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66. 古箏傳人彈鋼琴
只是開頭幾個音,已經(jīng)顯露了一個不俗的水準。 三個評委驚愕的對視了一眼,看向臺上的夏煜。 夏煜的腰挺得筆直,上臂沒有晃動,只有前臂,在琴鍵上來回著。 馮馬的彈奏,像是一個舞女,而夏煜的演奏,像是一個軍人。 他彈的,也是一首軍人氣質(zhì)的鋼琴曲。 其中一個評委激動的低聲說了句:“法蘭老狼!” 法蘭老狼,一首經(jīng)典的古典曲目,創(chuàng)作于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時期。 法蘭,本是一個人口不足千萬的小國,一戰(zhàn)時,因為出眾的農(nóng)業(yè),被參戰(zhàn)國阿比斯入侵。法蘭舉全國之力,百萬人踏上戰(zhàn)場,與阿比斯的入侵者斗爭。 比起阿比斯的坦克大炮,法蘭士兵甚至只有一把燧發(fā)獵槍,在地利的幫助下,他們糾纏了阿比斯軍隊數(shù)個月,最終還是沒有逃過亡國的命運。 那一場戰(zhàn)斗,也成了許多阿比斯的士兵心中的陰影,悍不畏死的法蘭人,自稱流淌著老狼之血的法蘭人,子彈打完后,抽出長劍戰(zhàn)斗的法蘭人,讓阿比斯的士兵厭倦戰(zhàn)爭,間接導致了世界大戰(zhàn)的提前結(jié)束。 法蘭老狼的創(chuàng)作者,在法蘭被入侵時合上琴蓋,毅然加入了反侵略的斗爭中,最終死在了最后的戰(zhàn)斗里。 他的一生,只留下了這一首曲子,曲子的手稿沒有曲名,只畫了一只長嘯的老狼。 這首曲子,沒有舞娘優(yōu)雅,也沒有舞娘的反傳統(tǒng)。 曲子的三部分,第一部分和第二部分占了絕大半的篇幅,表現(xiàn)與入侵者頑強的斗爭。 第一部分節(jié)奏較快,第二部分放緩,緩慢后,音樂反而顯得低沉與堅毅。整個第一第二部分,籠罩著悲壯。 到了第三部分,曲子一頓,在沉悶中,帶上了一點兒輕快,但這輕快只響了幾個音,樂曲就戛然而止。 有人說,這是代表著新生,但更多人感覺,這是對死者的慰安。 在夏煜的手指停頓片刻,輕快的調(diào)子響起后,第一部分和第二部分的悲壯,以一種奇特的感覺,在這里升華。 按下最后一個鍵,夏煜將手放下。 現(xiàn)場沉默了近十秒,才在一個評委的帶頭下,響起掌聲。 三個評委的臉上,都帶著一絲激動。 現(xiàn)在社會,能夠安安靜靜學樂器的人,已經(jīng)十分少見,更何況是學的這么好的。 “很好,法蘭老狼的氣勢,彈奏的十分到位?!?/br> “在技法上還有著一點瑕疵,但是這個氣勢,是真的難得,就是我來彈,也彈不出這樣的氣勢?!?/br> “只有在周華仁先生身上,我見到過這種氣勢,因為周華仁先生是軍人出身,可以問問你是怎么做到的?”最后一個評委問向夏煜。 夏煜自然不會告訴評委,是因為自己恐嚇使用多了,彈法蘭老狼的時候有了一種特殊的感覺。 當在孔晗月那里練這首曲子的時候,夏煜也很驚訝。 看來,人身上的特性,的確可以融入在音樂中。 “大概是緣分吧?!毕撵匣卮?。 “和一首鋼琴曲有著緣分,真是浪漫?!碧釂柕脑u委嘆息了一聲。 “你的老師是誰?”又有評委發(fā)問。 “是和我母親學的。”夏煜早就和孔晗月串好了口供。 “你母親是?” “孔晗月。” 三個評委皺起眉頭,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是誰,不然,既然他們覺得耳熟,就一定也是圈內(nèi)的一個人士。 “希望能在下一場比賽里,見到你更加精彩的表現(xiàn)?!?/br> 這已經(jīng)定下了夏煜晉級的事情。 “謝謝?!本狭艘还?,夏煜進入了后臺。 在拐角處,他見到了馮馬,馮馬也在夏煜原來待的地方,聽了夏煜的彈奏。 不過,夏煜的心情是從低到高,他的情緒是從高到低。 馮馬的面色通紅,為自己之前的傲慢而感到羞愧。 他所看不起的夏煜,原來是一個比他還厲害的鋼琴師! 向著夏煜鞠了一躬,他快步離開。 夏煜笑著搖了搖頭,進入更衣室換衣服,換到一半,門被砰的一聲打開。 校長面色激動的走進來,握住了他的手。 “好,好啊!”校長的手顫抖著,“沒有想到你最擅長的不是教宗的舞娘,而是法蘭老狼,這場演奏真的是太棒了,太棒了??!” 夏煜點了點頭表示回應,然后指了指身上半解的衣服:“能先讓我穿好衣服嗎?” “快換快換,中午我請客,鳳凰大酒店!” 立在一旁,校長看著夏煜將衣服換完,然后拉著他,帶上語文老師,就向著酒店走去。 在午飯的時候,校長良心發(fā)現(xiàn),感覺自己之前拿華大推薦的事情引誘夏煜,是一件不道德的事情,雖然夏煜的水平比他知道的要高一點,但前十還是十分懸,基本沒有可能。 所以,飯桌上,校長不斷對夏煜進行著暗示,告訴他強敵很多,就是華大沒有希望,他也可以推薦夏煜到東宮大學去。 夏煜裝作沒有聽懂的樣子,并不應答。 校長感覺他不行,可實際上,他很行。 他可還期待著到了高考的時候,別人都在緊張備戰(zhàn),他整天拿著一張華大通知書到處晃悠呢! 此時,三個評委也正一起擼著串,他們一邊吃,一邊聊著比賽的事情。 “論技巧,夏煜和馬曉的兒子差不多,不過馬曉兒子的教宗的舞娘,還是中規(guī)中矩,夏煜的法蘭老狼,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特質(zhì)在里面。” “他肯定是第一了,馬曉兒子第二,剩下的隨便排一排,反正都是湊數(shù)的。” “話說孔晗月到底是誰,怎么我光是耳熟,但就是想不出來?” 三個評委根據(jù)孔這個姓氏,又根據(jù)紫瑯的周邊的地區(qū)討論了一下,還是沒有討論出來孔晗月到底是誰。 三人沒有辦法,只能拿出手機,輸入了孔晗月的名字。 “花派古箏的那個小丫頭!我說怎么耳熟!” “等等,夏煜不是學的鋼琴嗎?” “除了她沒有別人了,可能她沒讓兒子走古箏這條路吧。” “那個丫頭說和一個素人結(jié)婚,夏煜就是她和那個素人的兒子?” “什么素人不素人,我們不興娛樂圈那種說法?!?/br> “這個夏煜我們可得看緊一點,不能讓他走他mama的老路。放棄音樂去和普通人結(jié)婚,簡直胡鬧!” “周華仁先生已經(jīng)老了,法蘭老狼這首曲子,就得他來繼承啊!” 吃完午飯,三個評委將名次排了一下,就發(fā)了出去。 關(guān)注這場比賽的媒體,立即開始準備新聞稿。 “這個夏煜是誰?怎么突然冒出來一匹黑馬?” “完了完了,我們之前準備的是馮馬的稿子,關(guān)于這個夏煜一點兒信息也沒有收集!” “快派人去采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