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在裝乖 第23節(jié)
網(wǎng)不好? 關掉網(wǎng)后重新連接。 刷新微信。 仍舊毫無動靜。 等得時間越長,喻婉也開始煩了。 她把手機往邊上一甩。 什么小屁孩兒,脾氣這么大,這么小氣。開個玩笑都能生氣! 她也生氣了! 喻婉躺了一會兒,坐起身準備回房間去補個覺,結果一起來就看見了擺在桌子上的解酒藥。 喻婉發(fā)了一會兒呆,煩躁的撓撓頭,無奈的嘆了口氣。 最后又認輸一般抓起手機給喬寄月發(fā)了條消息:【小徒弟,不理我?生氣了哇?】 算球了,本來就是個小孩兒,脾氣大也正常。 橫豎都是自己徒弟,還能怎么著?哄唄。 喻婉放下手機,去倒了杯水,把解酒藥給吃了。 過了差不多十來分鐘。 收到了喬寄月的微信。 【在上課】 喻婉心中腹誹,剛才不是還說課少?現(xiàn)在又開始拿上課打發(fā)她了? 正這么想著的時候,喬寄月很合時宜的再一次發(fā)了一條消息。 是一張圖片。 桌子上擺著一本書,書上是全篇的英文,上面還有他做的筆記和備注。 喻婉看了眼他的字跡,這就是傳說中的行云流水落筆如云煙嗎? 這一手漂亮書法,絕了。 哪像她的字,形如狗爬。 不知道為什么,喻婉此刻莫名有一種說不上來的驕傲感。 喬寄月這種長得好,家世好,學習好,連寫字都這么好的全能天才居然是她徒弟!她何德何能??! 喻婉熱血沸騰,激動萬分的回復道:【好好學習?。?!】 喬寄月沒再回復了。 喻婉也沒有再去打擾他。吃了解酒藥之后就好受多了,她回到房間去睡了個天昏地暗。 一覺睡到了傍晚,爬起來去洗漱,化好妝換好衣服之后,背著吉他出門去酒吧。 這里離酒吧很近,走路大概十多分鐘,時間也充裕,她懶得去等公交,索性步行過去。 昨天發(fā)的工資轉(zhuǎn)眼就只剩一半了,不過她開銷不大,這個月能存下來幾千塊。 兜里總算是有點錢了,生活也在變好,喻婉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喻婉戴著耳機聽著歌,心情飄揚。可這時候手機鈴聲響起來。 看到來電顯示,她的好心情大打折扣。 如果想要一切都變好的話,得從根本上解決。 那就是她的家。 如果能擺脫這個噩夢一般的原生家庭,擺脫那一個個吸血蟲般的家人,那才算是真正的重生。 可現(xiàn)實就是,她擺脫不了。 喻婉煩不勝煩,將萬春梅的來電掛斷,將喻晨洋和萬春梅的電話全都拉到黑名單,甚至把微信都給刪了。 不管能不能擺脫,總要試一試。 - 領了工資后,喻婉上班都有動力多了,嗓子也好轉(zhuǎn)了許多,今天晚上簡直要嗨翻天,氣氛推到了最高潮。 她在臺上唱歌時,和臺下的觀眾互動,無意間在人群中看到了喬寄月。 第一反應就是以為看錯了,一時間愣了一下。 誰知下一秒,兩人的目光相撞,他懶洋洋抬起胳膊朝她揮了揮手。 喻婉這才確定,真是喬寄月。 他仍舊坐在吧臺邊上,只不過這一次沒穿校服,穿了一件駝色的呢子大衣,里面一件針織毛衣,高挺的鼻梁上架著金絲邊眼鏡。 溫潤的少年氣中徒然增添了幾縷成熟穩(wěn)重。 即使混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他仍舊是最耀眼的存在。 喻婉假借互動,也抬起胳膊朝他的方向揮了揮。 喬寄月坐在吧臺前,點了一杯莫吉托。 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接近十二點了,但他仍舊沒有要離開的打算,似乎也并不著急,不擔心姜暮柔會查崗。 因為他是趁著姜暮柔睡著了,傭人們都歇息了才偷偷溜出來的。 剛剛才到,坐下來還不到五分鐘。 喻婉唱完歌之后其他歌手上場,輪到她中場休息,喻婉下了臺就朝喬寄月跑了過來。 “你怎么來了?”喻婉拍了下他的肩膀,一副大家長姿態(tài):“明天不上學???還不快回去睡覺!” 頭頂上是斑駁陸離的光,打在他身上,眸光流轉(zhuǎn)著幾絲戲謔,他淺淺的勾起唇,煞有介事說:“來看看jiejie有沒有認新徒弟?!?/br> 喻婉:“......” 喻婉無語失笑,手附上他后腦勺,或輕或重的拍了下:“你這小孩兒,還挺記仇啊。” 喬寄月低著頭,濃密的睫毛微垂,刻下一片陰影。沒說話,不置可否。 “你今天真因為這個生氣啦?”喻婉坐在他旁邊,雙臂撐在吧臺上,上半身前傾,歪著腦袋看他。 “我沒有生氣?!眴碳脑?lián)u了搖頭,聲音低低淡淡。 酒吧里的音樂聲很大。有些震耳朵。 喻婉壓根兒沒聽見喬寄月到底說了什么,只看見他嘴巴一張一合的。 于是她湊過去,朝他靠近,在他耳邊喊:“說什么呢?” 她身上仍舊是一股淡淡的玫瑰花味,其中夾雜著些許煙草味。 喬寄月緩緩掀起眼皮看她。 喻婉今天穿得倒規(guī)矩了不少,一條直筒牛仔褲,上衣雖然短,可牛仔褲是高腰的,纖細的腰肢遮住了不少。 他發(fā)現(xiàn)她很喜歡穿這種很短的上衣。 一邊的肩帶滑落,喬寄月便抬起手,捻住她的肩帶提回她的肩膀。 喻婉低頭,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似有若無的滑過她的肌膚,留下了他的溫度。 喻婉下意識顫了一下,她抿著唇,克制著那莫名的躁動。悻悻的往旁邊退了一點。 誰知剛退后一點,喬寄月溫熱的手掌心便攥住了她的手腕,將她往身前輕輕一拉。 她輕而易舉便又被拉了回去。 他的手沒松,仍舊握著她的手腕,他側(cè)頭,在她耳邊,聲音不高不低:“我沒有生氣?!?/br> 喻婉忍不住翻一個白眼,那眼神在告訴他——扯犢子呢? 上午那情緒鬧成那樣了,還沒生氣? 正在心里腹誹時,誰知他微微頷首,靠她更近,他的氣息輕淺綿長,在她耳廓那一片肌膚上輕掃。 嗓音很沉,呢喃一般:“我是傷心,傷心我不是jiejie的唯一,更傷心的是你還想去親別人?!?/br> 喻婉耳朵根兒瞬間一麻,條件反射般往后一躲。 心跳冷不防的就亂了節(jié)拍。 不過仍舊佯裝著鎮(zhèn)定:“你傷心個屁啊,說什么鬼話呢?!?/br> 他這話莫名讓喻婉有了一種罪惡感,就跟自己真干了什么對不起他的事兒一樣,他那口吻就好像被戴綠帽了似的。 喻婉教訓皮孩子一樣戳了戳喬寄月的太陽xue:“小屁孩兒,你給我好好說話?!?/br> 真不知道他是真不懂還是故意的,簡直撩人于無形。 他該不會真的單純到被女孩子親了一下就想著要托付終身以身相許吧? 該不會真要讓她負責? “你就是不想負責?!?/br> 喻婉剛琢磨了這件事兒,他就提了起來。 喻婉驚恐萬分,我靠!他難不成會讀心術? “你親了我....” 喬寄月剛開了個頭,喻婉就猛的捂住了他的嘴。 阿杰在旁邊調(diào)酒,雖然音樂聲很大,可保不齊會讓他聽見。 “我都跟你說了,我那是犯病呢。”喻婉焦急得很,在他耳邊低語:“你別當真啊,喝多了我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br> 喬寄月固執(zhí)起來,偏和她對著干,掰開她的手就說:“我當真了?!?/br> 喻婉:“......” 她簡直想仰天長嘯。 就在兩人陷入明爭暗斗的僵局中時,一道甜美的女聲傳了過來,似乎很是驚訝:“jafar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