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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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色紅潤,眼角眉梢都是壓抑不住的喜意,本就精致的眉眼此時更顯溫婉,在昏暗燈光籠罩下散發(fā)著別樣的溫柔。 狐生定定注視她幾眼,和你的情人有關。 雖然是疑問,語氣卻異常確定,畢竟,不是誰都能讓艷名遠播八面玲瓏的千禾太夫如此喜形于色。 千禾眼睫簌簌輕顫,在濃艷眼妝的襯托下越發(fā)纖長濃密,就像要展翅高飛的蝴蝶羽翼,無聲訴說著即將飛向自由的迫不及待。 她雙手輕撫著肚子,臉上帶著羞澀的嫣紅,見左右沒人,湊近狐生耳旁悄悄說了幾個字。 你有崽啦?!狐生瞪大了眼。 噓噓噓!千禾趕緊捂住他的嘴,確定這里沒有別人才松了口氣,一旦放松下來,臉上又掛上傻笑,她低頭抱著看不出任何起伏的小腹,不會有錯的,我找可靠的人看過了,是他的。 出了一趟門回來之后她就開始頭暈惡心,侍女見她身體不適請了信任的大夫過來,沒想到竟是有了孩子。 對她們這種人來說,懷上孩子并不是值得高興的事。一旦懷孕就沒辦法工作,身材樣貌也會變形,而且沒有父親的孩子從小生活在這煙柳之地,長大以后也會和她們一樣成為卑賤之人,還不如不生。 老板也不會允許她們生,吉原的女人們長期服用避子藥,藥毒深入體內(nèi),很多人早就喪失了生育功能,偶爾發(fā)現(xiàn)有漏網(wǎng)之魚也會被老板強硬命令打掉。 千禾從沒想過會有自己的孩子,得知自己懷孕,她的第一反應是驚恐,可驚恐過后就是襲遍全身的狂喜算算日子,這個孩子應該是他的。 他們的孩子。 這是我們的孩子,我不想ta長大后和我一樣。千禾抓住狐生的手,宛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如果被老板發(fā)現(xiàn),她不會讓我留下這個孩子,你一定得幫幫我! 被那雙期待而脆弱的眸子注視著,任誰都無法拒絕,狐生應承下來,怎么幫? 謝謝,謝謝你狐生!也許是懷孕讓人多愁善感,也許是焦慮之下徒見光明令人大喜大悲,這個一向外柔內(nèi)剛的女人竟然因為狐生一句話而掉起淚來。 你沒事吧?狐生用袖口抹去千禾的淚珠,自從來到這里他還從來沒見千禾哭過。 沒事沒事,讓你見笑了。千禾破涕為笑,神色終于放松下來,她也學著狐生的樣子粗魯?shù)啬ㄈパ蹨I,我很怕這個孩子會受到傷害,可是又不知道該如何才能護住ta,你能幫我,我我......謝謝! 說著就要給狐生彎腰鞠躬。 被狐生一把扶住。 在妖界幼崽一向珍貴,狐生彎腰靠近千禾肚子,笑瞇瞇給里面孕育的小生命打招呼,你好啊,小崽子。 千禾見狀眉眼間不由染上笑意,感受著那神奇的脈動,她道:ta很喜歡你。 當然,本花魁人見人愛。狐生仗著身高按了按千禾的腦袋,不要緊張,你對我這么好,你的事情我不會不管。 黑眸澄澈,笑意融融,如春日午后的暖陽。 千禾鼻子一酸,忙垂下眼。 這座游女屋里她對誰不好?可真的事到臨頭,能放心托付的,也只有眼前之人罷了。 我想讓你幫我給他送個消息,這是信件,請一定要送到他手上。 千禾看向肚子的眼神能柔和得滴出水來,他們的孩子不應該出生在這種地方。 小事一樁。狐生利落答應下來,不過是順手而為的事,不值得你這么鄭重。 千禾苦澀一笑,對著狐生她沒有說人心叵測,多的是人想趁機將她打入塵埃,只道:如果讓老板知道就遭了,你嘴嚴還能隨意出門,我想不到還有誰能幫我。 狐生答應第二天就去送信,目送千禾離開,他闔上障子門,一道黑影從房梁翻身而下。 狐生揚了揚信,看來暫時是走不了了。 兩人的對話宇智波斑藏在暗處聽得一清二楚,此時見狐生決定留下,他莫名松了口氣,然后就聽對方問:對了,剛才你要說什么? 不,沒什么。宇智波斑避開紅衣少年黑白分明的眸子,你要管這樁閑事 這人看似熱情活潑卻始終與周圍保持著距離,能被他納入地盤的東西,很少。 千禾很照顧我,她人不錯,能幫一把是一把,而且小崽子是無辜的。狐生果斷被轉(zhuǎn)移注意力,斑,我們暫時走不了,你會生氣嗎? 不生氣,你留在這里也不錯。畢竟,像吉原這種能讓這家伙白吃白喝高床軟臥的地方并不多。 斑回應得太快,狐生歪頭看他,你剛才明明極力勸說我離開,怎么一會兒功夫就改變主意了? 啰嗦。 宇智波斑別扭著一張帥臉,我還有事情要處理,等結(jié)束后回來找你。 哎你這就要走啊? 狐生一個飛撲,雙腿攀上儲備糧倉的腰,捧著對方的臉吻下去,要告別親親! 少年整個人都掛在他懷里,看著他的眼睛閃閃發(fā)亮,就像巨龍在注視著自己的珍寶。 斑身形一滯,在交錯的呼吸中嗅到了糯米糕的香甜,仿佛被誘惑到了,原本推開少年的手改為攬住對方纖細的腰肢,仰起頭接受少年所有的熱情。 空氣逐漸灼熱起來,寂靜中偶爾響起臉紅心跳的水漬聲,不知什么時候兩人已經(jīng)滾做一團,印著團扇的直褂和輕薄的綢衫亂七八糟扔在地上。 斑?狐生抱著毛茸茸的腦袋,疑惑身上的人怎么忽然沒了動作。 別動!宇智波斑劇烈喘息,一把抓住作亂的手,極力將竄遍全身的火重新壓制回去,他閉著眼嗅著少年香甜的氣息,許久才啞著嗓子道:我還有任務。 他利索地撕下掛在自己身上的八爪魚,撐起身穿好衣服準備離開,整個過程沉默而急促,再沒有看狐生一眼。 狐生躺在地上歪頭看他,斑,你不太對勁。 踩著窗戶的身影僵了一瞬,依舊沒有回頭,走了。 話音落下人已經(jīng)消失,走得干脆利落不帶一絲猶豫。 涼風透過窗戶吹散曖昧,皎白的月光落在徒然降溫的屋子里,滿室凄清。 狐生倒沒有被渣了的悲憤,他摸著終于吃飽的肚子,滿足地打了個嗝。 果然還是斑的欲望最合胃口啊,下次一定要撲倒他! 時隔多日終于吃了頓飽飯,狐生渾身散發(fā)著幸福的泡泡,他抱著肚子在打了個滾兒,不自覺嘿嘿直笑。 不知什么時候睡意襲來,狐生迷迷糊糊之際聽到咔嚓一聲,睜眼就見儲備糧倉黑著臉從上而下俯視著他。 說實話,再帥的臉從這個角度看起來都有點嚇人。 狐生:干、干什么? 去而復返的儲備糧倉:記得對進你屋子的每一個男人都用幻術(shù),別隨便被人占便宜。 狐生撇嘴,誰能占我便宜?我占別人便宜還差不多。 他剛要開口,被子當頭罩下來,等他手忙腳亂從被子里鉆出來,來去無蹤的男人早沒了影。 狐生茫然,所以,斑跑回來到底是來干嘛的?給蓋被子? 第9章 忍者與花魁9 吃飽喝足后睡覺都是香的,狐生從香噴噴的雞腿堆中醒來,擦了把口水,心情大好,打發(fā)被他弄暈的客人時都是笑瞇瞇的。 阿嚏,怎么頭有些疼,不會是得傷寒了吧。在墻角昏睡了一晚上的客人臨走時揉著鼻子自言自語。 狐生眼神游移。 人類身體素質(zhì)也太差了吧,只一個晚上沒蓋被子就病了? 對,是人類太弱,跟他可沒關系。 他拿起千禾拜托的信件,開開心心出了門。 千禾和情郎每次幽會都是提前約好時間地點,武士在吉原某處地方等候,千禾找過去就好。 此時武士并不在吉原,看千禾的樣子又很著急,狐生感受了下對方的位置,大搖大擺從守衛(wèi)面前走過,出了吉原順著武士的氣息一路找過去。 半個小時后,他站在武士家門口,有些困惑。 游女屋里的姑娘不能隨便出門,要出門也要結(jié)伴出行還有數(shù)名仆從跟隨,說是擔心出意外,實際上也有監(jiān)視的意思。 只有狐生是例外。 狐生給老板下了幻術(shù),想出門就出,都不用打招呼,千禾為了和情郎幽會不被發(fā)現(xiàn),十次出門有八次叫狐生一起,所以狐生對千禾那位武士心上人的信息還算了解。 那位武士身材高大英俊瀟灑,有一副好相貌,可惜不得主公重用,曾一度落魄到吃不起飯,后來靠千禾接濟才慢慢緩過來。 狐生曾陪著千禾來過他家,那時候武士家外墻斑駁門楣腐朽不堪,墻縫還長著青苔,一推門那扇已經(jīng)看不出原來顏色的大門就會發(fā)出尖銳的咯吱聲。 庭院很大,能看出祖上的輝耀興盛,也更襯得武士這一代是如何凄涼冷落。 可現(xiàn)在...... 外墻和大門刷上了鮮艷的顏色,地面被打理得干凈整潔,不斷有人進進出出搬運著各種東西,吆喝聲和交談聲交織成熱鬧的序曲,整個庭院都重新煥發(fā)生機。 武士正袖著雙手站在旁邊,他穿著一身新衣,看起來意氣風發(fā),和昨天在吉原見到的模樣大相徑庭。 狐生歪著頭打量片刻,上前叫住對方。 武士在看到狐生時眼神有瞬間游移,狐生沒注意到,他遞過信件,這是千禾讓我?guī)Ыo你的。你家怎么這么熱鬧? 武士頓了頓,接過那封信,邊撕開信封邊若無其事,我得了主公重用,這些都是主公賞的。 狐生:那你家主公可真不錯,連家具都賞。 是啊,主公對忠臣一向大方。武士笑笑,展開信件,昨天不是剛見過么,千禾有急事....... 他忽然頓住了,像看到什么不可思議的事,雙眼直直瞪著信紙。 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嗎? 狐生察覺異樣,不由湊過去想看千禾都寫了什么,以至于讓這個一向忠厚的男人臉色大變,卻不料武士一把收回信紙,動作太大差點將狐生甩倒在地。 千禾說,說......我、我就是太高興了,失禮了。武士折好信紙,沒有讓狐生看的意思。 也對,得知自己有了孩子,不管是誰都會興奮吧,那你給千禾回信,我一并帶回去。 好,我這就去寫。武士歉意地笑笑,家里太亂,不方便請你進去,還要麻煩你在這里等一等。 狐生讓他快去。 等對方身影消失在庭院,狐生不自覺擰了擰秀氣的眉。 剛才武士的情緒有一瞬間劇烈波動,他感受到的可不像是喜悅啊,不過他轉(zhuǎn)念一想,那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轉(zhuǎn)瞬就被對方壓了下去,感覺錯了也有可能。 而且,妖怪會因有了崽而高興,人類想得多,得知自己有崽的反應和妖怪不一樣也有可能吧,畢竟他對人類并不算很了解。 因心里存著疑惑,狐生拿到回信轉(zhuǎn)身離開,在拐過街角時鬼使神差向后看了一眼。 那武士正低頭細細擦拭武士刀,鋒銳的刀身在陽光下閃爍著刺人的寒芒。 回到游女屋狐生將回信交給千禾,順嘴說了武士家里的變化,千禾聽罷垂下眼,濃密的眼睫在臉上落下一片陰影,遮住了所有神色。 千禾從來嘴角含笑,令人如沐春風,此時她一動不動跪坐在地上面無表情,狐生竟覺得她和神社門前的石像一般,身體僵硬冰冷內(nèi)里空洞。 千禾?狐生不由喚道。 啊我沒事。千禾仿佛突然被驚醒,變得鮮活起來,見狐生眼含擔憂,她勾起紅唇,抱歉,剛才在想些事情。 她打開放在桌上的油紙包,燒雞的鮮香撲面而來,令人食指大動,知道你愛吃,剛剛找人買的,還熱著呢,給。 狐生咕嚕嚕直咽口水,眼睛亮晶晶,黏在燒雞上拔不下來,那我就不客氣啦! 快吃。 千禾看著他,唇角的弧度變得柔和。 燒雞外焦里嫩,輕輕一撕金黃的皮就抖落下來,狐生啊嗚一口吞掉,瞇著眼享受得不行,這味道比他在山里自己烤的不知道要好多少倍,人類太弱心思又多,不過這吃喝玩樂倒是真不錯。 燒雞的火候掌握得超好,連骨頭都酥脆不已,狐生吃得滿嘴油光,捂著肚子直嘆氣,有斑吸又有雞吃,這日子簡直不要舒服。 千禾拿起手帕輕輕擦掉狐生嘴角的殘渣,笑瞇瞇道:你啊,怎么還像個孩子,以后被人算計了怎么辦啊。 狐生乖乖抬頭給千禾掐臉,本花魁天下第一聰明,才不會蠢到被人算計呢。這個雞真好吃,千禾明天能給我買嗎? 這么想吃? 嗯!狐生掰著指頭算,要一天一只,不一天十只才行! 千禾又忍不住捏他,也不怕吃成個球兒。 哼,吃成球兒也是超可愛的狐貍球兒。 得到千禾許諾,又要到燒雞店地址,狐生心滿意足離開。 障子門一關,千禾臉上的笑意暗淡下來,她坐在地上沉默不語,沒有了鬧騰的狐生,屋子頓時變得空曠冷清。 許久,她才打開回信一字一句讀了起來,蔥白的指尖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 狐生吃飽喝足就覺得困倦,回去卷起被子睡了起來。 如今優(yōu)質(zhì)儲備糧倉有了,最愛吃的雞也不缺,想要什么自然有人送來,狐貍崽子一天天快樂得跟個小傻子似的哪有熱鬧他往哪兒鉆,整個游女屋都是他嘰嘰喳喳的聲音。 等到欲望吸收得差不多,美味的雞都無法拯救空扁下去的肚子,狐生終于想起斑一去不回。 他算了算時間,斑只說有任務沒做完,卻沒有說什么時候回來找他,狐生有氣無力地扒著窗戶望著外面,難得沮喪起來。 聽說忍者都是在玩命,斑不會死了吧?早知道就該給斑加個天狐的祝福,這是他上次吸收斑的欲望后覺醒的種族天賦,沒別的作用,就是增加點人的幸運值。 或者是他的價格太高,以斑的身份不夠資格見到他?可是斑完全可以偷偷過來啊...... 肚子一餓就忍不住胡思亂想,狐生生氣地錘了下窗戶,把木頭欄桿當成儲備糧倉教育,我這么好,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就去找別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