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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心情不太好,怕你出事?!?/br> 路輕拙覺得陸勉單純地就像一張白紙,上面寫滿的都是善良,這樣的人,在他以前的生活中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 “我沒事?!甭份p拙說,“不會尋短見的?!?/br> “我沒那個意思?!标懨阏f,“那你今天還回家嗎?” “不知道,我沒滿十八,也不能去酒店?!?/br> “不然今晚去我家睡吧?!标懨闾嶙h道。 “太麻煩你了?!甭份p拙摸了摸陸勉懷里已經(jīng)睡著的兔子,聲音里帶上了哭腔,帶上了隱隱的無助感。 陸勉不知道該怎么哄人,他猜路輕拙是無助的,才十七歲,從小沒有父親,失去了母親,來到新的地方念書,在會家暴還覬覦他財產(chǎn)的親戚家居住,路輕拙的內(nèi)心肯定是孤獨的。 “這有什么麻煩的?薛明威他們在我家打游戲打累了,也會住我家?!?/br> 陸勉,確實對每個人都很好,他以前竟然還以為陸勉是為了從他身上得到些什么,真是可笑。 他現(xiàn)在身上除了mama留下的公司和那筆遺產(chǎn),還有什么值得別人苦心經(jīng)營呢? 路輕拙意識到自己不是特別的那個,但他想成為陸勉心中特別的那個。 回到陸勉的家,路輕拙頓時覺得暖和了許多,他脫了鞋,蜷在沙發(fā)上,整個人仍舊懨懨不樂的。 陸勉拍了拍路輕拙的肩膀,“讓我看看你的脖子?!?/br> 路輕拙極不情愿地坐起來,說:“看了要負(fù)責(zé)的?!?/br> 陸勉看出他困了,敷衍道:“負(fù)責(zé)負(fù)責(zé),我負(fù)責(zé),直到你身上的傷都好了為止,行嗎?” 路輕拙這才脫下身上的校服,露出瘦弱的身軀來,像只沒斷奶的小貓縮在那兒,瘦骨楞楞的,能看清他肋骨的形狀。 真的是太瘦了,而且明明白皙的身體上,卻留下了不少掐痕和指痕,陸勉看得愣住了,眼前的畫面和平日里從隔壁傳來的爭吵聲交疊在一起,觸目驚心。 路輕拙晚上哭得狠了,很疲憊,靠在沙發(fā)上很快就睡著了,姿勢毫無防備。 “睡著了?”陸勉關(guān)上窗戶,給他身上的淤青抹了點消腫的藥膏,輕輕抹勻。 黑色略長的頭發(fā)軟軟地搭在額上,路輕拙睡得很沉,睡相乖巧,一點聲音都沒發(fā)出,輕輕呼吸著,安安靜靜地像是一幅畫。 陸勉怎么弄他都弄不醒,最后嘆了口氣,決定好人做到底,他打橫抱起路輕拙,意料之中很輕,陸勉把他放到自己房間的床上,為他蓋好被子。 “謝謝。”路輕拙突然說。 陸勉愣了一下,看著路輕拙閉著的雙眸,過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這是路輕拙下意識說出的話,他并沒有醒。 好乖…… “不用謝,晚安?!标懨汴P(guān)上燈,離開了房間,心想:這么漂亮乖巧的一個人,陸勉只想把他抱在懷里好好呵護,怎么會有人舍得欺負(fù)他呢? 夢里,并不安穩(wěn),路輕拙是被噩夢驚醒的。 夢里,去世的mama滿身是血,自己的身上也到處是血,被固定在高臺上,無法掙脫,他的小姨夫趴在他和他mama的身上吸他的血,特別是他,連姨父都即將被剝下來。 “呼?!甭份p拙摸了摸眼角的淚,看著漆黑一片的天花板,他還沒意識到自己在哪,突然門鎖擰開的聲音把他嚇了一跳。 “怎么了?”陸勉站在門口,一線光亮透進來。 路輕拙連忙閉上眼睛,“噩夢了?!彼驯蛔永狭诵?,心依舊被夢魘著,十分沮喪。 陸勉打開床頭燈,暖黃的燈光傾瀉下來,他走到床邊坐下,“什么夢?” “他在吸我的血,還有mama的,血都被他們吸干了?!甭份p拙想起來都覺得心有余悸。 他的秘密陸勉已經(jīng)知道了,再多知道一些也無妨,而今晚的哭訴,明顯讓陸勉和他的關(guān)系更加親密了一些。 “不會的,明年你就可以獨立了?!标懨阏f,“不需要監(jiān)護人了?!?/br> “吵到你了?” “沒有,我沒睡著,聽到你哭了,還說了幾句什么?!标懨愦蛄藗€哈欠。 “你能不能陪我一起睡?我有點睡不著了?!?/br> “可以啊?!标懨銖墓褡永锬贸鲆淮残卤蛔?,鋪在路輕拙旁邊,在他旁邊躺了下來,關(guān)上燈,說,“睡吧。” “嗯,晚安。” “晚安。” 后半夜沒再夢魘。 早上路輕拙依舊醒得很早,他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隔著被子靠到了陸勉懷里,陸勉的手也隔著被子搭在他的腰上。 窗簾遮光很好,房間里仍是一片黑暗,過了一會兒后,路輕拙才可以視物。 黑暗中,陸勉白皙的皮膚像是在閃著微微的光芒,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腹隔著空氣勾勒陸勉的面容,上挑的眼,殷紅的唇,就是頭發(fā)太短了,如果陸勉的頭發(fā)再長些,就完美了。 明明一周前,他還是很討厭這個人的,但是現(xiàn)在,路輕拙卻希望,眼前這個人只對自己好。 陸勉并不是他想象中那種會仗著武力,用暴力欺負(fù)人的人,哪怕沒有事實證明,他仍然知道,這個人心底是善良的。 就是這般毫無理由的篤信。 陸勉的善良和溫柔吸引到了路輕拙,他想靠近這個人,更想讓陸勉,超越朋友,喜歡上他。 哪怕只是短暫的慰藉也好,他想要這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