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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卑材瘸姓J,確實有一部分人從文件上看不出他們在日常生活中是否會接觸到孩子,“紙面文件不是全部?!卑材然貜?fù),“我們還需要進一步走訪調(diào)查?!?/br> 坐在安娜身側(cè)的伍德一直在靜靜聽著她的觀點。 安娜說傳播的媒介是孩子,這確實是讓人震驚的消息,但它有自己的道理。 伍德不由的想起,在自己險些因為某些惡念對安娜做出過分行為的那一天。那一整個下午,他都在陪自己七歲的meimei和她的朋友在花園里玩角色扮演,他分別負責(zé)扮演王子、勇士、魔龍和大惡魔。 也就是那個時候起,從他心底生出一股莫名的煩躁。 在他和meimei共同的休息日,這樣角色扮演游戲非常的常見,他每一次都會遵守規(guī)則陪自己的meimei玩耍耍,雖然他有時候會覺得游戲的內(nèi)容非常的幼稚,但從未產(chǎn)生煩躁的情緒。 同時也就是那一天,休斯因為暴露了超凡世界的秘密被收押。 伍德突然想起一件事。 那一天,就是他拜托休斯在上班前,將meimei的朋友順路接到家里的。 這個小女孩是他meimei在學(xué)校組織的夏令營上認識的女孩,她不屬于貴族或者富商子女,不住在伍德家的街區(qū)。 那個女孩多大來著?和meimei一樣,也是七歲。 伍德微微抿唇,舉手示意。 “先生,我們可以分組去調(diào)查取證?!彼[約覺得,不,他可以肯定,安娜說的沒有錯,暗中的那些存在在利用孩子,而休斯暴露超凡世界的事情,也與他們脫不了干系。 安娜點頭表示贊同。 她已經(jīng)點出了最關(guān)鍵的那一點,在座的大家雖然曾經(jīng)吊兒郎當(dāng),但在多恩遇到風(fēng)波之后,在短時間內(nèi)經(jīng)歷了許許多多考驗,早就收起了曾經(jīng)的滿不在乎。 他們會循著蛛絲馬跡,找到托兒所,發(fā)現(xiàn)隱藏在那懂藍色建筑之下的秘密。 安娜的視線重新落在主理人身上,其余的非凡者們也紛紛看向這位主事的老人。 老者沉默,垂下頭,露出思索的神色。 一直沉默的麗莎女士也在這個時候開口,會議室里的大家并不知道為何主理人會在一夜之間突然蒼老,但身為主理人的接班人,光明女神教會多恩地區(qū)特殊行動組第二把手,她很清楚,主理人是因為晉升失敗,才會變得虛弱。 “老師,我們可以試一試?!彼f,“帝國和教會高層的意思,都是讓我們盡力調(diào)查,甚至說,這一次已經(jīng)驚動了女王陛下,這已經(jīng)不單只是教會的事情。如果他們真的通過孩子來傳教,事情的性質(zhì)已經(jīng)很嚴(yán)重了?!?/br> 老人當(dāng)然知道。 他微微抬起頭,望著會議室黑漆漆的天花板,終于,在經(jīng)過了漫長的思考之后,老者點點頭,“去吧?!?/br> 在得到了主理人的允許之后,麗莎迅速安排調(diào)查。 因為安娜有意無意的指出了年齡段,這些經(jīng)驗豐富的非凡者很快就鎖定了城內(nèi)近一段時間內(nèi)大規(guī)模出現(xiàn)的托兒組織。 因為上次的事情還沒有告一段落,伍德這一次特意申請避開了與安娜一組。 這個結(jié)果讓安娜很意外,他們開會的時候明明已經(jīng)坐在一起,她原本以為伍德已經(jīng)不在意上次的事情。 其實安娜知道,這并不是伍德的本意,就算他確實產(chǎn)生了一些念頭,但將這些東西變得扭曲的并不是他。 可伍德似乎很在意。 這與他一直以來接受的教育和對自己的要求有關(guān)。 其實他沒有必要這樣折磨自己的。 安娜想,這些事情其實說出來就可以解決了。 但讓她去打破兩者之間的隔閡,安娜又有點不好意思,因為它確實……不是什么特別容易說出口的事情。 這不是我不小心撞了你一下,說一句對不起就可以的事情,哎呀,其實差不多,就是她險些被吻了一下…… 哎呀,還是差好多。 安娜抓狂地跺跺腳,此刻有更重要的事情還等帶著她去解決。 和伍德的事情,還是等墮落之母的事情解決之后,再坐在一起好好談?wù)劇?/br> …… “你口中的命運到底是什么?”格瑞斯按照上次離開時候戲命師奈登·斯帕克留給他的方式,重新聯(lián)系到了被教堂通緝的盜竊者。 戲命師沒有一絲驚訝,在命運的軌跡之中,格瑞斯的到來是早已注定的事情。 “催化匠器,將它送到它主人的手中。”孩童外貌的戲命師回答道,沒有等格瑞斯繼續(xù)開口詢問,他接著說出了必須是眼前這個男人的原因。 “命運選擇了你。”他說,“雖然弗朗西斯的信徒同樣在幽暗國度,但可惜,她是一個尸語者。死亡權(quán)柄被分別掌握在幽暗國度的諸神手中,沒有純粹的信仰,便無法激活光影交際?!?/br> “我們需要你?!?/br> “你說的是真話?”格瑞斯有一瞬間的遲疑,因為對面的人實在是太過的坦誠,那時候孩童般的眼睛看著他,只剩下真誠。 這實在是太詭異,太罕見了。 “我不需要欺騙我的盟友。” 在聽到戲命師奈登的話之后,格瑞斯的眉頭皺得更緊,他此行的目的確實是為了與他們合作,但他還沒有明確的表明自己的目的。 他這樣相信自己? 那個孩子外貌的戲命師似乎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只要你來到這里,就是拿定主意與我們合作,我自然會信任我的盟友,信任與我共同迎接命運降臨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