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男人的交易(2)
不行!她得趕緊溜! 二話不說,龍悅抱起了小翼翼,一個閃身就進了空間。 就在她剛剛閃進空間的時候,房門敲響,在感覺房內(nèi)沒有人應時,被人用力地打了開來。 龍悅透過空間悄悄地望了出去,正好看到兩張慍怒的俊臉。 北宮玨微微蹙眉,看著桌上的茶水和那啃了一半的點心,扭頭看向竹竿掌柜,淡淡地問,“人呢?” 竹竿掌柜身子一抖,帶著哭音說,“小侯爺,剛才真的是大小姐在這里。您和王爺剛到的時候,小的才剛剛從大小姐這房里出去,怎么一轉眼大小姐就不見人了?” 北宮玨一揮手,“得了,你下去吧!給本侯和王爺端兩壺好酒、再加幾個好菜上來,動作快點!” “是!小的馬上就去,馬上就去?!毙『顮斢蟹愿溃窀驼乒袷且豢桃膊桓叶嗔?,轉身便小跑著走了下去。 單于烈這時才冷哼一聲,“那個女人,擺明了是不想見我們躲起來了。” 北宮玨何嘗不知道龍悅是不想見他們,但現(xiàn)在有單于烈在,想到昨天單于烈對她的孟浪非禮,北宮玨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巴不得她閃得越遠越好。 北宮玨淡淡笑道,“既然知道如此,王爺又何必耿耿于懷?反正王爺跟悅兒已經(jīng)沒有關系了,王爺為什么還非得纏著她?” 單于烈一拍桌子,怒道,“北宮玨,昨天的事本王還沒跟你算帳呢!你別以為本王現(xiàn)在不敢動你,你就如此肆無忌憚,膽敢以下犯上!” 北宮玨沒有被他嚇著,還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王爺,咱們還是坐下來,好好喝兩杯,有什么事,可以慢慢商量!” 單于烈對著他冷哼一聲,沒有再說話,直接坐了下去。 酒和菜,就這么一會就端上來了。 竹竿掌柜放下酒菜之后,便迅速地又退了下去。 北宮玨為單于烈倒了酒,站在他身后的一名侍衛(wèi),馬上上前,先幫他試飲了一杯,又再吃了幾口菜。 稍傾,在確定侍衛(wèi)沒有事以后,單于烈才端起了酒杯,一干而盡,連客氣都不客氣一下。 北宮玨也不介意他的惡劣態(tài)度,還是淡雅地笑著,也自己端起了酒杯,徑自干了一杯。 放下酒杯,北宮玨才淡淡地說,“王爺,不如我們來做個交易吧!” 單于烈狹長的眸子閃過一絲寒光,聲音冷冷地,“什么交易?說出來聽聽!” 他不是草包,當然知道,能和這平安侯府搭上關系,取得他們的支持,對于他的登基絕對是最有利的。 如果他不能成為天星國的皇上,那么他就無權發(fā)兵去剿滅天鷹堡的那些逆賊,他就永遠沒有辦法名正言順地把悅兒帶回身邊來。 為了悅兒,他一定要奪下皇位!一定要! 北宮玨是何等聰明之人,單于烈雖然形色不明,但他眼里閃動著的勢在必得,卻讓他對單于烈的心思了然于胸。 北宮玨端起了酒杯,輕輕地啜飲了一口,才淡淡地說,“我可以助王爺奪到大位,但是,王爺必須答應我兩個條件?!?/br> 單于烈仰頭一口干了杯中的酒,面容清冷,聲似寒冰,“什么條件?你說!” 北宮玨表情很淡,聲音也很輕飄,“第一,王爺要徹底放棄龍悅。第二,王爺不得在任何時候,以任何理由為難北宮世家的人。” 單于烈眸子危險地一瞇,冷笑一聲,“原來小侯爺打的是這番主意,莫非,小侯爺也看上她了?” 北宮玨微微一笑,神情淡然地說,“似她那般清靈剔透的女子,誰能不愛?是,我愛她!而且,是此生唯一!” 此生唯一? 單于烈顯然是被北宮玨這個‘此生唯一’給震住了,一時半會,他竟然說不出話來。 此生唯一!他知道,但就這一點,他就做不到! 如果他想要皇位,想要天下,就勢必要舍棄龍悅。 可是,他不甘心,他不甘心就這么拱手將龍悅白白地讓給別的男人。 龍悅是他的新娘!龍悅是他單于烈的妻??! 北宮玨雖然看似是在賞酒,但眼角卻時不時掃向單于烈的臉上,單于烈心中的掙扎和不甘,俊臉上那怎么掩飾也掩飾不住的痛楚,他看得一清二楚。 沒關系!他有的是時間,可以等單于烈慢慢地想清楚。 他相信,單于烈是個聰明人。 聰明人,通常會知道自己應該怎么選擇,或者說,知道選擇什么才對自己最有利。 他單于烈已經(jīng)無路可退了,如果他不干掉太子自己上位的話,那么,等太子一登基,第一個要弄死的人,就會是他。 如若不是事情太危急,單于烈又怎么會到這平安城來向他們父子尋求助援呢! 不管是為了那個高高在上的皇位,還是為了保住他自己的命,他單于烈都必須答應他的這兩個條件。 放棄一個女人,得到天下! 這個選擇,對很多男人來說,都應該不是一個難選題。 其實,按悅兒對單于烈的說法,單于烈在給她寫休書的那一刻起,他單于烈就已經(jīng)被她永遠剔除在心門之外了。 而北宮玨現(xiàn)在最怕的是什么? 不是龍悅會不會愛他,他有自信,覺得只要有心,只要他寵她,愛她,以她的意念為主,想要什么,就給她什么,他不怕龍悅會不愛他。 他現(xiàn)在怕的是,萬一他們北宮世家真的幫助單于烈奪到了天下,而單于烈卻再反過來咬他們北宮家一口,再將龍悅給奪回去,那就不止是一件麻煩的事了,而是整個家族生死存亡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