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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月疑惑:“何為激烈之事?” 聽嬴月這么問,李大夫隨口便給他們的郡守大人舉了個例子:“好比行軍打仗,長途跋涉?!?/br> 隨后說完他自己倒是笑了,“不過依我看以二位公子的身體,應當這輩子也不會有機會被選入軍營的,所以郡守大人還請放心?!?/br> “除此之外,往日讓二位公子多多鍛煉也是對身體有益處的?!?/br> 而后想了一下,李大夫還是將有些猶豫的一句給說了出來,“不過他們這個情況,最好還是少沾酒色。” 一句話音落下,李大夫不由得用目光偷偷瞟著嬴月臉上的神色,但是卻并未看出什么。 而一聽到這一句,郭嘉則立刻開始和小姑娘據(jù)理力爭,“聽!大夫說的是少沾,我可以喝酒!” 聽他這么說,小姑娘則是輕飄飄的溫柔回道:“嗯,奉孝可以喝。不過奉孝想喝酒的話,要自己掙。” 而后丹鳳眼的目光落到戲志在身上,補充了一句:“志才也一樣?!?/br> 一句話,頓時說的現(xiàn)在正白吃白喝中的郭嘉腦袋聳拉下來。 同時戲志才也是宛如霜打過的茄子一樣,蔫兒了。 他們倆現(xiàn)在的問題根本就不是他們不想自己掙錢,而是唯一一條可以走的官府根本就不要他們倆,畢竟體力活他們又做不來。 難不成他們兩個要把自己捯飭的人模人樣去學堂禍害下一輩的小孩子嗎? 互為好友的兩個孱弱青年對視著,紛紛都因所設想出來的最后一種結果感到無語凝噎。 而就在兩個好酒的摸魚大王思忖著自己還能夠去做點什么零工賺點酒錢的時候,嬴月則是因為想起之前白起的話,所以讓大夫幫自己也號了一下脈。 替嬴月把脈后,李大夫露出些許困惑的神色,“郡守大人的脈象……是我平生從未所見,我才疏學淺看不出更多,但能夠確定的是雖然您的脈象比尋常人弱上許多,但很平穩(wěn),至少說明身體康健。” 聽此,嬴月朝他微微頷首,道了句:“我知道了,多謝李大夫?!?/br> 對方立刻連忙擺手表示不敢擔她的一個謝字,聽得小姑娘也只能無奈的微笑一下。 - 在送兩個孱弱青年回府上的路上的時候,剛才思索了大半天,他們兩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弱雞可以找點什么活計糊口……哦不,是糊酒的郭嘉和戲志才想到最后也沒有找到有什么還能比當官更合適自己的工作,在排除了一系列不太靠譜的東西之后,最后還是將剛剛那個可能會誤人子弟的想法,拿出來問與嬴月。 郭嘉開口道:“主公覺得,我與志才二人去學堂那邊當個教書先生怎樣?” “可以啊?!倍辉儐柕男」媚飫t是一口溫柔地應答了下來,夸贊了一句:“我聽文和與文若說,你們的學識都很好呢?!?/br> 隨后嬴月又道:“奉孝和志才若是想去學堂的話,直接找仲尼先生就好啦?!?/br> 如今學堂那邊的事情大體全部都是由孔丘和蔡琰一手總攬的,嬴月這個外行也不想擅自指揮什么,畢竟她又不會有他們懂得多。 一聽到這句,方才剛剛被夸贊的兩個青年頓時輕嘆一口氣,“算了,我們還是不要帶壞小孩兒了?!?/br> 看兩人的這副模樣,小姑娘不禁抬了抬眸子,有些不明白的問道:“你們……就這么想喝酒啊?” 郭嘉頓時正色,義正詞嚴道:“我們這明明是一心想為主公做事。” “但是,”聽他這么說,耿直的小姑娘側了側頭,說著大實話:“之前我看你和志才不是挺開心的嗎?” 郭·白吃白喝的同時良心活蹦亂跳的選手一號·嘉:“……” 戲·白吃白喝的同時良心活蹦亂跳的選手二號·志才:“……” 主公你這話就讓人沒法接了??! 隨后又聽美貌的少女道:“不過其實奉孝和志才你們也不用著急啦,之前的時候,文和有讓我轉告給你們一句話?!?/br> 一聽到賈詡的名字,郭嘉頓時警惕,“文和說了什么?” “文和說,讓你們珍惜現(xiàn)在的悠閑時光?!闭f著,她抬起眼,疑惑問道,“但是這句話,雖然每個字我都能懂,可是我卻不懂文和這句話的意思,是里面潛藏著什么暗語嗎?” 聽到小姑娘這一句,戲志才不禁也看向郭嘉。 畢竟他此前并不認識賈詡。甚至在他去世的時候,這個名字才剛剛的小有了名聲。 “文和這話……嘉感覺似是明白了,又感覺似是沒明白?!彪S著話音落下,身體文弱的青年微微抬手,習慣性的想要在動腦時扇一扇羽扇,但是抬起來一瞬間卻驀地意識到此時手中是空的,于是又默默放下。 郭嘉覺得,賈詡真的是太過馳名雙標了,一邊不讓他進官府提防著他浪過頭,但是另一邊,他自己又在默默的搞事。 賈詡這個人啊,向來低調,他不出手則已,可一出手……就定然是要搞件大事。 ——可別忘記這人從無名無姓四十載,到揚名天下間,中途是發(fā)生了什么。 隨后郭嘉也沒有再繼續(xù)這個事往下說下去,而是輕笑一聲,對嬴月問道:“主公不肯給嘉醇酒,那么嘉想要一個羽扇就不是問題了吧?” “羽扇?”聽到這個對他而言,有些陌生的詞,嬴月有一瞬間懵了一下,然后在意識到他說的是什么之后,彎了彎眸子,回道:“沒有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