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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念冰看了看自己的袋子,點頭:“齊了?!?/br> “我的也齊了?!碧蒲叛劬α辆ЬУ卣f,看著許念水的眼神滿是崇拜,“jiejie好厲害呀!” “那是,我好歹也是跟著mama征戰(zhàn)過的人?!痹S念水頭發(fā)一甩,雄赳赳氣昂昂地打道回府。 回到家,林春秀清點完東西,摸摸許念水的頭:“果然讓小水一塊去是正確的,都沒買錯?!?/br> 許念水笑笑,去給木詭打下手。 一家人高高興興準備祭祖事宜,下午祭祖過后要吃團圓飯,這時候林春秀想起來唐雅還一個人的,于是找了個空隙問她要不要給唐六一打個電話什么的。 唐雅手里拿著一個烤橘子,搖頭:“不用了,我其實很少能跟家里人過節(jié),一年在中秋、春節(jié)見上兩次就算好了?!?/br> 林春秀嘆息著揉揉唐雅的腦袋:“這樣啊……好吧,少吃點烤橘子,上火?!?/br> “知道啦!”唐雅嘿嘿一笑,抱著烤橘子跑去找許念冰玩了。 一家人吃過飯,又開始在院子里乘涼。 林春秀從倉庫里找了兩副牌,剛好四個人一組玩,林春秀、許瑞和、張九英和張大仙一輩的,就湊一組打,許念冰、許念水、唐雅和木詭就成了另外一組。 大家用瓜子當籌碼玩,跟林春秀那組不同,許念冰這組四個都是有能力出老千的,打牌打得像打架。 許念冰用風水術把把給自己借風拿好牌;木詭無所謂輸贏,因為瓜子是她炒的,多少都有;許念水則喜歡用貴鬼術偷天換日;唐雅最近學到了懸絲診脈,試圖用金絲偷牌。 四個人把自己本事玩到了極致,也不為贏,就是有人跟自己過招很有意思。 正打得高興,時間一點點過去,接近子時的時候,家里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八人手中的牌一頓,彼此互相看了看。 新家這邊的院子都有電話線,所以家里裝了電話方便林春秀跟許瑞和聯系,平時那電話沒什么人用的。 林春秀放下牌,嘀咕:“這大晚上的,不會鬼來電吧?” 電話就裝在一樓客廳里,林春秀進屋就能接到電話:“你好,請問找誰?” 那邊的人頓了頓,試探著問:“您好,請問許念冰小姐在嗎?” “二水?在的哦?!绷执盒阄孀≡捦玻瑢χ鹤雍?,“二水,找你的欸!” 許念冰放下牌,起身進屋:“找我的?” 接起電話后許念冰還沒開口,就聽那邊說:“是許念冰小姐嗎?” “是,您哪位?” “您好,我是劉家的管家,是這樣的,我家劉姑姑說您答應會照顧我家小少爺,您還記得嗎?”劉家的管家聲音有些局促,可能這樣的求助讓他覺得失禮。 許念冰心中冒過各種猜想,嘴上應下:“是,我答應過,出什么事了嗎?” 劉家的管家似乎松了口氣:“那就好,我們委托螣舍送小少爺和一些您需要的東西過去,劉家的血脈,拜托您了!” “你可以說得清楚一些,說不定我會幫忙。”許念冰提醒道,她已經救下了張家,多救一個劉家對自己其實沒什么好處,不過多救一兩個人還是可以的。 然而劉家的管家說:“劉姑姑說了,您救下張家已經是從天道手底下搶人,我們家注定有次一劫,就替您擔了這份責任,但求您能保住劉家唯一的血脈?!?/br> 劉家即使破敗,道術依舊有可取之處,竟然能知道自己命中有此一劫,前世大概那個小少爺也提前被送到了其他地方隱姓埋名地生活。 不知道他前世有沒有好好活下去。 許念冰嘆了口氣:“好吧,你們……一路走好。” “多謝許小姐大義?!?/br> 電話被掛斷,在另一頭,不知道會是什么樣的光景,劉家兩世都出事,不得不嘆一句天道不公。 看到許念冰掛斷電話,林春秀忙問:“二水,是出什么事了嗎?” 許念冰沉默地點點頭,轉身出了客廳,走向唐雅,林春秀趕緊追過去。 走到唐雅身邊,許念冰說:“唐雅,劉家出事了,他們送了那個天才出來,其他人……大概全出事了,你……明天通知一下你哥哥和張風,準備葬禮吧?!?/br> 短短半年,她們又要參加第二場葬禮了。 唐雅怔愣許久,有些頹廢地靠在椅背上:“怎么會……這樣呢……” 明明,前三個月,還在一塊說話比試的人,現在就都走了。 許念冰摸摸唐雅的頭:“劉家知道自己家要出事,命數如此,改不了的?!?/br> 能改的,都是在天道允許的范圍內,劉家這一次沒有選擇向許念冰求助,是不想許念冰背負那么人命。 她每救回來一個要死去的人,身上就要背上一份業(yè)障。麗嘉 劉家怕許念冰有一天背不動了,她們家還會出事,到時候唯一的血脈還會出事,不如讓許念冰輕輕松松地保護著她們家唯一的希望活著。 以許念冰的性格,只要她們做了選擇,許念冰就一定不會放棄劉子善。 在面對絕境的時候,劉家做出了跟張九英一樣的決定——注定躲不過死亡,至少保住能活下來的那個孩子。 劉家的事太突然,一家人沒了玩鬧的心思,張九英尤其沉默,她想到了自己當時的決定。 張九英嘆息一聲:“如果她們消息早一點,哪怕是替她們背負業(yè)障,我也得去告訴她們,別這么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