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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飛揚又連忙道:“既然明日要用藥,今日便得好好休息了!美麗你去把門窗關(guān)好!別讓郡主寒風侵體!對了!吩咐廚房做點可口的東西!最好是大補之物!人參鹿茸冬蟲夏草都用最好的!還有!叮囑下去,切勿喧嘩,郡主要好好休息!” 明玉珠看看窗外高懸的太陽:“休息?現(xiàn)在?” “現(xiàn)在!” 明玉珠道:“那我現(xiàn)在休息,晚上做什么?” “晚上繼續(xù)休息!一直休息到明日!” 明玉珠想要反駁,但見顧飛揚一臉祈求的模樣,只得硬著頭皮答應(yīng)。 此時此刻她竟有些慶幸美麗現(xiàn)在才說,若是早說了,她豈不要從那時候就得休息了! 顧飛揚將她伺候的十分周全,還叫她舒舒服服泡了個澡。 只是面對美味佳肴她卻沒什么胃口,顧飛揚道:“不想吃就先不吃,等睡醒了再吃。” 于是,青天白日的,兩個人就這么躺在了床上。 美麗還從外間往里面探頭探腦,顧飛揚瞪了她一眼,她才訕訕放下帳幔走了出去。 明玉珠平躺在床上看著頭頂:“就這么休息?” “不說話就能睡著了?!?/br> 明玉珠還真就不說話了,可半晌之后,她到底沒忍住,扭頭看顧飛揚:“你睡著了嗎?” 少年郎雙目緊閉,雙手交握在腹前,一動不動,像是已經(jīng)沉入夢鄉(xiāng)。 明玉珠躡手躡腳的爬過他準備離開,卻冷不丁的被人一把抓住,將人拉入懷中。 她整個人壓在了顧飛揚的身上,與他四目相對。 顧飛揚蹙眉:“干什么呢,不好好睡覺!” 明玉珠哭喪著臉道:“我真睡不著,要不然咱們做點什么再睡?” 世子爺大驚失色:“你!你真是不可理喻!想什么呢!” 明玉珠不解:“什么?我是說,要不然去跑會馬?累了,就能睡著了。” 后者微張著嘴,啞口無言,最后,沒好氣的將人推到內(nèi)側(cè):“不能跑馬!萬一再受傷了,耽誤了用藥的時機,此事還不知要拖到什么時候?!?/br> 明玉珠雙目一閉,抱著他的胳膊強迫自己入睡。 但事實證明,越是想睡的時候就越是睡不著,越是不想睡的時候就總春困秋乏夏打盹。 “要不然你給我唱個小曲兒吧?!?/br> 世子爺?shù)溃骸拔也粫??!?/br> “秦楚樓的常客哪能不會唱曲啊。” 顧飛揚道:“我是真不會,有時候她們一首小曲唱三遍,我還以為唱的不是同一首?!?/br> 明玉珠沒忍住,笑出了聲:“那我給你唱個曲兒?!?/br> “好是好,可你一唱起來不就更睡不著了嗎?!?/br> “也不一定,我幼時,母親常唱這首小曲哄我睡覺,只是年歲久了,我不記得唱詞是什么了,只依稀記得曲調(diào)。” 顧飛揚轉(zhuǎn)過身抱住她:“那你唱,說不定唱著唱著就睡著了。” “嗯……”明玉珠沉吟了一會,似在回憶,隨即,慢慢哼出一段曲調(diào)。 隨著記憶越來越清晰,那曲調(diào)也哼的越發(fā)流暢起來。 像是蜿蜒的小溪流淌過草原林場,又像風過林間,晚照西垂,白日的喧囂和熱鬧終歸無邊寂靜。 她緩緩吟唱著那支不知從何處流傳下來的小調(diào),舒緩的音律傾瀉而出。 顧飛揚忍不住放輕了呼吸,低下頭去。 卻見明玉珠正閉著眼睛,長睫柔順的搭在下眼瞼上,微勾的眼角沁出淚來,瞬間宛如刀子一樣刺入顧飛揚的心底。 她在思念自己的母親,或許比他還要思念。 因為他對父母沒有任何記憶,成長的路上只會因為別人有的他沒有而賭氣不滿,甚至生過憎恨之心。 但她不一樣,她體會過那份母愛,再一朝失去,只會叫她更加悲痛。 這份悲痛被她埋葬在心底,以笑顏和無畏掩藏,但掩藏的再深,終究是在的。 顧飛揚低下頭,捧著她的臉,吻去她眼角的淚滴。 卻不想,又有大顆的淚涌了出來。 明玉珠埋首于他的懷中,不再吟唱。 將人抱緊,半晌之后,感覺懷中的人慢慢平靜下來,顧飛揚再低頭仔細看,卻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帶著眼角的淚痕睡著了。 又心疼的親了她一口,顧飛揚也抱著人慢慢睡去。 這一覺兩人還真就睡到了第二天,雖然天還未亮,但明玉珠嚷嚷著餓了。 世子爺立刻從床上爬起來去喚外頭守夜的美麗,吩咐廚房做些補品過來。 但后廚做的補品反不合明玉珠的胃口,顧飛揚干脆吩咐底下人去添味樓買吃的。 天色尚早,添味樓沒開門。 于是靖平王府的后廚又重新忙活起來,等熱乎乎的飯菜點心依次擺上餐桌的時候,幾乎整個王府的婢女小廝大師傅和廚娘都圍在了膳廳外頭。 尤其是那做早飯的大廚,抓住個近前伺候的姑娘就問:“明珠姑娘吃了嗎?還合胃口嗎?有沒有說最近有什么特別喜歡吃的啊?或者以前不吃,現(xiàn)在喜歡吃的,以前喜歡,現(xiàn)在不喜歡的,有沒有忌口,成太醫(yī)怎么說?” 那婢女一頭霧水:“沒聽說啊,殿下只吩咐做飯菜,可沒說那許多?!?/br> “說是沒說,可我們都看出來了!”那廚娘甚至還在嗑瓜子,她往房內(nèi)努努嘴:“挑食了是吧?以前可沒這么挑,一早上好幾頓,沒吃到口滿意的,還真是叫人心疼哦!” 那大師傅不滿:“我已經(jīng)盡量把她喜歡吃的都做了,可這有了身子的人,喜歡吃什么,不喜歡吃什么,那誰摸得準呢!” 那婢女驚了一跳:“有什么?” 廚娘樂道:“還能是什么?當然是小世子啊!” “當真!”那婢女驚訝的捂住嘴巴:“這是喜事?。 ?/br> 眾人連連點頭,各個伸長了耳朵,想探聽膳廳里的動靜,也不知這次做的合不合孕婦的胃口。 那婢女又道:“原來你們都知道,只有我不知道了?” “知道什么?”美麗奇怪的從后面走過來,手上還端著一盤水靈靈的櫻桃。 “酸的!”大師傅指著櫻桃,一臉了然的對眾人說道:“酸的!” “好!好??!好!”眾人齊齊拍手。 美麗看看手上的櫻桃,又看看他們那一臉激動的模樣,更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那婢女悄悄附在美麗耳邊一說,美麗大喜過望:“原來是這樣!我說呢!世子殿下這樣小心!” 說著就興奮的進膳廳去:“世子,您都快當?shù)税。≡趺催B奴婢也瞞著呢!” “咳咳咳咳!”顧飛揚直接被熱粥嗆著了。 明玉珠貼心的給他擦擦嘴:“我跟你說了,這粥熱,怎么樣,燙著了吧!” 世子爺擺擺手,紅著臉咳了半天才緩過來。 美麗遞上茶盞,他灌了一口:“你方才說什么?” “您怎么不告訴奴婢,您快當?shù)四?!?/br> “什么爹!”少年郎大驚失色:“誰的爹!” 美麗不解的眨眨眼,看看他,又看看明玉珠。 “郡主不是有喜了嗎?” 明玉珠:“……” 顧飛揚更加驚駭,僵硬的扭著脖子去看明玉珠:“你,你有喜了?” 后者抿抿唇瓣,抬手在肚子上摸了摸,才吃飽了飯,小肚子滾圓,尤其是坐著的時候,還真有點明顯。 “嗯……”她萬般羞赧的點點頭:“看來瞞不住了?!?/br> 美麗忙道:“哪能瞞得?。£H府上下都知道了!” 明玉珠:“……” 闔府上下都知道她吃撐了? 顧飛揚一臉震驚的站起來,險些被椅子絆倒。 他張著嘴,半天沒說出話。 明玉珠眼巴巴的看著他道:“怎么,世子殿下好像一點也不高興呢?!?/br> “我……我……我當然不高興!”顧飛揚緊張話都有些說不利索,擰眉咬牙,最后干脆在房內(nèi)轉(zhuǎn)起了圈圈。 明玉珠瞧他這模樣還真有點奇怪,想當初也不知是誰從溫泉山莊回來就抓著成太醫(yī)問會不會有孩子。 “我原以為你是喜歡孩子的?!?/br> “我!”顧飛揚道:“我是喜歡孩子,可……可你如今身子還沒養(yǎng)好,若是因此不能用藥,再加重傷勢,以后可如何是好!” 原來他是怕這個,明玉珠忍俊不禁,索性繼續(xù)騙他:“那……這孩子不要了?” “我……”狼崽崽的眼睛圓乎乎黑亮亮,委屈的同時還有些心疼在里頭。 明玉珠嘆了口氣:“不過我覺得這好歹也是一條性命,既然殿下喜歡,那便留下吧,至于我……相信成太醫(yī)總會有法子?!?/br> “不不不!”顧飛揚連忙擺手:“我只要你,你和孩子豈能一樣,你我相識已久,我又不認識這個孩子!咱們?nèi)フ页商t(yī)!無論如何先救你!” 說著就迫不及待的要拉著她走,還十分自責道:“都怪我,都是我不好,阿姐拿鞭子抽我?guī)紫掳桑〗形蚁麓卧僖膊桓胰绱嗣ё?!?/br> 明玉珠卻摸著肚子道:“不必!上個茅廁就沒了,哪用得著找成太醫(yī)??!” “……” 顧飛揚一言難盡的看看她,又看看美麗:“什么情況?” 美麗眨眨眼,不解道:“大家都說殿下十分寶貝郡主,郡主定是有了身孕?!?/br> “……” 顧飛揚再次去拔飛鴻刀,直奔美麗而去:“陳美麗!小爺為什么寶貝她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我要你何用!” “啊——!”美麗驚叫一聲就往外跑。 門口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見世子爺舉著刀追出來了,眾人也都哇啦啦跑為上策。 靖平王府的清晨,注定無法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