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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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里的他可真是勇,還敢強吻。 可誰知道,幻境里的祁殊輕薄了師尊還不止,兀自倒回床上,拽著師尊的衣袖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說什么。 看得祁殊有點不好意思。 他平時哪有這么粘人。 他這樣想著,又靠近了些,想再聽聽自己都在說什么不要臉的話,卻看見他的師尊忽然低下頭,狠狠吻住了那雙聒噪的嘴唇。 祁殊:cao。 幻境中的凌霄仙尊渾然沒有往日的矜貴自持,他將身下的人狠狠壓進(jìn)床榻,再深深親吻。 屋內(nèi)一時只聽得見衣物摩挲聲,以及祁殊略微不適的低吟。 這什么破幻境,人物也走樣得太厲害了! 祁殊聽得面紅耳赤,終于忍無可忍拔劍出鞘。 卻被一只手?jǐn)r住了。 祁殊回過頭,對上了那雙熟悉的、永遠(yuǎn)波瀾不驚的眸子。 完了。 祁殊心想。 作者有話要說: 祁殊:完了完了完了,他知道我暗戀他了。 顧寒江:完了完了完了,他知道我親過他了。 9.第 9 章 祁殊都沒注意自家?guī)熥鹗呛螘r進(jìn)了幻境。 屋內(nèi)那兩個人還在深情擁吻,也不知是舒服還是不舒服,幻境里的祁殊始終哼哼唧唧的,含糊不清的聲音全被堵在口中。 就連傻子都能看出是在做什么事。 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幻境大多依托于人內(nèi)心深處的想法建立,雖然這幻境中見到的景象他沒有經(jīng)歷過,但他心里可沒少想過這些。 師尊不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 祁殊羞愧至極,也不安至極。 可顧寒江只是抓住祁殊想要抽劍的手腕,輕輕一推,便將那出鞘半分的配劍推了回去。 面色沉沉,不辯喜怒。 師師尊祁殊心虛得不敢抬頭。 知道了他心里其實懷著這樣的心思,師尊會怎么想? 他會厭惡嗎,還是會把他趕走? 屋內(nèi)的動靜不減,反倒越發(fā)激烈。祁殊實在聽不下去,又想拔劍強行破除幻境,卻再次被顧寒江攔下來。 師尊,這幻境是為迷惑人心,弟子絕不可能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祁殊竭力做出一副正直憤然的模樣,弟子這就把它毀了。 輪到顧寒江沉默下來。 他古怪地瞧了祁殊一眼,不過只是一瞬,便立刻移開目光。 此處不對勁,先走。 顧寒江說罷,手臂一展,將祁殊圈進(jìn)懷里。 下一刻,二人身形消失在原地。 回到了方才的樹林中。 樹林中依舊寂靜無聲,祁殊低垂著頭,整個人僵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因為顧寒江的手還摟在他的腰上。 祁殊自問身形不算矮小,也并不過分瘦弱纖細(xì),反而因為常年練劍還挺結(jié)實??稍趲熥鹈媲氨绕饋恚阕惚人×艘蝗?。 顧寒江手長腳長,手臂一圈就能把他整個人圈住。 以前祁殊還能自我安慰,自己年紀(jì)還小,還能長??伤疵殑?,到現(xiàn)在都二十出頭了,還是比師尊矮了半個頭。 唉,真的很沒出息。 祁殊不著邊際地想著,顧寒江往旁側(cè)邁了一步,放開了他。 方才 師尊 兩人同時開口。 祁殊: 祁殊:師尊您先說。 顧寒江從出現(xiàn)開始就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可惜祁殊自己心頭也有鬼,沒敢仔細(xì)觀察對方神色。 顧寒江無聲地嘆了口氣,道:幻境之中所見所聞皆是虛幻,不必放在心上,以免受其左右。 好。 師尊這么說,自然是沒把剛才的幻境當(dāng)真。祁殊先是松了口氣,心里又有點不是滋味。 他能把方才的見聞這么輕飄飄帶過去,意味著顧寒江其實并不相信、也可能是并不在意祁殊對他懷著什么樣的心思。 追師尊的難度好像又增加了。 祁殊無比惆悵地想。 你方才進(jìn)那幻境,可有看見設(shè)局之人?顧寒江適時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 沒有。祁殊道,弟子剛才在林中遇見一具被人cao控的女尸,是那女尸將弟子帶入幻境。弟子本想進(jìn)去一探,誰知還沒查到線索,便 便看見了那么驚世駭俗的一幕。 那制造幻境的人真的很缺德。 顧寒江道:那幻境極為精巧,尋?;镁呈菫槊曰笕诵?,以假亂真讓人沉迷其中,最終意識喪失??煞讲拍腔镁硡s正好相反。進(jìn)入那幻境后,會依舊保持清醒,明白所見皆為虛幻,是為清醒夢。 可一旦強行突破幻境,反倒落入陷阱,必遭反噬。 祁殊明白過來:所以剛才那個唔,那間屋子,是在故意引我破陣? 顧寒江點點頭。 幸好師尊來了,否則我今天都不知該如何全身而退。祁殊頓了頓,又問,對了,師尊怎么會在這里? 凌霄仙尊已經(jīng)許久沒有過問人間事,他上一次下山,還是把祁殊撿回昆侖的時候。 顧寒江:妖邪棘手,怕你難以應(yīng)付。 祁殊:那師尊今早怎么不與弟子一起下山? 顧寒江: 哦,我懂了。祁殊從顧寒江躲閃的眼神里讀出了什么,嘿嘿一笑,師尊是不是擔(dān)心弟子安危,但是又怕清瀾仙尊借故說您太溺愛,所以才偷偷跟著。 顧寒江沉默片刻:算是吧。 祁殊納悶: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算是吧? 可顧寒江沒再理會他,抬步往前走:天色已晚,先去山下尋一處落腳。 待走遠(yuǎn)了,才微不可查地嘆息。 擔(dān)心他的安危是真,沒有主動同行,自然是不想被他發(fā)現(xiàn)。 這傻徒弟。 . 霧影山下,是個規(guī)模不大不小的集鎮(zhèn)。 修真者下山游歷,向來不在意飲食起居的水準(zhǔn),何況昆侖劍派修行清苦慣了,更是不會在乎這些,就是野外將就一晚也無妨。 可他們此行的目的,是要調(diào)查女子失蹤的線索。 這集鎮(zhèn)恰好地處官道,而客棧,便是打聽消息最方便的地方。 只是 真不能賒點?祁殊靠在柜臺上,和客棧掌柜打著商量,我身上的錢全都給你。 掌柜敲了敲手邊的牌子:客官,我說了很多遍,本店概不賒賬。你身上所有的錢加起來,也只夠一間房。 祁殊很無奈。 他們昆侖劍派避世多年,靈藥法器不少,錢是真的不多。 祁殊下山游歷這些年,習(xí)慣了風(fēng)餐露宿的日子,基本沒什么要花錢的地方。這次想著只是來除個妖,來回花不了多少時間,身上便沒帶多少銀錢。 至于他家?guī)熥?/br> 他可能連現(xiàn)在凡間用的是哪種錢幣都認(rèn)不全。 祁殊偷偷瞥了眼站在大堂,一身纖塵不染、高嶺之花一般的凌霄仙尊,有點頭疼。 來都來了,總不能再讓師尊陪自己去睡樹林子吧? 祁殊心一橫:一間就一間,帶我們上去吧。 小小集鎮(zhèn)的客棧好不到那兒去,屋子里也就一張桌,一張床,再加一個矮柜,一眼就能看完。 小二把師徒倆領(lǐng)進(jìn)客房,便合上房門離開。 屋子里頓時就剩下他們師徒二人。 這客房小得就連站下兩個成年男子都顯得擁擠,祁殊左右看了一圈,覺得自家天之驕子的凌霄仙尊可能從出生以來就沒住過這么破的地方。 他哪能讓師尊受這委屈。 祁殊道:師尊,弟子不是故意只開一間,是身上的銀錢沒有帶夠我再去與那客棧老板商量商量! 不必。顧寒江平靜道,這里挺好的。 祁殊沒看出哪里挺好。 待二人都躺上床,便更看不出來。 這客棧不僅房間小,床也又小又硬,祁殊睡在里側(cè),幾乎把整個人都貼在墻上,才能確定自己不碰到師尊。 你不必顧寒江欲言又止。 祁殊面對著墻,半張臉都埋進(jìn)被子里,只露出一個后腦勺,聲音含糊不清:師尊說什么? 沒事。顧寒江也翻了個身,背對他,睡吧。 祁殊:師尊晚安。 許是今日闖那幻境的緣故,祁殊整夜都在做夢。 時而是他的師尊因為修為遲遲難以精進(jìn),走火入魔,受盡折磨。時而又是他跪在師尊面前,苦苦哀求,一遍遍說,師尊,我愿意幫你,讓我?guī)湍恪?/br> 祁殊在無數(shù)夢境里沉淪,最后一個夢,他甚至把師尊鎖了起來。 黑暗的地牢里寂靜無聲,他的師尊靠在石床上,手腳都被重重的鐵鏈所縛。 祁殊一步步走進(jìn)那張石床,手里還端著一碗酒。 師尊。黑暗中,他聽見自己開口,師尊,喝了它。別怕,是好東西,喝了這個,你便不會拒絕我的幫助了。 床上的人頭發(fā)披散著,形容消瘦,臉色蒼白??伤呐率苤朴谌?,神情卻依舊波瀾不驚。 他聽言,只淡淡抬起眼皮,無悲無喜地望向他。 你敢? 然后祁殊就被嚇醒了。 他急急地喘著氣,好一陣都沒從那夢魘般的夢境里清醒過來。 很多時候祁殊都覺得,自己但凡有幻想中那萬分之一的勇氣,可能已經(jīng)追到師尊了。 可事實卻是,他慫,他不敢,他沒出息。 師尊瞪他一眼他就腿軟了,哪還敢以下犯上。 祁殊抬手擦了擦額前的汗,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的姿勢不太對勁。 昨晚睡覺前,他分明是緊靠著墻,可現(xiàn)在,他卻是背對著墻,身后的床鋪空空蕩蕩,墻面甚至與他足有半個身子的距離。 而他,整個人,正手腳并用地掛在自家?guī)熥鸬纳砩稀?/br> 這事其實不能怪他。 雖然自從長大成人后,祁殊再也沒有和師尊同床共枕,但在師尊剛把他撿回昆侖的時候,每天夜里都是師尊摟著他,將他哄睡的。 身體記憶真是件很可怕的事。 這會兒時辰還早,天色朦朧微暗,顧寒江也尚未醒來。 往日高高在上的仙尊難得有這么平易近人、溫潤無害的時候,祁殊抬頭看去,便看得有些呆了。 一直呆到顧寒江睫羽輕顫,睜開了眼。 祁殊猝不及防對上那雙漂亮的眼睛,渾身一抖,有些生硬地笑起來:師、師尊早安 可顧寒江依舊沒有動。 他只是繼續(xù)側(cè)頭看著他,眉宇微不可查地蹙起,好像欲言又止。 祁殊眨了眨眼,終于后知后覺意識到了什么。 被子下方,隔著層層衣物,他那做了一整夜奇奇怪怪的夢之后,還沒完全消停的玩意,正大逆不道地頂在他師尊的腿上。 救、命。 作者有話要說: 我宣布顧師尊是我寫過最能忍的攻,比上本那個看見受發(fā)情就跳窗逃跑的更厲害,值得贊揚(bushi 10.第 10 章 大清早客棧的人還不多,祁殊在二樓尋了個靠里安靜的雅座,伏在桌上,臉頰還有點發(fā)燙。 凌霄仙尊不愧是活了不知多少年歲的前輩高人,面對上午那種情形,竟然也能面不改色。那時候,他只是平靜地將祁殊從懷里剝離出來,再平靜地下床穿好衣物,表示自己先去附近探查,讓祁殊再休息一會兒。 完全沒提發(fā)生了什么,給足了祁殊面子。 丟死人了。 祁殊把臉埋進(jìn)臂彎。 這一天天的,怎么就管不住自己呢,師尊也是你能輕薄的? 祁殊在心里憤憤地想。 不舒服?一道清冷的聲線忽然在耳畔響起,祁殊蹭地坐起來,師尊不知何時已來到他身邊。 祁殊:沒、沒有。 顧寒江彎下腰,手背在祁殊額頭碰了碰。 他靠得近了,祁殊才感覺到他身上未散的潮氣。 祁殊問:師尊去山澗里了? 顧寒江頓了頓,收回手:只是去了趟瀑布邊。 祁殊哦了一聲,心想那瀑布距離這鎮(zhèn)子可有一段距離,這么短的時間來回,恐怕還得御劍。 他心里忽然有些愧疚。 這本來是掌門派給他的任務(wù),現(xiàn)在卻要師尊辛辛苦苦去調(diào)查。 祁殊認(rèn)真道:弟子知錯,不該讓師尊獨自前去,下次弟子不會再偷懶了。 我沒顧寒江欲言又止片刻,看向祁殊的眼神有點復(fù)雜。 祁殊:? 顧寒江:沒事。 他從袖中取出一個油紙包,道:路上給你買了些點心,趁熱吃吧。 油紙里是軟糯可口的白糖糕,被捏成了小兔子模樣,玲瓏小巧,分外可愛。 祁殊小時候很愛吃糖糕,一找機會就纏著顧寒江給他買。 這么多年過去,他其實已經(jīng)沒這么喜歡吃這東西,何況他早修成了辟谷之術(shù),可以不飲不食。 但祁殊沒說什么,而是拿起一塊,一口咬下去:真甜。 他吃了兩口,又想起什么:師尊身上帶了銀兩? 顧寒江:沒有。 那這些 顧寒江平靜道:我給了他一袋上品靈石。 咳咳咳! 這袋點心至多只要幾個銅板,那上品靈石價值可遠(yuǎn)不止這么點,就算是昆侖內(nèi)門弟子,一個月也只能領(lǐng)到五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