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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梁噎了噎,青年已經(jīng)一只腳踏過了屏風(fēng),他閉了閉眼睛長嘆一聲,“如果非要有什么事情跟音哥兒相關(guān)的,也就是……” 第24章 主公,她罵你是賊 天際擦響一道悶雷,蘇酥回頭,那雙自帶風(fēng)流的桃花眼早已散去了所有漫不經(jīng)心,一種接近真相的感覺快要蒸騰出腦海,她停下了動作等他說完后面的話。 陳梁視線投向窗外幾根稀疏的金鑲玉,雨水把竹葉沖刷得泛起濃郁的綠,他緩緩說,“那塊玉佩?!?/br> 果然如此! 蘇酥心中一下子就塵埃落地了…… 整本書所有人就是一串早已設(shè)定好程序的代碼,在合理情境下將死未死,陳音音的屬性就是薛定諤的貓,死亦可活,而之所以還能一直相安無事,無非就是加持了代碼運(yùn)行的能量,那塊玉佩的20能量值雖然不多,可對于一個炮灰人物而言委實(shí)已經(jīng)夠用了,而能量前不久才被自己收集走,她從這個角度來說就是間接謀殺陳音音的劊子手,所以對方才會落個水就瀕臨喪命的威脅。 也只有這個理由才能解釋857口中的‘不正?!?。 該死未死,事出反常必有跡可循。 蘇酥望向床上人的眼神一時間復(fù)雜難言。 857只能單向吸收,而吐出能量值的過程就是一場自發(fā)性的毀滅運(yùn)動,屆時,不但系統(tǒng)會出現(xiàn)故障損毀,極有可能不等001出手她就已經(jīng)自掘墳?zāi)沽恕3隽诉@個世界,眼前所有人都是虛幻不存在的,蘇酥犯不著為了挽救他們的生命而放棄回家的機(jī)會。 她遲早要離開這,她也必須活著出去。 蘇酥攥緊了手心。 人性的高尚與低劣只在一念之間。 窗外雨越下越大,他絞緊的眉心快要擰成一個結(jié),陳梁見她默不作聲站在那,一股被人戲耍的難堪油然而生,他有些慍怒地喊了一聲,“墨公子?!?/br> 蘇酥目光緩緩移到他臉上。 “音哥兒的病……”陳梁言辭滲透出威脅,“多久能好?” 已經(jīng)不是詢問能治不能治了,而是多久能治好。 蘇酥感覺到四周空氣都冷了一個度,她琢磨了一下語言,話才出口,床上的人忽然發(fā)出一聲囈語,頓時兩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 陳音音腦袋昏沉沉的,大病初醒、視野模糊,他極費(fèi)力才撐住止不住下沉的眼皮,周圍的一切像是包裹在看不清的光暈中,他有點(diǎn)分不清自己是在水下還是已經(jīng)被打撈上岸了。 “阿姐……”他口齒不清地喊了一聲。 陳梁急忙忙跑過去,伸手在少年眼皮子上虛虛晃蕩,“音哥兒,你可終于醒了。” 陳音音呆滯的目光漸漸聚焦在男人臉上,半晌才看清他的樣貌,便揉著腦殼說要坐起身,陳梁耐不住他的要求,小心翼翼把人扶坐在床頭,而后意味不明地望向蘇酥。 對方笑了笑,“既然陳二公子已經(jīng)醒了,我且留下一份藥方,按照我寫的煎服,往后只要不再發(fā)生類似事情,并不會出現(xiàn)什么大礙?!?/br> 陳梁也不知信是沒信,反正是叫人取了竹簡和筆墨過來,蘇酥按照857的指示在竹簡上筆墨生風(fēng),一張調(diào)理身體的中藥方子轉(zhuǎn)瞬而成。 也許是她神色篤定,陳梁倒是沒在這個時候?yàn)殡y她,只蜻蜓點(diǎn)水地問了一句:“墨公子行商之際還能通曉岐黃之術(shù),果非常人,不知師承何方?” 這個年代醫(yī)術(shù)可是不傳之秘,除非拜入師門,否則平常人一輩子都難以窺見玄機(jī)。 這話明擺著還是不夠信任自己,蘇酥暗罵一句老狐貍,臉上則笑得坦然無邪,“祖上留下來的一點(diǎn)拙術(shù),實(shí)在難登大雅之堂,縣令大人抬愛了。” 要想治愈陳音音的病,只是調(diào)理身體的藥方肯定不夠,還需找到帶有能量值的物件,以前的那塊玉佩被857吸收之后就跟普通玉石沒什么區(qū)別,眼下最急切的還是找一件可替代它的物件。 外間傳來王氏跟陳月華清淺的對話聲,蘇酥腦中倏地閃過什么,忽然問:“縣令府上可是打算比武招親?” 陳梁被猛不丁轉(zhuǎn)移的話題弄得一愣,若有所思問:“墨公子這話怎么說?” 他望著青年,不知道在想什么。 蘇酥當(dāng)然是想,原書中陳月華比武招親后跟反派秦牧結(jié)了親,作為氣運(yùn)滔天的大反派,隨便拿出手的物件少不得都該會沾惹上一點(diǎn)能量值,如果能早日找到秦牧,陳音音的病情自然迎刃而解。 她笑道,“我只是道聽途說,好奇一問,”她有意向某條玄乎其玄的路徑上誘導(dǎo),“民間傳言沖喜之術(shù)可……” “放肆!”陳梁驟然冷了聲音,叫剛恢復(fù)幾分清明的陳音音驚得腦神經(jīng)一個激靈。 對上兒子茫然的目光,陳梁自知語氣過重,緩緩收斂起臉上嚴(yán)肅的神情,但看向蘇酥的視線不自覺摻上‘別有用心’的味道。 蘇酥卻在心里直罵娘,老子為了給你兒子治病才出這餿主意,反正沒有意外的話,陳月華鐵定是要嫁給秦牧的,早嫁晚嫁都是嫁,她只不過是想將劇情稍稍提前一些。 心里雖這么想,但蘇酥出口的話卻是,“草民冒犯了,望大人海涵?!?/br> 陳梁沒有說話,現(xiàn)場氣氛被吊詭的靜默無限拉大,剛醒不久的陳音音望了望二人,蹙起秀眉說要喝水,他聲音喑啞艱澀,卻很快吸引了床邊人的注意力。 陳梁兀自走到外間給他倒了一杯,轉(zhuǎn)身時就看見蘇酥已經(jīng)跟自家兒子低聲交流了起來,兩人說話的樣子倒像極了許久不見的老友,他不禁垂了垂眼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