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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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他果然學(xué)我,但這人的牙齒黑不溜秋的,難看得很。 桃不知收起了笑容,里面的人跟著收起了笑容,他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兒,緊接著又做了幾個動作,發(fā)現(xiàn)那個人影也如影隨形。 這猶如晴天霹靂一般,讓他突然認(rèn)清了一個事實,原來這面墻是個鏡子,里面的人影就是他自己。 一時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的桃不知,干脆趴在玻璃門前面,仔細(xì)琢磨自己的相貌。 陽臺上的影子晃了幾下之后,好像不動了,賀寒舟攥緊了符紙,警惕地挪步過去,一手拉開了窗簾。 赫然看到一張俊俏的臉趴在玻璃上,張著嘴巴,露出一口尖銳的 蛀牙? 賀寒舟嚇了一下,并且覺得自己長見識了,頭一回知道僵尸的獠牙也會蛀掉,看來生前沒少吃糖。 桃不知也愣住了,呆呆地看著里面的男人,很快就想起了自己來的目的,便開始辦正事了。他舉起了雙手,用力拍打著擋在前面的落地窗,發(fā)出模糊的聲音。 這只僵尸昨天救過他,但畢竟是沒有人性的生物,看著他就要撞上來的架勢,賀寒舟心里閃過一絲慌張,稍作掙扎以后,他很快就穩(wěn)定了心虛。 眼看著玻璃就要被撞爛了,賀寒舟心下一狠,出其不意地拉開了落地窗,趁著少年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把將符咒貼在他的腦門上。 這張符咒真起了作用,桃不知的手腳像被束縛了一般,完全動不了了。他漂亮的眼珠子流轉(zhuǎn)了一下,嘗試地動了動嘴巴。 或許是因為許久沒講過話了,喉嚨像被棉花堵住一樣,他使了半天勁兒,才能發(fā)出斷斷續(xù)續(xù)的字眼。賠 棺材 這嗓音雖然有點沙啞,但溫潤細(xì)軟,確實是少年的聲音。 什么棺材?后個字賀寒舟倒是聽清了,不過不懂他的意思。 哎喲?這個狗東西還想賴賬! 桃不知不樂意了,干脆吸了一口氣,對著貼在額頭上的符紙吹了一下。 呼地一聲,符紙真的被吹走了。 還有這種cao作?賀寒舟驚訝了一瞬,又出其不意地往他腦門上貼了第二張符紙。 呼~ 桃不知有了經(jīng)驗,如法炮制地解決了,并且賞了狗男人一個白眼。 別以為蛀牙的僵尸好欺負(fù)! 就在第三張符紙貼在自己腦門上的時候,桃不知生氣了,吹掉了符紙后縱身一躍,撲倒了這個可惡的男人,決定給他點顏色瞧瞧。 賀寒舟一下站不穩(wěn),抱著他摔倒在了背后的床上,出于防備本能,他一把抓住他的后頸,想把人扯開來。 桃不知憤怒地張開了嘴巴,一口咬在男人的脖子上,然后流下了悔恨的口水。 呸!這蛀牙果然一點都不管用! 賀寒舟沒感覺到預(yù)想的疼痛,便扣著他的腰使勁一個翻身,把小僵尸壓在了身下,手腳并用地制止了他的動作。 就在這時,房間門嘭的一聲被踹開了,一個穿著道服的年輕男人站在門口,看到這一幕后,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我去! 老賀,連僵尸你都不放過? 第4章 封印 伏臨闖進(jìn)來之后,當(dāng)即掐了一個小金光將法力凝聚在手心,隨后點到這只僵尸的后背上,不料下一秒就被破了。 怎么會?伏臨臉色一變,又使出了桃木劍運功刺過去,又當(dāng)即就被彈了回來。 你在干嘛!賀寒舟一邊掐住少年的下巴,阻止他啃自己的脖子,一邊慍怒地看著伏臨。 我特么拿他沒辦法!伏臨罵了一句之后,把隨身的法器都使了出來,卻都沒能傷到這只僵尸一分一毫。 這東西仿佛根本就不懼怕這些法術(shù),連避邪利器都不能奈他何,最后伏臨被迫使出了他爺爺畫的鎮(zhèn)尸符才勉強把他定住。 賀寒舟推開了被鎮(zhèn)住了少年,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服,橫了伏臨一眼說:你給的什么符紙,一點屁用都沒有。 伏臨理直氣壯道:這又不能怪我,還不是因為這僵尸太特殊了,我施的符咒法力不夠。 說著,他又指了指少年腦門上的符紙說:這是我爺爺畫的,應(yīng)該能鎮(zhèn)他一陣子。 桃不知這次是徹底動不了了,只能躺在床上干瞪眼,滿腔郁悶。 一個子兒都沒討到,怎么還攤上個臭道士? 伏臨捕捉到他神情的變化,于是圍著他觀察了一圈,嘖嘖稱奇道:頭一回看到這么漂亮的僵尸,死了那么多年,皮膚還那么水嫩,真是罕見,瞧這身衣服,說不定在幾百年前還是個王公貴族。 桃不知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對著臭道士又多了幾分厭惡。 伏臨樂了:你看,這白眼翻得多靈動。 桃不知氣得閉上了眼睛,眼不見心不煩。 賀寒舟沒心思聽伏臨瞎扯,踹了他一腳,示意他正經(jīng)點:這是怎么回事? 這只僵尸是怎么出現(xiàn)的?又怎么會找上他? 伏臨收斂了打量的眼神,無奈地攤了攤手:我哪知道啊。 那你還當(dāng)個屁道士! 賀寒舟強烈懷疑,這人當(dāng)初辭掉警局的工作,說要回家繼承道堂就是個幌子。 伏臨終于正經(jīng)道:說真的,我家族降服過那么多僵尸,還真沒見過這種類型的。 什么意思?賀寒舟問。 伏臨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開了瓶礦泉水,喝了半瓶才開口道:你知道僵尸怎么來的嗎? 賀寒舟的目光掃過僵尸少年那俊秀的面容上,有點煩躁地遞了根煙給伏臨,示意他繼續(xù)說。 伏臨點上了煙,緩緩?fù)铝丝跓熿F后繼續(xù)道:人死后,難以瞑目,有一口氣堵在胸口處咽不下,那叫怨氣。通常來說怨氣越重的人,尸變的可能性就會越大。 而他 伏臨盯著桃不知,仔細(xì)地觀察了一會兒,眼神逐漸深邃:我沒有從他身上感受到一點怨氣。 而且他沒有一般僵尸那種很重的尸氣,單看表面跟人沒什么兩樣,像是處于半人半僵之間,這就很奇怪了。 現(xiàn)在怎么辦?賀寒舟對這些彎彎繞繞不感興趣,只關(guān)心接下來要怎么處理這難搞的家伙。 以我的法力還收不了他。伏臨接著問:你在哪發(fā)現(xiàn)的他? 附近的山上。賀寒舟猛然想起,自己掉進(jìn)了墓xue的事情,估計跟這件事有關(guān)系。 伏臨聽完他的推測后,掐滅了手里的煙說:帶我去看看。 唯有去到這只僵尸的埋葬地,才能找出問題的根源。 那他呢?賀寒舟指了指角落里的桃不知。 伏臨悠然起身,在房間里下了個結(jié)界:讓他留在這,我爺爺?shù)佬g(shù)高明,他畫的符咒起碼能定這家伙一兩天。 兩人走出旅館的時候,天已經(jīng)快亮了,干脆在街上吃完早餐再走,開著車子進(jìn)入鄉(xiāng)道路口時,再次碰到了昨天遇到的小貨車。 貨車司機直接識趣地讓了道,賀寒舟瞄了一眼后視鏡,看到了車牌號碼后,又收回了目光。 經(jīng)過山腳下的梨水村時,伏臨往趴在車窗上瞅了幾眼,隨后說了一句:這村子風(fēng)水挺好的,不過祠堂的位置好像建歪了。 賀寒舟沒心思搭理他,在山腳處找了個空地,就把車停了下來。 兩人一同上了山,路過崖邊的時候還能看到警方拉的警戒線,伏臨特意過去瞅了眼問道:這就是命案現(xiàn)場? 賀寒舟拿了根煙叼在嘴里,點了點頭。 伏臨以前也干過刑警,知道這事不簡單,不過也沒有多問,反而爬上了旁邊的大石頭,眺望著遠(yuǎn)方的群山說:這么一看,這片山脈還挺像一對翅膀。 賀寒舟吐了口煙霧,搭了一句腔:誰的翅膀? 大約是蝙蝠吧,我們這里正好是頭部,伏臨仔細(xì)瞧了瞧,隨意叨逼了兩句:飛天蝙蝠xue,山環(huán)水繞,羅城無缺,這原本應(yīng)該是個好福地,不過我剛才看到下面那條河水干涸了,應(yīng)該是風(fēng)水出現(xiàn)了問題,這估計不是個好兆頭。 賀寒舟眉梢一挑:還挺在行。 伏臨笑了笑:懂點皮毛而已。他對自己的水平有深刻的認(rèn)知。 賀寒舟懶得再聽他瞎扯,抽完一根煙后,開始尋找之前掉落過的墓xue了。 雖然那天晚上很黑,看不清路,賀寒舟還是憑借著敏銳的方向感,沒過多久就找到了具體位置。 兩人又抓著生長出來的蔓藤下了墓,賀寒舟打開了照明,看到里面的情形后,不禁訝異。 這里面的棺材不見了,地上卻多了一堆火灰和木炭,仔細(xì)一瞧,旁邊還有一個藍(lán)色的小東西。 那不就是自己被搶走的打火機嗎? 賀寒舟撿起來一看,頓時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怪不得那家伙會找上他說要賠棺材 怎么回事?伏臨看他愣神,就問了一句。 賀寒舟把廢棄的打火機收起來,隨口把事情給說了。 伏臨聽樂了,覺得挺神奇:自己把棺材給燒了,看來這僵尸腦子不太好使。 而此時,被困在旅館的桃不知,突然打了個噴嚏,順便把符咒給打破了。 照明燈把陰暗的墓xue變得通亮,伏臨觀察了一周,拿出了羅盤算了一下,小聲咕噥道:巽、離、坤、兌?奇怪了 賀寒舟看著他碎碎念的樣子,好奇地問:怎么了? 伏臨按照墓xue的方位算了一卦,得出結(jié)論后不由得吃了一驚:這個墓xue竟然是一個陰八卦。 賀寒舟問:什么意思? 伏臨收起了羅盤,目光掃視著周圍說:一般來說,乾坤八卦主陰陽,只有陰陽調(diào)和才能算上好風(fēng)水,而這個墓xue是按陰八卦設(shè)計的,陰長陽消,陰來陰受,怪不得會出僵尸。 說著,他的目光又落到那些石頭上,凝重的神情中又多了一絲不惑:你看這些石頭。 賀寒舟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發(fā)現(xiàn)這墓壁底下,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暗紅的石頭,雖然已經(jīng)長滿了青苔,但依稀還能看到上面的咒文。 伏臨湊近其中一個石頭,撥開了落在上面的塵土,拿起了一塊小東西。 銅錢?賀寒舟定眼一瞧,發(fā)現(xiàn)上面沾滿了污漬。 伏臨眸色一暗:是通魑,這上面沾的是童子血。 這里的每一塊石頭都被下了血咒,它們組成的法陣可以借陰通靈,壓制棺材中的魂魄。 伏臨的目光一一掠過那些石頭上,難以置信地低喃道:十個?十方鎖魂陣 不對,只有九個。賀寒舟插了一句。 伏臨神情一滯,又?jǐn)?shù)了一遍,發(fā)現(xiàn)真的只有九塊靈石,有一個方位是空缺的。他又拿出羅盤算了一下,眉頭越擰越緊:怎么會?這應(yīng)該是最重要的方位,這一塊主靈去哪了? 賀寒舟在他的熏陶下,對這些方面也只是懂點皮毛,不好插嘴。 伏臨的目光落到其中一塊石頭上,盯著沾在上面那一抹血色,不自覺地擰起了眉頭:那是誰的血? 賀寒舟看了眼說:我的,之前掉下來時受了點傷。 伏臨推測了一下,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以血破血咒,應(yīng)該是你誤打誤撞破了封印他的陣法,幸好你命格特殊,不然肯定會被困在其中,出不去了。思及至此,他都替賀寒舟捏了把汗。 那么夸張?賀寒舟顯然不太相信。 伏臨十分嚴(yán)肅地說:當(dāng)然,這十方鎖魂陣需要道法高人才能布下,普通人如果誤闖,魂魄就會被其中血靈困住,直到陣法被破才能脫身。 而且,這陣法有點邪門,雖然能封印強大的怨魂,但布陣的人也需要耗損自身的修為,一不小心還會遭到反噬,據(jù)說已經(jīng)被道家禁用很久了,我是從家族古書上無意看到的。 說著,伏臨心里的疑惑又增長了:為什么有人寧愿耗損自身的修為也要封印那只僵尸,卻又布了一個陰八卦來給他留后路呢?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賀寒舟也想到了這一點,他抬頭望了眼從洞口處滲進(jìn)來的幾縷陽光,心思越發(fā)沉重。 與此同時,掙脫了符咒的桃不知已經(jīng)在房間里蹦跶幾圈了,現(xiàn)在天色大亮,有陽光透過窗簾照射進(jìn)來,他不自覺地瞇起了眼睛,感受到嘴里的獠牙慢慢消失了。 僵尸是夜行動物,一般都十分懼怕太陽,雖然桃不知比較特殊,能行走在陽光之下,但是在白天時陰元還是會衰退一些,獠牙也會跟著消失,到了晚上才會重新長出來。 他用舌尖頂了頂牙槽之后,歪著腦袋打量了房里的一切,目光落到了一個黑色的東西上。 那是狗男人的包袱嗎? 讓我瞧瞧有什么值錢的東西。 心動不如行動,桃不知很快打開了包袱,從里面翻出了幾件衣服,還有一對連在一起的鐲子。 嗯?銀鐲子,好像挺值錢。 終于撈回一點棺材本了,桃不知樂得眉開眼笑,甚至忘記了因為受到蛀牙的傷害。他頗感興趣地拿著這對銀鐲子把玩,甚至還戴在手上試了一下。 沒想到咔嚓的一聲,鐲子鎖上了,他的雙手也失去了自由。 桃不知懵了,過了半響后,才意識到這鐲子里裝了機關(guān)。 不僅想賴賬,還給他裝了個陷阱? 這狗男人真不是個東西! 太陽已經(jīng)完全升起了,街道上的樓房都鋪上了一層淡淡的光輝,老舊的網(wǎng)吧里走出來一個微胖的少年,打著哈欠走進(jìn)了旁邊的小賣部。 老板,來瓶汽水。 老板從冰箱里拿了瓶汽水給他,熟絡(luò)地問道:小胖,又通宵了,回去你媽不得收拾你。 小胖心虛地笑了笑,趕緊找借口離開了,他擰開了汽水,一邊喝一邊朝家的方向走去,走到轉(zhuǎn)角處時,卻突然被一個蹦出來的身影擋住了去路。 這正是桃不知,他好不容易破了結(jié)界跑出來,卻一直打不開手上的鐲子,就想著出來找個人幫忙。 小胖被他嚇了一跳,瞅著這人穿得稀奇古怪的樣子,還以為是拍戲的演員,不過在看到他手里的手銬之后,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