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就你也敢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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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酒廠規(guī)模起來了,也配備了專門的轎車,按照徐小川的意思,別弄太扎眼的,做人還是低調(diào)點好,這樣,轎車就統(tǒng)一都是奧迪的,按說他現(xiàn)在要回酒廠,怎么的也要出個車來接,但徐小川覺得司機也不容易,下了班就別在折騰回來,他自己利索的打車回去就完事了。 三黑子早就在酒廠門口等著,看著出租車來了,這小子會來事的趕緊走上前一步,替徐小川開了車門。 “人還在么?”徐小川問道。 “在,現(xiàn)在在嫂子的辦公室里?!比谧右贿呎f一邊前面帶路。 徐小川也沒在意,就晃悠的跟在后面,今晚他也沒少喝,和老二、老巴他們集會的時間越來越少了,難得一次嘛。 但是等他隔著窗戶看著屋里那個客人的時候,他背后唰的一下流出了冷汗,酒也立刻就醒了。 還說這是什么客人呢,要早知道的話徐小川都能下令叫三黑子找人把他給打走,這老爺們不是別人,就是那王愛國。 只是現(xiàn)在的王愛國早沒了當初的瀟灑打扮,穿著一件破夾克,頭發(fā)也因為經(jīng)常沒梳理弄得亂蓬蓬的,尤其他半年不見怎么有些禿頂了,看著真有些老人的模樣。 徐小川琢磨著,王愛國來找自己肯定沒好事,而且看他不時的摸摸腰間弄不好還帶著什么家伙事。 徐小川看王愛國的鳥樣子嘴里哼了一聲,心說不是自己瞧不起他,就算給他個大砍刀又能怎么樣,真要打起來自己幾巴掌就能把他扇抽過去,他本來想就這么進去會會這小子,不過又一轉(zhuǎn)念,這是在酒廠里,現(xiàn)在還有工人在干活,都說家丑不能外揚,尤其王愛國嘴里要是不干不凈的亂說些什么,自己這老大的形象實在太受影響。 “老黑,我回家里等這小子,你把他帶來?!毙煨〈ń淮痪浜?,轉(zhuǎn)身先自行走開。 他說的家就是村里的別墅,這別墅蓋得可大,不說二層樓,就房間也都十來間,但現(xiàn)在里面擺著家具桌子椅子的除了他和溪純居室就只有放缽的那間密室了,徐小川就挑了那間密室,自行在沙發(fā)上一坐,翹著二郎腿等著。 王愛國很快就被帶來了,三黑子知道這人不受徐小川待見,一路上也使壞,沒事推一下,要么就肩膀頭輕撞一下,弄的他看三黑子的眼神里都有些懼意。 但是當王愛國看到了徐小川以后,眼中那絲懼意就急速的轉(zhuǎn)化成一股恨意,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估計徐小川當場就得眼一翻見佛祖去。 徐小川也不起身,就隨意的揮揮手,讓王愛國坐下說話。 “老實點。”三黑子知道川哥與這老爺們的談話不方便他聽,也就自覺地去屋外等候,只是他走前對準王愛國的腦袋上狠狠的抽了一下。 但王愛國似乎感覺不到三黑子這個舉動,仍是盯著徐小川。 等屋里就剩他倆的時候,徐小川開口了,“款哥,怎么有時間找我了?” “別叫我款哥,我沒錢?!蓖鯋蹏f道。 “那我叫你什么?窮哥?”徐小川嘿嘿笑了一聲,諷刺道。 “沒想到啊沒想到。”王愛國就有些語無倫次的搖起頭來,而且這話也前言不搭后語。 徐小川心說你是不是精神出了什么問題,怎么看著有些不對勁呢,正好那莉還在精神病院關著呢,你去了正好湊一對去。 但徐小川也沒說什么,他沉默的點根煙吸了起來,他再等王愛國下句話。 “徐小川,你的錢怎么來的?你一個窮小子,要啥沒啥,卻短時間內(nèi)變得這么有錢,為什么?”王愛國說著激動地站了起來。 “哦~”徐小川聽明白了,合著這老男人是羨慕嫉妒恨來了,“我有錢管你什么事?別看老子以前窮,但是有人品,老天沒事就給我掉下一麻袋錢讓我花,怎么滴?”他說道。 “哈哈哈。”王愛國笑的有些陰險,“怎么滴?小子,你別太張狂,今天我來就是做個了斷來的,你有錢怎么樣?有個那么漂亮的老婆又能怎么樣?你有命享受么?”他說來就一把扯開夾克,露出了腰間纏好的一捆雷管。 徐小川算出來他肯定帶什么東西,但沒想到這老男人一把年紀了還這么瘋狂。 他腦門上有些見汗,他知道就算自己拳腳再硬也抗不過雷管這東西,尤其王愛國還堵著門口,手里緊緊抓了引線,自己想逃跑就連機會都沒有。 “坐下,慢慢說?!毙煨〈ɡ潇o的回答,其實他這時候心里早就砰砰跳了,但他是強忍著壓了下去,王家那小誰都已經(jīng)瘋狂了,自己再一沖動,這事沒個好。 王愛國沒聽徐小川的話,索性整個人都靠在門上,用一種幾乎瘋狂的聲音喊道:“把你老婆叫過來,快……” 徐小川眼光有些冷起來,王愛國這話已經(jīng)觸動了他的底線,男人之間的問題別拿女人解決,不管他倆之間到底有什么過節(jié),都別扯到溪純身上去。 “給我坐下?!毙煨〈ㄕZ氣中帶著一絲怒意。 “你老婆呢?我要當著你面強jian她,哈哈哈。”王愛國看到徐小川生氣,陰笑著說道。 徐小川拳頭握的嘎巴嘎巴響,以前他只知道王愛國是個花心老少,平時愛開個寶馬泡個下面員工什么的,所以他讓泥鰍只是收拾王愛國而沒要了他的命,但現(xiàn)在他后悔了,這小子就不應該留在這個世界上。 “吐~”徐小川對著一旁吐了口吐沫,一副很瞧不起王愛國的樣子說道,“王愛國,就你這鳥樣子也敢和我玩狠得?” “怎么?怕了么?別說用不著的,快點叫那個妞過來,老子正巧半年沒樂呵一下了,你的女人,我全都要先搞下,哈哈哈。”王愛國說的臉色紅潤起來,怎么看著有種得意的勁。 徐小川閉著眼睛沉默了一會,但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像變了個人一樣,就像剛從戰(zhàn)場上回來的一樣,眼中閃出nongnong殺意。 他也不說話,轉(zhuǎn)身就像一面墻走去。 “干什么?你要干什么?”王愛國被徐小川的舉動嚇得接連喊道,這小子腦袋上的弦實在繃的再緊,都有點草木皆兵的地步。 “怎么?”徐小川一邊按動墻上的機關,一邊說道,“怕我拿槍?我說哥們,你當個恐怖分子都他媽不合格,一個捆雷管的還怕我能有什么動作?” 這墻里有個凹洞,是徐小川故意設計放缽的,而他這一番動作就是要把缽拿出來。 “知道這是什么么?”徐小川舉著缽晃了晃問道。 王愛國瞇個眼睛盯著缽仔細看了看,“什么口口東西,痰盂么?” “你真是個窮貨?!毙煨〈ɡ淅涞恼f道,“虧我叫你什么款哥呢,我看狗哥更合適,啊,對不起,我侮辱了狗。” “少廢話。”王愛國氣的直叫喚,“快點把你婆娘叫來?!?/br> “噓!”徐小川做了個噓聲的動作,一邊向王愛國走去一邊說道,“這么大聲干什么?一會有的聲聽?!?/br> “你想搞我老婆么?”徐小川問了一句,走上前一步。 “你想變回款爺么?”他說著又走一步。 “你想有這么多兄弟替你賣命么?就你那德行那種你配嗎?”徐小川吼著向王愛國撲了過去,他算計的很準,用缽一點不差的將雷管扣了進去。 其實看王愛國的樣子,徐小川還真覺得他沒膽拉線引爆雷管,但不代表徐小川不敢。 雷管這東西威力不如炸藥,就算能殺人也就是靠沖擊力和碎片,徐小川在賭,賭自己的缽能抗的住雷管的威力,他可不信能煉化萬物的神器連這點抗擊打能力都沒有,只要缽沒事,他自己就死不了,大不了去醫(yī)院躺個個把月的,但是那王國愛,要是一捆雷管爆炸他都沒事的話,他心說我徐小川三字倒著寫。 其實這事本來沒這么嚴重,要說徐小川嘴里服個軟,再把溪純叫過來讓王愛國沾點便宜,他與三黑子這些兄弟伺機把王愛國逮住就是,或者直接110叫警察來解決。 但這種做法打死徐小川也不干,就憑王愛國?下輩子都不可能,既然老小子玩陰的,那我徐小川奉陪,而且就你也敢狠? “你要干什么?”王愛國看著扣住雷管的缽,眼睛都嚇得凸了出來,吼道。 “來啊。你不是要拉引線么?哥等著呢。”徐小川冷冷的回答。 看著王愛國渾身得瑟起來,他又吼道:“你他媽不是狠么?怎么沒膽了?” “我……我……”王愛國有些結(jié)巴起來。 “媽的,我都瞧不起你,什么個東西。”徐小川抬腿用膝蓋墊了他一下,說道。 “老黑。剛才溪純給我來電話了,酒廠有事,你去看看。”徐小川很大聲很大聲的吼起來。 當初設計別墅時,徐小川特意囑咐隔音效果要好,但現(xiàn)在看來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反正剛才他與王愛國的談話三黑子是一點也沒聽到,而現(xiàn)在借機支走三黑子也要弄個大嗓門出來。 隱隱的聽到三黑子在外面應了一聲后,徐小川咧嘴笑了,現(xiàn)在別墅里就剩他與王愛國兩人了,這筆賬該算算了。 “我說款哥。”徐小川一動不動的盯著王愛國眼睛說道,“一會你被崩死了也是白死,雷管綁在你身上,估計死后還得背個犯罪的名頭,哎,你這做人真失敗?!?/br> 說完,徐小川就主動拉動了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