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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被他從卡池中抽出來的三只赤兔,其實也都或多或少地對關羽好感度很高——之前在見到關羽的時候霍去病和趙括的赤兔別提有多溫順了,只不過由于他們兩個養(yǎng)的時間比較長,赤兔已經(jīng)認主這才沒跟著關羽跑,但呂布手中的這只赤兔可就沒跟呂布太久,所以自然就乍一見到關羽這個“赤兔誘捕器”就直接撒蹄子舍呂布投奔關羽了。 至于說老婆都跟人跑了,呂布怎么沒鬧這件事……其實也不是沒鬧,之前都和關羽打了好幾次了,只不過嬴月先前一直在官府處理著張掖郡這邊的事情才沒聽說這件事。 聽完荀彧的話之后,嬴月忍不住的沉默了。 因為這件事他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說。雖然她心中很清楚的明白,指責“受害者”這樣的事情很不好,但是她真的有些忍不住的想問呂布他究竟是做過什么才會讓“赤兔”如此嫌棄他而親近另一位主人。簡直就是槽多無口。 于是不想再去傷害在赤兔一事上呂布那脆弱的不得了的玻璃心的嬴月選擇轉(zhuǎn)移話題,鼓勵幾句給大家鼓鼓氣,然后就此散會。 ……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里,大家都會很忙的啊。 - 擢取雍州一事正經(jīng)事花費了很長的時間,從正式將此事拉上日程的春耕時間的三月初春,一直進行到將近秋收時分的八月,期間整個約莫半年的時間嬴月幾乎都是留在張掖郡這個擢取雍州余下七郡的第一線“戰(zhàn)場”。 在這個期間里面,除開使用當初和拿到北地郡一樣的手段與訴諸武力拿下的一些地方之外,還有一少部分是如同當初的扶風安定和五原三郡一樣的結(jié)果,部分縣城的行政官員因貪生怕死,不想上方雍州牧和嬴月神仙打架,自己這樣的小鬼遭殃,不小心的血濺三尺做了炮灰,甚至可能尸骨都沒人收。 于是在嬴月兵臨的時候,直接顫顫巍巍的舉了白旗表示甘愿拱手將城池奉上,把雍州牧給氣的夠嗆,大罵他們都是無能飯桶廢物,全部都是一群不合格的狗。 而正所謂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伴隨著在梁州牧和嬴月雙面夾擊,兩面兵臨城下,雍州牧失去的城池越來越多,手下的可用之人也越來越少,本就小肚雞腸的他脾氣變得更加喜怒無常,時常暴怒,侮辱辱罵手下的一群無能之輩撒氣。 在這年頭,能夠當官的最低的基礎條件也得是個讀書人,而天底下的讀書人無論讀書讀的如何總是都自帶著一份傲氣的,便是那種素日里做慣了捧哏,當慣了狗腿子的的人真的要是深究起來的話心底其實也定然不缺乏一份心氣兒——當然,這里的心氣兒倒不一定指的是褒義詞,而是一種頤指氣使的傲慢,之所以要做你的狗腿子,還不是因為有利可圖,想要從你這里得到我想要的東西。 正如古語所云,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嬴月這邊的攻勢強勁,雍州牧剩余的勢力越發(fā)的小,所謂“雍州牧”,是為掌控雍州全境的雍州之主,在雍州這一帶的地界,他就是土皇帝,權力滔天,只手遮天。 但是如今在失去了那么多城池郡縣之后,雍州牧已然不復是“雍州牧”,他再也沒有了昔日的那種在雍州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權力。 所以在這樣的前提條件之下,雍州牧每天這樣罵他們,他手底下的那些官員們自然是不樂意了——以前你牛逼,你是雍州牧的時候當他們的大爺也就算了,可現(xiàn)在你丫都已經(jīng)不再是土皇帝了,給不了他們想要的高貴的權利和足夠的利息,咋子還有臉打腫臉充胖子,仍然在這把他們罵的跟孫子一樣? 雍州牧身邊這些剩下的官員們開始有小脾氣了,而人一旦開始對頂頭上司產(chǎn)生不滿,那么也就開始想要搞點什么事兒讓傻逼上司下崗。 所以這些人在一合計之下,最后一拍大腿覺得不如他們也效仿一下前人的cao作——干脆向嬴月獻城吧!并且他們還能把雍州牧給獻上去,這在嬴月那邊應當算得上是大功一件吧? 立了這么大的一個功以后嬴月肯定也得重用他們,就算不重用,她還是更加喜歡自己原來的那一套班底,那也得好吃好喝的善待他們啊。 懷著這種對未來的美好想法,這群最近被雍州牧罵的豬狗不如,曾經(jīng)他身邊最忠誠的一批狗腿子很有行動力的就將老上司給綁螃蟹一樣的五花大綁捆了起來,然后暗搓搓的派了親信去給嬴月傳信,信中訴說了她們對嬴月的憧憬,語言之誠摯感人,若非是不知道的當真會以為寫出這信的是什么好東西。 嬴月收到這封信的時候都看笑了——好脾氣的小姑娘是被這些人的厚顏無恥給氣笑的,她終歸是人生閱歷短,其中活到現(xiàn)在的大半生的時光里都只是普通商戶家的嬌小姐,當真是一直都沒機會見識這等不要臉的人。 不過雖是沒見過這種奇葩,但嬴月倒是也能夠在這字里行間中看得出來這伙人意欲何為,美貌的少女將手中的信件扣在桌上,抬眸間目光有些冷凝,向來溫柔的語氣之中,帶著一份嘲意,“算盤倒是打的挺好的?!?/br> 就如同當初劉備不好清理張掖郡一樣,她若是收了這群人的“投誠”,那么以后也自然不好再去同他們清算什么東西,也不能夠?qū)λ麄冇兴缓?,如若不然的話便是要被道德綁架——嬴月她竟然這樣對待當初為她獻上城池的我們,她簡直就是德行有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