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裙下之臣
寒雯心忽然停下了腳步,她低垂著頭,神色復(fù)雜地道:“如果我告訴你,也許你就不會把我當(dāng)朋友了?!?/br> “怎么可能,從第一次見面起,我們就是朋友,你是乞丐的時候我都沒嫌棄你,怎么可能現(xiàn)在就嫌棄你呢?”林震宇笑著擺了擺手。 寒雯心搖了搖頭,“總有一天,我會告訴你的?!?/br> “如果你不想說,那就不說,你記住,不管發(fā)生什么,我永遠(yuǎn)都是你的朋友?!绷终鹩铍S意地道,他走了幾步,卻發(fā)現(xiàn)寒雯心遲遲沒有跟上來,他回過頭,寒雯心站在不遠(yuǎn)處淚如雨下。 “我……我不知道怎么說……但自從某件事后,我總覺得,世界之大,不管哪里都沒有我的容身之處,這天地太大太大,我就像一只掉隊的螞蟻,就算忽然消失,也根本不算什么……我……嗚……嗚嗚……我……我很感謝你,謝謝你,林震宇?!?/br> 林震宇也有些傷感,寒雯心的感覺他也有,一直都有,他根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不管他怎么努力去融入這個世界,這永遠(yuǎn)的孤獨,沒有誰能明白。 林震宇笑了笑,伸手拭去寒雯心臉上的淚珠,“怎么還哭了,大花貓,鼻涕蟲?!?/br> 寒雯心俏臉微紅地道:“你才是大花貓鼻涕蟲,哦對了,你好像很受歡迎嘛,皇后?!?/br> 林震宇一愣,抽了抽嘴角,佯怒道:“你再說一遍試試?!?/br> 寒雯心俏皮地吐了吐舌頭,走了幾步,忽然回過頭連聲道:“皇后皇后皇后皇后……” 林震宇拔腿就追,寒雯心帶著一抹銀鈴般的笑聲拔腿就跑,山林間到處都是兩人的笑聲。 …… 白衣門內(nèi),嵩然面前漂浮著一副畫卷,畫卷之內(nèi),寒雯心和林震宇在林間嬉戲,光芒閃爍,寒雯心那張絕美的俏臉充斥在了整張畫卷,她的眉、她的眼、她的瓊鼻、她的丹唇……世上怎么會有如此完美的女子,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充滿了魅力,散發(fā)著別樣的光芒。 一旁的雷轟眼神是閃動了幾下,道:“大哥,你若喜歡,我去幫你……” “閉嘴。” 性格火爆的雷轟,立刻規(guī)規(guī)矩矩地低下了頭。 “真是一塊美玉,完美無缺,人間謫仙,不過如此?!?/br> 嵩然嘴角帶笑,打量著畫面中的女子,半晌之后,雷轟試探著道:“您若喜歡,那便請她過來,您的身份、實力、地位,哪一點不比那個小子強(qiáng)上千倍,相信這位姑娘……” “身份地位?”嵩然搖了搖頭,道:“她是池塘中的蓮花,這樣完美的女子,絕不會看中這些,她看重的,是品質(zhì)。林震宇不錯,瓏煌學(xué)院成立這么多年,這么轟轟烈烈誰的面子都不賣就能進(jìn)來的,他是第一個,這么多人心甘情愿的跟著他,他也沒有辜負(fù)眾人所托,他,很不錯?!?/br> 雷轟愣了,“大哥,你怎么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呢?這林震宇不過就是有些機(jī)緣,有些天賦罷了,若不是云鎮(zhèn)校長說話,現(xiàn)在的云海門早就被人撕碎了?!?/br> 嵩然輕哼一聲,反問道:“機(jī)緣天賦?雷光門后面的遺跡不是機(jī)緣嗎?雷勇雷浩拿住了嗎?天賦,武禪天賦如此之高,云鎮(zhèn)依然保林震宇而不買他的面子,他的天賦算什么?雷轟,要打敗一個人,就要認(rèn)清一個人,要認(rèn)清一個人,你必須承認(rèn)他的優(yōu)點和強(qiáng)大。林震宇能夠做到這一步不容易,沒有人比我更加清楚,我甚至比他自己更加了解自己,所以,他贏不了我,你懂嗎?” 雷轟想了想,恭恭敬敬施了一禮,道:“大哥,連對手你都看的這么清楚,雷轟佩服。” “半年前與武禪的一戰(zhàn),讓我認(rèn)清了自己,也讓我想明白了許多事,林震宇也好,武禪也好,這些人終究要被我踩在腳下?!?/br> 雷轟笑道:“是啊,誰會想到……” 室內(nèi)的溫度忽然降了下來,地面上覆蓋了一層冰霜,雷轟面色一變,急忙閉嘴。 嵩然抬頭望著畫卷中的寒雯心,欣賞地道:“一朵墜入凡間的仙花,如此圣物,除了我嵩然,誰都不配擁有?!?/br> …… 雷光門內(nèi)站著幾道人影,不敗武神武禪、神算千機(jī)諸葛棋還有他的meimei諸惡凝月、血紅薔薇風(fēng)瑾秋、寒冰宮主白暮雪、烈焰焚城炎火烽、天賜不死洛秋雪、神咒東門淑淑,這些人既是瓏煌學(xué)院排名靠前的強(qiáng)大異能者,又是大門派的核心骨干,而雷光門的主人,雷勇和雷浩,則低垂著頭,衣衫不整地站在眾人身后。 場面充滿了火藥味,武禪寒聲道:“諸位是什么意思,難道你們想要雷光門這塊地方?好啊,云鎮(zhèn)校長的一條禁令,你們就真的不將我放在眼里了?” 風(fēng)瑾秋走出一步,道:“武禪,這怎么可能呢?” 武禪皺眉道:“那就讓開,雷光門今天由我武門接手?!?/br> 風(fēng)瑾秋笑了笑,道:“武禪,我話還沒說完呢,雷光門的遭遇我們都很同情,我們也都知道你和雷光門雷勇、雷浩關(guān)系不錯,但關(guān)系再好,他們剛剛受難,你立刻就來拿走他們的領(lǐng)地,這著實有些不太好吧。” 諸葛棋扇著扇子道:“風(fēng)門主說的沒錯,武門主的本事,我們誰人不知,但這樣的做法,實在讓我等有些看不過去啊?!?/br> 武禪面色一沉,冷聲道:“諸葛棋,你少在這里放屁,誰不知道雷光門是我武門一手拉起來的,甚至說雷光門是我武門的分支都不過分,如今雷光門弟子失散,難道,我武門不該收走他們的領(lǐng)地嗎?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什么心思,但我武禪今天把話放在這里,雷光門之地,我勢在必得,你們誰敢攔我,便是和我武門作對。三月之后,禁令解除,我武禪自然會結(jié)算今日的恩怨!” 此言一出,眾人面色都是微變,武禪的實力位居第一,他自己又是個好戰(zhàn)的瘋子,若真的撕破臉皮,恐怕對誰都不好。 武禪怒恨一聲,撥開眾人便要踏入雷門,這時,身后忽然傳來了一聲大笑。 “雷光門是武門的附屬門派?真是笑掉大牙,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