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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平信現(xiàn)在感覺自己頭頂懸著一把無形的刀,隨時有可能掉下來,要了他的小命。 唐規(guī)微微側(cè)身,仔細的觀察了下他的面相,發(fā)覺張平信這人命格的很好,事業(yè)、家庭都很順遂,只要不胡亂折騰,活個七八十歲不成問題,當然,沒有那處地方影響的前提下。 現(xiàn)在他眉宇間有股散不去的黑氣,瞧著有點像是將死之人的面相。 也就是說,如果不消除那趕緊地方,張平信很可能連除夕夜都活不到。 到了早餐店,唐規(guī)從背包里掏出黃紙,朱砂墨,現(xiàn)場畫了張轉(zhuǎn)運符,想著先幫張平信抵擋一陣,保住小命。 沒想到張平信剛接過符紙,就感覺掌心一熱,張開手掌一看,那符紙竟然成了灰燼。 唐規(guī)蹙起眉頭,不信邪的又畫了張轉(zhuǎn)運符,結(jié)果依舊。 張平信看著自己掌心的兩個符紙的灰燼,嚇得眼淚都快掉出來了:“唐大師,我這……這要怎么辦吶!” 唐規(guī)也沒料到他身上的霉運竟然這么大的威力,思索片刻,說道:“吃過早飯,我們上山去看看?!?/br> 一聽到要上齊季山,張老板連連搖頭,眼里滿是抗拒和恐懼。 他被困在里面那幾天,真正體會到了什么叫絕望,到現(xiàn)在都還心有余悸,晚上睡覺都不敢關(guān)燈睡覺。 再上去一次,萬一…… 他不敢再繼續(xù)往下想。 唐規(guī)懶得多說:“害怕也要去?!?/br> “現(xiàn)在你霉運纏身,隨時有可能喪命,在那陣破掉之前,你必須一步不離的跟著我?!?/br> 張平信都快要哭了,可到底還是妥協(xié)了,讓司機去幫他買個大背包,里面裝滿速食和水,儼然是在里面餓怕了。 唐規(guī)也沒阻止,默不作聲的吃起早餐。 - 今天天氣很好,太陽照在人身上暖烘烘的嗎,齊季山上的雪已經(jīng)融化大半,露出枯萎的荒草和干禿禿的樹枝。 山路泥濘,十分不好走,不過路上看到了不少腳印,看樣子最近又不少人上山。 等兩人氣喘吁吁的爬到半山腰時,就看到遠處有兩個年輕道士守在路口,見兩個身著羽絨服的普通人上山,略微驚訝:“你們是?” “張平信?!?/br> “唐規(guī)?!?/br> 前者的名字,他們沒聽過,但后者的名字,讓他們露出驚詫的神色。 唐規(guī),將青林師叔尋回來的那個人。 他們將唐規(guī)上上下下打量一遍,說道:“你們先稍等一下?!?/br> 他說著快步朝里面走去,過了幾分鐘,他又快步走了回來,身后還跟著一個中年道長。 很巧,這人唐規(guī)和張平信都認識。 張平信:“青林道長!” 青林道長沖他點了下頭,朝唐規(guī)看過去,詢問道:“唐規(guī)你怎么過來了,小誠不是說你今天乘車回霧城嗎?” 不等唐規(guī)開口,張平信率先解釋:“是我讓唐大師留下的?!?/br> 隨后他又將昨天下午公司樓上掉花盆,差點砸到他的事情詳細講了一遍。 青林道長聽完,蹙起眉頭,朝他面上看了看,也沒多說,對唐規(guī)道:“老觀主正與師叔、師兄們布陣。” 說著,就帶著兩人朝里走。 走了一段路程后,就看到那兩棵百年柳樹旁圍了不少人,一個個將道袍的衣擺束在腰間,卷起袖子,一個拿著錘子,一個扶著木棍,用力敲打進入地面。 青林道長解釋:“我們懷疑這兩棵柳樹下埋了東西,打算將其挖出來看看。” “只是不清楚那里面到底有什么東西,擔心破陣后,那里面的東西傷及無辜,就先布下困鬼陣以防萬一。” 可以看出這幾天他們?yōu)檫@地方?jīng)]少費心,柳樹四周全都是泥濘的腳印,就連老觀主都親自上陣,舉著錘子一下又一下的敲打。 青林道長雖然精神恢復大半,可身體到底沒能恢復如初,只能在旁邊做監(jiān)工,做一些幫人遞水的清閑活。 很快,木棍全部綁好,兩個五六十歲上下的老人打開一個木桶,里面?zhèn)鞒鲅葰狻?/br> 他們不顧臟臭,從中拿出一捆被血浸透的繩子,齊力綁在了木棍上。 這木棍是桃樹枝,黑狗血、雄雞血、朱砂、童子尿……等東西混合而成,簡直是小鬼的最大克星。 唐規(guī)看不懂他們纏繞的陣法,便找了處地方坐等著。 一個巨大的陣法布置完成后,幾人又將畫滿黃符的繩子纏在柳樹上,一個個拿起鐵鍬開挖。 其實他們心里也沒底兒,這地方到底是不是人為。 如果是人為的陣法,他們合力破壞掉,也就行了。 可如果是天然形成,這么霸道的陣法,他們還真不好封住。 然而,他們的運氣不錯,挖了不到兩個小時,就有一個小道士喊道:“師父,師祖,這里有個陶罐!” 聞言,眾人立刻圍了上去,就連張平信都好奇的湊過去,只有唐規(guī)依舊站在那里沒動。 他也不是不好奇,只是見人太多,懶得往里擠。 很快,人群中傳出議論。 “這陶罐里好重的怨氣!” “別碰!” “嗯,都往后推,不要掀開蓋子看!” 很快人群散開,陶罐被人從泥土了挖出來。 這陶罐很大,足有半人高。 很快,另一邊也在柳樹下挖出一個同樣大的陶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