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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南不知為何又哭了,只覺自己的心開始四分五裂。 他不是第一時間和那人談判,而是直接問她傷口的事情,就代表……他早就知道了……知道了這事是她故意所為,刀也是她自己撞上去的。 若是這次回去,他會怎樣處罰不聽話的自己呢……又會羞辱她把她關(guān)在暗室,然后令她主動求|歡以獲得離開黑暗的機(jī)會嗎? 她不要……絕對不要…… 暗室里混亂不堪的畫面不停地在她腦子里閃過,蘇南頭又開始疼了起來。 看到她眸子里兩泓秋水晃下,寧白身上的冷冽之氣久不能散,近似命令道:“過來,阿姐,你流血了?!?/br> “不?。 ?/br> 蘇南突然撕心裂肺地喊,她一身水色紗裙,此時在風(fēng)里顯得尤其纖弱嬌憐,如水月光落在她身,令她越發(fā)脆弱,像是隨時要消失不見。 寧白稍稍瞇起眼睛,目光又沉了下去。 “我不要過去!我不要回去!我再也不要受你折磨了……我再也不想被關(guān)在暗室里,不想聽打雷聲,不想……不想和你……”蘇南抓著自己腦袋,已然是歇斯底里。 旁邊的人看不下去了,剛才他本來是想趁著這兩人爭論不休的間隙悄悄逃走,此時看蘇南這般可憐,倒是不忍心了。 這姑娘好歹也給了他一條生路,如今在她危難之際,自己先逃了,屬實有些不道義,于是,他便生了想要護(hù)著蘇南的心思。 “誒誒,雖然你是……” 只是,他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說出口,寧白便冷冷拔劍,刺向了他。 噗呲一聲,劍刃刺穿血rou。 下一刻,寧白眼睫都未眨,淡淡將劍收回劍鞘。 臉上未有一絲表情,只是純白似雪的臉上被濺了點(diǎn)點(diǎn)鮮血。 很是刺眼,觸目驚心,也極俊極美。 他生得很是俊俏漂亮,令人迷醉,蘇南第一眼看他時便知道了,她以前也喜歡看他的臉,喜歡他的漂亮,但此刻,寧白沾了血的臉在蘇南眼里成了堪比厲鬼夢魘的存在。 他太可怕了。 他殺了他…… 他又殺人了…… 溫?zé)岬难阂矠R到了蘇南臉上,血腥味霎時彌漫她鼻間,蘇南親眼看到寧白冷漠拔劍,殺了人。 未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劍刃刺的輕巧,收劍回劍鞘時也是風(fēng)輕云淡,神色未變。 蘇南卻驚懼地張了張嘴巴,連連后退了兩步,眼淚無聲流著:“你為什么要?dú)⑺??他沒有挾持我你不是知道的嗎?” “我的確知道,但他帶你出皇宮,他便該死?!睂幇啄抗饴湓谔K南臉上,笑了一聲,“阿姐,你若再要逃,我殺的可就不止他了,明月,侍衛(wèi),宮女,我都會殺掉,我會讓阿姐知道,他們都是因你而死?!?/br> 這對蘇南而言,是一種最大的折磨。 他太了解她了,他太會拿捏控制她了。 “你不是人!寧白,你就是冷血瘋狂的畜牲……你是瘋子……你是瘋子,你走啊!離我遠(yuǎn)一點(diǎn)好不好……” 蘇南驚恐失色,崩潰大喊,喊到最后她也沒了力氣,開始不斷地喃喃自語,腦子里心里皆是空白。 她看著面前這一張臉,只想離這張臉遠(yuǎn)一點(diǎn),再遠(yuǎn)一點(diǎn)。 于是,她開始往后退著。 “就算我是瘋子,阿姐也得跟我在一起?!睂幇卓粗K南這張嬌俏絕色的臉,難耐地舔了舔唇,后意味不明地笑了起來,“就算是死也要在一起。” “阿姐?!?/br> 他輕聲,喑啞帶笑,好聽的緊,只是這聲音傳至蘇南耳中卻仿似驚雷。 蘇南一邊哭著搖頭,一邊往后退:“我不要……我不可能陪你一起瘋的,阿白,我們的緣就到此為止了?!?/br> “你別動了!”寧白的神色在蘇南接連往后退時開始崩裂,他淺淡的瞳孔恍然間染上血絲,猩紅一片。 蘇南置若罔聞,仍舊一步步往后走著。 寧白大步往前走去,頸間已是青筋暴起:“我叫你別動了!蘇南!” “你別過來!你別過來!”蘇南崩潰大喊,她的腳已經(jīng)懸了一半在懸崖邊,呼呼寒風(fēng)吹起她的衣裙,她搖搖欲墜,隨時都有跌落山崖的危險。 “阿白,我們就這樣吧,下輩子也不要再見了?!碧K南抬起小手擦了擦眼淚,后對他燦爛地笑了笑—— 隨即轉(zhuǎn)身,沒有絲毫猶豫,一下從懸崖邊跳了下去。 “阿姐!” 寧白大喊,目光碎裂,伸出手去拉她。 但他拉她不得,手心一空,晚風(fēng)吹過,將她氣息也散了個干凈。 寧白垂眸看了眼空空手心,當(dāng)即縱身一躍,也跳了下去。 兩人先后跳下不過在轉(zhuǎn)瞬之間。 寧白習(xí)過武,跳下后以樹枝借力,撈過蘇南的腰,將她死死抱在了懷里,兩人一起往下墜落。 山崖下是層層樹木,為了不讓蘇南被樹木枝椏劃傷,寧白將蘇南整個包裹在懷里,自己以后背落地,沖撞開了層層樹枝。 結(jié)果可想而知,待墜到山崖底時,寧白身上已被樹枝劃出了一道道傷口,鮮血淋漓。 而更糟糕的是,山崖下有一條河,他們二人跌入河中,逐漸失去意識,順著河水被沖到下流。 第二天,兩人被沖到了岸邊。 是蘇南先醒過來。 蘇南身上未曾受傷,只是溺水導(dǎo)致她頭腦昏沉,待她將河水都吐了出來后,腦子才逐漸清醒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