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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見有官兵與人吩咐:“回京稟報裴二公子,便說發(fā)現(xiàn)疑似之人。” .... 裴淮站在雨中,瘦拔的身軀筆直勁挺,他面前站著方才扣押月寧的官兵,那人低頭與他細細回稟男子跳水經(jīng)過,以及逃走前,與月寧留下的話。 他擺了擺手,官兵躬身退下。 月寧看著他站在原地,雨絲打濕他的頭發(fā)衣裳,連同握劍的手,他一動不動,仿佛僵住了似的。 忽然,他抬眸,兩人的視線透過層層水霧交織在一起。 月寧攥了攥手,咬牙別開臉去。 他素來聰明,佯裝將兵力放在江面碼頭搜尋,暗地卻在官道設(shè)置了重重眼線,方才便是發(fā)現(xiàn)途中丟落的衣裳,故而才會及時將人攔停在碼頭。 直至此時,月寧才明白男子的用意。 他處心積慮做下所有事情,無非為著在最后關(guān)頭讓月寧暴露,讓裴淮發(fā)現(xiàn)她行跡,強迫帶她回去。 然后,她有孕的事情再瞞不過。 月寧根本不敢想下去,若裴淮知道她有了兩人的孩子,定會要她生下來,而昨夜她被人灌了藥,孩子大抵是有了病癥,不能生。 可裴淮會信嗎? 他會覺得自己是瘋子,他不會信自己的話。 月寧急的不知如何是好,低頭瞥見房中有長條案,她一咬牙,閉眼沖著那條案撞去。 沒有如期的疼痛,整個人被裴淮攔腰提起。 月寧去抓他手背,裴淮似無知覺一般,莫名其妙看著她,又將視線移到條案。 不過片刻,他眼中閃過驚駭。 目光,倏地落到月寧小腹。 “放開我!”月寧指甲嵌進他手背,又抓又撓,眼睛只盯著長條案角。 裴淮提著她,手臂往上挪動,正好勒在溫軟。 月寧臉登時緋紅,啐道:“松手,你為什么就不能放過我,我們何苦鬧成如此模樣?!” “放過你,誰放過我?!迸峄蠢淅涞?,落下話后,又道:“你別動,我松手。” 月寧悶不做聲。 裴淮當(dāng)她答應(yīng),便慢慢松了桎梏。 誰知月寧腳剛落地的剎那,人就直直往桌角撞去,裴淮來不及阻擋,伸手將她往旁邊撥了把,便見她小腹擦著桌角刮過,人失去平衡栽在地上。 “來人!將大夫請進來?!?/br> 原是怕她落水染病,故而裴淮身邊一直帶著大夫,現(xiàn)下看來,她好的很,竟還有力氣去尋死。 不,不是尋死,更像是想殺人。 裴淮肅冷著臉,幽冷的眸底沁出薄怒,他像拎小雞一樣拎著月寧放在自己腿上,反手剪了雙臂握在掌中。 “你最好不要..不要像我想的那樣?!?/br> 他忍著憤怒,聲音止不住的發(fā)抖。 大夫很快進來,只抬眼看了下房中姿態(tài),便很快低下頭。 裴淮嵌著她左臂遞到大夫跟前,冷聲命令:“把脈?!?/br> 不過片刻,大夫低頭往后一撤,道:“娘子已有兩月身孕?!?/br> 完了。 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yīng),月寧渾身卸了勁,軟軟地往下一塌。 裴淮猶不相信似的,穩(wěn)著聲線問:“可診清楚了?” 大夫如實道:“兩月身孕,千真萬確?!?/br> 也就是說,上回她讓人開了活血化瘀的方子,不是為了調(diào)理身子,而是為了弄死這個孩子。 裴淮瞪大眼睛,似乎要從她反應(yīng)中尋求答案。 月寧笑了笑,眼尾泄出幾絲憎惡:“是你想的那般,如何?” “殺了我吧?!?/br> 裴淮眼底通紅,咬牙切齒的回瞪著她。 在將人找到之時的歡喜陡然被憤怒掩蓋,整個胸腔皆被浸滿怒火,他急速喘氣,好像只有如此才能控制住想掐死她的決心。 “很好?!?/br> 他忽然扯出笑,“你不想生,我偏要你生下來。” “瘋子!” 月寧很狠踹在他腿骨上。 “給她開服安神保胎湯,回京途中,最好別讓她起來鬧騰?!?/br> “裴淮,你放過我吧,這孩子不能生,他不健康,若生下來很可能是殘的....” “不許你咒我的孩子!”裴淮睨她一眼,“你知道宋星闌如今是何情形?” “你把哥哥怎么樣了?” “想知道,就給我好好吃藥,好好保胎,你敢殺我孩子,我便敢用狠辣百倍千倍的手段弄他!”裴淮想起方才官兵回稟的話。 怒火讓他失去理智。 “孩子被灌了藥,不能生!”月寧無力地解釋,淚珠濕了臉頰,她覺得仿佛有張網(wǎng)子密密麻麻將她籠在其中,絕望而又毫無辦法掙脫。 令人窒息的壓抑。 裴淮捏著她手腕,仿若要掐斷一般:“是宋星闌備下的藥?” “不是,不是我哥....”月寧沒有說出那人名字,裴淮不會相信,只憑一縷冷梅香氣,他怎么可能相信裴景會是幕后黑手。 裴景,在裴淮心里無異于神明般的存在。 而且,他沒有行事的理由。 別說裴淮,饒是月寧也覺得難以相信。 “裴淮,求你,別逼我?!?/br> “下去開藥,煎好后送進來。” ...... 雨水將整個天空浸染一新,烏青色的云沿著馬車一路跟隨。 月寧坐在角落里,始終低垂著眉眼不說話,她身上還穿著粗布麻衣,發(fā)髻松散的攏在腦后,臉上還掛著淚痕,唇瓣抿起,自上車后,她便再也沒同裴淮說過一句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