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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欽南望著她,目光發(fā)怔,片刻不足,他轉過視線,坐到沙發(fā)上,告訴她:“不出意外,明晚,韓定會在碼頭轉貨?!?/br> 鐘霓一人解開手腕上的領帶,對他的話不作任何反應。 他低著頭看著腕表上的秒針轉啊轉啊,轉了兩圈都沒等到鐘霓給予一聲回應,不由得抬眸看向她,“不信我?” 她冷眼瞧他,“我只是好奇,點解要跟我做這個交易?” “礙事的人就要解決,不過嘛,”他屈臂支在沙發(fā)扶手上,撐著太陽xue,笑容匪氣,“阿霓想查他,我送你了?!?/br> 一副得意面孔,哪里還有昔日傅時津的模樣?這樣的人裝另一個人未免太相似,真有人可以偽裝到天.衣無縫嗎?除非他是特別了解傅時津。 那么,他們過去,一定認識,至少有過接觸,且不是短暫時間的接觸,否則不可能做到如此相似,說話語氣、小動作、眼神,幾乎都中招,警隊那些人全都沒發(fā)現。 無形間,她似乎是瓦解了看似天.衣無縫的陸欽南。 她彎唇一笑:“你希望我搞定韓定,可我想搞定的人是你?!?/br> 作者有話要說: 咋樣?不好的話明早修改。 ☆、089(修) 行動在明晚, 鐘霓不得不留下,更不得不留在陸欽南的房間里。陸欽南請侍生送來精致晚餐, 擺放在桌上, 隨后自行去洗漱,再出來, 他一頭溫順濕濡的頭發(fā),桌上精致晚餐被消滅掉,連甜點都不落下。陸欽南擦了擦頭發(fā), 看了眼桌上的空盤子,再看坐在窗臺上的鐘霓。 窗戶大開,海風泛冷,窗臺狹窄,人坐上去, 若不注意可能會摔下去。 陸欽南擦掉后頸水跡, 朝鐘霓走過去, 才發(fā)現她不僅僅霸占他窗外天價海景,連他原木桌上的萬寶路都動過。 他望住鐘霓。 她背對著男人,坐在窗臺, 腳勾著窗沿一角,避免真的會摔下去。燈光打在她身上, 影子縮成一團落在屋內地板上, 沒有長發(fā)遮掩,細長脖頸、線條明晰的鎖骨便好明顯露出來,細長的手指捏著香煙, 動作完全是新生meimei仔食煙,她皺著鼻子、瞇著眼睛抽了一口,小聲地嗆了下,又繼續(xù)嘗試。 風迎面而吹,煙霧被都吹到她腦后,吹到他眼前。 陸欽南目光鎖住這樣的鐘霓,不過片刻,他刻意地移開目光,刻意地令自己眼里不要鎖住她的模樣。 刻意地,像自欺欺人。 她遙望夜色里的海面,他站在她身后,望住她沒有動靜的影子,小小的,本該是黑色的影子,被四面八方來襲的霓虹燈色融解得好淡好淡,淡到他都幾乎以為這不存在。 他擰開威士忌酒瓶,倒了一杯酒。 她慢慢吐出煙霧,伸直手臂去感受海風,放在腿上的打火機因為她的動作掉下去,她本能伸手去抓打火機,身子往下傾去,一只粗碩的手穿過她腰間,圈住她腰身。 她回頭看他,拿下唇間的香煙。男人臉上擔心的神情收得干干凈凈,一點情愫蛛絲馬跡都不肯為她留下。 “對唔住,害你丟了打火機?!彼⑽Ⅴ久?,要去拉開腰上的那只手,他力氣很大,非但沒有松開,反倒將她從窗臺上拖下來。 眼前是隨著海面晃動的霓虹倒影。 男人只單臂圈住她,站在她身后,望著窗外。 忽然間,誰都有了默契,誰都沒有動,除了隨風而動的窗幔。 他慢慢低頭,鼻尖沿著她的后衣領蹭弄著她的后頸皮膚,似有若無的氣息也跟著作怪,很快散開,久久不散的是溫度。 溫度會交融,融后,是愈發(fā)炙熱。 手指沿著她耳垂,前行至她下頜骨,粗糲的指腹感受到的不是一點兩點。 她眨了下眼,忽然間,眼前一片黑,是溫熱的掌心覆住她的眼。 沒了視覺,其他事物就好清晰,連他的呼吸都好近好近。她聽到他呼吸的聲音,側過臉,眉頭在他掌下蹙起。他在她身后更靠近她,也更用力覆住她眉骨,似企圖撫平她蹙起的眉頭。 他吻了吻她的后頸。 他摟著她的腰,往后退,退到靠墻的桌柜前,在挪開手之前,貼到她耳畔,呼吸熨熱她的耳廓、感官,“我要拿開手了……” 他慢慢挪開手,給她時間選擇閉眼還是睜開眼。 她看了一眼窗外的海景,默不作聲,閉住眼睛,真是心里有鬼,鬼使神差地教她這樣選擇了。原來,即便一個人有多理智,也會被心里的鬼驅使去做理智不允許做的事情。 那是心里最深處的想法,是原始的,是經過情愫發(fā)酵后的,是渴望,是欲望。 理智是渴望、欲望的敵人。 誰都做不得圣人,誰都做不到真正的清心寡欲。 她討厭死了這樣的自己。 他拿下她指間的香煙,送到自己唇間,臉頰貼著她臉頰,珍惜地握住她的手,帶著她去打開唱片機,“一個打火機換一個現在。” 不需多講什么話,他一手握著她的手,一手從身后輕輕摟著她的細腰,看唱片機慢慢轉動,音樂悠悠飄出。 室內燈色暗下去,只剩窗外霓虹燈色,羅曼蒂克要于霓虹里漫舞,舞姿也許不夠優(yōu)美,但于今晚卻也夠。 於今晚 讓我靠著你的臂胳 流露我熱愛心底說話 孕育美麗溫馨愛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