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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詡試著在腦海之中設想了一下,今后若是北地郡的一群人都像記憶里每天都在被檢舉的郭嘉一樣成天晃晃悠悠,舉手投足之間都透露著一種閑適的松散,時不時的手中再拎著個一兩壇酒…… 略微的有些被自己所想象出的讓人完全沒眼去看的未來景象給嚇到的賈詡不由得趕忙把這可怕的思路給丟掉,同時心中也是堅定了一點:定然要將郭嘉和幾個武將——尤其是霍去病和趙括這倆心性一沖動的小孩兒隔離開來。 思及此,青衫的文士想了想,轉眸看向車中另一側的小姑娘對她道:“詡記得主公名下,還有一間宅子,不知可否將其拿出來暫且給奉孝居???” “可以是可以,但是,”嬴月有些不解,對賈詡問道:“為什么……?” 一般抽到新的人不是都跟他們一起住在郡守府的嗎?為什么偏偏要為郭嘉另尋他處的住所呢?看他和賈詡之間談笑風生的模樣也不像是不合群的人啊。 小姑娘比較想不通的一點就在這里,看起來很好說話的郭嘉賈詡要將他單獨安排在一處,反而是看著宛若天山之蓮般高潔只可遠觀的荀彧要他來府中居住……看起來,就好像是將兩人身份搞反了一樣。 而聽到自家主公這個問題,青衫的文士只是微微搖了搖頭,眼神示意小姑娘這件事等她之后就會明白了。 不過明面上賈詡還真的找出了一點郭嘉不適合去郡守府那邊的正經(jīng)緣由:“奉孝素日不拘小節(jié),若是仲尼先生見了,恐怕會有礙觀瞻?!?/br> 其實若是在一個多月以前時抽到眼前的幾位故人,賈詡才不會去考慮郭嘉摸魚不摸魚的,好不容易見到一個文職當然是趕緊拉進來官府干活了。 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在這期間經(jīng)歷了周瑜孫策被抽出,外加后來的端木賜的補充上來,蔡琰又給提供了幾個不知道要比那些官員們勤勉認真上進多少的女性名單,官府這邊如今已經(jīng)是可以正常下班,所以再來一個荀彧就已很綽綽有余,不必在一時間強求郭嘉。 ——在人手已經(jīng)不是那么缺少的情況之下,把郭嘉這個摸魚大戶帶進來、這不就是擺明了是讓他來養(yǎng)魚的嗎? 說白了也就是,擱在北地郡一個月前缺人又事事忙碌的情況,任是郭嘉這個摸魚大王在官府摸了再多的魚,總體下來他的工作量也還是會比現(xiàn)在的正常工作量大。 而在一聽到“仲尼”二字的時候,馬車之中的五人除嬴月之外,無一不是面色肅了肅。 孔子的名字和意義對他們這些后世學習儒家思想學說的人都非同尋常,就算是平日里行為大多時候不符合儒家規(guī)范的國家對于這位儒家圣人心中也是滿是敬意。 不過賈詡也就是這么放了一個孔圣人的鉤子之后就不再繼續(xù)往下提了,隨后青衫的文士看向和郭嘉挨在一起同樣看著便很孱弱的青年,很自然的喊著他的字,詢問道:“志才不若就和奉孝一起如何?也算是相互有個照應?” 雖然他此前的確是不曾見過戲志才,但是根據(jù)他聽說的一些對方的事跡,和郭嘉同樣有著負俗之譏的名聲,以及他和郭嘉是好友這一點本身,就隱隱的也能感受到他和郭嘉行事所差不會太多。也就是說……四舍五入一些,戲志才大概率的也是個摸魚大戶。 所以同為摸魚大戶,他還是暫且先和郭嘉一起吧。 衣食住行全都是人家來花銷,戲志才自然也不會有什么過多的意見。 所以孱弱的青年只是朝著另一邊的小姑娘眨眨眼睛,道:“主公之后可一定要記得任用我啊?!?/br> 聽此,美貌的少女則同樣也是眨了眨眼睛,算是回應。 隨后嬴月看了看馬車之中的其他幾人,從距離她最遠,因為最開始就已經(jīng)定下來要去農(nóng)田附近的房子居住以便于及時同時也是更方便觀察農(nóng)作的賈思勰,看到自己身側的荀彧,道:“不過回到城中的前兩天,大家都還需要在同一間屋子稍微忍耐一下。” 畢竟誰讓他們都是被從城外撿回來的“昏迷”的人呢,為了方便照料看顧,當然是放在一間屋子里更合適了。 而在這個時候,一如既往一樣的給新抽到的人物安排著大致的身份設定的嬴月和賈詡,全然沒有想到過,這一次的“撿人”活動,在不久之后還能引發(fā)出一個令人啼笑皆非,哭笑不得的傳言出來。 - 在荀彧、郭嘉、戲志才以及賈思勰四個人被抽到的第二天白天的時候,外面開始隱隱的傳起了郡守大人外出的時候又救了好幾個可憐人回來的事情,算是走流程,把幾人的身份給過了“明路”。 ……雖然說那個“又”字委實是透著一種萬分微妙的味道。 但好在由于現(xiàn)在幾乎整個北地郡的百姓對于嬴月都有著一種“郡守大人是大好人”、“郡守大人是上天派下來救難的仙女菩薩”的特殊濾鏡,所以對于此落在百姓們的眼中,也就是更加的坐實了她仁善的名聲而已。 而在下班之后,想著昨天孔丘來找自己,但是才剛剛起了個頭,便因為他們去抽卡而止住的學堂那邊的問題的話語,于是嬴月便主動的去找了孔丘,準備向他詢問此事。 嬴月過去的時候,剛好端木賜也在自家老師那里,見到小姑娘,手中正在沏茶的子貢微微起身,看得嬴月趕忙擺手制止他的動作。 美貌的少女輕輕搖了搖頭,道:“私下間的時候,子貢不必這么正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