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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理趕快把門關(guān)了。 沒有東西可看,聚眾當然很快也就散去?;氐礁髯缘膷徫?,又奇怪今天閑暇得很,看房的人并不多,為了打發(fā)時間,也是八卦的心蠢蠢欲動,就把剛才在經(jīng)理辦公室的事情念叨起來,又說出許多不相干的想干的猛料。 趙夢婕站在旁邊,聽得是津津有味,就差那把瓜子坐在那里,邊嗑邊說:“天吶,是嗎,沒想到啊,以前都看不出來。哦,原來還有這么一出呢,我就說呢……” 葛從寧在聽故事的同時,注意到八卦中心的主人一個都沒有出現(xiàn)。經(jīng)理還好說,他平常沒事都是在辦公室里坐著的,倒是許慧茹,正是上班的時間,在大廳里零落的幾個黑套裝裙身影,都不是她。 “你在看什么呢?” “許慧茹好像走了?!?/br> 葛從寧這么說,大家也才意識到許慧茹的消失,這時就有人說了:“她從經(jīng)理辦公室跑出來,拿了包和衣服,就直接走出了大廳,可能是回去了?!?/br> “她不上班了?” 那人說:“都和上司吵起來了,還上什么班啊,保不保得住飯碗還不知道?!?/br> 許慧茹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工作,葛從寧不知道,但以許慧茹和經(jīng)理非比尋常的交情來說,即便 她如此鬧了一場后,被開除的可能性還是很小的,至于后面怎么發(fā)展,那全要看,經(jīng)理對家里有什么交代了,想必男人自有男人的方法,女人也自有女人的妙計。 然而,許慧茹突然離場,她的工作卻不能沒人做。 經(jīng)理走到大廳,四下看看,對這邊說:“小葛,你跟我來一下。” “我?” 經(jīng)理點頭?!皩?,來我辦公室?!?/br> 經(jīng)理說完轉(zhuǎn)身就走了,多一秒都不在大廳里留,原本和同事在說話的葛從寧看看身邊的趙夢婕,也只好跟了過去。 經(jīng)理剛進辦公室,葛從寧就敲門進來了。 他走到飲水機前接水,邊喝邊看葛從寧,之前一場唇槍舌戰(zhàn),他雖然實在沒有吵過那人,也是大費口舌了一番,喉嚨干得很。 經(jīng)理咽下一大口水,才說:“你準備準備,下午飛北京?!?/br> “啊?” “啊什么啊,現(xiàn)在就回去收拾行李去吧,我這邊叫人給你買機票,你直接去機場。” 什么叫神仙打架小鬼遭殃,雖然經(jīng)理和許慧茹充其量也就是兩個修了半輩子連凡胎rou骨都沒有脫干凈的半吊子,可葛從寧還是要因為他們而受到?jīng)_擊。 趙夢婕也知道經(jīng)理安排葛從寧下午飛北京的事情,這原是許慧茹的事情,現(xiàn)在她不在,葛從寧算是臨危受命。 她說:“這次去北京,是去開會學習的,要不是許慧茹突然和經(jīng)理鬧翻臉,我想她是不會放棄這次機會的,咱們公司的總部就在北京呢,這次去,說不定要接觸總部的什么人,許慧茹不就指著能搭上一個更好的嗎?!?/br> 葛從寧點頭,按理說也是啊,這是一個好機會,換句話說就是一個升職的機會,許慧茹如果不是真的氣得昏了頭,怎么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鬧事情。 葛從寧嘆氣,“她一走了之倒是爽快了,我就慘了,莫名其妙八輩子不出差,一出差就去千里之外。” 趙夢婕笑她說:“除了開會和學習,其他時間都是自由支配,比上班還輕松,簡直就是公費旅行,怎么到你頭上就這么愁眉苦臉,看著想懲罰一樣。” “去半個月啊,離家半個月不就像懲罰嗎?!?/br> “咦,你老公不是在那么,你去了北京,就是去找你老公啊,那算什么離家,兩夫妻還團圓了呢?!?/br> 葛從寧無力笑道:“這倒也是?!?/br> 趙夢婕沒注意她的表情,還在自顧地說:“這也正是歪打正著了,要是換個其他什么人去北京,人生地不熟的,去了也沒什么意思,你呢算是有個家在那邊,說去還不如說回,經(jīng)理這一下肯定沒想到,歪打正著,還給你和你老公創(chuàng)造了機會?!?/br> “是啊,沒想到?!?/br> 葛從寧把包收好背上,“去北京,回來有什么要給你帶的沒有?” “一時半會也想不起來。” “那你回去慢慢想,想到了給我發(fā)來,我回來的時候帶給你?!?/br> 趙夢婕點頭:“要是我想不到,你就看什么事北京那有A市沒有的,照著這個標準給我?guī)Ь托?。?/br> 葛從寧點頭笑說:“行,我照著這個來。” 從A市飛北京要三個小時,葛從寧坐在經(jīng)濟艙靠窗的位置,飛機艙內(nèi)廣播已經(jīng)響起,提醒乘客系好安全帶,把小桌板收好,飛機準備降落。 葛從寧檢查下自己的安全帶,是系好的。 這是她一年多快兩年來,再一次來北京。 和馮京墨剛結(jié)婚的那段時間,她去北京去得很頻繁,大多時候為了省錢是坐高鐵,實在趕時間就坐飛機,她還想著要坐火車,但是去北京的火車要坐整整一天半的時間,有點不長的假期如果坐火車時間就全部花費在了路上,不值得。 當她重新踏上北京的這塊土地,奇異地生出了近鄉(xiāng)情怯的感覺。也許這是因為北京也是她初入社會打拼過的城市,又在這里短暫地組建過一個小小的家庭,所以心里總對它有種特殊的感情。 葛從寧沒有選擇去住公司安排好的酒店,直接坐車到馮京墨在北京的公寓。 這公寓原是宋猷書的,馮京墨重新回北京沒有住處,自己能在公司的沙發(fā)上將就,葛從寧來了沙發(fā)就不太方便了,于是就向宋猷書租了這套公寓,作為在北京的落腳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