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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可以將畫展推后幾天,我在云城,還有沒有做完的事情。思暖看著簡煜,有些懇切的看著他。 本是去意已決的她,昨天在聽到洛少東這樣一番話之后,忽然又變得心軟。 同樣是離開,可是她卻再沒有六年前那般的勇氣。 瞻前顧后畏手畏腳,是因為她清楚的知道,這一次真的不同了。 這個可以商量,但我能不能冒昧的問一句,這個事情,是不是和那天那位洛先生有關(guān)系??? 簡煜臉上的神色小心翼翼的。 思暖點了點頭。在我答應你參加畫展之前,他還是我的雇主。 星光天臺。 思暖答應了洛少東的主題畫還未完成,她又怎么可以甩手走人。雖然洛少東也許壓根就不希望她繼續(xù)這個項目,可是她總覺得,這是她能送給他的最后的禮物。 哪怕,是新婚禮物。 洛少東和姜瑜兒的婚事幾乎已經(jīng)是街知巷聞,人人艷羨祝福的同時,當時口口相傳兩人情定星光天臺的新聞又被挖了出來。 人們開始普遍關(guān)注星光天臺的落成情況,姜瑜兒多次在公開場合表示,希望自己可以在星光天臺上舉辦婚禮。 這個想法雖未得到洛少東的正面回應,可是還是引來一片未婚女孩的艷羨。 姜瑜兒這幾日幸福感爆棚。 思暖從咖啡廳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傍晚了,簡煜走了之后,她一個人又在咖啡廳里靜靜的坐了一個下午,什么都沒有做,只是默默的出神。 頸子里的那顆墜子一直捏著她的手心里,因為這么多年來,從未將它取下過,戴著它反倒成了一種習慣。 夢窗一直打電、話來催她回洛宅,今天是夢窗的生日,禮物早就已經(jīng)備好了,也是這樣一條簡單的鏈子。她與洛少東一樣,不是個善于準備禮物的人,所以堅定的信奉著洛少東對待女人的送禮理論,不外乎項鏈手鏈腳鏈 人是最容易被同化的動物。 思暖揚了揚嘴角,站起來將脖子縮進圍巾里,將手抄進了衣兜往咖啡廳外走。 洛家的司機幾乎這樣等著她一整天,充分彰顯了洛訣要將她帶回去的決心。 可是思暖知道,她今天回去,只是為了夢窗。 洛家燈火輝煌,似乎并沒有受洛一平躺在醫(yī)院未醒這件事情的影響。但是但凡有些思想的人都知道,洛家老爺子洛訣這一次大張旗鼓的籌辦孫女的生日宴會,就是為了淡化前段時間的丑聞,也為洛少東和姜瑜兒的婚事做好鋪墊。 思暖在洛家大門口下了車,一段時間沒有回來,再次站在這里的時候,隱約就有了恍如隔世的感覺。 人聲鼎沸的洛家,即使在經(jīng)歷這一場風雨之后,依舊可以門庭若市。 思暖只是站在原地,遠遠的觀望了一下園子里場景,就忽然生出了想要逃跑的念頭。可是她還未轉(zhuǎn)身,就感覺到自己的身后被人輕輕的抵住了。 卓思暖,真是到哪兒都能見到你??磥砟悴⒉患敝臀腋鎰e。 鼻尖是熟悉的味道,思暖不用轉(zhuǎn)頭也知道,洛少東就站在她的身后。 不好意思,總是礙你眼。思暖的聲音也冷淡的很。 沒關(guān)系,你從來都喜歡和我對著干,我讓你往西,你就愛往東,我讓你往南,你就愛往北,所以我說不想見你,你就愛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我也沒有關(guān)系,因為我習慣了。 思暖怔了怔。 洛少東伸手拉了她一把既然來了,就不要站在這里吹冷風了,屋里比較暖和,我的好meimei。 思暖終于忍不住轉(zhuǎn)頭去看了洛少東一眼。 他不過是走在最前頭,而他的身后,姜瑜兒和她的meimei姜靈兒都在慢慢的靠近。她們笑聲輕靈,望著思暖的時候仿若望著一個可憐的失敗者。 思暖掙脫了洛少東的手,大步的往屋里走去。 洛訣似乎就是在等她,看到思暖過去,第一次主動迎了上來,他身邊的一眾人都跟著迎了上來,洛訣在眾人期待的目光里拍了拍思暖的肩膀,用一種近乎親昵的語氣說怎么才來,夢窗念叨你很久了 有點事情耽擱了。思暖的目光在大廳里轉(zhuǎn)了一圈,珠光寶氣的大廳之內(nèi),似乎只有她一身的素氣。她沒有尋到夢窗,自然的問道,夢窗人呢? 在樓上,我正好要去找她,你跟我上來。 洛少東不知何時站在了思暖的身后,他完全不顧在場多少人站著,而這中間又有多少眼睛在盯著他們,他的手就這樣又拉住了思暖的胳膊。 思暖有些尷尬,目光錯落之間看到姜瑜兒和姜靈兒臉上頓時僵住的笑意。 洛訣同樣有些下不來臺,只是他的反應敏捷。 轉(zhuǎn)身就對著眾人笑這些孩子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就是要好。 姜瑜兒很快跟著過來幫腔,所有人都會意的點頭說是,洛少東聽著身后的聲響,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手就更加理直氣壯的抓著思暖不愿意放手。二樓比起大廳顯得清靜很多。 思暖被洛少東拖著走出好遠,他才慢慢的松開了手。 不想陪著演戲就別來,卓思暖我說過的,爺爺讓你做什么你都可以拒絕。 誰說我不想來的。思暖嘴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