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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也先回去吧,我一個人可以做筆錄?!?/br> “我不累,在這里陪著你先,等下做筆錄要是哪里不舒服,要及時說,知道嗎?!?/br> 沈窈點點頭。 黎徹站起身,卻沒有立刻走,在床邊站了片刻,忽地俯身,將額頭抵在她額頭片刻,非常輕柔的動作,像是怕自己稍微用力一點,就會將她弄碎。 沈窈亦是沒想到他突然的動作,只是鼻息里有他灼熱沉重的呼吸,似疲憊更多的是心疼難過。 “我晚點過來?!痹谒系吐曊f了一句,他才起身離開。 病房里的另外三人靜靜地看著,沒說話。 等黎徹走了沒一會兒,就有兩三個警察找過來。 沈窈說不了太多話,全程都是用筆和紙記錄的。 警察就問她當時是怎么被綁走的,問了一些比較細節(jié)的問題,別的到?jīng)]問太多,畢竟那個劉曉光已經(jīng)當場擊斃了。 “這個劉曉光惡貫滿盈,之前就做過不少謀財害命的事情,居然被他打通了關系洗白了,他還成了京城的地頭蛇,拉幫結(jié)伙的,這次多虧景律師的幫忙,我們才找到突破口?!?/br> 警察走之前非常感謝的說道。 “也謝謝你的配合,你很勇敢,先好好養(yǎng)傷?!?/br> “謝謝?!鄙蝰盒χ懒酥x。 等警察走后,沈致趕緊扶著她躺下,“累了吧,先躺下,等下吃的送過來,吃了就好好休息?!?/br> “窈窈得做心理疏導吧,遇到這樣的事情,到時候還是要找個心理醫(yī)生給她看看?!鄙蝰簞偺上?,就聽到景禾對黎盛說。 兩人剛?cè)ニ土司旎貋?,說的不大聲。 “嗯?!崩枋艘宦?,走過來,他手上還提著兩個保溫飯盒,“剛好遇到送飯的阿姨,窈窈,先吃點東西,幾天沒吃東西了。” “好?!鄙蝰狐c頭,她其實沒什么胃口,渾身哪里都覺得難受,可實在不想讓他們擔心。 將桌子架好后,景禾在照顧她吃飯。 黎盛直接將沈致叫了出去,沈窈想,他們估計是在商量給自己請心理醫(yī)生的事情。 “可以自己動嗎,不行的話我喂你?!本昂桃娝粗T的方向,柔聲問。 沈窈做了一個自己來的手勢。 這會兒病房里就她和景禾兩個人,她多少會覺得有些不自在。 “是不是因為之前我跟你說了那些話,所以你每次見到我都這么拘謹?!本昂套匀灰部闯隽怂牟蛔栽?,看著她,伸手撫了撫她散落在眼睛上的發(fā)絲。 沈窈因為她這個動作愣了一下。 她又笑了笑,輕聲道:“之前我說的話也不重,我相信你對阿盛的感情,你這么怕我,到是讓我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做的很過分?!?/br> 沈窈搖搖頭,小心翼翼端起粥,低頭喝著。 “那天我就想和你聊聊的,可是你好像一直躲著我似的。”景禾說著,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雞湯喂到她嘴邊,“先喝點雞湯,潤一潤胃?!?/br> 沈窈看了一眼她,又垂眸看著嘴邊的雞湯,看了片刻還是張嘴接下來了。 “讓你遇到這樣的事情,我確實很抱歉?!币娝攘耍昂逃掷^續(xù)喂,聲音不疾不徐地。 “綁架你的這個劉曉光,他弟弟和一幫人,一群畜生,輪了一個還沒滿18歲的女孩子。導致女孩子半身不遂,不久后女孩子就受不了去世了,她父母家里窮,打不起官司,對方又是嘿勢力。我知道后很生氣,收集了很多證據(jù),幫女孩子的父母將這個畜生告上了法庭?!?/br> “女孩子現(xiàn)在的尸體都還在解剖室,還沒有入土為安,她父母想等著案子宣判了在下葬。案子下個禮拜宣判,我希望是能判死刑的,我所做的一切就是想讓那個畜生能死刑,畜生的同伴最好永遠都出不來?!?/br> 沈窈聽到這件事的原委,一下子難受的湯都吞不下去,咳了起來。 “怎么了,是很燙,燙到了嗎?!本昂腾s緊放下湯,抽了紙巾給她,又伸手拍著她的背,給她順氣。 “你們怎么找到我的?”沈窈抓起手機,打字問。 “報警,調(diào)了監(jiān)控,查到了你失蹤的路口和那輛車子,黎徹和警察一直在看監(jiān)控,連續(xù)看了幾個小時的監(jiān)控,后面又根據(jù)你說的地方,查到的。” “找到你的時候其實都挺晚了,那會兒都第二天中午了?!?/br> 難怪那天出去的時候,陽光那么濃烈,原來是正午。 “我對黎徹了解不多,但是印象里他不是一個沉默的人。我第一次看到他沉默的像是一具雕像,從發(fā)現(xiàn)你失蹤后,他就一句話都沒說,整個人冷的跟冰似的,身上帶著很重的戾氣和殺氣,如果劉曉光沒被擊斃,我覺得他會將劉曉光殺死的。”景禾語氣很認真,甚至有些后怕。 沈窈放下手機,繼續(xù)吃東西。 她沒忘記那天看到的黎徹,狼狽不堪,一雙猩紅的眼里布滿了恐懼和害怕,繃著最后一根弦。 “幸好你現(xiàn)在沒事,如果你真有點什么,我這輩子也難安的。”景禾又道,“如果因為懲罰一個壞人,而又害一個好人死去的話,這買賣怎么算都是虧了的?!?/br> “但是,你幫無辜的人伸張了正義?!鄙蝰旱吐曊f,她聲音很沙啞,說出來的時候還帶著點顫音。 景禾笑了笑,“我只是做我力所能及的,別的太多我也做不了什么。我也怕有一天,還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會傷到我的愛人,我的親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