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遠方有你 第4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從醫(yī)[古穿今]、小夫郎的市井生活、惹春風(fēng)、神醫(yī)小奶團:八個大佬寵上天、攝政王是我養(yǎng)的貓、[綜英美同人]陛下一統(tǒng)宇宙、超級貼心保鏢、宮鎖雀翎、重生之仙帝歸來、成為魔王后我又做回勇者了
陸云檀:“……” 完了,幫內(nèi)唯一一個有腦子的人都說沒辦法了,看來是真的沒辦法了。 她長嘆一口氣:“12個人里面總有一個會被淘汰,最后淘汰的八成是你們五個里面的一個,這對你們五個來說實在是太不公平了,真的就沒有一點解決辦法么?” 梁云箋很認真地回答:“我們無力改變賽制,唯一的辦法就是用實力證明自己?!?/br> 陸云檀想了想,也是,他們五個不就是用實力把校隊的那四個人淘汰下去了么? 凡事總是要有一些信念感呀! “你們一定可以的!”她信誓旦旦地鼓勵道,“我看好你們!” 梁云箋:“努力過后,哪怕不成功,也算是問心無愧了?!?/br> 陸云檀重重點頭:“對!很正能量?!?/br> 梁云箋:“學(xué)習(xí)也是一樣?!?/br> 陸云檀:“……” 好家伙,在這兒等著我呢? 她撇了撇嘴,沒好氣:“你可真是一個掃興的臭書生?!?/br> 梁云箋笑著說:“希望能在我死之前,看到幫主勵精圖治、奮發(fā)圖強的樣子。” 陸云檀:“……” 瞧你這話說得,什么叫死之前?人生百年,我還能一百年都不上進么? 哼! 小瞧人! 她有點不高興了,拎著拖把轉(zhuǎn)身走人:“不理你了?!?/br> 看著她的背影,梁云箋收斂了笑容,無力地嘆了口氣。 兩點半上課,陸云檀鬼畫符似的匆匆拖完了走廊,卡在上課鈴打響之前半分鐘進了班。 第一節(jié) 語文課下課后,她召集青云幫眾人去了班級后面的小雜物間,開了個簡短的會議,會議主題:《關(guān)于是否同意周洛塵同志的入幫申請書》 投票的結(jié)果也如她所預(yù)料:全票反對。 軍師李月瑤給出得反對理由簡潔明了:我討厭他——身為資深事業(yè)粉,怎么會同意愛豆對家入幫?這是對她追星信仰的嚴重不尊重! 左打雜的下西洋給出的反對理由:幫內(nèi)人才濟濟,不需要再多此一人。 右打雜的李航給出得反對理由:此人資質(zhì)平庸,上不如梁護法,下不如鄭和,不要也罷。 檀幫主聽聞右打雜的給出的反對理由后,甚是驚詫地詢問:“鄭和是誰?” 下西洋:“……” 下西洋:“我!我姓鄭名和!” 時隔數(shù)日,檀幫主終于想起來了下西洋的本名是鄭和。 面對著鄭和同志的委屈與憤懣,檀幫主決定稍作安撫,以示人文關(guān)懷—— 她拍了拍鄭和同志的肩膀,語重心長:“名聲在外,有好有壞,以前是以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下西洋挺好的?!?/br> 鄭和:“……” 本次會議,在鄭和同志的無語凝噎中宣告結(jié)束。 時間轉(zhuǎn)眼就到了周六,一周一度的回家時間到了。 周六下午五點半,大自習(xí)的下課鈴聲一打響,全校學(xué)生就如同被從籠子里放出去的猴子一樣,迫不及待地沖出了教室,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激動“返鄉(xiāng)”。 梁云箋先回了一趟寢室,取行李箱,然后才離校。 校門正對著的馬路邊停著一輛嶄新的勞斯萊斯幻影,白色的車身大氣流暢,吸引了眾多學(xué)生的目光。 梁云箋漫不經(jīng)心地掃了一眼,然后開始在停在校門外的眾多的轎車中尋找自家的車。 熟悉的黑色奔馳停在了馬路對面,他媽正站在車旁沖他招手,他立即拉著行李箱走了過去,路徑勞斯萊斯車前的時候,忽然有人喊了他一聲:“云箋?!?/br> 梁云箋腳步一頓,循聲望去,意外又無奈地看到了周洛塵他爸。 周業(yè)坐在勞斯萊斯的駕駛室,左手搭在車窗上,笑呵呵地問他:“怎么回家?叔叔送你吧?叔剛換的新車?!?/br> 周洛塵坐在副駕駛的位置,隔著一道前車窗,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梁云箋在心里嘆了口氣,回答:“不用了,我媽來接我了。” 周業(yè)朝著馬路對面看了一眼,微微蹙眉:“你家怎么還是那輛車啊?都開了多少年了,你爸也不說換一輛,實在不行讓他跟著我干吧,絕對比他彈琴掙得多?!?/br> 梁云箋面不改色地回道:“謝您的好意了,但是他不想像您一樣半途轉(zhuǎn)業(yè),無論是做人還是做事都要有始有終?!?/br> 周業(yè):“……” 梁云箋:“我先走了?!?/br> “你說你招惹他干嘛?”等梁云箋走后,周洛塵無奈地對他爸說,“被他懟一頓很開心么?” 周業(yè)嘆了口氣,一邊開車一邊沒好氣地說:“這小子,跟他爸一樣,軟硬不吃的倔貨,不知好歹?!?/br> 周洛塵哂笑:“你覺得他們家人會在乎你換了什么車么?” 周業(yè)啞口無言。 車頭調(diào)轉(zhuǎn),周洛塵朝著窗外看了一眼,看到了那輛黑色的奔馳,看到了梁云箋和他媽宋瓷。 宋瓷是真的愛梁顧的兒子,章桐也是,即便他才是她的親生兒子。 這個世界上,似乎只有父親是真心實意地愛著他。 父親也深愛著母親。 可章桐的心好像是石頭做的,無論他爸怎么做,都打動不了她。 周洛塵收回了目光,看向了自己父親,欲言又止了幾次,還是沒能按耐下內(nèi)心的那份困擾與疑惑:“你當初,為什么要騙我媽呢?為什么要冒充自己是梁顧?” 第29章 其實,這是一個很簡單的…… 其實,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故事: 十幾年前,一個女人愛上了一段鋼琴樂,卻由于自卑, 不敢去見那位鋼琴家, 躊躇了幾天后,她鼓起僅有的勇氣在一張白色的云箋紙上寫下了一句話:你彈得曲子真好聽,然后趁那位鋼琴家不在的時候,悄悄地溜進了琴房, 將這張云箋紙放在了他的黑色鋼琴上。 第二天,鋼琴家回復(fù)了她的留言,也給她留了一張紙:謝謝, 你是這首曲子的第一位觀眾,很高興能得到你的認可。 女人收到留言后很是開心,也備受鼓舞, 于是又給那位鋼琴家留了一句話:這首曲子讓我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 鋼琴家是個感情細膩的人, 于是又回復(fù)了她:你遇到了什么不開心的事情么? 然后, 他們兩個就開啟了一段以紙傳書的交往。 正所謂是紙短情長,漸漸地,女人愛上了那位從未謀面的鋼琴家。鋼琴家似乎也對女人有了些好感。 某一天, 鋼琴家給那個女人留了張云箋紙:你可以幫我為這首曲子命名么? 女人幸福而又激動,輾轉(zhuǎn)反則了整整一晚,終于想到了一個最符合她聽到這首曲子的感受的名字:《春日頌》—— 第一次在琴房外聽到這首曲子的時候,她剛剛經(jīng)歷雙親過世的沉痛打擊, 正處于人生最低谷的階段, 是這首曲子給了她溫暖和力量,悠揚的音符像是春日的陽光一樣驅(qū)逐冬日殘留的陰冷與霧霾,將愛與希望撒向人間。 在紙上寫下這三個字的時候, 她的內(nèi)心還有些忐忑不安,很擔心鋼琴家會不喜歡這個名字,卻又暗自期待著他會采納這個名字。 然而,鋼琴家卻一連數(shù)日都沒有回復(fù)她,那間琴房內(nèi)也不再傳出鋼琴聲。女人開始焦慮,開始惶恐,每天都過得忐忑而不安,很害怕鋼琴家會就此消失,就像是她的雙親一樣——她已經(jīng)把鋼琴家當成了人生中的唯一一束陽光。 終于有一天,琴房內(nèi)再次響起了闊別已久的鋼琴樂,女人按耐不住內(nèi)心的悸動與焦慮,沖動之下闖入了琴房。 鋼琴樂戛然而止,坐在黑色鋼琴后的英俊男人驚訝而又詫異地看著她。 女人也很意外,因為她認識這個男人,是樂團的首席小提琴手,周業(yè)。 “你竟然、會談鋼琴?”她是周業(yè)的下級,也是小提琴手,卻沒正式入團,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備選人物而已。 周業(yè)回答:“會一點?!?/br> 女人又追問:“這是你的琴房么?” 周業(yè)回答:“梁顧的琴房,但我經(jīng)常來這里練琴?!?/br> 梁顧,是樂團中的鋼琴師。 與周業(yè)的桀驁肆意不同,梁顧溫文爾雅,更像是一位貴公子。 女人也知道,在樂團中,周業(yè)和梁顧的關(guān)系不錯,所以,周業(yè)借用梁顧的琴房練琴也不足為奇。 之前她一直猜測,坐在琴房中的人是梁顧,但如今的情況卻令她的想法產(chǎn)生了動搖:或許,那個人是周業(yè)。 其實、無論是在工作還是在生活中,周業(yè)一直對她很好,她也能感覺到周業(yè)對她的關(guān)心和好感,但是……感情這種事情不能勉強,她對周業(yè)沒有男女之情。 她不喜歡周業(yè)那種肆意張揚的性格,陽光太明媚,就會刺眼。 梁顧就溫暖的剛剛好,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皆如同陽春三月的春水似的,無比熨燙人心。 周業(yè)是“春風(fēng)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梁顧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她喜歡后者,更何況,在平日里,梁顧也對她很好:在父母剛離世的那段時間里,梁顧送了她一雙紙疊的烏篷船,他還告訴她:“想他們的時候就把把船放進河水里,以水載舟,可渡相思?!?/br> 只有這樣溫暖的人,才能夠譜寫出溫暖的曲子。 所以,她先入為主地認定了梁顧才是《春日頌》——她自認為的名字——的創(chuàng)作者。 可是她好像錯了。 站在琴房門口,女人抿了抿唇,忐忑而緊張地看向周業(yè):“每天晚上,一直是你在這里練琴么?” 周業(yè):“不然呢?” 女人:“這不是梁顧的琴房么?” 周業(yè):“你不知道么?他被外派去國外學(xué)習(xí)了,兩個月都沒回來了。” 女人:“啊……” 周業(yè):“他被外派了半年,最近你家里面事多,也沒怎么來過樂團,不知道也正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