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偉宏和張琳左思量右考慮，還是決定不塞紅包改送購物卡，學(xué)校幾個領(lǐng)導(dǎo)在辦公室偷摸地收了，校長講話一股子趾高氣昂，將娜娜歸為整天逃學(xué)不想念書那類的爛學(xué)生，明里暗里諷刺唐家沒家教，把孩子教壞了教差了。

    唐娜娜站她爸媽后邊靜靜聽著，唐偉宏認(rèn)同著猛點頭：“是，是，您說的對?！睆埩盏吐曄職庹f：“我們保證，她知道錯了，絕沒有下次了。”

    教導(dǎo)主任恨鐵不成鋼地覷著這一家叁口，雖收了他們的禮，基本的處分還是免不了，最后被唐父唐母磨到只需寫一份檢討書，唐娜娜跟著感激涕零的爸媽，彎九十度腰，頭重重低下去，沉聲說謝謝各位老師們。

    辦完事娜娜跟同父母回家，正好到了晚餐的點，張琳往軟件勾選外賣，唐偉宏讓女兒站書房對著書柜罰站，唐娜娜垂著頭鈍鈍的，擺布手指頭玩兒，一刻鐘后唐偉宏扶著門把手進(jìn)來，臉色依舊肅穆，他后背已不再像年輕時候的挺直，脖子前傾，皮膚也松。她爸老了，四十老幾了，她從前不覺，唐偉宏出聲說：“面壁思過就好好面壁，別回頭看我?！?/br>
    “爸，”娜娜盯鞋，牙齒磨舌尖，“對不起……”

    “我錯了，對不起你，還有我媽?！彼娴闹e了。錯在被人強(qiáng)jian了，錯在擁有一對大奶子還有翹蜜臀，錯在她年輕美麗的生理年齡。

    唐父接話：“你最好是給我們省點心?！庇纸兴鋈コ燥垼妥郎?，叁個人沉默無言，唐娜娜直至今日才無法忍耐這種“家”的氛圍。

    她夾著離她最近的一碗菜，食之無味，她說，“你們都不問問我？”聲音細(xì)碎地顫，她撇開了碗筷，微微疑惑地掃描她的父母。

    她的父母同樣一頭霧水的看著她。

    “你們一回來就數(shù)落我，沒關(guān)心我為什么不去上學(xué)?！?/br>
    唐母伸出手背碰了碰女兒額頭，她眼睛里散發(fā)著銳利的光芒，“娜娜，你還要我怎么關(guān)心你，從小到大你惹出來的爛攤子不都是我們幫你解決的，你沒有資格怪爸爸mama?！?/br>
    娜娜說：“我惹過幾個爛攤子？你們又幫過我多少？我比別的孩子省心多了好嗎，別的人從小父母在身邊陪著，你們沒有，我不哭不鬧，我被李丞……的時候你們在哪里？你們什么也不懂，你們才沒資格做我父母?！?/br>
    說著不住地抹眼淚，淚花兒啪嘰啪嘰砸到紅木餐桌的紋路上，暈開成了一幅水墨畫。然而這場鬧劇除了娜娜無人在意，她的父母隔天就買機(jī)票飛別的城市了，臨走之前僅是往她的支付寶轉(zhuǎn)了比以往多叁倍的數(shù)額，仿佛他們愛她的方式僅是給她打錢。

    唐父唐母走的當(dāng)天晚上李丞就找上門來了，娜娜給他開門，視線撞上他，簡短的說：“請進(jìn)?！?/br>
    李丞沒怎么變化，他意氣風(fēng)發(fā)，頭發(fā)理得短些，又不似寸頭，還刻意抓了型兒的，這人頷首，卻不進(jìn)門，“請你吃個飯，能賞臉么?！?/br>
    娜娜進(jìn)房換身裝扮，出來時頭上戴頂黑的毛線帽，明明零下的溫度，卻只穿了薄衛(wèi)衣與緊身長褲，衛(wèi)衣上幾個英文字母，一身黑色。她坐上副駕駛，才語氣平平說第二句話。

    “我打聽過了，你是李XX的兒子?！焙V定而勉強(qiáng)的聲音。

    李丞打著方向盤，與她對視，“嗯。所以呢？”

    娜娜強(qiáng)打精神，露出一個笑：“你跟我差了足足二十歲?！?/br>
    李丞還是說：“所以呢？”他皺眉，一只手伸到娜娜的手上，用手掌覆蓋住她的手背，說：“這有什么關(guān)系?！?/br>
    娜娜抬眼，點點頭：“我說你這人有病呢，原來你是真的精神病?！?/br>
    李丞不吭聲，車內(nèi)瞬然冷了好幾度，娜娜扯出自己的手腕，陡然一聲冷笑。李丞說：你笑什么。娜娜問他：你不覺得你很好笑嗎？

    道貌岸然，衣冠禽獸，猥瑣小人。

    李丞抽出一張紙巾替娜娜揩嘴角，他們在一家清凈的中餐廳相對而坐，因著時間已晚，用餐的人除了他倆只有兩叁個，娜娜小口小口吃著，她面前是一份炸醬面，桌上還有幾樣本地特色菜品，李丞沒怎么動筷，他興致不高。

    這是娜娜與他第一次吃飯，李丞只是看著，娜娜進(jìn)食時小嘴張開一條縫，上下門牙整齊排列，腮幫子鼓鼓，像麻雀也像倉鼠。

    飯后李丞遞過一張卡給娜娜，他說：“卡里有六位數(shù)，你收下吧?！?/br>
    娜娜說：你把我當(dāng)雞?。?/br>
    “怎么會?！?/br>
    娜娜說：干嘛給我錢？

    “你不想要？我的意思是，你現(xiàn)在該上學(xué)就好好上學(xué)，你怪我恨我我都知道，我也理解。一切都是我的錯，我向你贖罪，還不行嗎?！?/br>
    娜娜說：“滾啊，別煩我了?！?/br>
    李丞驚訝了，“真不要錢？”

    娜娜說：“我要你去死，你別再羞辱我了?！?/br>
    李丞說，不說這個了，聊點別的。

    “我跟你，有什么好聊的?！彼坏目粗?，“你以為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

    談話逐漸無趣，還是娜娜先起身，她瘦了許多，背影綽綽，身子比以前更均勻，李丞不知道，娜娜是不敢在他跟前穿任何能顯露身材的布料了，必須規(guī)規(guī)矩矩，嚴(yán)絲合縫。他是個有錢的精神病，可她沒瘋，她以前招惹的男生要么活在虛擬網(wǎng)絡(luò)，要么是正常的同齡的，李丞算個jiba啊。

    他拿錢敷衍她，相當(dāng)于二次傷害，唐娜娜當(dāng)然不想搭理他。不久后她恢復(fù)了正常生活秩序，去念書也并無太多人關(guān)注她，興許是她爸媽打理過了，所有人都在關(guān)心她的“胃病”，是了，她那幾天沒來上學(xué)是得了腸胃炎，漸漸連她本人也相信了這個事實。

    不過有一些東西是實打?qū)嵲谧兊茫颇饶葟氐讐櫬涞赝鎯毫?，原先幾個追求者她一個一個接著談，父母不在本地，沒人管她，有她看的上眼的她再不拒絕了，這些男的都成了她的玩伴，她對和人上床上了癮，手機(jī)備忘錄專門列長長名單，記那些男的姓名，只不過頭一個名字永遠(yuǎn)會是李丞。范先文與他最新的女朋友分手了，放假晚上娜娜跟幾個同學(xué)在清吧喝酒，范先文就坐她斜邊，他喝醉了之后直接拉上娜娜進(jìn)了衛(wèi)生間。

    范貼上去親娜娜，渾濁的呼吸撲她臉上，他說道：“咱倆和好吧，我還是喜歡你，忘不了你?！?/br>
    娜娜迎著他，她現(xiàn)在不比以前，她也算身經(jīng)百戰(zhàn)，她搖頭，“好馬不吃回頭草，你和我，不可能了?！?/br>
    話雖這么說，炮是要打的，她跟范先文談那會就沒做過一次愛，好在還有那么點兒舊情在，睡范先文不是件丟臉事，唐娜娜睡了他，隔幾天又多睡了幾次，地點在她家，或者他家里。范先文最喜歡是她的乳，碩大的垂垂的，白嫩嫩還軟滑滑，比起插逼，他吸娜娜的奶更能讓他興奮，陽具被她輕輕一撫摸就硬，然后他就讓她就著男上女下的姿勢，他邁開腿跪在她腿邊一邊嘬奶子，她仰躺著給他手yin。有時候直接半跪著插她嘴里，yinjing捅進(jìn)喉管，被她吃的滋滋作響。

    唐娜娜日子過得稱得上舒心了，她念書念得一般般，高考完了氣溫猛升，夏天來的悄無聲息，她爸媽在她考試前后回來歇了段時間，出完成績之后又走了，她考一個挺吉祥的分?jǐn)?shù)，全家皆大歡喜，是運(yùn)氣好，每張卷子她基本靠蒙，卻也沒考砸。暑假還剩很多天，她叫了范先文段彬彬他們，一共七八個人，去叁亞旅游，好巧不巧，在機(jī)場遇見李丞了。

    他身邊站了一個女的，唐娜娜不認(rèn)識，候機(jī)室里李丞給她介紹，叫那女的思媛。程思媛左手無名指戴了枚婚戒，娜娜只覺驚異，李丞口味真是好獨特，少女少婦他都不嫌棄，難怪很久之前段彬彬告訴她說，李家的基因都不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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