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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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芊璇直接過來把阮輕輕耳朵用雙手捂住,說你別聽她這些污言穢語,惡心。 喻云霏冷笑,我可沒說一個臟字,怎么就惡心了,該不會貴妃自己不行,才見不得別人說這些吧? 黎芊璇瞬間發(fā)飆:喻云霏你欠揍吧? 喻云霏拿手掩唇,巧笑倩兮,笑呵呵:說起來,貴妃上輩子忠愛習(xí)武,這輩子又是個打拳的,手指靈不靈巧有待商榷,但下手肯定沒個輕重這事沒跑了吧? 阮輕輕: 她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懂,最后還是傅葉秋帶著她的肩膀,把她帶到了臥室里面,讓她什么都不用管,先去好好休息。 哦。阮輕輕也不想再聽喻云霏胡言亂語,就乖乖去睡覺了。 臥室外,傅葉秋關(guān)好了門,就對上幾雙虎視眈眈的眼眸。 喻云霏第一個發(fā)問:現(xiàn)在輕輕不在,你也沒必要再繼續(xù)裝了吧? 然而喻云霏這一拳仿佛打到了棉花上,傅葉秋以不變應(yīng)萬變,冷靜道:我不明白喻小姐在說什么。 喻云霏還想再說,傅葉秋卻倏地轉(zhuǎn)身,唇角勾勒出一點笑意,氣壓全開道:說起來,喻小姐作為一名演員,未免有點太閑了吧? 喻云霏感覺不妙:你什么意思? 這人啊,總不能一直當(dāng)咸魚混日子,傅葉秋微笑,我會盡快把錢打過去,讓《大乾姝妃傳》早日恢復(fù)拍攝,喻小姐,你也該回去收拾收拾東西,準(zhǔn)備再次入組了。 喻云霏氣的跳腳,又無能為力:你你你 傅葉秋沒再看她一眼,就面無表情地出了門。 喻云霏看向旁邊兩位后宮姐妹,一副快要哭出聲的樣子:你們都不幫幫我嗎? 葉詩妤走到書架旁,抽出一本書來,隨意翻看,無奈嘆氣:姝妃meimei,我也想幫你,可她傅葉秋有權(quán)有勢,還有你們公司的股份,我能有什么辦法? 黎芊璇對著空氣揮了揮拳頭,道:我倒是想幫你打死她,可這是法治社會,再加上我要是動了傅葉秋輕輕一定會生氣,所以,我也沒辦法。 啊啊啊?。?/br> 喻云霏無能狂怒:萬惡的資本家! 當(dāng)晚,江璃和江敏卉報備過后,就回房間休息了。 只是看著頭頂?shù)奶旎ò?,她又不自覺地想到了阮輕輕那雙沾著濕泛著紅的明媚眼眸。 阮輕輕。 奇怪的名字,奇怪的人。 雖然說那女孩也挺可愛的,但那間屋子里的其他人也都是美女,還美的各有千秋,怎么就全都喜歡她? 真是不可思議。 江璃感慨歸感慨,也沒有再多想,她翻了個身,閉上了眼,獨自入眠。 夢里。 月色嬋娟,燈如晝。 宮中風(fēng)光無限好,依稀還是乾朝末年的景色。 江璃立于婆娑樹影之下,蹁躚衣角隨著夜風(fēng)翻飛,紅唇輕啟,聲音仿若淬了嚴(yán)冷寒冰,透骨涼徹:陛下呢? 小太監(jiān)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哆哆嗦嗦地回應(yīng):陛下陛下去了皇后那 江璃不再猶豫,直奔長秋宮。 她眼上覆著不透光的白綾,按理說是看不見的,然而她步履匆匆,行動流暢,中間沒有磕碰到任何障礙物,分明是有所視察。 只是不知道用的什么方法。 國師權(quán)利遠(yuǎn)遠(yuǎn)凌駕于后宮眾人之上,又被皇帝賦予了特權(quán),她所到之處,沒有人敢阻攔,宮女紛紛退后行禮,把道路讓出。 江璃暢通無阻地到達(dá)了長秋宮殿。 然后就看到了皇后半抱著她的小皇帝,把炙熱的吻落在女孩眉間眼上,正往下游移。 江璃瞳孔緊縮。 她幾乎是不由分說地把人搶過,又態(tài)度強(qiáng)硬地抱著人就離開,大病初愈的皇后臉色蒼白,卻掙扎起身,試圖挽留:陛下 江璃語氣冰冷地警告:別對她動心思。 被放到溫泉池中的時候,阮輕輕才迷迷糊糊地轉(zhuǎn)醒,看著眼前熟悉的人,她揉了揉眼睛,便依賴地靠上來,蹭著她脖頸處,親昵地喚道:國師,朕好想你啊 江璃面無表情:不過才一日未見。 她如此說著,卻抬手為阮輕輕褪去外衫。 阮輕輕不明所以,還拿臉頰貼著她的臉頰,軟綿綿困倦倦地道:便是半日未見,朕也會想國師的啊 江璃抬起她的下頜,扯了眼上白綾,用那雙混沌的桃花眸將阮輕輕眉上鼻尖軟唇一一掃過。 她到底還是緩和了語氣,問阮輕輕:怎么歇在了長秋宮? 阮輕輕打著哈欠道:因為要照看秋秋,還要批閱奏折,好累好累的,就不小心睡過去了。 你身份特殊,應(yīng)當(dāng)注意,若是有貼身接觸,我的術(shù)法也不能為你掩住女兒身。 嗯下次一定注意 阮輕輕眼睛都睜不開,身上也軟綿綿的,完全由著人擺弄,等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身上衣物不知何時已然盡褪,只有靠近江璃的一側(cè)才貼著布料。 江璃所著衣物的布料。 國師阮輕輕抱著她的腰肢,從她懷里抬眼,還不等看清女人面目,就被捂住了眼眸。 干嘛呀你?阮輕輕不滿意地撅起了嘴唇。 江璃便把那白綾蒙在她眼上,語氣低沉:別動,你乖一點。 哦,阮輕輕又把腦袋擱在了她肩膀上,繼續(xù)打哈欠道:可是,國師,朕好困啊,朕想休息,不想大半夜在這里泡溫泉 她嘟嘟囔囔,江璃卻并無心軟。 她握著她白皙的肩膀,從頭上檢查到腳下,語氣凝肅:等檢查完。 阮輕輕不明所以,想鬧脾氣:檢查什么呀?昨天徐太醫(yī)剛給朕請過平安脈,朕康健的很 沒有印子。 應(yīng)該是她回來的及時,皇后還來不及做更多。 江璃沒露出半分情緒,語氣平穩(wěn),毫無破綻:是為你洗禮賜福。 她舀了一捧水,澆過阮輕輕剛被親過的眉上,又拿食指在那處仔細(xì)摩挲。 阮輕輕已經(jīng)開始哭唧唧:還沒好嗎? 她想鬧脾氣,卻過來把江璃抱住,依偎在她懷間撒嬌:jiejie,我好困好困好困的求求你,抱我回去吧。 江璃唇間勾出了點輕微弧度,從表情上看都很難察覺。 她摟著甜甜軟軟的小姑娘,揉了揉她的腦袋,終于放過了她,說:好好睡吧。 江璃在她身上點了點,阮輕輕困意上涌,終于再次陷入了夢鄉(xiāng)。 她靠在江璃身上,溫暖的吐息就打在江璃喉嚨處,熱度順著血液在往四處蔓延。 輕輕 江璃也閉上了眼眸。 正是沉溺之時,旁邊一道聲音響起,在喊她:喂,江璃,你偷偷做什么壞事呢? 江璃把外衣披在阮輕輕身上,看向坐在樹上的白發(fā)女子。 她語氣平靜:師父。 那女道人把兩只手放到對面的袖口里,盤腿而坐,哼哼著聲:我要是再晚回來一會兒,我的乖乖小徒兒還能是完璧之身嗎? 江璃把白綾從阮輕輕眼上解下,系回原位,冷淡從容:我沒打算對輕輕做什么,師父多心了。 女道人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捧腹哈哈大笑,差點沒從樹上栽倒,她壓折了一截樹枝,又抱著樹干蹭蹭往上爬,換了個安全的位置繼續(xù)歪著,還拿出一包蜜餞,往頭頂去扔,再張嘴接住。 吧唧吧唧吧。女道人把蜜餞嚼的作響,末了再飲一口酒,靠著樹干翹著二郎腿,感嘆道:我的大徒兒啊,不知道你聽沒聽過一個詞叫監(jiān)守自盜? 江璃冷聲道:師父不妨直說。 女道人連連搖頭:事到如今,為師是真的有些后悔把輕輕托付給你了。 江璃不為所動,只言道:我把輕輕照顧的很好。 當(dāng)真很好嗎?女道人正襟危坐,表情嚴(yán)肅,再有半載,輕輕就二十歲了,若是男子,這個年紀(jì)便要行冠禮,也能親自為政了,便是女子,這個年紀(jì)也能獨當(dāng)一面了,可輕輕呢? 女道人感慨萬千:她被你養(yǎng)的幼稚天真,不知人間疾苦,也不懂人世險惡,至今都不明情愛,偏偏又天生又是個溫暖多情的性子嘖嘖 江璃攬著懷中人,用指尖順著她柔軟長發(fā),緩緩道:我覺得這樣很好,有我看護(hù),她可一生無憂,永遠(yuǎn)都不必長大。 女道人唏噓不已:江璃啊,為師也希望輕輕好,可你也知道,她此生注定是亡國之君的命數(shù),命盤無法更改,便終究不得善終。 江璃扣著阮輕輕的那只玉手驟然緊縮。 我會帶她離開,天涯海角,總有辦法。 你縱有通天之能,也改不了一國之運,更不了君王之命。 江璃固執(zhí)地重復(fù):總有辦法。 女道人搖了搖頭,又默默拿出蜜餞,放到嘴里嚼了嚼。 那果子被糖水浸過,入口有說不出的甜蜜滋味,可咽下去以后,嘗到的竟是滿心苦澀。 可惜啊,師父也老了,不知道還能熬個幾載年華,便要駕鶴西去咯,如若不然,如若不然 江璃抱著阮輕輕從溫泉里起身,眉目冷淡:看您身體硬朗,活蹦亂跳的,還是少說些胡話吧。 那女道人又開始哈哈大笑。 等笑過以后,她就從樹下躥下來,追上了江璃,摸了摸她懷里阮輕輕的臉蛋,笑瞇瞇道:不錯不錯,雖然還是個不諳世事的樣子,但好歹養(yǎng)胖了。 少碰她。江璃大步離去。 女道人氣的直叉腰,罵罵咧咧道:輕輕可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我如何不能碰?你也就跟你師父叫囂的本事,輕輕后宮那么多美人,難不成你都能攔住嗎? 江璃:能。 女道人嘖嘖稱奇,又開始搓手:當(dāng)初是看你冷情冷性才敢把輕輕托付給你,哪成想啊 女道人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又笑道:說起來,輕輕對誰不比對你好?我的乖徒兒,你就不醋嗎? 江璃把阮輕輕放入榻上,替她掖好被角聲音放的很低:我不需要她對我好,我只對她好就夠了。 女道人驚訝:你竟如何高尚,為師怎么不知?。?/br> 江璃拿手指描摹女孩的眉眼,我只希望她好,除此之外,別無所求。 女道人又笑出了聲。 臨出門前,她灌了一大口酒,搖搖晃晃地問:江璃,你捫心自問,你當(dāng)真別無所求嗎? 當(dāng)真別無所求嗎? 等江璃醒來,夢中的事她已經(jīng)記不清了。 隱隱約約地,她只記得自己抱著個女孩在溫泉里戲水,做盡了快樂事。 還有那一句莫名其妙的聲音:江璃,你當(dāng)真別無所求嗎? 實在叫人迷惑。 江璃簡單用過早飯,就去了畫室,打算將夢中場景描摹。 她沒畫自己,只畫了那個女孩不著衣物地伏在溫泉池邊,轉(zhuǎn)頭看向她。 畫面里,池水沒過女孩的細(xì)腰,擋住了大片好風(fēng)光,可那漂亮的蝴蝶骨顯露在外,還是分外誘惑。 五官是最后才點綴的,江璃極盡筆力,憑著本心,把那夢中的少女完完整整地描繪了出來。 然后她赫然發(fā)現(xiàn),那畫中的不是別人,正是個和阮輕輕樣貌一致別無二差的女子。 最后一筆完成后,驟然清醒過來的江璃嚇掉了畫筆。 江璃: 怎么會是阮輕輕呢? 這也太好笑了吧? 一定是在做夢。 江璃抓了抓頭頂短發(fā),取了車鑰匙去外邊飆了一圈車,回來后她發(fā)現(xiàn)那畫已經(jīng)不在了。 畫呢?她問阿姨。 阿姨模樣夸張:哎呀,那那那不就是一張紙嗎?我、我剛才收拾房間的時候,把它當(dāng)成垃圾不小心扔了對不起啊大小姐,那幅畫很貴嗎?要不要我賠給你??? 江璃: 算了。 扔了就扔了吧,江璃淡漠道:本來也是想扔的。 看她心不在焉的離開后,阿姨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別墅另一邊,江敏卉還特意戴上了眼鏡,把剛才那副畫仔細(xì)端詳。 是阮小姐,絕對是阮小姐沒錯。江敏卉拍著大腿,感嘆道:年輕真好,活力滿滿,精神旺盛啊。 江老奶奶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給阮輕輕發(fā)信息,問她:【阮小姐,你什么時候過來呀?我孫女還給你準(zhǔn)備了一份禮物,挺特殊的,我覺得要當(dāng)面交給你才行?!?/br> 阮輕輕:? 開玩笑的嗎? 江璃昨天明白直接的表示了不想同她有任何瓜葛,還給她準(zhǔn)備禮物? 阮輕輕將信將疑,只道:【我這邊有點事,時間還定不下來,如果能確定時間,我一定提前告訴您,可以嗎?】 好好好,江敏卉笑呵呵地發(fā)了段語音:那小璃準(zhǔn)備這禮物我先替你保管著,等你來了以后,我再親手交給你啊。 阮輕輕說好。 但她還是有點莫名其妙。 這邊,阮輕輕是真的走不開,至少現(xiàn)在走不開,因為喻云霏正趴在她腿邊,抱著她的小腿哭訴:資本主義害死人,輕輕,你能不能管管皇后?。?/br> 阮輕輕理直氣壯:如今秋秋不是我的皇后,她只是我的jiejie。 喻云霏開始無理取鬧:可是我不想進(jìn)組,我不想離開你身邊,人家就想好好陪著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