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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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療傷的時候請加州大人在門外等候!長谷部大人幫忙把本體刀遞進去,審神者大人屏蔽了感知后會幫你們治療。 我知道了。旁邊的長谷部應的飛快,他比山姥切本人還緊張,不住把眼神投向狐之助,很不放心。 嗯!我知道!加州清光也毫不介意的用力點頭,他深吸了口氣,還拍了拍臉努力緩解緊張,才邁上了樓梯。 盡管還是見不到主公,但是他都快習慣了,今天能被主公親手進行治療已經(jīng)是很大的進步了! 之后他一定要去好好感謝三日月殿的幫助呀! 第26章 三明的發(fā)現(xiàn) 主主公,我是加州清光。加州清光看似鎮(zhèn)定的在二樓門外從容坐下,跪坐的姿勢筆直端正,然后解下腰間的本體刀遞給了長谷部,由近侍轉交給障子門內(nèi)的審神者。 他也不是第一次隔著門和主人對話了,可是這次他的本體刀終于能被觸碰和修復,只要想想這個事實,加州清光就忍不住深吸一口氣,暗中告誡自己一定要留下個好印象。如果能像山姥切和長谷部那樣被主公青睞,自由進出內(nèi)室那就更好了。 門內(nèi)的山姥切國廣冷汗直流,一言不發(fā)。 狐之助怎么回事?去了樓下就不回來了,是被三日月殿纏住了嗎?雖然他能隔著薄薄的木門給加州清光的刀施加屏蔽感知的術,但是全程不說話會不會太可疑了? 把打刀帶進來的長谷部接收到了主公無助的求救眼神,他一看狐之助沒跟過來,頓時明白過來。栗發(fā)青年的責任感和保護欲瞬間爆棚,胸中的斗志熊熊燃燒了起來。他很明顯的清了清嗓子,一路往臥室里面走去,營造出他正和審神者小聲對話的錯覺:咳咳主公,這是加州清光的刀,我把保養(yǎng)物品給您取過來了。對,是當初的那個付喪神 門外的加州清光飛快豎起了耳朵,很努力的試圖聽著,可是長谷部和主公交談的聲音越來越遠,聲音也極小,他只能模糊聽到了長谷部的應答,是在介紹他。 本體刀被施加了屏蔽感知的術后感覺也很奇妙,像是一切籠罩上了朦朧的霧氣,他能感覺到自己被長谷部拿著,正在走動,但具體更多的就感知不出來了。 走動終于停了下來,他被遞交給了另一個人,然后放在桌上置平不動了。 修復開始。 加州清光渾身一顫,提高了注意力: 主公是什么樣的人呢?主公是很羞怯的性格嗎?一切都不知道,這個謎團需要靠他們?nèi)ゲ聹y。哪怕只是幾句話也好,只是一次撫摸也好,加州清光很想親近對方。所以他只能借著這個機會去揣測幻想。 出乎預料的是,加州清光沒感覺到一點疼痛或者生疏。他能感覺到主公保養(yǎng)刀劍的動作溫柔又平穩(wěn),他們的年輕主人意外的不是個新手,就像是對刀劍異常熟悉似的,對每一個步驟都熟稔于心,連一點不適都沒讓他感覺到。 打粉棒一下一下敲擊著,對方的動作不急不躁,就算反復重復著相同的動作,也沒有改變節(jié)奏,在這點上沉穩(wěn)的不像個孩子。靈力隨著丁子油一點點暈染散開,溫暖的感覺慢慢愈合了本體刀上的裂口,像是泡溫泉一樣的舒服。 加州清光在這樣的一遍遍敲打中心情漸漸沉靜了下來,不再胡思亂想去揣測了。他的不安和揮之不去的擔憂和渴望已經(jīng)再次被撫平:就算他見不到主公又怎么樣?刀劍最開始和人類的交流就只是通過那一雙手,他們被人類握住,被使用或觀賞。一切的交流就已經(jīng)從這樣的過程中完成了。 加州清光已經(jīng)從修復保養(yǎng)的每一個細節(jié)中感受到了主公對他的珍惜,那只托起他的手,多么溫暖啊這樣的交流遠比平時像人類一樣的對話要更親近密切,加州清光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 半個小時后,從天守閣二樓走下來的紅眸青年果然面色紅潤,容光煥發(fā)。他全身上下都變得煥然一新,連破口的衣服都恢復了完好。 三日月殿,該你上去了喔!加州清光的嗓音中都帶著歡快,臉上的笑意掩飾都掩飾不住。他想提前說些什么,又覺得一切語言都很蒼白,等三日月殿親自感受到,自然就能明白主公的心意了。 用了這么長時間嗎,哈哈哈。加州,能幫個忙嗎?三日月連忙喚住準備離開的清光,讓他別急著離開,我和狐之助聊得很愉快,在我下來之前,你能和它好好聊聊嗎? 嗯?加州清光不太明白這個請求是什么意思。他看看滿頭大汗的狐之助,小狐貍表情難看的都快哭出來了,也不知道三日月殿剛才是怎么欺負它的,它支支吾吾的焦急叫道:不用不用,我離開了這么久,該去看看審神者大人那邊有什么需要的了!下次再聊! 狐之助這么喜歡主公的嗎?可是這么爭寵的話老爺爺也是會嫉妒的。三日月宗近的表情笑瞇瞇,這句話卻說得幽幽的,讓狐之助直接打了個寒顫。 哈哈哈,開個玩笑。三日月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恢復了平常的溫和表情,他用那雙漂亮的彎月眼眸望了狐之助一眼,不過主公身邊有近侍陪伴著,狐之助留下和加州聊一會兒天也不會妨礙什么,對吧? 是是的。狐之助宛如被掐住脖子的小雞仔,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帶著哭腔回答。它只能老老實實的縮著,再也不敢反駁一句話了。 嗚,對不起,山姥切大人?。〔皇呛簧先兔?,是三日月殿下太敏銳?。?!如果接下來真被揭穿了那樣它也解脫了,因為狐之助這段時間都擔驚受怕的開始大把大把掉毛了!實在頂不住了! 在狐之助絕望的注視下,那道優(yōu)雅的藍衣身影上了樓梯。 保養(yǎng)刀劍的流程和上次一樣,仍然是由山姥切國廣在門后施加術后,謹慎的長谷部把刀帶進去轉交。 不出警惕的兩個人所料,這次果然出岔子了三日月就不會安安分分的等待保養(yǎng)結束。 當長谷部把太刀轉交到山姥切手里后,門外的三日月垂眸注視著地板上的紋路,突然出聲請求了:長谷部,可以請你暫時避開嗎,我有單獨想對主公說的話。 ?山姥切國廣手中一頓,和驚疑不定的長谷部面面相覷。長谷部第一反應是搖頭,擔心的看著他做出這樣的口型:主公,小心身份啊。 山姥切國廣當然知道。狐之助不在身邊,長谷部也走開之后他根本沒辦法回答。但是三日月的拜托說的很嚴肅,語氣正經(jīng)認真,他似乎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單獨說。這樣的話山姥切國廣沒辦法拒絕。 盡管他一直不愿意承認自己變成了審神者,但是這種時候他根本不能拒絕履行職責啊,因為那是對刀劍付喪神們的不負責他不能保證三日月接下來要說的話不重要。 還是說 山姥切低下頭,攥緊了放在膝蓋上的那只手。 其實他清楚,連給刀劍做修復的時候都要施加遮蔽感知的術,這樣的行為其實說不過去,只是加州清光太高興能親近主公才被糊弄過去了,根本沒多想。敏銳的三日月殿可能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端倪。細數(shù)這幾天他和狐之助露出的破綻已經(jīng)一點都不少了。 難道他盡力隱瞞到最后,還是要被發(fā)現(xiàn)了嗎?被三日月殿戳穿 山姥切國廣懷著自我唾棄似的復雜心情,還是僵硬的示意長谷部離開了。 栗發(fā)青年經(jīng)過門口的三日月身邊時,狠狠的看了他一眼,表情很不高興,又因為沒法解釋自己為什么不高興,一臉憋氣的氣呼呼下樓了,莫名很委屈。 三日月卻沒有看長谷部,他只是挺直了脊背的從容端坐在門前,欣賞的視線掠過了窗外的天空。一陣寒風吹過,那些樹發(fā)出颯颯的聲音,枯葉打著轉落下,莫名的蕭瑟起來。雖然不再下雨了,但本丸的天氣仍然是陰沉沉的。 主公送給他的那身保暖內(nèi)番服似乎可以穿上了啊。 門內(nèi)的審神者仿佛不受影響,已經(jīng)開始了拆除刀拵的動作,好像打定主意不管三日月說不說話、他都堅決不催促似的。 三日月失笑,在獨自一個人的時候他露出的笑容很柔和。盡管覺得很不可思議,但是他這兩天心里確實有了一個猜測。 主公。 藍衣青年收斂起臉上的笑容,端正的俯下//身體行了一個鄭重的禮節(jié),額間的金色流蘇搖晃著,他低聲的說出了一句話, 山姥切國廣的手一抖,差點連刀都沒拿穩(wěn)掉到地上,滿臉震驚和空白:?如果狐之助還在這里,他一定要拉著狐之助問清楚是不是自己產(chǎn)生幻聽了。 主公,如果您過去是被山姥切國廣聯(lián)合壓切長谷部挾持囚/禁了,現(xiàn)在您可以告訴我了。三日月又嚴肅的重復了一遍。 如果您因為什么原因無法回答,請允許我現(xiàn)在進來,用那把刀保護好自己。藍衣青年這么說著,眼看著就要起身去推門顯然已經(jīng)默認不知所蹤的山姥切國廣可能正在房內(nèi)挾持著審神者。 山姥切國廣心急如焚,差點就要脫口而出一句:我們不是我們沒有?。?!你不要進來! 這是怎么得出的結論?雖然他和長谷部總是輪流在天守閣里,所有消息和狀況都在他倆和狐之助的幫助下傳遞出來,但是他們真的沒有把審神者暗中囚//禁起來、只允許他們自己接觸?。?/br> 山姥切委屈又慌亂的在內(nèi)室里來回轉了好幾圈,只差打開柜子門藏起來或者從窗戶奪路而逃了。現(xiàn)在他絕對不能出現(xiàn)!不然三日月殿看到審神者不在房間內(nèi),只有他在,那不就更像是不打自招了嗎?!雖然事實完全不是這么回事,可他也不想讓三日月殿猜錯到這么離譜的方向上啊! 怎么辦怎么辦 眼看著三日月宗近就要破門而入,情急之下,山姥切國廣沖過去一把抵住了門,然后急中生智的開始咳嗽:咳咳咳咳 主公?三日月停下了動作,隔著障子門緩緩地問。他能感受到自己的本體刀正被門后的身影握在手中,確認無疑,是這個人了。 唔嗯。提心吊膽的山姥切國廣含糊不清的從喉嚨里擠出來兩個音節(jié)算是承認,假裝自己是個嗓子啞到說不出話的審神者。讓他稍微松氣的是,自從他出聲開始,三日月宗近就沒再試圖破門而入了,而是很恭敬的松開了手,平靜的在門外站著。 一驚一放松之間,山姥切國廣才意識到自己嚇得出了一身冷汗,他忍不住扯了兩下被單壓壓驚。 主公?您沒有事嗎?三日月還在關心的詢問,嗓子怎么了? 山姥切不敢離開門前,又不能不回答。他只能僵持在那里,還在不知所措,腦中一片混亂,只能胡亂先應了一聲證明自己在聽。他可太怕三日月再一言不合往里沖了。 既然您沒事那就好。三日月的嗓音中忍不住帶上了笑意,哈哈哈,這么激烈的反應,是我一直猜錯了吧?很抱歉我誤會山姥切和長谷部了。天氣冷了,要注意保養(yǎng)嗓子啊。 讓山姥切意外的是三日月殿這么說完之后就施施然的回原本的位置跪坐下來,變回了一副拜領主公教誨的無事發(fā)生模樣,好像是自己找了理由說服了自己,于是不再去追究剛才的一連串問題了。 山姥切國廣簡直一頭霧水,站在門后很不知所措:三日月殿到底發(fā)現(xiàn)了他的身份沒有?不管發(fā)現(xiàn)不發(fā)現(xiàn),他都做了充分的心理準備??蛇@樣不上不下的吊著折磨人是什么意思? 白被單青年困惑極了,他又在原地呆了一會兒,也沒被三日月殿催促,只能慢騰騰的回到了原本放保養(yǎng)物品的桌前,想不通的繼續(xù)開始他的修復工作了。 門外的三日月沉穩(wěn)的闔著眼簾,從打粉棒的敲擊規(guī)律中感受到了那個人很不穩(wěn)定的心緒,但即使是這樣,對方的動作也做的很認真細致,溫暖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撫摸過刀劍裂紋的位置后把靈力灌注其中,一遍遍的加快了愈合的速度。 他們的主公確實是個,很溫柔的人吶。 三日月輕輕的微笑起來,明白這件事不能再細究下去了。 這次的修復就這么結束了。最后是被死命召喚上來的狐之助幫忙把刀帶出去的,那位藍衣青年沒再有任何疑問,兩個人相安無事。 山姥切國廣也不提今天再去一次現(xiàn)世遠征的事情了,他已經(jīng)徹底沒了心情,被剛才的一連串變故弄得心力交瘁。只能擔憂的在椅子上癱成了一灘白被單餅餅,滿腦子都在思索這件事,喃喃:三日月殿,到底有沒有發(fā)現(xiàn)?。?/br> 嗯天守閣二樓里的氣氛格外沉悶,狐之助垂頭喪氣的蹲在另一張椅子上做沉思狀,半天羞愧的不敢吭聲。誰讓它今天全程被攔在了樓下,沒幫上一點忙,回來就被長谷部好一通恨鐵不成鋼的教訓。 長谷部抱著雙臂,來回踱著步時的表情如臨大敵,他現(xiàn)在比他主公本人還緊張身份暴露的問題,憂心忡忡。 三個人商量了大半天也沒出個結果。首先他們一起排除了直接去找三日月殿問個明白的選擇,那樣就是不打自招了。旁敲側擊的話,萬一引起疑心也不好??伤麄兛偛荒墚斪鼋裉斓氖聸]發(fā)生吧? 長谷部就見不得主公露出這種愁眉不展的表情。 今晚我就宣布主公是這兩天有些受寒,喉嚨有些啞了好了,所以總喜歡咳嗽還暫時說不了話。長谷部試圖想辦法,讓膝丸做一份燉湯,看看能不能瞞過三日月殿。 那樣一定攔不住藥研藤四郎的!狐之助痛苦的用爪子捂住了臉,事情會更亂的!嗚 雖然本丸里的刀劍付喪神們這段時間好似都對見不到主公這件事接受良好,只有加州清光和壓切長谷部表現(xiàn)得更渴望審神者。但刀劍們怎么會不想親近主人?例如三日月殿那樣的平安老刀也只是因為歷經(jīng)世事而活的透徹了些,變成活生生的付喪神后有了主人對大家來說這都是第一次。 藥研藤四郎是一振以忠心聞名的刀劍,尤其擅長醫(yī)藥。要是說審神者疑似病了,一直很淡定的這振短刀也該忍不住發(fā)飆了。 山姥切國廣苦悶的一頭扎倒在桌面上,羞恥的把臉埋在被單下不想動了。 他第一次覺得,原來想隱瞞一件事竟然這么費力。需要用一個又一個謊言掩蓋不說,還隨時都可能破滅。太難了可是他還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下去。不然,隱瞞是暫時為難,不隱瞞就是立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