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遠方有你 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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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云檀在他面前站定:“我早就說了,給李月瑤打電話,承認你出軌了,向她道歉!至于她原不原諒你,那是她的事兒了,和我無關?!?/br> 徐沛然神色為難,默然不語, 他女朋友倒是期待上了,目不轉睛地看著徐沛然。 掙扎許久后,徐沛然一臉哀求地看著陸云檀:“你放了我行么?就這一次,我不想分手,以后我一定改。” 他女朋友渾身一僵,眼眶一紅,用力推了徐沛然一下:“徐沛然你什么意思呀?不是你說得等她和你分么?” 陸云檀:“……” 真惡心啊。 一對狗男女! 徐沛然愧疚不已地看著那個女孩:“對不起呀嬌嬌,我真離不開她!” 陸云檀忍無可忍:“閉嘴,結束你的表演,我快吐了!” 下西洋:“我也是?!?/br> 李航:“我也,你這段表演比草還賤?!?/br> 徐沛然再次深吸一口氣,祈求陸云檀:“你給我一天的時間行么?我現(xiàn)在特別亂,也不知道該怎么和她說,我們來這么多年的感情,真不是一句兩句就能說清楚的,等我準備好,我自己去找她坦白,我一定坦白?!?/br> 陸云檀認真考慮了一下,覺得他說得確實有些道理,那么多年的感情,剪不斷理還亂呢,哪有那么快能夠說清楚的? 想了想,她給出了最后期限:“我給你一天時間,24小時之后,你要是還繼續(xù)裝孫子,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闭f完,她朝著下西洋和李航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們跟她走,但是走了幾步之后,她又忽然想到了什么,頓下腳步,回頭看著徐沛然,“你也別想?;ㄕ?,視頻和照片我們都有,如果你做不到主動坦白,我們就只能替你坦白了?!?/br> 不知名狗仔下西洋:“對!我們已經(jīng)掌控了你出軌的確鑿證據(jù)!” 李航:“并且是人證物證具在,你休想倒打一耙!” 徐沛然呼吸一滯,呆如木雞。 幾人走出教學樓后,下西洋立即朝著幫主豎了個大拇指:“幫主,您越來越有大將之風了!” 李航不甘示弱,也吹起了彩虹屁:“思路清晰,手段高明,恩威并重,德才兼?zhèn)?!?/br> 檀幫主都有點被吹飄起來了,嘴上卻相當謙虛:“哪里哪里,雕蟲小技罷了!”但緊接著,又長嘆一口氣,“要是梁護法在就好了?!?/br> 要是那個臭書生在的話,她就不用自己動腦子了,他會幫她出謀劃策,幫她解決所有問題,還會替她解決一切后顧之憂。 下西洋明白幫主又陷入了相思之情,安慰道:“梁護法一定會回來的!” 李航也說:“請您相信,所有的分離都是為了以后更好的相遇?!?/br> 陸云檀不由一驚:“我的右副幫主,幾日不見,您的文學水平突飛猛進?。 ?/br> 下西洋果斷打小報告:“他那是上網(wǎng)抄情書抄的!” 陸云檀眼睛一亮:“呦呵,有情況?” 李航?jīng)]說話,撓著腦袋傻笑。 顯然,右副幫主是遇到了真愛之人。 但是,幾家歡喜幾家愁呀—— 當天晚上,陸云檀就接到了李月瑤的電話,在電話中,李月瑤哭著說,她和徐沛然分手了,因為徐沛然出了軌,雖然是他主動向她坦白了出軌的事實,求她原諒,并向她保證絕不會在有第二次,但是她無法原諒他,無法接受背叛,所以她選擇了分手。 多年感情,瞬間化為烏有,結局吃人,連一片美好的回憶都不剩。 那天晚上,陸云檀幾乎一夜未眠,耐心地傾聽李月瑤的傾訴,想盡辦法地去安慰她。 其實陸云檀自己心里也有點不好受,畢竟她也算是李月瑤和徐沛然這段感情的促進者和見證者——從高中時期的曖昧到畢業(yè)后確定關系,再到大學相戀,她本以為他們兩個能長長久久一直走下去,但誰知,他們也沒能逃得過異地的考驗。 距離與時間,是感情的兩大殺手。 后來,她不禁思考:如果梁云箋沒有生病,沒有出國治病,他們兩個之間,又會變成什么樣子呢?會不會也像是李月瑤和徐沛然一樣,抵不過時間的消磨,最終分道揚鑣? 她不知道,但,心有余悸。 這件事也成為了她大學生涯的第二個轉折點:感情上的轉折。 她曾一度以為,自己和梁云箋錯過的這么多年,將會成為她永生難以彌補的遺憾,但發(fā)生了這件事后,她才忽然明白了:在某些情況下,分開并不是壞事。 她甚至有些慶幸地想:我從沒得到過他,就不用擔心會失去他,也不用經(jīng)歷得到后再失去的痛苦。 可這并不意味著她放棄了去找他的念頭,因為她依舊深深地愛著他。 時間消磨不掉她對他的愛意,只不過她現(xiàn)在沒有那么多祈求了,甚至不再奢望著能夠和他在一起,只求他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哪怕是找到他之后發(fā)現(xiàn)他和別人在一起了都行,只要他還活著,平安健康地活著。 出國的錢不夠,就繼續(xù)攢。 大四上學期已經(jīng)沒有課了,但是她沒打算考研,一邊實習一邊碼字賺錢。 師范學校的師范生會被學院分配實習,好巧不巧,她竟然被分配到了東輔二中的初中部當助教實習老師。 當老師之前,她一直以為老師是一件很神圣的工作,教書育人,勤勞的園丁,但是在實習過后,她才明白了,老師這活兒,簡直不是人干的,有些調(diào)皮搗蛋的學生,看一眼就令人頭大。 也是在當了老師之后她才明白了自己當年上學的時候有多么的煩人。 只能說,老金是個大好人! 實習了半年后,她做出了一個重要的決定:畢業(yè)之后全職寫作,因為她覺得自己不適合當老師——她想一視同仁地對待所有學生,不想放棄任何一個學生,但卻沒有那個能力和精力,無法做到兼顧全班,甚至會在不知不覺間在心里對某些不求上進的學生產(chǎn)生偏見,這樣令她很痛苦,也很自責。 就好比,她所任教的班級中有一個叫秦豪的男生,才初一,就辱罵老師、毆打?qū)W生,甚至在私下對老師用上“臭婊//子”這種字眼,她得知情況后的第一反應不是教育他,而是厭惡他,覺得他道德敗壞。 可老師的指責不就是糾正孩子們的錯誤么?她怎么能夠厭惡自己的學生呢?她很努力地去調(diào)整自己心態(tài),和秦豪談了好幾次,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但,屁用沒有,還被秦豪同學貼上了“多管閑事的小實習”的標簽。 于是,她不得不請家長,但更令她崩潰的是,秦豪的家長比她還理直氣壯:“孩子在學習里犯了事,你們當老師的不管,天天喊我們家長去干嘛?我們不用掙錢么?你們的工資不是我們納稅人交的錢么?什么都喊家長,要你們老師是干什么吃的?” 陸云檀長這么大,從沒遇到如此蠻橫不講理的人,最氣人的是,她還沒法兒懟回去,因為她是老師,就像是夏洛特煩惱里面的那句臺詞:i am a teacher! 還有一個家長,也令她印象深刻:班主任要求早上七點進班,那個女孩七點半了還沒來,也沒提前請假,她就給女孩的父母打電話詢問是怎么回事,結果,人家媽回了一句:“哎呀家里生二胎了,她弟弟今天有點發(fā)燒,實在是忙不過來,就讓她在家?guī)兔α??!?/br> 無了個大語,拿刀砍人的心都有了,陸云檀嘴上講道理,心里mmp:一胎都養(yǎng)不好,還生二胎!呸!呸!呸!重男輕女的傻逼!呸! 與此同時,她還在心里發(fā)了毒誓:以后我要是有了孩子,我一定要當一個認真負責的好mama,生了我就好好養(yǎng),絕不給社會添負擔! 經(jīng)歷過半年的煎熬后,她覺得自己如果再這么下去,遲早會被氣出乳腺癌。 所以,她決定轉行,當一個不被束縛的自由人,最起碼還能多活幾年。 不過在實習期間,她認識了一個叫陳染音的女孩,也是她們學校分配來的實習生,化學專業(yè)的,聽說是化學系的系花。比起自己來說,陳染音真的很適合當老師,她心胸開闊,又很有管理手段,能把所有調(diào)皮搗蛋的學生都收拾的服服帖帖,更牛的是,她竟然還能一邊實習一邊備戰(zhàn)考研。 不過陸云檀覺得自己也挺牛的,能一邊實習一邊連載小說,只不過更新速度慢了點而已。 這本小說在連載期間就簽了出版,幫助她攢夠了去美國的錢。 那年寒假,她離經(jīng)叛道,沒有在家過年,而是獨自一人背著行囊去了大洋彼岸,花光了自己拼命攢了四年的積蓄,去一個陌生的國度尋找她的臭書生。 她直接飛往了休斯頓,一座醫(yī)療大城。 美國時間晚九點,飛機落地。 她拉著行李箱走出機場時,夜空忽然飄起了雪花,片片如鵝毛。 她抬眸,望著漫天飛雪,心心念念全是梁云箋—— 也不知道,她的臭書生現(xiàn)在還在不在這座城市,能不能看到這場雪? 如果他不在這座城市,但此時也正身處一場雪中也是好的,這樣一來,即便是找不到他,他們今生也算是擁有了一場共白頭。 第50章 那個彈鋼琴的少年,終于…… 圣誕假期尚未結束, 梁云箋就已經(jīng)返回了學校——身為物理系的博士生,新學期開學后的第一項任務是指導本科生的實驗課,實驗器材需要提前準備。 幾年前, 父母帶著他定居在了紐約, 他現(xiàn)在所就讀的麻省理工位于美國劍橋,屬于波士頓都市區(qū),從紐約開車過來,大概四五個小時的車程。他幾乎每次都是自駕往返。 據(jù)父母說, 他是在七年以前跟隨他們移民至美國,移民的原因是為了給他治病,所以他們最先抵達的是醫(yī)療大城休斯頓, 等到他的身體痊愈后,全家定居在了美國,即是為了方便他上學, 也方便那個為他治病的主治醫(yī)生檢測他的狀況, 畢竟, 還是殘留了一些后遺癥,雖說這種后遺癥并不會影響他的正常生活,但也令人束手無策。 下午從家出發(fā), 抵達波士頓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接近晚上七點。他沒有住在校內(nèi)的學生公寓,而是在校外租房子住。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行囊后,他直接去了學校。 走到實驗室門前時,梁云箋有些意外地發(fā)現(xiàn), 門竟然是開著的。 抬手開門前, 他先將拿在右手中的鑰匙放進了呢子大衣的口袋中,銀色的鑰匙鏈上掛著一個縫補過多次的破舊毛氈娃娃;抬起左手推門時,一節(jié)白襯衫的袖口從呢子大衣的黑色袖口處露了出來, 他修長白皙的手腕上戴著一塊與他整體氣質(zhì)完全不相符的黑藍色運動型手表,并且還是一塊老古董,但比起那個布滿針腳的破娃娃看起來還是精致的多。 推開實驗室的大門后,梁云箋看到了自己的合租室友李基樹。 李基樹是留學生,本科在國內(nèi)頂尖大學,研究生在斯坦福,比他大兩歲,今年27。 “你怎么來了?”推門而入后,梁云箋問了句。 李基樹背對他而坐,好像正在看視頻,聽到聲音后,他摁下了暫停鍵,扭頭看著他:“來幫幫你的忙?!?/br> 梁云箋掃了一眼空空蕩蕩的實驗臺……嗯,幫得不錯。 “我看你是閑得沒事干了?!彼罨鶚渥吡诉^去,毫不留情,“實驗做完了?” 李基樹為了做實驗假期都沒回家,但是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很骨感:“你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彼e起了自己的手機,“我看看視頻,勞逸結合一下?!?/br> 視頻的暫停頁面上,定格著一位手持紅纓槍的漂亮女孩,扎著干脆利落的馬尾辮,身穿一件紅色的毛衣,藍色牛仔褲,黑色長靴,身姿柔韌,威風凜凜。 如同觸電一般,梁云箋怔了一下,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脫口而出:“她是誰?” 李基樹:“我不認識呀?!彼|屏點擊播放,“youtube上刷到的,三年前的視頻了?!?/br> 被定格的畫面動起,女孩在漫天飛舞的細碎雪花中揮舞銀槍,翩若驚鴻,宛如游龍。 梁云箋看呆了,如同被法術定了身一樣怔怔地盯著屏幕,眼睛都舍不得不眨一下。 李基樹一邊看一邊說:“真颯啊。我看評論區(qū)說,起先是一個華人女孩在休斯頓的一個公園里穿著漢服表演中國舞,然后又表演了一段中國功夫——回馬槍,但是演得不太好,畢竟是學舞蹈的,不是真功夫,花拳繡腿的感覺,然后就被圍觀的幾個白人嘲諷了,還出言挑釁這個女孩,剛巧這個穿紅衣服的女孩路過,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直接拿起槍來了一段,震懾了圍觀的所有人?!?/br> 梁云箋看著屏幕上的女孩,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唇角:“她很厲害。” 李基樹:“還有后續(xù)呢,當時有人想挑戰(zhàn)一下中國功夫,要求這個穿紅衣服的女孩和他比劃比劃,結果比劃了還不到三招就被女孩放到了?!?/br> 梁云箋又笑了:“明知不好惹,干嘛非要去惹她。”他預感到了這段視頻即將走向尾聲,鬼使神差地開了口,“發(fā)給我。” 李基樹:“什么?課題?還是實驗報告?” “……” 馬上走火入魔。 梁云箋無奈:“這段視頻,發(fā)給我?!?/br> 李基樹一頭霧水:“你要它干嘛?” 其實梁云箋也不知道為什么:“覺得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