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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后方的樺以眼神閃過一絲詫異和輕松,果然,寒拾思果然是不同的。 寒拾思很快就抬起了頭,整個人退到了樺以身邊:“那我們現(xiàn)在?!备墒裁?。 “我累了?!睒逡源驍嗔撕八冀酉聛硐胍f的話只是看向了她,眼神冷靜,看不出到底是想要做點什么,但是就只盯著她,看的她心慌慌。 果然,好奇心要不得,明明我只是想要做一個安靜的咸魚來著,寒拾思要哭了。 眼角余光看到樺以身后的貴妃椅,寒拾思走上去整理了一下裙子,輕輕的拍了拍膝蓋:“要不然先休息一下?!?/br> 給你膝枕休息,像我現(xiàn)在這樣美人的膝枕,絕對賺到,寒拾思不自覺的挺腰,眼神亮亮的看著他,樺以從善如流的走過來,非常理解的將頭放在了她的腿上。 寒拾思低頭看著他,這個角度的樺以還真是從來都沒有見過。 頭上卻是一輕,戴在頭上的金冠被樺以取了下來。 樺以放在手上把玩了一下,隨后一放,落在了地上,上面的珠翠發(fā)出清脆的聲音:“今天怎么戴了這么久都不喊累?!?/br> 沒誰比他更清楚寒拾思的性格,以往戴著這些東西幾乎是一上腦袋了就恨不得下一秒能夠立刻將這些東西全都弄下去,現(xiàn)如今直到宴會結(jié)束到現(xiàn)在都沒有說什么,還真是稀奇。 輕松了不少的脖子這個時候才提醒了一下寒拾思,原來她戴著這個已經(jīng)是非常久了呀,寒拾思不自覺地喃喃說道:“我好像是忘記了。” “真蠢?!?/br> 樺以輕笑了一下,寒拾思憤怒的看著他,他卻已經(jīng)是閉上眼睛,面容安靜,好像是一瞬間就睡著了一樣,可惡,實在是太巧合了吧。 寒拾思只能忍著,微微靠在貴妃椅上,看向了畫像的方向。 隔著重重的白紗畫像也不是特別的清楚,所以她為什么竟然不先把頭上的金冠取下來呢,明明她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人。 難不成她真的被臉給迷住的心神,糟糕呀,這種感覺大概就好像是墻頭一下子好像是變成了本命的感覺。 但是對象不對,很可能會導致翻車涼涼。 寒拾思幽幽嘆了一口氣,成功惹得他睜開了眼睛:“這么入神?!?/br> “嗯,因為義母的畫像真的特別好看呢,忍不住入神了?!焙八紡埧诰蛠恚x母喊得完全沒有絲毫的遲疑。 詭異的停頓了一瞬間,樺以還是低估了寒拾思說話的順口程度。 面對那副美麗的畫像,樺以輕輕笑笑,拉著寒拾思將目光看向她:“是嗎,你覺得漂亮是好事情嗎?!?/br> 漂亮,還沒有辦法保護好自己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就好像是他的義母,說實在的,誰也不會相信身為釋國嫡長子竟然會擁有一個舞姬作為義母,簡直如同天方夜譚。 但是世界上沒有什么不可能的,比如說,身為皇帝的嫡長子卻是遭到排斥嫌棄,甚至就連自己的母后也因為各種原因不想看到他。 樺以成了皇宮里面最為特殊的存在,那些宮人全都畏懼于他,不敢和他多接觸,生怕下一秒就大禍臨頭,就有著一個瘦瘦弱弱的貼身小太監(jiān),還怕他怕得要死,被他棄之要不是后面跟著他去了軍營也如同隱形人一般。 而那些其他的皇子總是想要靠著欺負他來證明自己的尊貴,顯示自己的氣焰,真是討厭且可笑,大概他真的就是惡鬼吧,所以睚眥必報,每一個欺負他的人,他都不會放過。 在又一次被推下水的時候,樺以幾乎是沒有任何遲疑的直接是抓著他的那位弟弟一起下去了,壓著他的頭,看著他嗆了好幾口水,清楚的讓他感覺一把瀕臨死亡是什么滋味。 你說明明都已經(jīng)被教訓了好幾次,可就算是這樣,還是每次都湊上來,真令人討厭,樺以蒼白的臉上面無表情,好像壓下去的并不是自己的弟弟。 等到他們?nèi)急焕先サ臅r候,所有人都在安慰樺以那一位弟弟的時候樺以穿著一身濕漉漉的衣服離開了。 也正是在這一天,他就這么遇見了正在釋國因為聲名顯赫,所以現(xiàn)如今正被號召入宮獻舞的舞蹈大家浮月。 那時候樺以雖然接近十歲,卻顯得身形消瘦,看上去反而估摸著才六七。 他將濕漉漉的外袍脫了下來,就穿著一身雪白單衣,甚至就連頭冠都不見了,在昏沉的暗色下樺以那雙異瞳并不明顯,那時候臉上的面紋并未曾爬上臉頰,浮月竟然將他當成了被欺負的小太監(jiān),把她帶回了自己的宮殿。 直到回去后借著光線明亮,才發(fā)覺他是誰,卻還是將他留了下來,給他換了身衣服,甚至留宿了一晚。 第二天樺以回去的時候一切如常,誰也不知道,他在外面睡了一宿,后面竟然一來二去和浮月熟了。 她真的是一個非常大膽的女人,膽大包天道竟然想要做皇子的義母。 她對舞蹈熱愛的瘋狂,她入宮也是為了看一看宮中的舞蹈是什么樣子,她不愿意有一個孩子,畢竟這會讓她的身材走形,樺以是她接觸過覺得最可愛的。 樺以對此嗤之以鼻,覺得她的腦子和眼睛大概不好使,她那個時候二十四,處于一個女人綻放最為熱烈的時候,眉目如畫,身心窈窕,輕盈如同白鶴如同蝴蝶,那么美,就連國舅都為之心動。 他向皇后試探著說了這件事情,皇后本來不想要答應的,卻想到了最近樺以的去處,想到了前段時間浮月獻舞的時候,自己的丈夫是怎樣直直的盯著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