些吃驚。 對。我每年都會來這里住幾天。寒天自己也拿了一件灰色T恤,自然無比地開始脫衣服。 隨著寒天的動作,他背部肌rou微微隆起,曲線起伏。 喬希的臉又不爭氣地紅了。他抱著自己的衣服,轉(zhuǎn)身朝門口溜去。 你去哪兒?寒天一邊套上T恤,一邊問。 我我去隔壁換衣服隔壁也是臥室吧?喬希結(jié)結(jié)巴巴地解釋著。 隔壁?隔壁當(dāng)然是我的工作室啊。寒天有些好笑似地說,同時解開了皮帶,看來是準(zhǔn)備把褲子也換掉了。 呃那喬希想說,工作室也可以換衣服吧?我一點都不想當(dāng)著你脫個精光啊。 我的工作室,我不在里面的時候,任何人都不能進(jìn)去。寒天的帶著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 被寒天這么一說,喬希只能尷尬地停下腳步,然后背過身去,飛快地拽掉了自己的衛(wèi)衣長褲。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由于緊張,他先是把襯衫紐扣扣錯了位,接著又把毛衣的里外弄反了,最后,還差點把兩條腿伸進(jìn)一條褲腿里,導(dǎo)致自己直接摔了下去 他原以為,自己會咣當(dāng)一聲倒在地板上,結(jié)果被寒天的胳膊給截住了。 你在干嘛?某種行為藝術(shù)?寒天哭笑不得地問。 我,我穿衣服還光著兩條腿的喬希,臉漲得通紅,奮力地又站了起來,重新把長褲拽了上去。 然而,接下來的事情讓他更尷尬了: 他單腳站著,彎著腰,試圖把襪子套到腳上,可一想到寒天就在旁邊看著他,他就慌張得連把襪子撐開都做不到,手里拿著襪子,但怎么都穿不上去。 算了,你停下。寒天大概是終于看不下去了,以命令的口味說了出來。 喬希呆呆地立在原地,臉上的表情窘得像要哭出來了。 嗚太丟人了就跟在課堂上當(dāng)眾背不出《守則》似的 坐到床上去。寒天命令著。 喬希單腳跳著,坐到了軟軟的被褥上。 等他坐下來了,才意識到:咦,我為什么要用跳的? 寒天看了他一眼,從他手上拿過襪子,半跪到了他面前。 不不用看著寒天這個姿勢,喬希覺得自己耳朵燙得快要燒著了,心里的感覺也極其怪異。 寒天沒等他把抗議的話說完,就已經(jīng)把他雪白的兩只腳都擱到自己腿上,迅速地把襪子套了上去。 好了。寒天站起了身,穿鞋,出門。 寒天的聲音沒有任何波瀾,仿佛剛才的事情再正常不過。 或許,真的就是再正常不過了?只是自己手忙腳亂的穿不上襪子,然后這個惡魔嫌自己動作太慢,所以順便幫了下忙嘛。 他晃了晃腦袋,在心里對剛才的事定了性,穿上鞋跟在寒天的身后出了門。 他原以為,兩人會直接去賣小鴨子的地方。沒想到,走過兩條街以后,寒天領(lǐng)著他穿過一條鋪著古舊石板路的巷子,停在了一個不起眼的三層建筑物門口。土黃色的外墻上,掛著博物館幾個字。 這里是?喬希一頭霧水地看著寒天。 你聽說過這個人嗎?寒天跟他說了一個名字。 喬?;腥淮笪虻溃喊?,這個人我知道!他畫的鴿子很有名!嗯,不過喬希也只知道,這個人畫過鴿子。 對。聽見喬希的說法,寒天微笑起來:除了鴿子,他還有很多精彩絕倫的作品,大部分都收在這座博物館里。我每年,都會來這里看一次。 哦喬希似懂非懂地點著頭,跟著寒天進(jìn)了博物館。 博物館里人不算太多,有些游客對著墻上的繪畫一通拍照,或者一頓合影之后,就溜達(dá)著離開了。 但寒天不是。他看得很慢,也很認(rèn)真。 他一邊看,一邊側(cè)過頭,輕聲地跟喬希介紹。雖然喬希聽不太懂,但他覺得,寒天的聲音很悅耳,讓他很愿意就這么聽下去,一直聽下去。 遇到幾幅特殊的,寒天還會退后幾步,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然后仰頭觀看,神色極其專注。 而喬希,也跟著退了幾步,一瞬不瞬地看著寒天的側(cè)臉。 在喬希眼里,寒天面對這些畫的時候,他臉上的神色,他眼中的光芒,整個人流露出的感覺,都和之前完全不一樣。 這兩天,雖然寒天對他還算溫柔,也沒有什么惡魔的惡劣行徑,但喬希還是覺得,這惡魔有時候特別的不正經(jīng),比如可以毫不在乎的脫衣服,比如可以看著自己脫衣服 但現(xiàn)在,這惡魔凝視這些畫的模樣,卻讓喬希想起了天使學(xué)院的同學(xué)們,在接受首席元老的訓(xùn)勉時,所呈現(xiàn)出的圣潔與虔誠。 圣潔?虔誠?喬希皺起了眉頭,不明白自己怎么會把這樣的詞用在惡魔的身上。 他強(qiáng)迫自己把視線從寒天的側(cè)臉移開,挪到了那些畫上面。 嗯這些畫是很有吸引力,大膽的線條和奇異的圖形,以一種完全出人意料的方式結(jié)合在一起,像是無窮延展的夢境,突然就呈現(xiàn)在人類面前。 雖然喬希不認(rèn)為自己看懂了,但他還是覺得,挺好看的,和寒天的作品一樣好看。 等兩人看完所有的展品,已經(jīng)過去快三個小時了。 抱歉,餓了吧?寒天有些歉意地說。 此時兩人剛從博物館出來,坐在門外廣場的長椅上。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紀(jì)念這位畫家,這廣場不大,但有格外多的鴿子,都在昂首闊步地走著跳著,絲毫不避人。 喬希搖搖頭:還好 然而他的肚子很應(yīng)景地叫了一聲。 寒天笑了:帶你去吃飯? 喬??戳讼轮車?,沖對面努了努嘴,小聲說:不用,和他們一樣就行了。 四周的長椅上,都坐著年輕的男男女女,看上去也是剛從博物館出來的。這些人一邊興奮地交談著,比劃著,一邊拿著漢堡在啃。 喬希下意識地覺得,或許寒天會更愿意留在這里,而不是去某個餐廳斯斯文文地坐著。 果然,寒天心領(lǐng)神會地應(yīng)了,很快就去買了兩份快餐回來。 于是,兩人坐在長椅上,就著可樂啃著漢堡。 秋日午后的陽光,斑駁地灑在兩人身上,暖和而舒適。 等肚子不叫了,喬希喝了口可樂,好奇地問:你很喜歡他的畫? 嗯。寒天眼里是毫不作假地笑意,很喜歡。 他頓了下,繼續(xù)說道:我剛離開家族,前往海城的時候,曾經(jīng)非常迷茫,不知道可以做什么,也干過一些糊涂的事。后來,我偶然看到了這個人的畫,立刻覺得,太棒了,人類怎么可以把這么復(fù)雜的情感,用這么簡單的方式就表達(dá)了出來?然后我就想著,我是不是也可以試著,畫出這樣的畫? 喬希盯著寒天的眼睛,非常確信,自己再度從這只惡魔臉上,看到了那種堪稱虔誠的表情。 寒天并沒有因為喬希的視線而中斷,還是繼續(xù)說著,有意思的是,一旦拿起了畫筆,我就明白了,原來這是我可以做的事,也是我愿意去做的事盡管無數(shù)人都在質(zhì)疑我,甚至不認(rèn)為我能夠畫得出來,但我還是選擇了,就這么畫下去,一直不停的畫下去。 不過,寒天的眼神黯了些:我現(xiàn)在也知道了,我永遠(yuǎn)不可能畫出這么好的作品。 嗯?喬希疑惑地反問著:為什么?你現(xiàn)在的畫就很好啊,我很喜歡??!我覺得,一點不比這位畫家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