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此去青州【求月票】
書迷正在閱讀:龍門帝婿、我的小妾是貂蟬、晚風(fēng)不似你深情、腿快張開(雙rou合集)、謀與你(NP 高H)、清冷美人的神奇游戲(雙/nai)、昕昕向榕(1v1 校園h)、折上折(百合ABO)、懷瑾握瑜(出軌 叔侄)H、真千金在末世當(dāng)咸魚
刺殺皇帝,喊的如此冠冕堂皇。 怕是也只有趙鞅了。 方舟感受著黑夜中那一道道璀璨的光束,那是半山閑亭中,諸多武道家的氣息的釋放。 方舟感應(yīng)了一番,對比自身,發(fā)現(xiàn)這些武道家還是強(qiáng)。 不僅僅是人皇氣的積累強(qiáng),他們的武道家境界也比他方舟要強(qiáng)的多,特別是趙鞅,五行境武道家,氣息熾烈如驕陽。 不過,方舟也沒有妄自菲薄,他如今才剛成為武道家,給他足夠的時間,必定能積累成長,甚至超越他們,他有這份底氣。 當(dāng)然,方舟又在思考另一個問題。 為何趙鞅等武道家會突然義憤填膺的爆發(fā),高聲呼喊著要刺殺皇帝? 這點,不僅僅是方舟在疑惑,山道上的諸多武道宮弟子也都在疑惑。 “或許……是因為青州大會?” 方舟思忱著,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一個可能性。 大抵,應(yīng)該就是與青州大會有關(guān)的事情了吧。 搖了搖頭,方舟沒有再繼續(xù)理會那些迸發(fā)的氣息,他繼續(xù)在山道上前行,行走在碑廬之間,解武碑,聚斂人皇氣。 他如今解碑三十六,擁有攀登人皇壁的資格。 不過,方舟覺得,他還能繼續(xù)解碑,或許滿山遍野,八十一座碑,他都能解盡,能夠收納其中武學(xué),能夠聚斂全部的人皇氣。 若是全部人皇氣聚斂成功,定能讓他方舟的武道家修為,達(dá)到兩儀境的巔峰。 至于沖擊三才境,方舟倒是沒有太大的把握,因為三才的意是什么,他尚未參悟。 …… …… 第十七碑廬。 陸慈演武完畢,猛地睜開眼,忽然覺得自己的渾身,冷汗涔涔。 心頭莫名其妙的有一股悸動感,仿佛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再加上趙鞅的一聲吼,撕裂了夜的寂靜,讓陸慈越發(fā)的不安,她看向半山閑亭,感覺心頭沉重的像是壓著一塊石頭。 “趙鞅師父為什么要喊著殺皇帝?是不是青州大會發(fā)生了什么?” “爹和娘都去往了青州……不會出事吧?” 陸慈心頭慌亂,有些不安。 她回想起自己在洗塵橋上所遭遇的事情,洗塵橋中,她看到了破敗的青州,看到了死亡無數(shù)的人族,看到了父親的尸骨未寒…… 那宛若一場夢魘一般的畫面,一直深深沖擊著她的心靈。 因為是洗塵橋上所見的畫面,陸慈一開始只是將其當(dāng)做了幻境,但是現(xiàn)在,她越發(fā)覺得,這畫面……不會是什么預(yù)警吧? 洗塵橋,洗去紅塵俗氣,那畫面……或許是自己與紅塵最后的紛亂糾葛? 陸慈心頭思緒百轉(zhuǎn),她姣好美麗的面容揚(yáng)起,看向了半山閑亭,她得不到答案。 “爹,娘……你們一定要好好的?!?/br> “慈兒馬上就要成為武道家了!你們說要親眼看到慈兒有出息的!” 陸慈咬著唇。 她扭頭,看著漆黑山道石徑,看著一座座在夜風(fēng)中的碑廬,深吸一口氣,繼續(xù)登梯直上。 她要成為武道家! 若是她成為了武道家,爹娘肯定會為她而驕傲! 等爹娘從青州歸來,便能聽得這喜訊,一定會很開心。 女兒再也不像以前那般一無是處! …… …… 半山閑亭。 趙鞅憤怒的都有些控制不住自身的氣機(jī)。 他是真的憤怒! 這樣屈辱的條約,那狗皇帝居然都打算簽下。 底線呢?! 將青州交由給鬼族,對于青州百姓而言,那等同于是推向地獄,鬼族對人族的殘忍毋庸置疑,因為鬼族修行需要血rou,需要血食。 那狗皇帝難道連這些都不知道嗎? 最主要的是,這場青州大會,諸族根本沒有把人族放在眼里,根本就不是在一個等同的層面來商量戰(zhàn)后的協(xié)商事宜。 神族,仙族,鬼族等強(qiáng)族,目的除了瓜分戰(zhàn)敗的魔族以外,還有便是瓜分人族! “氣煞我也!” 趙鞅咬牙切齒,身上的劍氣若隱若現(xiàn),幾乎要割裂天穹烏云。 閑亭中,慍怒之意,不僅僅只是趙鞅一人。 武道家們,都是心懷對人族崛起的希望,若無希望,根本成不得武道家。 當(dāng)他們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有些懵。 大慶皇帝一次又一次的刷新下限,驚掉他們的眼球。 哪怕是武道宮的康武,此刻也沉默了,捏著八字胡,搖頭嘆息。 趙鞅冷冷的看著武道宮的武道家們:“朝廷……這就是如今世道狗屁的朝廷!” “你們武道宮為這樣的朝廷效力,不虧心嗎?你們對的起身上所斂取的人皇氣嗎?!” 康武和武道宮的武道家們不曾言語,因為他們的確理虧。 鸚鵡還在念報,將大慶邸報中的詳細(xì)消息盡皆報道而出。 閑亭中,很快陷入了沉默。 裴同嗣默然的喝著茶,一杯一杯的喝著,仿佛在喝酒一般。 以茶代酒,借酒澆愁。 趙鞅則是站起身,一席青衣在夜風(fēng)中擺蕩,于閑亭中不斷的踱步。 白發(fā)白胡的云麓書院院長謝顧堂才是輕捋胡須,感慨萬千。 “陸公在青州大會上,拒絕簽下這屈辱的條約,甚至,當(dāng)場叱罵諸族,真我輩楷模?!?/br> “青州有陸公在,定然不會輕易交由鬼族,皇帝雖然答應(yīng)簽條約,但是,如今青州的人族代表是陸公。” “陸公定然不會簽。” 有武道宮的武道家說道。 “山高皇帝遠(yuǎn),以陸公的脾性,定然不會理會皇帝的愚蠢決定?!?/br> “對!”趙鞅眼睛一亮,應(yīng)道。 謝顧堂的眸光深邃:“況且……曹滿也不會答應(yīng),此人雖然委曲求全,主張厲兵秣馬,以安撫異族為主,暫不與諸族開戰(zhàn),但是……曹滿心中有生而為人的底線?!?/br> “曹賊?”趙鞅斜看過來。 “我不信!” “反正曹賊作為大朝師,輔佐那狗皇帝,心都是黑的!我看他不爽!若是我實力足夠,我亦是要一劍刺了他!” 趙鞅脾氣上來了,懟天懟地懟空氣。 謝顧堂捋著胡須,對于趙鞅的臭脾氣早有了解,倒也不在意:“曹滿,還是有盤算的,他知道的秘辛,比你們多?!?/br> 這話一出,頓時讓閑亭中的諸多武道家們一怔。 裴同嗣眉頭微蹙,道:“謝師,可否解惑?” 謝顧堂看了眼山間夜色,眸光深邃,道:“你們應(yīng)當(dāng)知道,曹滿曾來過一次云麓書院,欲要將人皇壁歸由武道宮之事吧?” “但他亦是向老夫闡述了緣由,他說人族需要誕生出至強(qiáng)者,能夠與神族至高主神,仙族仙帝,鬼族鬼祖等至高存在相抗衡的強(qiáng)者,他需要集中資源來打造這樣的強(qiáng)者?!?/br> “老夫沒答應(yīng),他出手奪壁,故而老夫擊退他一千丈?!?/br> 閑亭中,眾人沉默,安靜的聆聽著謝顧堂的解惑。 謝顧堂喝了口涼了的冷茶,眸光深邃:“曹滿說,不能寄希望于人皇規(guī)則的庇護(hù),若是有一日,人皇規(guī)則散去,異族頂級強(qiáng)者能自如踏足人族域界,勢必會率領(lǐng)諸族會發(fā)動總攻,覆滅人族域界,讓人族滅族?!?/br> “所以,人族需要自強(qiáng),需要誕生至強(qiáng),對抗異族頂級強(qiáng)者的扛鼎存在?!?/br> 閑亭中,氣氛陡然變得嚴(yán)肅了許多。 哪怕是臭脾氣的趙鞅,也忍不住蹙眉:“謝老,你不是說過,人皇規(guī)則庇護(hù)人族數(shù)萬載歲月,難不成還會消弭?” 謝顧堂看向趙鞅,道:“這世間,沒有什么東西是能夠永恒存在的,哪怕是能橫跨虛空,踏足虛空深處的異族至強(qiáng),也會在時間長河中消失。” “人皇的確很強(qiáng),可他已經(jīng)消失了漫長歲月,他所留下的規(guī)則,對人族的庇護(hù)力量……也終究有消耗殆盡的一日。” 裴同嗣倒是清楚,因為謝顧堂說過,如今的人皇壁,人皇氣在衰退! 這或許是人皇規(guī)則消散的先兆! 閑亭中,謝顧堂眸光深邃,繼續(xù)開口。 他訴說了一些秘辛,分析了一些局勢。 異族諸強(qiáng)為什么不覆滅人族域界? 不是他們不愿,而是不能。 人族域界乃人皇開辟,有人皇規(guī)則庇護(hù),異族至強(qiáng)無法踏足,甚至異族超越七境修為的強(qiáng)者,踏足域界之內(nèi),都會遭受到壓制。 百年前,諸族攻破人族域界,曾有一尊異族至強(qiáng)出手降臨,卻是被人皇規(guī)則格殺,鮮血揚(yáng)灑虛空。 故而,異族至強(qiáng)對人皇規(guī)則充斥著驚懼與忌憚。 而諸族也是明白,想要吞吃掉整個人族,除非至少兩族的大軍全部出動踏足人族域界,格殺盡所有人族武者,方有機(jī)會。 但各族之間彼此也有糾葛與矛盾,都彼此開戰(zhàn)過,誰都不愿被他族撿了便宜。 所以,就形成了如今的格局,諸族打算一點一點的蠶食人族大地,待得人皇規(guī)則消散的那一日,異族至強(qiáng)能降臨之時,才是真正瓜分人族域界的時候。 謝顧堂的話語,讓在場武道家們第一次聆聽到了秘密。 但是,也讓在場武道家們知道,如今的人族山河,已經(jīng)到了風(fēng)雨飄搖之際。 一旦人皇規(guī)則力量消失,那等待人族的,或許會便異族諸強(qiáng),毫不遮掩的獠牙! 在這一刻,眾人卻是有些認(rèn)同曹滿。 人族需要誕生至強(qiáng)! 若是天塌,能夠扛住的至強(qiáng)! 謝顧堂站起身,望著對面山上攀登的人族少年少女們。 他的目光落在了曹天罡的身上。 隨后一轉(zhuǎn),又落在了那已然登臨四十廬的方舟身上。 曹滿打算把所有資源集中。 可那樣的話,人族的年輕一輩當(dāng)如何? 少了資源的他們,想要成長起來就更加艱難,萬一曹滿一輩敗了,那人族豈不就斷了希望。 謝顧堂不愿如此,所以他拒絕了曹滿。 這是兩人的理念不合。 閑亭中一片沉默。 哪怕是趙鞅,也在消化謝顧堂所言及的事情。 裴同嗣深吸一口氣,眸光愈發(fā)的堅定:“人族需要變革,一切罪果,皆來自這個腐爛的朝廷!” 聽了謝顧堂的一席話,裴同嗣深刻的明白,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這也讓他的信念愈發(fā)的堅定,開始考慮那位與他接觸的懷王所言及的事情。 鸚鵡還在繼續(xù)播報。 趙鞅坐不住,“騰”的起身。 “我要去一趟青州,陸公夫婦留守青州,愿與青州共存亡……這份氣節(jié),我趙鞅佩服!” “我要去馳援,更何況,陸公夫婦乃我弟子的父母,這青州,我一定得去,哪怕此時前去已經(jīng)為時已晚,但,哪怕是去收尸?!?/br> “待我青州歸來,必拿狗皇帝項上頭!” 趙鞅身上氣息涌動,難以遏制。 裴同嗣亦是站起身,身上一席藍(lán)袍,在黑夜中,藍(lán)的發(fā)紫。 山間閑亭驟然起大風(fēng)。 風(fēng)呼嘯的刮個不止,吹的裴同嗣的那席藍(lán)袍,鼓鼓蕩蕩。 “我亦陪你走一遭?!?/br> “此去青州,定叫那異族看看,我人族……并非無人。” 裴同嗣溫和道。 謝顧堂安靜的看著他們兩人。 他像是一位長者,像是一位老師,趙鞅和裴同嗣都曾在云麓書院修習(xí)過,都算是他的學(xué)生。 康武以及武道宮的武道家也紛紛起身,他們彼此對視,最后颯然一笑。 康武捏著八字胡,撇嘴:“你趙鞅就喜歡逞威風(fēng),這一次,我康武就跟你趙鞅爭一爭這場威風(fēng)?!?/br> 趙鞅瞇起眼,聽得康武的話語,便不再說些什么。 此次皆算同道中人,我趙鞅原諒你們了。 康武見狀,不由大笑起來:“距離云麓書院數(shù)十里的城池中,似乎有異族豢養(yǎng)的飛龍,我們?nèi)屢活^飛龍,趕往青州?!?/br> 隨后,康武一步蹬地,于亭間飄然而出,腳下生一朵蓮花,身形被托著浮空而上,于夜空中綻放璀璨。 武道宮的武道家們肺腑中皆有一口清氣,他們亦是飛馳出閑亭,朝著遠(yuǎn)處飆射而出。 裴同嗣和趙鞅對視一眼。 他們朝著依舊端坐的謝顧堂拱手作揖。 “謝師,我等去也?!?/br> 謝顧堂捋著白胡子,笑道:“善。” 隨后,裴同嗣和趙鞅亦是沖出了閑亭。 趙鞅猶豫了一下,想了想,還是朝著碑廬山飄落而去。 第十八座碑廬。 陸慈端坐于此,咬著牙,滿頭大汗,盯著武碑,眼眸中布滿血絲。 她要成為武道家! 就差一步了,就差一步了! 陸慈甩了甩腦袋,她思緒有些紛亂,可是,她依舊強(qiáng)迫自己安靜下來。 碑廬外。 趙鞅落下,腰間挎著長劍,一席青衣飛揚(yáng)。 “冷靜,凝神。” “慢慢解。” “我等你一同往青州?!?/br> 趙鞅蹙眉道。 陸慈聞言,渾身一震,眼眸中似乎積蓄起淚水,她的心愈發(fā)的不安,她愈發(fā)的著急。 她盯著解武碑。 猛地,她閉目,心神似是進(jìn)入到了恢弘壯闊的大殿之內(nèi)。 傳武殿! 前輩來上我身了! “練武先修心,心莫亂,方可見得武道真諦?!?/br> 縹緲的聲音,在傳武殿上空激蕩回繞,讓陸慈身軀在微微顫抖。 “多謝前輩!” 陸慈咬著牙,開始在傳武殿中,推演第十八座碑廬武碑的武學(xué)。 錯誤地方,有傳武教鞭抽打而來。 動作不對,亦是有傳武教鞭鞭撻改正! 她一點一點的學(xué)會了這份武學(xué),將其推演了出來! 轟! 很快。 陸慈的心神退出了傳武殿,而她也恢復(fù)了對rou身的掌控。 來不及感謝前輩。 陸慈于碑廬中站起身,衣裙紛飛,開始演練武碑上的武學(xué)! 碑廬外。 趙鞅猛地一怔,隨即感覺有些不可思議,這就解出來了? 剛才的陸慈,明明心都亂了,難以靜心,想要短時間內(nèi)解武成功,根本不可能。 可是…… 趙鞅忽然笑了起來,果然,他趙鞅沒有看錯人! 陸慈,擠擠還是很有天賦的! 轟轟轟! 當(dāng)陸慈演武完畢,她身上的人皇氣,頓時化作了一件精致的女士甲胄,覆蓋在她的身軀上,人皇氣被鎖住,收斂于她的體內(nèi)。 滿山有花盛開,異象呈現(xiàn)慶祝新一位武道家的誕生。 陸慈終于也成為武道家了。 睜開眼的陸慈,百感交集,但是,她沒有過多的喜悅。 走出碑廬,她看向了趙鞅。 “老師,青州出事了么?” 陸慈顫音問道。 趙鞅點了點頭:“我打算此刻前往馳援青州,想了想,還是要跟你說一下。” “你剛成武道家,不繼續(xù)解碑收斂人皇氣,鞏固境界?” 趙鞅問道。 陸慈搖了搖頭,咬牙:“去青州!” “不后悔?”趙鞅問道。 “去青州!” 陸慈堅定無悔道。 趙鞅似乎早有預(yù)料,不再言語,屈指一彈,劍光激蕩而出,裹挾住陸慈的身軀,下一刻,二人化作青芒沖入天際。 …… …… 方舟睜開眼,平靜的看著被趙鞅裹挾,消失在天際的陸慈。 半山閑亭,武道家們沒有等候他們完成武道家考核,便紛紛沖入云霄,掠向遠(yuǎn)處。 毫無疑問,青州出事了。 方舟見得陸慈在碑廬中,心神不寧,蓄淚滿眶。 想了想后,還是選擇移魂神交,拉扯陸慈的意念入傳武殿,減少了一點解碑時間。 這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幫忙。 對于方舟而言,只是舉手之勞罷了,并算不得什么,但是對于陸慈而言,卻是改變命運(yùn)的事情,甚至決定能否見得父母最后一面。 若是實在解不出武碑上的武學(xué),她或許會放棄成為武道家,跟隨趙鞅前往青州。 微風(fēng)徐徐。 方舟盤坐在碑廬中,因為進(jìn)行移魂神交,所以他并沒有繼續(xù)解碑,事實上,解碑對于方舟而言,難度并不大。 三十六碑之后,解碑只是錦上添花。 此刻,方舟都有資格直接登臨山巔,選擇攀登人皇壁。 不過,方舟還是想解盡滿山八十一碑,求一個圓滿。 驀地。 身后傳來劇烈的喘息聲。 方舟一怔,便見得身材修長的曹天罡,滿頭大汗,臉色泛白,氣喘吁吁的踏足碑廬。 看到方舟,曹天罡那完美無瑕的臉上,竟是流露出一抹開懷的笑。 “嘿嘿嘿……方兄,我追上你了!” 方舟:“……” 請保持你身為冰山該有的高冷好嗎? ps:求月票,求新鮮出爐的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