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線索(二)
書迷正在閱讀:九陰武神、掘金帝國、她渡(又名以身飼虎)、自己撿的當(dāng)然得好好養(yǎng)[h]、慾魔-詭色、溫軟冷意(1V1骨科)、閻少的絕寵貓咪、植物專家穿到六零年代、名門第一千金、暗戀小茉莉
在場的幾個男人不由得都為之精神一震。 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是王珣,他一下子就沖到宗紹身前,一把捏住了他的手腕,“你說什么?!找到阿嫵的線索了?在那里?” 若是用世家子的標準來判斷王珣此時的行為,他明顯是失禮了的,可在場的都沒人在意這點,即便是宗紹的主子謝青珩都同樣是忍不住眼睛一亮,看著屬下的目光中仿佛在訴說著些什么。 宗紹心知王二公子此時會是什么樣的心態(tài),所以也沒有和他計較,依舊任由他緊緊攥著自己的手腕,飛快地答道:“白想找到了瑯琊王氏的身份令牌,應(yīng)該是王姑娘的?!币贿呎f著,他一邊用沒有給禁錮的手從懷中掏出一塊金燦燦的牌子了。 二話沒說,王珣一下子就從他手中搶過這塊令牌,也不需要仔細查看什么,他眼睛瞬間就紅了,“是阿嫵的身份牌,是阿嫵的身份牌……” 他連續(xù)念叨了兩邊,語氣更是有些滯澀,緊跟著卻是沉默了下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反倒是之前沒開口的謝青珩在這個時候開口了,“白想是從哪里找到這塊牌子的?”他皺著眉問道。 宗紹答道:“有個男人在館子里拿著令牌在炫耀,正好被白想見到了?!?/br> 謝青珩皺眉,“那這個男人呢?” “白想帶著他在營地外面呢?!?/br> 也不需要謝青珩開口,躺在床上的衛(wèi)韶馬上吩咐道:“立刻去把這個男人帶過來!” 宗紹應(yīng)聲去了,跟著他一起去的還有阿九和安和兩個。不消片刻的功夫后,一個身材頗為魁梧,但面色卻有點惶惶不安的漢子就被帶進來了,同時進來的還有一個穿黑衣的青年,他一身冷意地站在那漢子后面,一只手還扣著漢子的肩膀。等走到營帳中,黑衣青年也不知道怎么使勁的,被他按著的那個漢子就雙膝一軟跪下了。 看這架勢,這青年應(yīng)當(dāng)就是那個被叫做白想的家伙無誤。 而眼看著營帳中幾個男人的架勢,被按到在地的鄭河覺得有點冤的同時又免不了有點慌。也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他好好地在香姑家的酒館里面喝酒,不過是吹噓了幾句前兩天在云麓山上撿到的金牌,突然就被身后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給綁了來。 男人二話不說,就把自己帶到了一處營地,然后就被帶過來見這幾個男人了。盡管不太清楚眼前幾人的身份,但至少燕云軍的軍服他還是認得的,尤其是這幾個男人一個個的都長得極為出彩。不過他到底是犯了什么事兒才會被抓進燕云軍的軍隊里面來呢? “說吧,到底是什么情況?” 男人低沉中帶著幾分清冷的聲音淡淡響起,鄭河一愣,下意識抬頭看了說話的男子一眼,但見他視線所向的方向卻是自己身后押著他的男人。 “屬下在鎮(zhèn)中打探王姑娘下落時,正好見到此人拿著王家的令牌,懷疑他是和綁匪一伙的。故此將此人擒拿過來,以待主子發(fā)落?!卑紫氤谅暣鸬?。 綁匪! 鄭河這先前是猜想自己惹上這樁禍事的原因可能是因為那塊金牌,卻沒想到會和綁匪扯上關(guān)系,頓時心里一慌,他不由得面帶惶恐地抬頭看向先前發(fā)話的男人,“冤枉啊,小人根本不知道什么綁匪,那塊金牌是小人在云麓山上撿的??!” “撿的?” 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回過神來的王珣雙眼一瞇,他死死盯著鄭河,臉上的表情猶自帶著幾分冷意,眸光中的猙獰卻是嚇得鄭河一個勁的點頭,“小人說的是真的??!這金牌真的是小人撿的!” 眼見得他這幅樣子,謝青珩輕輕攔住了王珣,“阿珣,冷靜些,先聽聽他怎么說?!比缓笥峙ゎ^看向鄭河,“既然你說是撿的,那就說說具體情況吧,你是怎么撿到這牌子的?又是在哪里撿到這牌子的?說不具體點,否則的話……” 他的態(tài)度雖然說不上和善,但和其余幾個男人快要吃人的眼神相比起來已經(jīng)算是好的了,于是鄭河也就哆哆嗦嗦、一五一十地把自己如何撿到這塊牌子的過程講了。 原來他前天去云麓山上打獵時,無意中在一間空屋子里面撿到了這塊金牌。本來他也不認識瑯琊王氏的標記,所以撿到金牌后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偷偷藏起來以后換成銀子。沒想到剛才酒喝多了,又想在酒館老板娘香姑的面前逞逞威風(fēng),于是就把牌子給掏出來了。后來的結(jié)果就是大家都知道了的,他被白想扭到了這里。 “那間屋子中難道就沒有別的人嗎?”一直沒說話的白子墨追問。 鄭河搖了搖頭,“要是有人的話小人哪敢去哪里休息啊?!?/br> 聽完他這般回答的大家都沉默,彼此間互相看了幾眼。衛(wèi)韶輕輕咳嗽了一聲,然后才問道:“如今兩國正在交戰(zhàn),你一個普通百姓,居然還敢跑到云麓去?難道是在對面有接應(yīng)?” 臉色愈發(fā)白了,鄭河就算是再糊涂也知道這話的言下之意是什么,他頓時急著喊道:“冤枉啊大人!小人哪里敢做這種事情,實在是小人一直都是以捕獵維持生計的,從小到大就在云麓山脈中跑慣了的。此番前去打獵,小人也是心里惶惶,要不是家中實在是沒有米糧下鍋了,小人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前去云麓的??!” “此話當(dāng)真?”衛(wèi)韶瞇眼。 鄭河的頭點得跟搗蔥一樣,“小人萬萬不敢欺瞞大人!” “那你說的那所空房子呢?”衛(wèi)韶追問,“平白的山上怎么會有空房子?” 鄭河使勁辯白道:“小人也不知道那房子是干什么用的,不過因為是空著的緣故所以有時候累了會去那里歇腳一下,房子是很早的時候就有了的。” 邊上聽到他話的賀龍突然插話道:“將軍,有可能是離軍的哨所?!焙脱嘣栖婃?zhèn)守的鎮(zhèn)南關(guān)相對的,離軍在云麓山上也設(shè)有哨所,用來監(jiān)視他們的動靜。 衛(wèi)韶頷首,沒有再問什么,而王珣則是接著冷冷地看著他道:“既然你撿到了這塊令牌,又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們?”要是這家伙早點把牌子交給他們的話,說不定他們就可以早點找到阿嫵的下落了。而萬一要是因為這么幾天的耽擱,阿嫵又受了什么苦呢? 想到這點的王珣眼中頓時閃過一抹戾氣,盯著鄭河的眼神愈發(fā)陰鶩了。 被他這種眼神直視著,就算鄭河心中有想要辯解的話都不敢說了。事實上除了那些知道瑯琊王氏的分量有多重的人之外,一般情況下的老百姓雖然會有人把令牌交給官府,但更多的人都會像他一樣把金牌偷偷昧下的好嗎? 那可是純金的呢!這么一塊金牌可以讓他半輩子吃喝無憂了,說不定香姑會看著他突然發(fā)財了的份上愿意做他的婆娘呢?當(dāng)時他的想法就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不吃才是傻子呢!”不過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還是老一輩人說得對,天上沒有掉餡兒餅的好事,他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把這塊金牌昧下來的,或者說,他甚至不應(yīng)該撿這塊金牌的。 早知道就讓它掉在那兒好了,這樣子他也不會這么倒霉!眼前這幾個男人一看就不是好相與的,其中還有一個是被稱呼為“將軍”的,他用腳趾頭想想就知道自己惹到了些什么人,真?zhèn)€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霉! 鄭河心中在想些什么,在場的男人都沒有興趣。謝青珩先是招過宗紹對他耳語了一番,然后宗紹出去了。 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后他回來,然后稟報道:“查過了,這家伙確實是重山鎮(zhèn)本地人,平常也是經(jīng)常混跡云麓那邊的,他說的應(yīng)該沒什么大問題。” 謝青珩這才揮了揮手對白想道:“讓他帶路,派幾個人去勘察一下他說的那處房子的情況,看看還有沒有阿嫵留下的什么線索。” 其他幾人都沒有反對,王珣卻直著眼睛道:“我要親自過去。”他必須親眼去看看那邊的情況,才能斷定阿嫵到底有沒有事。 衛(wèi)韶于是看了眼賀龍,“長殷,到時候你帶些人和阿珣一起過去。” 賀龍拱手領(lǐng)命,“是,將軍!” 一群人于是便行動了起來,鄭河被白想押著,臉上盡是頹敗的神色,不過他這種哭喪著臉的樣子在等到王珣走到他身邊時,頓時就變成了一臉凜然的模樣。 說實在話,這位公子哥的眼神一看就很陰冷,像是要吃人的樣子,他實在是不愿意走在他身旁??善珜Ψ剿坪跏嵌⒗瘟俗约海透约簝刹竭h的位置后,不多不少,簡直是有如芒刺在背。 幾人就要出去,謝青珩雖然很想去事發(fā)現(xiàn)場看一看,但因為身體的緣故,他實在是不能跟著一道跋涉過去了,于是只能是吩咐白想一定要仔細查看那邊的情況,事無巨細,回來全部都要稟告給他聽。 剩下白子墨,在王珣一行人正準備出發(fā)前,他也默默地拎著收拾好了的包裹走了過來,“二公子,我和你們一起去吧?!?/br> 男子的眼眸中帶著懇切的光芒,而那嚴肅的表情又說明了他并不是在開玩笑。 “可云麓那邊并不是特別安全……”賀龍皺了皺眉正想拒絕,卻被王珣的聲音打斷了。 “好?!?/br> 王珣深深地看著白子墨,緊跟著又點了點頭,“我說好。” 從阿嫵失蹤到現(xiàn)在,雖然白子墨表現(xiàn)得不明顯,但他卻能察覺到,對方一直在為阿嫵失蹤一事而感到愧疚。這個時候好不容易出現(xiàn)了一點線索,他就算不讓白子墨過去,很有可能他也會自己跟上來的。 如此還不如大家一道同行,有一個醫(yī)術(shù)高超的醫(yī)師一起,這一路反而會多上幾分保障。 而得到他肯定的白子墨則是眼睛一亮,同樣深深地向王珣行了一禮,“多謝二公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