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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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條黃色的頭巾是三日月身上的內番服附帶的頭巾。頭巾是明黃色的,上面什么花紋都沒有,三日月殿是覺得顏色太單調了想往上加點什么嗎? 哈哈哈,山姥切覺得怎么樣?三日月專心致志的畫完收筆,笑瞇瞇的帶著期待舉起黃色頭巾展示給他們看。 哦哦!今劍很捧場的先鼓起了掌,三日月殿的山水畫還是這么漂亮!不過中間那一條裂紋是什么?山谷?唔他努力辨認。 今劍越說山姥切的表情就越空白。他狐疑的盯著那塊頭巾,拿不準要不要站起來快步離開,因為他不清楚三日月殿到底畫的是他的刀紋,還是一副類似的山水畫或許只是他想多了?有誰會把別人的刀紋裝飾戴在頭上的? 山姥切怎么看?三日月對今劍的猜測笑而不語,又特地點名問了一遍。他欣賞著自己畫出來的頭巾,準備往額上綁了。 山姥切當然是站著看因為他有點坐立不安了。不管是不是,他發(fā)現他都沒辦法看著三日月以后天天頂著這樣的頭巾。他會特別在意那個花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覺得天天戴的頭巾上應該畫點別的。山姥切國廣掩飾的移開眼神,狀似鎮(zhèn)定的提議,和三日月殿相關的 唔,有道理。三日月想了想,通情達理的接受了意見。他點著頭,態(tài)度真摯的微微傾斜上身過來遞上了筆,然后認真請教道,山姥切想怎么畫呢? 老爺爺說著就把黃色頭巾翻了個面,換成另一邊空白的鋪平在山姥切國廣面前,等著他去嘗試。 我?山姥切有些猝不及防,可是他抬頭看看,三日月殿的態(tài)度很認真,今劍也期待又感興趣的歪頭望著這邊。好像沒人覺得他會畫壞一樣,山姥切下意識涌到喉嚨口的拒絕話語頓時卡住了。 我記得,山姥切是刀匠國廣的第一杰作?也是這個本丸的初始刀吧?三日月回憶了一下,贊許的說,平時處事是很優(yōu)秀,但是山姥切卻總不認可自己的行為呢。 他都說到這種地步了,山姥切國廣又不是全然自卑的性格,一時間認同也不是,反駁也不是,根本沒辦法繼續(xù)這個話題了。 山姥切別扭的急著跳過這個話題,拿過筆就冷靜了下來。他認真盯視了幾秒鐘后,一氣呵成的在頭巾上畫出了彎彎的新月。 可以嗎?他問。 哇哦哦哦!今劍鼓掌更快了,把臉湊近,端詳著那輪新月圓潤連貫的線條,拼命夸道,山姥切先生好厲害??!畫的也很好看! 哈哈哈,非常不錯哦。三日月同樣不吝夸贊,他和今劍一唱一和,自然的直接接過那條頭巾綁在了頭上,滿意的十分有氣勢的鼓著掌,嗯,這樣一來,就是做內番的老爺爺了呢,哈哈哈! 三條家的兄弟倆心滿意足的說笑著開始喝茶了。 山姥切國廣在這種氛圍中也不知不覺的放松了下來,坐在廊下靜靜的看向了庭院中的風景。 突然的,今劍冷不丁插了一句嘴,舊事重提:啊,對了,山姥切先生之前不是想鍛神刀嗎?是因為本丸里有什么邪祟嗎? 神刀?三日月宗近把臉轉了過來,對這個話題同樣起了興趣,他沉吟起來,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作為一個新住處,確實應該先祛除一下邪祟再住人比較好呢,或者斬除一些鬼物。不過我們付喪神是器物放置久了以后形成的靈怪,本丸應該不需要吧咦,山姥切? 藍發(fā)青年的聲線驟然遲疑了起來,三日月驚詫的發(fā)現那團白被單像是前幾天夜里撞見鶴丸那樣,瑟瑟發(fā)抖了起來。 不、不必用那種眼神看我。山姥切國廣可憐的裹緊了他的被單,還在嘴硬,我才沒有怕鬼 三日月和今劍對視了一眼,都收斂起了笑容。三日月用拳頭捶向了自己另一只手的掌心,笑瞇瞇下決定道:好了,我們去找膝丸殿。 唉、唉?!山姥切國廣還不太明白,但今劍突然從他懷里鉆出來,背過身直接抓住了他的雙臂和被單,往遠處拖去。 山姥切表情驚恐起來,像是一只被抓住了后頸皮的貓崽:等等干、干什么?! 哈哈哈。三日月笑而不語,卻態(tài)度自然的跟著彎腰,麻溜的抬起了山姥切國廣的腿,不顧青年的破音掙扎:三、三日月殿?! 可憐的山姥切國廣就這么被三條家兄弟倆連拉帶拽的拖走了,全程驚呆到沒一點反抗能力。最慘的是,因為今劍的身高比三日月矮很多,兩個人抬他的時候,導致他成了頭低腳高的凄慘姿勢。 別擔心!別擔心啦山姥切先生!雖然我們不能立刻鍛出一位神社刀幫忙,但是鍛出一位斬鬼刀比較容易哦,只要找膝丸殿幫忙的話!今劍說到前半句的時候很是遺憾,但是說起后半句的時候信誓旦旦。 你們是在說髭切? 被拖走的山姥切國廣可憐巴巴的努力捂住頭上的白被單,掙扎力度稍減。 他恍然間確實想到了,膝丸天天念叨的那位兄長確實是一位斬鬼刀?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長谷部(驕傲):我有主公送的日記本! 三日月:老爺爺也有保暖內番服,一整套哦。 長谷部:我我寫下的日記都可以給主公看!隨時告訴他我的心情! 三日月:哈哈哈,我有主公親筆畫下的頭巾? 長谷部(天崩地裂式失聲):什qwq??。?/br> 爭寵失敗的壓切長谷部,重傷,戰(zhàn)線全崩。 【因為明天要上收藏夾啦,所以明天的更新會放在晚上十一點多往后,評論區(qū)會繼續(xù)隨機掉落紅包!】 . . 感謝在2021010321:03:40~2021010411:51:0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吃檸檬的松鼠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晨曦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團扇家的小番茄7瓶;大純陽占星師6瓶;想加作者好友的人、歌仙兼定、胡啊狐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0章 經濟危機 等三日月和今劍抬著山姥切國廣過去的時候,膝丸正在棚子和田地的邊上焦頭爛額的追趕著豬崽。 回去,回去!噓噓噓聽話一點啊!乖乖的,小豬小豬膝丸試圖發(fā)出各種語氣詞哄騙滿地亂竄的小豬,可惜效果不太好。凄厲又連續(xù)的一片豬叫聲配合著亂跑的豬崽們,場面慘不忍睹。 膝丸殿?山姥切國廣和抬著他的兩振刀一起傻眼了,只能呆呆的看著。 三日月殿,今劍殿下,還有山姥切先生你們來的正好!豬跑出來了,一起幫忙抓吧。旁邊來幫忙的藥研出聲招呼道。他說話間已經一個敏捷的飛撲,摁倒了叫的最歡的兩只。黑發(fā)少年一手抄起一個,抱走放回了豬圈里,臉上露出一點微笑,太好了,沒有跑進田里。 喂馬的工作已經夠奇怪了,養(yǎng)豬會給我留下更不好的記憶啊膝丸狼狽的抬起頭,淺綠色的頭發(fā)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沾了一縷干草。他一邊喘氣一邊氣勢洶洶的爆發(fā)道,兄長如果知道源氏的寶刀在做這種工作一定會叫我豬丸的,不行!我絕對不能接受這樣的新名字! 藥研干笑了幾聲,只能抱著豬崽安慰他:我想,髭切殿不會知道這件事的。 很難說的兄長什么都知道!膝丸十分有執(zhí)念。 三日月和今劍總算把山姥切國廣放下來了,三個人還在表情微妙的愣在原地,不確定是不是真的要一起參與抓豬的慘烈行為。山姥切扯了兩下頭頂的被單,最先挽起袖子走過去了,他低聲嘟囔著:這種工作正和我相配做雜用的刀就不能和山姥切比較了。 三日月殿?今劍抬頭,疑惑的發(fā)覺藍衣青年的表情這一瞬間有些微妙復雜。 哈哈哈,沒事。我們也去幫忙。三日月豁達的笑了起來,饒有興致的跟著走了過去,把豬崽趕回住處嗎?這種行為老爺爺也是第一次做啊,真是有趣,哈哈哈。 雖然這么說了,但在抓豬環(huán)節(jié)中//功勞最多的還是速度飛快的短刀今劍和藥研。四個人累到氣喘吁吁才把所有的豬崽都趕了回去,添加了水食,看著它們終于安靜了下來。 誰都顧不上形象了,就連三日月也只能累的坐在干草堆上,腰酸背痛的捶著自己,嘴角抽搐著笑不出來了:雖然馬兒都很喜歡我,但是豬好像不行呢。 今劍也想到了正事,他終于有時間把山姥切國廣的困擾講了一遍,眼神亮閃閃的去拜托膝丸:所以可以嗎?膝丸殿總是念叨著兄長兄長,可以拜托你把髭切殿鍛出來嗎! 雖然能有鍛出兄長的機會,我很高興膝丸垂著眼簾慢慢的說,他額前的一縷留海垂了下去,表情莫名顯得有點危險,氣場也騰了起來,但是,三日月殿!今劍殿!山姥切先生! 膝丸委屈的把手指朝向自己,十分憤慨的指指點點:我也是源氏的重寶!我,膝丸,也是斬妖刀?。?!和兄長一樣!為什么不找我呢? 這個嘛三日月莫名陷入了沉吟。今劍的表情有點不好意思,山姥切也一瞬間僵住了。 大概是因為,膝丸最著名戰(zhàn)績中斬殺過的土蜘蛛是個散播疾病的妖怪?而髭切斬過茨木童子的手臂后有著鬼切的稱呼,言行間也總是在意鬼怪一類的生物,聽起來更像是專業(yè)的斬鬼刀? 如果現在想幫山姥切在本丸中驅趕虛無縹緲的邪祟鬼物,而不是明晃晃的妖怪。三個人下意識都覺得髭切更對口一點。 是妖怪的話,我自己可以斬除。山姥切國廣冷靜的扯了下被單,把手按在了刀柄上表示自己的決心。他是認真的。 好吧,不過我不能保證一定把兄長鍛出來。膝丸叉著腰,表示自己勉強被說服了。他有些憂慮,不敢打包票。山姥切國廣站起來,叫住準備獨自離開的藥研:藥研和我們一起去鍛刀室吧。 唉?我嗎?穩(wěn)重的小短刀驚訝的回頭,藥研藤四郎不太理解為什么還有自己的事。 山姥切移開了一下眼神,沒有解釋。 付喪神幫忙鍛刀的原理是,使用一張充盈著審神者靈力的符紙交給刀匠,然后自己選擇鍛刀使用的公式。山姥切找借口回天守閣拿符紙,臨時趕制出來一批,一半交給了膝丸,另一半交給藥研藤四郎,三日月宗近和今劍。 山姥切先生?今劍仰起臉愣住了。 因為人手不足,本丸的內番排班還是運轉不開,主公想要在最近多鍛一批新刀出來。山姥切國廣板起臉公事公辦的說著來掩飾他的局促,嗓音冷淡,沒有別的原因,大家?guī)兔σ黄饋礤懙丁?/br> 藥研低頭望了望被他的黑色手套襯托的像在發(fā)光的白色符紙,動容了:山姥切先生,還有大將 這段時間,在本丸中沒有一個兄弟在的藥研藤四郎都是孤零零的行動著?;蛟S他交到了大和守安定這樣的新朋友,還有同樣是短刀的今劍,但他們終究都不能代替兄弟。藥研的性格很成熟穩(wěn)重,他并不會因此抱怨或者撒嬌什么,即使會有些寂寞,他也只是安靜的等待著,期待兄弟們到來的那一天。 藥研知道自己混在十幾位刀劍付喪神中并不顯眼,可他這一點小情緒都被注意到了嗎? 山姥切先生和主公大人都是好人呢??!同理狂喜的還有小短刀今劍。 他雖然有了兄弟三日月可以作伴,但是今劍最渴望見到的還是薙刀巖融。白發(fā)的小天狗舉著符紙蹦起來,已經忍不住歡呼了。 哈哈哈。三日月宗近笑而不語。 最后使用了狐之助友情贊助的加速符后,幾個刀爐前都炸開了絢爛的櫻花雨,第一個出來的太刀青年發(fā)出了爽朗的笑聲:咔咔咔咔咔!貧僧名為山伏國廣!日日皆修行啊,兄弟也在嗎?山伏國廣一眼就看到了大家身后的山姥切國廣,他高興的笑了起來。 不是巖融呢今劍雖然有些沮喪,但也為山姥切能和兄弟重逢而高興。 接下來,藥研和膝丸鍛出來的分別是藥研的兄弟前田藤四郎和一位叫不動行光的短刀。 再來!兄長一定能聽到我的呼喚的??!膝丸的表情堅定不移,他決絕的把符紙扔向了刀爐,眼眶中涌著淚花,呼喚的聲音軟乎乎的,兄長! 我是,白山吉光。出現的雪發(fā)青年面無表情的自我介紹著,聲音清冷,由吉光所鍛造的劍。 啊膝丸表情逐漸恍惚。 山姥切國廣突然微微蹙眉,陷入了沉思。他好像記得白山吉光是唯一的劍類付喪神,是一位很稀有難以獲得的刀劍男士?現在,居然這么輕松的被鍛出來了嗎?不愧是,膝丸殿。 說起來,白山哥哥好像也是神社刀?藥研藤四郎回憶著冷不丁的出聲。白山吉光和藥研是同一個刀派的,雖然白山擅長的技能并不是驅鬼方面的,但他的確是名副其實的神社刀。 嗯繼續(xù)。盡管知道白山吉光在這方面派不上用場,山姥切心中還是又多了一絲安慰。他把希冀的眼神繼續(xù)默默投向膝丸。 已經鍛出來的刀劍男士盡管失落為什么主公不在,只有付喪神在鍛刀。但他們還是乖乖走在一邊,圍觀著還沒有結束的刀爐。 我是源氏的重寶,髭切。啊呀,弟弟已經來了么?一道輕軟的含笑嗓音響起,這一次伴隨著刀爐中散落的櫻花花瓣,出現在大家面前的是一位穿著白色軍裝內搭黑色馬甲的奶白發(fā)色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