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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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晚一句話沒說,將飯盒遞到他面前。 舒染伸出手接過,沖他眨眨眼,問:怎么樣,我沒吹牛吧,好吃嗎? 烏溜溜的眼睛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白清晚,滿心期待地等著他的夸獎。 還不錯。 白清晚的視線落在舒染的臉上,緩緩地打量著他。這人就像是憑空冒出來一樣,不知為何總會出現(xiàn)在他面前,只不過短短幾天就熱情的好似他們認識了很久。 只是單純的自來熟,還是有別的目的。 你叫什么名字。面無表情地看著舒染漂亮的過分的臉,他淡淡地問道。 舒染眨了眨眼睛,咦了一聲,神色有些愕然:我沒有告訴過你嗎?他快速地回憶了一下這幾天和白清晚見面的場景,還真得好像沒有說過。他輕輕敲了下自己的腦袋,干巴巴地笑了聲:我叫舒染。舒服的舒,染料的染。 舒染 白清晚低聲重復(fù)了遍,隨即聲音較之剛剛更為冷淡:以后別再給我送東西了,我不需要。 為什么?。磕銊倓傔€說很好吃。 非要我說得這么清楚嗎?白清晚的眉宇間帶著些許煩躁,明明應(yīng)該是雙多情的桃花眼此時卻冰冷的刺骨,我不需要朋友,你這樣做只會讓我覺得很麻煩。 可是 被白清晚說的話打擊到了,舒染的嘴唇動了動,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見他撇開他就要走,倏地想起了今天的計劃,有些著急,下意識地伸出手想攔住他。沒曾想,剛碰到他的衣袖,便感覺手腕一痛。 砰的一聲,后背大力地撞到了墻上,骨頭咯在墻上疼的舒染瞬間紅了眼睛。 痛 頭頂壓下一片陰影,他下意識抬頭,便對上了一對陰鷙的眸子。 別再煩我,否則真的會揍你。白清晚牢牢地按著舒染的肩膀,將他固在自己和墻壁的中間,耐心已經(jīng)被全部耗盡,冷聲說:聽懂了嗎? 嗚真的好兇。 又一次被威脅警告的舒染打了個寒顫,眼底迅速地凝聚了一層水光,嘴唇翕動了幾下,什么話都沒說,看起來分外可憐。 系統(tǒng)在旁邊默默地觀看著這一切,看到這一幕時,嘴角抽搐了幾下。 雖說宿主沒有上個世界的記憶了,但看起來似乎被上個世界的白月光帶歪了一點點。 怎么感覺茶里茶氣的? 被淚眼朦朧地看著,白清晚按住舒染的手下意識松開了,他瞥向舒染:記住我剛剛說的。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等他離開后,舒染吸了吸鼻子,拍了拍胸脯:嚇死我了,我剛剛還以為真的要挨揍了。 他眼底的淚光迅速消散,除了鼻頭仍舊紅紅的,哪里還有半點剛剛小可憐的模樣。 系統(tǒng): 它家宿主好像真的被帶歪了。 系統(tǒng)深吸了一口氣,盡量保持著笑容問:宿主,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啊。 還能怎么辦?按照原計劃行動唄。舒染邊回答系統(tǒng),邊打開門把保溫飯盒放進廚房,接著便再次出了門。 可是白月光剛剛不是說你再煩他就要揍你嗎?系統(tǒng)憂心忡忡地看著舒染的細胳膊細腿:宿主,如果你因為完成任務(wù)被白月光揍屬于公傷,我可以幫您申請免費兌換一次道具。 真的?舒染眼睛一亮,催促道:快幫我申請,這個世界的白月光太兇了,我可能很快就可以用上。 邊和系統(tǒng)聊天邊走到白清晚工作的早餐店附近,遠遠地看了會兒,他深吸一口氣,帶著赴死的決心慢吞吞地走進了店里。 三個素包,兩個rou包,再加一份白粥。 店里的人很多,輪到舒染時,蒸籠里的包子已經(jīng)賣光了,還需要等將近十分鐘下一籠包子才能蒸好。 白清晚聽到他的聲音,抬起頭看了他一眼,輕蹙起眉頭,表情有些差。顯然沒有想到他明明才剛剛警告完舒染,他竟然立刻又湊到了自己面前。 壓下莫名煩躁的心情,他動作麻利地盛了一碗粥遞給舒染:包子還需要等十分鐘,待會兒給你送過去。 好,我做那邊。舒染指了指角落里空出來的位置,接著迅速端著粥向角落走去,背影都能讓人感受到生怕晚一步座位就會被其他人搶去的那份著急。 他縮在角落,慢條斯理地就著免費的咸菜喝著白粥。因為怕燙,當白清晚將五個包子送過來的時候,粥才喝了不到三分之一。 看見白清晚過來,舒染眉梢眼尾都帶著喜意,迫不及待的伸手去抓白清晚手上的包子。 白清晚默默盯了他幾秒,神情冷淡地轉(zhuǎn)身離開。 九點,早餐店里的人開始漸漸變少。 角落里,舒染按著胃,嘴唇有些發(fā)白。 原身以前總是饑一頓飽一頓,而他來到這里后除了第一天外,接下來的兩天就沒在吃上委屈過自己。再加上剛剛五個大包子下肚,他的胃開始抗議了。 作死。 舒染疼的的微微彎腰低著頭,邊后悔邊想問系統(tǒng)有沒有什么止痛道具的時候,面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雙筆直的腿。 順著腿向上看去,便看見了一張妖冶卻又冷漠的臉。 白清晚蹙起眉頭,視線落在舒染毫無血色的臉上,又漸漸轉(zhuǎn)移,看向他開始發(fā)白的嘴唇。 肚子疼? 不是。舒染疼的聲音軟軟的:胃疼。說完,又不好意思地補充了句:應(yīng)該是吃多了。 白清晚: 白清晚沉默地看了眼桌上已經(jīng)變得空蕩蕩的盤子,沉默了幾秒:等我一分鐘。 舒染已經(jīng)疼得沒什么力氣說話了,神色蔫蔫地趴在桌上,看到白清晚走到老板娘身邊,和她說了幾句話,接著把身上的圍裙解開掛在墻上,朝他走過來。 能站起來嗎?白清晚走到舒染面前,俯視地看著他。 能的。舒染直起身子,想撐著桌子站起來,胃部突然又傳來一陣絞痛,疼的他腿一軟,又跌坐了回去。 白清晚: 白清晚煩躁地搓了搓手指,彎下腰伸出手攬住了他的腰,將他帶了起來。待舒染站起來后,也沒有放手,反而緊他的腰,低聲說:我送你回去,你家有藥嗎? 舒染搖了搖頭,整個人的重量幾乎都放在了白清晚身上。 附近有藥店,先去買藥。在各種目光的注視下,白清晚半抱著舒染走出早餐店。 我不去藥店,我不回家。即使在胃痛中,舒染也非常敬業(yè)地想起了這次的任務(wù),雖然和原本想的借口有些出入,但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反而更加不會引起白清晚的懷疑。 想到這,他從白清晚的懷里抬起頭并且輕輕拽住他的衣袖,小聲說:我好難受,你送我去醫(yī)院好不好。 他的眼睛因為疼痛氤氳了一層水氣,墨色的眸子在面色慘白的襯托下更加黝黑。 白清晚定定地看了他幾秒,還是答應(yīng)了。 上了出租車,舒染又趕在白清晚的前面,對司機說:師傅,麻煩去A大附屬醫(yī)院。 A大附屬醫(yī)院離這里有將近一個小時的路程。 察覺到白清晚落在他身上帶著審視的目光,舒染眼神心虛地四處亂飄,趕緊把腦袋靠在白清晚的肩膀上,哼唧了幾聲:好痛,讓我靠靠。 他這幾聲有一大半都是裝的。 就在幾分鐘前,系統(tǒng)見舒染實在痛的厲害,便沒經(jīng)過他的同意給他兌換了24小時內(nèi)痛覺減少百分之八十的道具。 也因此,舒染拯救白月光進度值又被扣掉了百分之十。 終于到達目的地,舒染付了錢后,在問清白母現(xiàn)在的具體位置后,便又軟弱無力地掛在白清晚的身上進了醫(yī)院。 * 醫(yī)院三樓, 白母心神不寧地站在走廊外。 方才,醫(yī)生的表情讓她總覺得有些不安。 咦?她的助理突然開口說道:夫人,樓下那個男生,長得和您好像啊。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小時前, 白口嫌月光:你好煩,離我遠點。 一個小時后, 白體直月光:我送你回去。 第79章 白月光是落魄美人(7) A大附屬醫(yī)院在A市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醫(yī)院。 即使今天不是周末,醫(yī)院里也擠滿了來看病的人們。 單掛號處就排著幾條長長的隊伍。 舒染本著做戲做全套的想法,病蔫蔫地靠在白清晚的身上,時不時哼唧幾聲,聲音細弱蚊吟。 惹得白清晚看了他好幾眼。 雖然他仍沒有出聲,但放在舒染腰間的手卻緊了緊,肩膀也稍稍往他的方向偏了偏,讓他靠著更加方便。 順利掛了號后,白清晚照著一樓的指引牌帶著舒染來到三樓。 來了! 早就從系統(tǒng)得知白母就在三樓,舒染表面上還是一副難受的可能會隨時暈倒的模樣,實際內(nèi)心已經(jīng)搬好了小板凳買好了瓜子非常期待接下來母子相見的場面。 正如舒染期待中那樣。 他們剛到三樓,便和同樣等在走廊的白母對上了眼睛。 此時,白母臉上還帶著并未消退的震驚,猝不及防再次看見白清晚,看著與她相似的眉眼,下意識快步走上前。 身旁的助理趕忙跟上她。 你她正想開口,目光卻被白清晚懷里的人吸引了注意力。 是你? 舒染: 這就被認出來了? 本來靠在白清晚懷里裝病美人的舒染只好從他懷里抬起了頭,感受到頭頂冷冽的視線,朝白母干笑兩聲,硬著頭皮說:阿姨,好巧啊。 白母朝他敷衍地點點頭,不欲多說,又將目光重新轉(zhuǎn)回白清晚的臉上。 像,實在是太像了。 近距離看起來,簡直和她年輕時一模一樣。 她不禁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白清晚面無表情地看她一眼便移開目光,瞥向身邊目光閃爍的舒染,眸色晦暗,聲音更是冷了幾分:你又舒服了是嗎?不看病就回去。 完全無視了白母的問題。 難受死了,別回去。舒染軟軟地央求他,見他不再說話后便對面前的白母說:阿姨,他今年十八歲了。 竟然也是十八歲。 原本因為白清晚冷淡的態(tài)度感到不舒服的白母,瞳孔驟縮,此時只剩下了震驚。 想到十八年前的那場意外,懷疑的種子開始在心里生根發(fā)芽。 在舒染被白清晚揪著衣領(lǐng)進入診室后,白母臉色蒼白如紙地站在原地。助理偷偷看她,卻發(fā)現(xiàn)她的眼底已是一片濕潤。 片刻后,她聲音顫抖地開口:去查查他住在哪,家里都有些什么人。 她沒有說是誰,只用了他,但是助理還是聽明白了,輕聲說:好的夫人。 醫(yī)生在問清楚舒染的癥狀后,給他開了幾盒藥便讓他們離開了。出了診室,白母已經(jīng)不在外面了。舒染幽怨地瞄了眼身旁的白清晚,無聲地嘆了口氣。 這個世界里的白月光是怎么回事?看見和他長這么像的人怎么半點情緒波動都沒有。 在回去的路上,舒染裝作不經(jīng)意地故意說道:剛剛那個阿姨長得和你好像啊,如果我不認識你,肯定還以為你們是母子呢,哈哈哈。 最后一聲哈在白清晚冷冰冰的注視下慫噠噠地吞了回去。 白清晚將舒染送回家,看了眼時間,快到他下一個打工的時間了。離開前,他叫住了舒染:今天你是故意的吧。說完,他仔細地打量了一番舒染帶著疑慮和無辜的眼睛,停頓了片刻,說:以后別多事。 待他離開后,舒染才收起裝出來的無辜眼神,納悶地問系統(tǒng):白月光這反應(yīng)不對啊,我怎么覺得他早就知道自己不是夏家的親生孩子。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系統(tǒng)渾不在意地說:就憑夏家那對父母對待白月光的態(tài)度,白月光早就懷疑過自己的身世也不奇怪,更何況他們長得一點也不像。 也是。舒染深有同感地點頭,發(fā)了個哈欠爬上床正準備睡個午覺,隔壁又如往常一般開始罵了起來。 白清晚送舒染回家后,便回到隔壁拿件外套。他打開門,看見夏父和夏母正在吃午飯。 他們聽到聲響抬頭看了眼白清晚,便又低下頭吃起了午飯,沒有問他吃過東西沒有,也并沒有開口喊他過來一起吃的意思。 白清晚平靜地看了眼桌上的菜,盤子幾乎已經(jīng)空了。 他臉上沒什么表情,繞開他們回到自己的房間,拿了件外套便要走。 經(jīng)過飯桌時,夏母開口叫住了他:站住,這個月的工資發(fā)了吧,給我五百。她要錢要的理直氣壯,昨晚她打麻將輸了將近一千塊,今天只向他要五百已經(jīng)算是她發(fā)善心,還留給他吃飯錢了。 白清晚停下腳步,皺起眉頭還沒說話,夏父就在旁邊罵了起來:你他娘的,又去打麻將了?老子兒子的錢要給也是給老子,你算個什么東西。 你有資格說我?你不賭的話家里能欠那么多債嗎?催債的天天找上門老娘還沒有和你算賬。夏母把筷子摔到了地上,叉著腰罵道。 媽的,別給臉不要臉啊。夏父目露兇光看向白清晚:錢呢,把錢給老子。邊說邊伸手想去掏白清晚的口袋,卻被他直接避開。 這個月的生活費月初我已經(jīng)給你們了。白清晚面無表情地說,聲音寒如冰窖:再多的,沒有了。 他說完,便冷冷推開夏父要打他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自從他長大后,力氣便大出夏父許多,夏父不敢追上去揍他,只能對著他的背影恨恨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嘴里不停地罵罵咧咧:媽的,真惹惱老子,老子就去找他有錢的爸媽,十八年的撫養(yǎng)費最少也得給個一千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