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寶級大師穿成女配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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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洲怔愣片刻,回過神來便上前幫忙,在他的幫助下,聶慈將陶罐里金黃澄澈的湯水分成一百份,分別送給等候的顧客。 云間老板怕伙計們怠慢了身份尊貴的桓先生,親自舀了碗醉三鮮,里面盛了滿滿的料,諂媚的送到男人面前。 桓先生眉心微動,抬眸望著滿臉討好之色的老板,淡聲開口:“醉三鮮重在喝湯。” 聽到這話,老板面上的笑容僵住了,他雖然不是廚子,但到底也出身于烹飪世家,自然明白許多食材是用來調(diào)味的,而非直接入口。 他這是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 老板擦了擦額間的汗,不知該說些什么,好在聶慈走了過來,問:“這鍋醉三鮮如何?” 聶慈之所以單獨詢問這位先生,是因為他對吃很在行,與他探討應(yīng)該會有不小的收獲。 桓穆低頭,動作斯文優(yōu)雅的將湯水送至唇邊,嘗了嘗味道后,便加快了動作。 等一碗湯見底時,即使男人沒有開口,聶慈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她唇畔勾起淺淺的笑,一雙杏眼像是懸掛天穹的滿月,蘊著的清亮柔和的光。 這檔口,其余顧客也分到了醉三鮮。 許是那股霸道的香氣在熬煮的過程中溢散了,這會兒眼前的湯水顯得十分尋常,除了色澤清透以外,再也挑不出別的優(yōu)點。 她剛才真是被這碗湯的香氣吸引過來的? 懷著這樣的疑惑,最先分到湯的高中生嘗了一口,而后她臉上的神情瞬間凝固,整個人也仿佛石雕般,一動不動。 “怎么了?難道這碗湯很難喝?” “她的樣子讓我有點害怕……” “我不想喝了,現(xiàn)在可以走人嗎?” “可是來都來了,第一位廚師燉的獅子頭很好吃,第二位能和他比試,廚藝應(yīng)該不差?!?/br> 正當(dāng)周圍人交談的檔口,那名高中生已經(jīng)回過神來,她將一小碗醉三鮮喝了個精光,然后端著碗走到陶罐前方,紅著臉問:“jiejie,能不能再來一碗?” 見狀,眾人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急忙端起湯碗喝了起來。 湯一入口,香醇到了極點的滋味便順著喉管蔓延開來,牛脊髓早已融化,海參沒有絲毫的腥氣,反而透著一股甘甜,味道說不出的難忘。 “臥槽,這個滋味絕了!” “我從小到大都沒喝過這么鮮美的湯!” “美女,你這鍋湯到底是用什么食材燉的?能不能教教我?” “你們不是在比賽嗎?我選這位女廚師的湯!” “ 1” …… 眼見著周圍顧客的態(tài)度比剛才熱切百倍,嚴(yán)峰臉色鐵青,他咬緊牙關(guān),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他還記得,聶慈剛來云間的時候,連握刀的姿勢都不對,還需要徐老在旁一遍遍糾正,這才改了過來。 現(xiàn)在只過了短短半年,聶慈的進步怎么會這么大,這些人該不是被收買了,故意給自己設(shè)下陷阱吧? 嚴(yán)峰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他三步并作兩步?jīng)_到聶慈跟前,用力攥住女人的手腕,神情猙獰而扭曲。 “賤人!你和那個老東西早就算計好了吧?設(shè)下這個局,就是為了從我手里奪走主廚的位置!” 過了這么長時間,聶慈的力氣早已恢復(fù)前世的水平,她輕而易舉地掙脫了鉗制,反剪住男人的雙手,“嚴(yán)峰,就算你不要臉,別人還要臉,我沒有你那么卑鄙,今天這場比試也是我堂堂正正贏來的,在場所有人都可以為我作證!” 聽到這話,那名高中生舉起雙手贊同,其余人也紛紛點頭:“本來就是女廚師的手藝好些,這名男廚師這么輸不起,還動手了!” “他動手也沒用,還不是被漂亮jiejie制住了!這jiejie又美又颯,廚藝還好,簡直絕絕子!” “只有我一個人還想喝湯嗎?可惜陶罐都空了55555” “這鍋湯好像叫醉三鮮,飯館里應(yīng)該也有吧?” 在一片喧鬧聲中,嚴(yán)峰和聶慈的比試告一段落,由聶慈暫時擔(dān)任云間的主廚。 桓穆站在原地,漆黑的眼眸緊盯著一身雪白廚師服的女人,眼底升起了幾分興味。 聶慈。 不正是聶書魏的獨女嗎? 半個月后,聶氏酒樓。 明嘉音站在一樓大廳的盆景后方,遠遠瞥見父親母親對一個英俊無比的男人點頭哈腰,男人約莫三十出頭,穿著剪裁合體的西裝,身后跟著十余名高大威武的保鏢,一看就知道身份非凡。 少女死死攥住柏樹柔軟的枝葉,眸光微閃。 要是她沒記錯的話,爸爸曾經(jīng)說過,有位出身頂尖家族的大人物,正在全國各地的酒樓中尋訪美食,只要能得到他的青眼,明家就能扶搖而上,徹底擺脫聶書魏帶來的陰影。 明嘉音眼底的猶豫逐漸化為堅定,她加快腳步走上前,來到明耀文身邊,嬌艷的臉上掛著忐忑和期待。 明耀文沒想到女兒會突然沖出來,他身體霎時間變得無比僵硬,賠笑道:“桓先生,小女不懂事,冒犯您了?!?/br> 此刻明嘉音也意識到自己太過沖動,不過她對自己的外表很有信心,五官生得美不說,還是個剛剛成年的高中生,眼前這位桓先生,想必也不會和她計較。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慧的營養(yǎng)液~ 第33章 百味珍饈(六) 明嘉音心臟怦怦直跳,鼓起勇氣開口,“桓先生,我們酒樓的雞豆花是一絕,嘗過的人都說好?!?/br> 桓穆冷眼端量著面前的少女,要是他沒記錯的話,不久前,聶慈還是明耀文妻子,明嘉音則是她的繼女。分明是法律層面上的親人,明家人卻因為利益將聶慈掃地出門。 若不是聶慈有一手好廚藝,又能吃苦,她根本無法在一座陌生的城市立足。 桓穆并未吭聲,只看了保鏢一眼,他們分立左右,拖拽著明嘉音的胳膊,將不斷掙扎的少女帶離大堂。 秦楓早就聽說過桓穆脾氣不好,卻沒想到他性格如此古怪,嘉音只說了句話而已,就被他如此對待,未免太過了。 她心疼女兒,面上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絲不忿,但以桓家的財富和權(quán)勢,毀掉聶氏酒樓根本不費吹灰之力,她哪有膽子反駁桓穆的決定?只能用擔(dān)憂的目光望著明嘉音消失的方向。 明耀文暗罵女兒壞事,他拿起手帕擦拭額頭脖頸處的冷汗,強壓下內(nèi)心的慌亂,小聲問:“桓先生,剛剛是我照顧不周,才讓小女沖到您面前胡鬧,還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她計較。” 桓穆一眼便看出明耀文的心思,也沒有戳破,問道:“這里既然是聶氏酒樓,那聶家的人呢?” “桓先生有所不知,這間酒樓是岳父聶書魏一手建立起來的,等他過世后,酒樓便交到了我手中,由我打理?!泵饕挠仓^皮回答。 “既然聶書魏是你岳父,想必眼前這位,應(yīng)該就是聶書魏大廚唯一的獨女了?”桓穆刻意拉長了語調(diào),挑眉看向精心打扮的秦楓。 秦楓今年不過三十七歲,樣貌本就生得極為秀麗,再加上保養(yǎng)得宜的緣故,看上去也就三十出頭,但如今她整張臉卻漲成了豬肝色,撲面而來的羞恥感幾乎快要將她淹沒。 她想不明白,聶慈那個蠢貨究竟有什么好的,當(dāng)初為了攀上她,明耀文吵著鬧著非要跟自己離婚,如今好不容易熬死了聶書魏那個老東西,他們一家四口終于團聚了,眼前的這位桓先生居然還把她當(dāng)成了聶慈,憑什么? 女人眼里的不甘幾乎要化為實質(zhì),好在她還保有幾分理智,知道明家無論如何都不能得罪桓穆,吶吶開口:“桓先生,我不是聶書魏的女兒。” 桓穆挑了挑眉,狀似不解。 見狀,明耀文只能繼續(xù)解釋:“師父的獨女名叫聶慈,以前確實是我太太,但我們已經(jīng)離婚半年多了,這是我那一雙兒女的生母,我們?yōu)榱苏疹櫤⒆樱艔?fù)婚的?!?/br> “那聶慈女士呢?她是聶書魏大廚唯一的骨血,于情于理,這間聶氏酒樓也應(yīng)該由她接管,而不是你這個前夫。”桓穆語氣平靜,不帶分毫波瀾,但說出口的話卻讓明耀文的心臟沉入谷底。 桓穆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到聶慈,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還是他跟聶書魏有舊,想幫聶慈討回公道? 明耀文只覺得自己像是瀕死的魚,在案板上不斷掙扎,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不敢開口,腳下仿如生了根似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偏偏到了這種境地,桓穆仍不打算放過他。 “聶慈與你終歸是夫妻一場,酒樓由你打理,每年的盈利如何分配?到底也是聶書魏留下的基業(yè),這些財產(chǎn)總不能由你這個早已離婚的前夫獨占吧?” 明耀文深深吸氣,絞盡腦汁為自己辯解,“桓先生,我之所以和聶慈離婚,是因為這個女人太過狠心,經(jīng)常虐待我的一雙兒女,剛才您見到的嘉音,她是我的小女兒,聰慧乖巧,孝順善良,偏偏聶慈完全沒有母親的樣子,用點燃的香煙在嘉音身上留下一道道猙獰可怖的傷痕。作為孩子們的父親,我實在無法放任她這種行為,才和她離了婚。” 有時候謊話說得多了,連自己都會騙過去。 明耀文雙目赤紅,眼底爬滿密密麻麻的血絲,仿佛真是一個疼愛女兒的好父親,可他疼愛明嘉音不假,卻從來沒將聶慈當(dāng)做自己的親人,反而將其視作可以利用的工具。 現(xiàn)在他好不容易把聶慈這塊絆腳石趕出聶家,消失在他視野之中,哪知道桓穆幾次三番提到這個女人,讓他頗感不安。 想到此處,明耀文心跳加快了幾分,試探著問:“桓先生,您以前見過我前妻嗎?” 桓穆并未作答,倒是站在旁邊的秦楓主動開了口:“如果桓先生見過聶慈jiejie的話,方才也不會把我當(dāng)成她了?!?/br> 聞言,明耀文懸在心口的大石終于落到實處,他轉(zhuǎn)動著腕表,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扯謊:“聶慈可以無情,但我卻不能無義。我在師父手底下學(xué)了十多年的廚藝,要不是他老人家悉心教導(dǎo),就不會有我的今天,眼下我雖然和聶慈分開了,但聶氏酒樓的盈利始終有她一份,等她回來,我一定會原封不動地將這份財產(chǎn)交到她手中?!?/br> 說這番話時,明耀文的語氣極為誠摯,秦楓見狀,心里暗自發(fā)笑。 她從小跟明耀文一起長大,這個男人的秉性如何,世界上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剛剛男人所說的一切,不過是為了敷衍桓穆罷了,只要聶慈敢出現(xiàn)在酒樓里,明耀文一定會想方設(shè)法,徹底將那個女人打入幽暗恐怖的無間地獄。 明耀文本以為桓穆問的已經(jīng)夠多了,哪知道他仍沒有收斂的意思,“明先生說的一份財產(chǎn)究竟是多少?十分之一?五分之一?還是二分之一?” “聶慈是我的妻子,給她的財產(chǎn)自然是二分之一了?!泵饕碾[隱約約覺得有些古怪,但話已至此,他總不能當(dāng)著桓穆的面改口,只能繼續(xù)編造謊言。 “聽清楚了嗎?” 不同于之前的淡漠平靜,男人的嗓音蘊著似有若無的笑意,他從衣兜里拿出開著免提的手機,神情也柔和些許。 明耀文和秦楓面面相覷,他們完全摸不清桓穆的想法,還是明耀文主動發(fā)問:“桓先生,您在和別人通話嗎?” “這個人你不僅認識,曾經(jīng)她跟你們一家的關(guān)系還尤為親密?!被改虏[了瞇眼,漫不經(jīng)心地道:“聶慈,明先生說要把一半的財產(chǎn)交給你,你覺得如何?” 早在比試當(dāng)天,聶慈就結(jié)識了桓穆,也知道這人來自華國最頂尖的家族,身份貴不可言,在她眼里,桓穆與普通顧客沒有太大差別,不過他生了條皇帝舌,倒是能對自己的菜肴提出中肯的建議。 一來一往間,兩人變得熟稔起來。 不久前,桓穆給她打了個電話,還特地提醒她開啟手機錄音,原來是抱著這種打算。 聶慈知道桓穆這么做是出于好意,也沒有拒絕,淡聲道:“按理而言,父親遺留下來的所有財產(chǎn)都應(yīng)該屬于我,但因為某些原因,這些財產(chǎn)落在明家人手里,既然明耀文答應(yīng)分我一半,那我就要位于城西的那家分店,以及我父親貼身佩戴的玉佩?!?/br> 身為名正言順的明太太,秦楓從來沒用正眼看過聶慈,畢竟像那種蠢笨無知的女人,只會被別人榨干所有利用價值,再毫不留情地一腳踹開,終此一生沒有翻身的機會。 但此時此刻,她只覺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無比荒唐,聶慈被明耀文掃地出門后,非但沒有像陰溝里的老鼠一樣過活,還攀上了桓穆,甚至讓桓穆還心甘情愿地為她出頭,索要聶書魏留下的財產(chǎn)。 怎么可能? 秦楓腳下踉蹌了一下,好險沒摔倒在地,站穩(wěn)以后,她木愣愣的看著正在通話的桓穆,張口欲言,卻被明耀文死死攥住了手臂。 只見男人強擠出笑容,嗓音沙啞地道:“聶慈,我也想把城西那間分店給你,可那間分店記在秦楓名下,我雖然是她的丈夫,卻不能做主處置她的財產(chǎn),真是抱歉。” 聶氏酒樓旗下一共有三家店,一家位于城中心的老店,一家城西的新店,還有一家開在城南,生意算不上好,不溫不火的經(jīng)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