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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br> “你都沒仔細看?!?/br> “讓宋羨書給你看?!?/br> 左湘南說:“你不看算了?!?/br> 宋羨書適時出聲:“湘南,你怎么想到來我哥這里的?” 宋猷書才搬家,他這個親弟弟也是第一次來,左湘南回國好段日子,但一直在上海那邊管自家的業(yè)務(wù),經(jīng)常是北京上海兩頭跑,生意場上常見到。 “我就在這個小區(qū)住,在樓下的時候遇上了京墨哥,就聊上了,他說宋大哥和嫂子,大家今天到宋大哥的新房子里聚會,我想著也好久不見了,就來參加一下,應(yīng)該也不怕多我這一雙筷子吧?!?/br> 宋猷書是這個桌上年紀最長的,左湘南也從小喊他大哥喊起來的,他說:“不多你這么個。不過 既然你住在這里,離得近,以后可以多來這邊,你嫂子都在的?!?/br> 要是以前,宋猷書哪回這么客氣地叫左湘南來竄門,看來結(jié)婚真的是讓人成長,為人處事,性格脾氣都有了不小的變化。 左湘南眼神默默往旁邊的馮京墨身上走,幾年不見了,他樣子還是那么個樣子,rou眼看不出什么變化,只是明顯氣質(zhì)變了,更沉穩(wěn)從容了,沒了以前輕浮的氣息。 不知道性格上是不是也和宋猷書一樣有了變化,是圓滑了,還是依然故我,左湘南在想,不管怎么樣變,都脫離不開那個女人的關(guān)系,他的妻子,葛從寧。 左湘南按下心思,說:“那當然好了,最近我都在北京的,工作也慢慢要往北京轉(zhuǎn)移了,家里人都希望我回這邊來。” “北京也好,上海也好,都是很好的地方,但終究家在這邊,離得近,我們也在這,有什么事情好照應(yīng)。” 陳燦身為嫂子,也說:“是啊?!?/br> “那我還要先謝謝大哥了,雖然二哥沒開口吧,二哥也會關(guān)照我??!?/br> 宋羨書被點名,大方應(yīng)承:“那是當然的?!?/br> 左湘南得了宋家兩兄弟的保障,這桌上還有一位沒有發(fā)言,今時不同往日,昔日在自家公司也沒什么話語權(quán)的馮家少爺已搖身一變,成了出藍創(chuàng)始人,京城新貴,他的話落地成金。 “京墨哥呢?” 葛從寧聞言也去看他,但她絕對不是用很刻意,或者是用眼神的壓迫暗示他什么,只是單純地自然地想聽聽馮京墨怎么說。 只見馮京墨不急不慢地吃完嘴里的油面筋塞rou,才說:“我以后不在北京,有什么事你找宋猷書或者宋羨書,找我沒用?!?/br> 左湘南面色一頓,“你不在北京,什么意思?” 陳燦替馮京墨說:“湘南你才回來還不知道,京墨本來就是A市人嘛,你嫂子也在A市,自然是要回去的?,F(xiàn)在出藍這邊安定下來了,京墨馬上就可以回A市去了?!?/br> “嫂子?”她看了看葛從寧。 左湘南笑著說:“嫂子,你可別亂給我按親戚,我家本家沒有哥哥,我認的也只有宋大哥二哥兩 個哥哥,嫂子現(xiàn)在也只有你一位嫂子,除了你,我哪里多來了一個嫂子?!?/br> 聽音聽弦,左湘南說自己只有兩位哥哥,她叫馮京墨一聲京墨哥但沒把他當哥,他曾經(jīng)是要和她結(jié)婚的人,誰會把未來老公當哥哥看,那不是腦袋有病就是心里有病。 但現(xiàn)在馮京墨已經(jīng)早就不是她未婚夫了,并且已經(jīng)和葛從寧結(jié)婚多年,左湘南再這么說,明晃晃的司馬昭之心。 宋羨書說:“怎么,你這是不肯認京墨哥這個哥了?” “我認不起這么個哥哥?!彼龘Q了一種臉色,“京墨哥現(xiàn)在是出藍的老板,要和我們公司談合作的,這個節(jié)骨眼我可不敢亂攀親戚?!?/br> 宋羨書一挑眼:“你們公司和出藍在談合作?” 左湘南正想說,馮京墨先開口:“都是商業(yè)機密,你少打聽?!?/br> “問問而已,我又不會搶?!?/br> “洽談階段不外泄這是規(guī)矩,你不要趁著機會打聽?!?/br> 這下宋猷書也這么說,宋羨書才不問了。左湘南朝他遺憾地聳聳肩。 左湘南撿著自己面前這盤油面筋塞rou吃,吃了沒兩三個就膩味起來。 葛從寧見她總在一盤菜里下筷,吃沒多久就用嫌棄的眼神看起來,默默收回了目光。 多留一會吃點水果,除了宋羨書要留下來和宋猷書多聊一會以外,左湘南吃完飯就走了,葛從寧和馮京墨在回家的路上路過一家大型商場,葛從寧讓在這里停車。 “冰箱里沒什么東西了,這底下有一家大型超市,買點東西帶回去,正好你開車過來。” 馮京墨點頭,“行?!?/br> 給冰箱里添點蔬菜水果,割三斤五花三層的豬rou回去放在冷藏室里,主要葛從寧還想買一箱牛奶和兩提紙回去,一路挑挑揀揀,原本不需要的沒想到的也買了許多,逛到家居區(qū),遇上賣床上四件套的,一套灰藍色的看上去不錯,葛從寧就停腳看看。 她一邊摸布料的質(zhì)感,一邊狀似漫不經(jīng)心地和推車的馮京墨聊天:“你覺得今天的菜怎么樣?” 說到這個,馮京墨就皺眉:“出去之前還和你說不要你動手,回來一看廚房就剩你一個人了。在家勤勞給我一個人就算了,怎么做客還要出勞動力?!?/br> “嫂子不是懷孕了嗎,沾不得油煙,總不能讓她一個人做事?!?/br> 宋猷書在飯桌上還宣布了陳燦懷孕三個多月的大消息,把大家好好震驚了一把,但主要是宋羨書,其他人,要么已經(jīng)提前知道了,要么已經(jīng)被打過了預(yù)防針,都不太驚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