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當(dāng)?shù)切┠?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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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一百二十二章 趙芳菲從后面冒了出來, 語聲甜脆,嬌嗔道:“世子哥哥,你來了怎么也不遣人告訴我一聲???我連準(zhǔn)備的時間都沒有?!?/br> 金不語對這個嬌俏可愛的小姑娘印象良好, 笑著回她:“這話你得問問你三哥, 我也是匆忙過來的?!?/br> 趙遠山:“……” 他奉命撮合世子與二房堂妹, 哪曾想三房堂妹冒了出來,且與世子很熟, 這可如何是好? 趙芳芷面上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勉強擠出一句話:“meimei是幾時結(jié)識世子的?”還……叫的這么親熱。 三房在閣老府里本來就不及大房二房前程遠大,再加上三太太吝嗇的名頭在外,無論在婆婆妯娌還是府中仆從面前都不甚得臉, 連帶著三房的孩子在閣老夫人面前都不甚得寵, 時常被訓(xùn)斥不懂禮儀。 趙芳芷從小在閣老夫人身邊長大, 極重規(guī)矩禮儀,私下也時常約束姐妹, 讓趙芳菲很受不了, 若是往日必繞道而行, 但今日世子在場,她從方才便屏息凝視, 直等棗樹落地之后,雙目幾乎要放出光來,也顧不得堂姐愛說教的性格, 大膽上前。 “jiejie有所不知,世子哥哥進城的時候偶然救了我, 父親帶著我去向侯爺與世子哥哥道謝, 我們便熟識了。”小姑娘臉蛋紅紅, 仰慕的看著面前的男子, 聲音里還含著不易察覺的緊張:“世子哥哥,你想吃什么餡兒的點心?咸的甜的?喜歡口感松脆還是軟糯?” 小姑娘崇拜的眼神讓金不語極為受用,她笑瞇瞇道:“只要好吃的點心,不拘咸甜,我都喜歡?!?/br> 賞劍會結(jié)束之后,金不語被趙遠山引著去向閣老夫人磕頭:“世子來了兩回,還沒見過祖母吧?祖母聽說世子要來,早早傳了信兒過來,想見見世子呢?!?/br> 金不語跟著趙遠山進了壽康堂,自有丫頭傳話,婆子打起門簾,引著她進去磕頭。 她向老夫人規(guī)規(guī)矩矩磕過頭之后,老夫人讓她起身,笑的溫柔慈愛:“早聽定北侯府的世子英勇擅戰(zhàn),生的也是一表人才,沒想到果然是個出彩的人物?!?/br> “晚輩慚愧!” 老夫人便留她講話,多問些幽州的風(fēng)土人情,原不過抱著隨意的心態(tài),誰曾想世子開朗健談,講起市井之事詼諧逗趣,唯獨問及戰(zhàn)事輕描淡寫的帶過,似乎所有戰(zhàn)場上的驚心動魄與功績都不值得一提,唯有市井巷陌尋常煙火才是幽州生活。 趙遠山送了世子出府,在府門口被趙芳菲攔住,小姑娘氣喘吁吁趕了過來,往她手里塞了滿滿一盒點心:“時間太趕我只做了幾樣容易的,世子哥哥改日有空,我給你做更好吃的?!?/br> 金不語注視著小姑娘鼻尖沁出的汗珠頗有幾分動容,差點伸手摸摸她的小腦袋,最后還是柔聲道謝:“meimei辛苦了?!?/br> 趙遠山瞠目結(jié)舌,暗思回去如何向祖母交待,但考慮到這件事情也不是他能左右的,只能眼睜睜看著世子親手拎著趙芳菲的點心匣子上了馬車。 當(dāng)晚,趙閣老回來之后,老夫人果然轉(zhuǎn)換了口風(fēng):“世子那孩子果然不錯,立了那么大的功勞,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夸耀張揚之意,是個能成大事的好孩子,芳芷丫頭能嫁給他,也算是不錯了?!?/br> 趙閣老勞累了一天,雙腳泡進洗腳盆,舒服的直嘆氣:“我就說你見過那孩子再下定論,你還不相信,我的眼光豈能錯看了?” 兩人就此達成一致,趙閣老泡完腳,提筆向次子寫信,信中提了趙芳芷的親事,也算是給兒子有個交待。 哪曾想他給次子的信前腳送走,后腳三兒子趙明悟便找了來,開口就是個晴天霹靂,差點嚇到了他。 “什么?你想將芳菲那丫頭許給定北侯世子?” 趙明悟在府中從來不爭不搶,如同逍遙散仙般常年游離于仕途名利之外,沒想到也有求到他面前的一日,還是為著他的女兒。 “父親有所不知,世子游街當(dāng)日,芳菲那蠢丫頭貪看熱鬧,被人從樓上擠了下來,多虧了世子出手相助接住了她,落后我才知道這事兒,已經(jīng)帶著她去向世子致謝了。不過兒子瞧著芳菲跟世子之間也有幾分意思,便暗示了侯爺,沒想到定北侯不但未曾拒絕,似乎還樂見其成的樣子,這才大著膽子來跟父親商議?!?/br> 趙躬:“……” 趙閣老……就很氣! 誠然定北侯府的世子是不錯,可也沒有趙府的姑娘們搶著嫁的道理吧? 他想到自己曾經(jīng)向定北侯提起的聯(lián)姻,頓時暗道糟糕,三兒子趙明悟帶著女兒親自上門致謝,恐怕會讓定北侯誤以為他想讓趙芳菲與世子聯(lián)姻,那年紀老大不小的芳芷丫頭怎么辦? “這件事情你為何不早跟我商議?”趙閣老頭疼的很,恨不得抓著三兒子揍一頓。 趙明悟絲毫不懂老父親的為難:“世子進京也沒幾日,事發(fā)突然,兒子也沒耽擱,這不是來告訴父親了嗎?” 趙閣老:“……” 不提趙閣老如何為難,卻說金不語提著趙芳菲送的點心匣子回去之后,待得夜幕降臨,便借花獻佛送去給獨孤默。 獨孤默見到她,免不得要取笑兩句:“聽說世子入京之后便樂不思蜀?” 金不語巴巴捧了點心匣子過去獻寶:“那是自然,本世子英俊無雙,進京才幾日便有小姑娘送點心,覺得不能獨吞,帶過來與你分享?!彼幻庖祰u:“在京里再住個把月,說不得會有小姑娘為本世子爭風(fēng)吃醋大打出手!” 獨孤默深知她油嘴滑舌的毛病,頭疼的打開匣子,拿起一塊桃花酥塞進了她嘴里:“世子還是閉嘴吧!”他整日圈在房里,一步不得動彈,想想世子招風(fēng)引蝶的本事就覺得頭疼:“你就不能在京里消停些?” 金不語為自己喊冤:“我哪里不消停了?趙三公子開什么賞劍會,竟還有人讓小爺當(dāng)眾表演舞劍,媽的!這是拿我當(dāng)舞伎嗎?” 獨孤默自然見過世子練劍,劍光所過之處令人膽魄俱裂,但遠觀卻如流風(fēng)回雪,頗為賞心悅目。 他熟知世子性情,不由問道:“世子表演了?” 金不語得意道:“表演了一段步兵營cao練的動作,那幫傻子都呆住了,大概沒想到有那么難看的舞劍吧?!彼较朐娇蓸?,不由哈哈大笑。 獨孤默:“……”也不知道誰笑得像個傻子? 自他回來之后,與獨孤睿同居一室,眼下他在房里待客,也無旁人來打攪,獨孤默正想告訴她六皇子之事,外面已經(jīng)有人在敲門,只聽得獨孤晴清脆的聲音響起:“大哥,有客拜訪?!?/br> 房門打開,外面的六皇子與里面正坐著傻樂的金不語來了個大眼瞪小眼,世子面上的笑意漸漸凝固。 李恪大踏步走進來,語含諷刺:“世子不是說不認識獨孤默嗎?” 金不語皮厚如城墻,起初的慌亂過去之后立刻便鎮(zhèn)定了下來,起身向他行禮:“見過六殿下,不巧得很,微臣剛剛與獨孤默相識?!?/br> 李?。骸啊睆奈匆娺^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他身為皇族子弟,從小被嚴格教導(dǎo),況且本身也極重規(guī)矩禮儀,來往之人皆能遵循禮節(jié),沒想到遇上了定北侯府的世子,更沒想到這世子是個潑皮無賴! “也不知道世子經(jīng)由何人引見才與獨孤默相識?” 金不語一本正經(jīng)道:“不是殿下親自去四蒔園向微臣提起的嗎?微臣好奇之下便查了下獨孤默哪一號人物,竟讓殿下念念不忘,沒想到查來查去便查到了這里?!?/br> 李恪被她的胡說八道給氣笑了:“好!好得很!世子真是好伶俐的口齒!” “多謝夸獎!”金不語可不管京里的糊涂爛帳,對所有皇子態(tài)度一致,橫豎她是戍守邊疆的武將,靠軍功起家,侯府還有丹書鐵券,可不是靠阿諛奉承上位的官員,也不怕得罪了六皇子。 兩人的第二次見面,不歡而散。 定北侯府的居處,楊力將閣老府里的賞劍會事無巨悉都講給自家主子聽,只見主子時而皺眉時而思量,甚至還有點疑惑:“趙閣老所提聯(lián)姻,卻推出了府里兩個女孩兒,難道是讓世子自己選不成?” 以趙閣老如今在朝里的聲望,還有宮中趙貴妃的得寵程度,何至于如此跌份。 金守忠想不通。 作者有話說: 晚安,明天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換名字了 ;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小麥 ;到點兒了該交作業(yè)了 ;笑笑 ;careygege大魔王 ;入夢難醒、nuomituzi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一百二十三章 六皇子的到來為獨孤默帶來了好消息。 “殿下可以想辦法帶我去見父親一面?” 獨孤玉衡入獄兩年, 上次父子相見還是在獨孤默被流放之前。 李恪道:“欽天監(jiān)選了吉日要在宗廟舉行獻俘大典,到時候朝中官員皆要前往宗廟,我安排人帶你去見獨孤大人?!?/br> 獨孤默鄭重向他行禮:“多謝殿下為我父子多番奔走!” 李恪冷哼一聲:“行了, 你我之間不必如此客氣。你只要往后離定北侯世子遠一點就行, 省得被他給拐帶壞了?!?/br> 獨孤默苦笑解釋:“世子只是貪玩而已, 她真的不是殿下想的那樣好色風(fēng)流?!?/br> 李恪有點生氣:“行了,我知道你維護他, 但也要適可而止。真不知道你在幽州都經(jīng)歷了些什么,竟轉(zhuǎn)了性子,同這種風(fēng)流子弟也能攪和到一塊去。” 舉行獻俘大典的當(dāng)日,定北侯父子與柴萬幾位一大早就起來了, 摸黑往宮中去等候, 直等皇帝出行, 與一眾皇子宗親勛貴大臣隨侍在側(cè),前往宗廟。 北狄大汗與二皇子, 連同其手下部將坐著囚車也隨行在后, 大約是為著大典之上好看些, 牢房的獄卒還打了清水,容許這些戰(zhàn)俘整理衣冠儀容, 至少把手臉洗干凈,頭發(fā)束齊了。 祭祀的時辰都是算好的,到得宗廟之后, 皇帝帶著太子先行在高臺祭拜,其余官員跪在臺階之下, 頂著初生的朝陽由禮部官員宣讀祭文。 定北侯父子居功至偉, 今上特令二人跪在皇子宗親之后, 極為靠前的位置。 金不語原本抱著見識的念頭精神百倍, 哪知道跪在宗廟前聽著禮部官員跟唱詩似的念著佶屈聲牙的祭文,竟被念的昏昏欲睡。 與此同時,獨孤默喬裝偽飾之后坐著馬車到達天牢,自有六皇子為他聯(lián)系的人正在門口等著,將帶著兜帽遮住大半張臉粘著胡子的獨孤默帶進了天牢。 那人約莫四十來歲,穿著獄卒服色,小心引著他在天牢內(nèi)匆匆而行,壓低了聲音叮囑他:“公子切記長話短說,今日上官皆去參加獻俘大典,但也保不齊幾時回來?!?/br> 獨孤默悄悄向那人塞了一張銀票,那人推拒:“殿下吩咐過的事兒,小人哪能收銀子?” “勞您費心了,一點茶錢而已?!?/br> 那人見推拒不過,這才收了銀票,一直引著獨孤默走進天牢最里面,又下了一層石梯,才在一處地牢里見到了獨孤玉衡。 獨孤玉衡兩年未見日光,面色透著股不正常的白,待獄卒打開牢房的門,獨孤默揭了兜帽進去跪下叩頭,才從熟悉的眼睛上認出了長子。 “阿默?” “父親,兒子不孝,來晚了!” 獄卒鎖了牢房門,轉(zhuǎn)身悄然離開。 獨孤玉衡遠離朝堂兩年之久,偶爾從來探監(jiān)的獨孤夫人那里聽到一言半句還不辨真假,萬萬沒料到長子竟然能活著從幽州回來,一時情緒激動,父子倆雙手牢牢相握,眸中驟然涌起濕意。 “你被赦還了?”他忽而自嘲道:“為父坐牢竟是坐得犯蠢了,我兒若是被赦還,何至于還要蒙頭遮臉前來探監(jiān)?” 待聽得獨孤默是因著定北侯入京獻俘而被世子夾帶進京,頓時大驚失色:“糊涂!為父在牢里暫無性命之憂,陛下若有處死的旨意,恐怕兩年前便下旨了。你卻不該魯莽進京,若是泄露了消息,平白牽連了定北侯世子。他們武人的功績是拎著腦袋在戰(zhàn)場上拼來的,怎可輕易趟進京里的渾水?” 獨孤默含淚道:“兒在幽州日夜懸心,掛念父親安危,是兒子魯莽了?!?/br> 他環(huán)顧地牢,雖氣味不好聞,但床褥整齊,談不上多潔凈,倒不至于受凍,而牢內(nèi)竟還有一方書桌,擺著筆墨紙硯,而其父瞧著消瘦卻精神尚好,便知沒受什么大罪。 獨孤玉衡早就想得明白:“陛下也知國政蘼爛腐壞,但年紀已大無法對著跟隨了自己多年的重臣下手,又怕將來難以制衡,所以才留著為父的性命至今,總有起復(fù)之日,我兒不必憂心?!?/br> 宗廟獻俘大典正在舉行,半夢半醒的金不語在禮部官員退場之后,低頭悄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緩解困意,見北狄俘虜拖著沉重的腳鐐向大淵皇室宗廟行跪拜之禮,許多官員心中都忍不住有點激動,仿佛在北狄可汗的下跪之中得到了精神上的愉悅,就連高臺上的今上也微笑著,心情不錯。 變故來得極快,就在北狄俘虜離皇帝與太子還有十來個臺階的時候,原本負守衛(wèi)之責(zé)的禁軍之中竟忽然沖出來兩人,拔劍向著高臺之上的皇帝與太子沖了過去。 太子落后皇帝一步,侍候的宦官宮人全都留在了下面,只父子倆人處于最高位置,眼睜睜看著刺客上前,只聽得四周驚呼不斷,許多官員親貴都還未反應(yīng)過來依舊跪在原地,太子只猶豫了一瞬間便沖了上去,挺身擋在了皇帝面前。 刺客已沖至近前,刀光雪亮向著太子前胸刺了進去,金不語所有的困意都被驚醒,她前面跪著的正是六皇子李恪,想也沒想便一把抽出了他發(fā)冠上的簪子激射而出,去勢驚人竟直直插入那刺客的后心。 李恪的冠子掉在了地上,頭發(fā)披散下來,緊跟著只覺得肩上一沉,還當(dāng)刺客沖了過來,轉(zhuǎn)頭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金不語一腳踩在他肩上,從他身上躍過,飛奔向高臺救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