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為什么突然想養(yǎng)天鵝呢，好像是某個下雨天，明嫣和沈時澹窩在影音房，拉著窗簾，看了一部叫黑天鵝的電影，明嫣很喜歡劇中角色。

    沈時澹第二天就托人籌劃人工湖，尋找能夠人工孵化黑天鵝蛋。

    兩人離開天鵝房，沈時澹去書房處理工作，明嫣煮了咖啡給他送去。

    沈時澹抬起頭，接過咖啡放在桌面上，抓著明嫣手腕，將她拉到腿上坐著，明嫣雙手交叉放松地環(huán)住他脖頸。

    “時澹哥哥?！?，明嫣輕扯紅唇，“要跟你說件事情?！?/br>
    沈時澹扶著她腰，示意她往下說。

    明嫣審忖他的表情，緩慢開口，“就是，我報名參加了春風(fēng)杯比賽，需要去一趟港城?！?/br>
    沈時澹問：“去幾天？”

    明嫣想了想，“至少得一周。”

    沈時澹眉頭微微皺起，“這么久？我讓宋城把時間調(diào)出來，我陪你去?！?/br>
    他伸手去拿手機，被明嫣按住手臂，“時澹哥哥，你不用陪我，我自己可以?！?/br>
    讓明嫣獨自出去一周，沈時澹說什么也不放心，但明嫣說什么也不讓他陪，還用她以后有各種比賽要參加總要獨自出門來說服他。

    沈時澹沉著臉，似是想通了，才舒展眉頭，把手機遞給明嫣，“ 把行程發(fā)給宋城，讓他訂票?！?/br>
    拒絕了他的陪伴，總不能連他買票也一并拒絕，明嫣抿抿唇線，在對話框輸入自己的出行安排，發(fā)給宋城。

    沈時澹收緊手臂，懲罰似的咬了她下巴，“早點回來?！?/br>
    明嫣捧著沈時澹臉頰，主動貼貼他的唇，彎著眉眼說：“時澹哥哥，你好黏人?！?/br>
    **

    明嫣出發(fā)前往港城這天，微風(fēng)和煦，天空碧藍如洗。

    沈時澹嘴上不說舍不得，但車?yán)飺е麈探恿艘粋€持久而綿長的吻，幾乎將他所有情緒都傳達給了明嫣。

    明嫣被吻得有些意亂情迷，眼睛里攏著水霧，若不是場合不合適，他甚至覺著或許可以將她徹底占有。

    腹替她拭去嘴角的口紅，沈時澹溫聲叮囑。

    飛機沖入云霄，泡在軟綿綿的棉花里，明嫣戴上眼罩睡了一覺。

    抵達港城時，明嫣感到莫名親切，只不過在站臺等車時，碰見了一個熟人——蕭揚。

    蕭揚推著行李箱走過來，拍拍明嫣肩膀，驚訝地笑著，“出廊橋時我就覺著有點像你，沒想到真是你。”

    明嫣也有些驚訝，“蕭揚學(xué)長？你也來比賽？”

    “嗯哼?！?/br>
    他摘掉藍牙耳機，塞褲兜里，“你去哪個酒店？”

    他鄉(xiāng)遇到熟人會莫名拉進親切感，即便是不太想接觸的人。

    明嫣報了個名字，蕭揚稍稍揚眉，“好巧，我也住這個酒店?！?/br>
    明嫣說酒店是一位參賽的學(xué)姐介紹的，因為這個酒店距離訓(xùn)練室和比賽場地都很近。

    蕭揚什么都沒說，笑笑，低頭點開手機軟件，“既然住一個酒店，一起走吧?！?/br>
    明嫣說她叫得車快到了，讓蕭揚不要打車了，蕭揚把行李交給明嫣，去吸煙區(qū)點了支煙。

    蕭揚穿著黑色t恤，灰色運動褲和白色的鞋子，整個人看起來很酷，很陽光，站在一群湊在一起抽煙的男人中間，有些格格不入。

    他指尖夾著煙，抬起下巴吸了一口，目光掃過明嫣，剛抽了半支煙，明嫣叫的車到了，他匆忙摁滅煙頭，朝明嫣走過去。

    將行李箱放到后備箱，蕭揚坐進車?yán)飼r，帶起的風(fēng)里帶著一股未散的淡淡煙草味。

    明嫣聞到了味道，心如被檸檬水泡發(fā)的海綿酸酸漲漲，她想沈時澹了。

    明嫣幾分鐘前給沈時澹發(fā)的消息還沒得到回復(fù)，他之前提前只會過，明嫣上飛機的這段時間，他要參加個會議。

    這次比賽很大，幾年才會辦一屆，參賽者格外重視，所以酒店聚滿了來參賽的選手。

    辦理好入住，蕭揚拿著房卡，對明嫣笑，“好巧，我們同一層?！?/br>
    明嫣抿抿唇線，跟蕭揚一起乘電梯上樓，明嫣打開門，蕭揚叫她，“晚點要一起下去吃飯嗎？”

    明嫣笑著回絕，“我晚點要跟男朋友視頻，先不去了?！?/br>
    蕭揚點點頭離開。

    經(jīng)歷一場長途跋涉，明嫣累壞了，脫了外套爬到床上，裹著被子睡了一覺。

    迷迷糊糊被敲門聲吵醒。

    她睜開眼，屋子里漆黑一片，頓時有點分不清人在哪里。

    手機發(fā)出微弱的光線，蕭揚發(fā)來了消息。

    【蕭揚：不在房間嗎？我剛敲你房門了。】

    明嫣就著光線下床，打開中控?zé)簦晾闲ラ_門。

    “你在房間啊?！笔挀P輕快的聲音響起，遞來一份打包盒，“我猜你還沒吃飯，給你帶的。”

    明嫣有點措手不及，遲遲沒接，蕭揚也沒覺著尷尬，“拿著啊。味道還不錯。”

    “謝謝。”明嫣接過來，“多少錢??？”

    蕭揚臉色稍變，“我們談錢太見外了吧?？斐园?，我先回去了?！?/br>
    說完，蕭揚不給明嫣追問的機會，刷開門走進去，房門重重闔上。

    明嫣思前想后，覺著有必要跟蕭揚劃清關(guān)系，她順著打包盒的信息查到了飯店消息，按照標(biāo)價，多加點錢轉(zhuǎn)給蕭揚。

    蕭揚沒接紅包，也沒回她消息。

    或許是明嫣態(tài)度堅決，從那晚之后，蕭揚不再頻繁找她，只是不可避免的遇到一起出名去賽場，亦或者練習(xí)完回酒店。

    這樣的情況，兩人多數(shù)情況下，都會一路沉默。

    照舊回酒店路上遇見了，蕭揚沒忍住問明嫣，“你男朋友是上次來找你的那個嗎？”

    明嫣反應(yīng)了幾秒，才想起那是沈初陽，臉上沒什么表情說：“不是?！?/br>
    接下來長段沉默，一直到出電梯，明嫣跟蕭揚道別后，回到房間。

    明嫣洗完澡，穿著睡衣躺在沙發(fā)上敷面膜，突兀的鈴聲劃破寧靜，明嫣見是沈時澹發(fā)來的視頻，頓時滿血復(fù)活。

    她摘掉面膜，掛掉他視頻，回復(fù)：【明嫣：等我一下，我洗個臉，回給你。】

    她快速沖臉，對著鏡子檢查，確認狀態(tài)不錯，才按下視頻鍵。

    沈時澹那頭很快接了，只不過不知道是不是網(wǎng)不好，還是對方?jīng)]開燈黑乎乎一片。

    沈時澹也沒出聲。

    明嫣輕喚：“時澹哥哥。”

    那頭傳來男人壓抑的聲音，伴隨著黑暗中一點輪廓的晃動，明嫣頓時明白過來，他在做什么。

    “我……我先掛了。”明嫣紅著臉，耳尖也漸漸被染紅。

    “寶貝，讓我看看你?！鄙驎r澹低沉的嗓子沙啞的不像話。

    “你，你先打開燈。”

    沈時澹伸手打開臺燈，一點點光暈在他身上，赤裸著上半身倚在床頭，鏡頭對著上半身拍，剛好能拍到急促喘息起伏的胸膛，還有青筋鼓起的脖頸。

    只一眼，明嫣就覺著渾身燥熱，鏡頭有些晃動，明嫣心跳特別快，呼吸也變快。

    沈時澹仰起脖頸，沉迷卻又難以忍耐的樣子，仿佛一雙無形大手抓住明嫣，將她推入水中，生出一種飽脹的窒息感。

    “嫣嫣?！变h利的喉結(jié)快速涌動，沙啞嗓音喚著她名字，屏幕晃動加劇，明嫣手心燃起guntang的溫度，仿佛和他的觸感連在一起。

    明嫣指尖顫抖，飛快將屏幕蓋在床上，沒了畫面，只有細碎聲音，就變得難熬。

    沈時澹是男妖精變的吧，即便做著并不禁/欲的事情，但仍舊有種被拉下水神壇的碎裂感，好勾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明嫣才緩過來。

    沈時澹起身拿著手機進了浴室，照見他漆黑潮濕的眼角，浮著一抹盡興后的薄紅。

    掛了電話后，明嫣枯坐了一會兒，之前的畫面太刺激了，以至她閉上眼，耳邊都會出現(xiàn)幻聽。

    她起身打開陽臺門，來到陽臺吹風(fēng)，一扭頭看見，蕭揚手搭在護欄上，姿態(tài)閑散的抽著煙。

    “蕭揚。”

    明嫣不知道隔了幾個陽臺的蕭揚那邊能不能聽見她房間的動靜。

    蕭揚轉(zhuǎn)過臉看向她，眼里帶著點頹廢，抬起抽煙的手，猩紅的火在空中劃了一道。

    “怎么還沒睡？”蕭揚背倚著欄桿，盯著明嫣。

    她站在光里面，雖然看不太真切，但能看見她泛紅的耳尖。

    “外面冷，別吹感冒了?！笔挀P沒忍住，說完有些煩躁，把煙遞到嘴邊抽了一口。

    明嫣看著白霧被他緩緩?fù)鲁觯辛艘粋€大膽舉動，“蕭揚，能給我一支煙嗎？”

    蕭揚詫異挑眉，“你抽煙？”

    明嫣沒承認也沒否認，蕭揚彎腰拿起打火機和煙盒，“等著。”

    透過門縫，蕭揚遞進來煙和打火機，明嫣抽走一支煙，推回打火機，“謝謝。”

    蕭揚覺著有意思，笑著看她，像看一個要做壞事的小孩，“你會抽煙么？”

    明嫣不說話，“我不抽?！?/br>
    直到明嫣關(guān)上門，蕭揚都沒理解她這句話什么意思。

    其實，明嫣覺著羞恥，她就是想沈時澹了，想魔怔了，想他的味道，所以要了一支煙，放在枕頭邊，嗅著味道入眠。

    可能因為一支煙，兩個人關(guān)系沒那么僵。

    有時候蕭揚為了緩解氣氛，會主動提起明嫣男朋友，明嫣也會說兩句。

    她說沈時澹的時候，眼睛里有神采，亮晶晶的，那是蕭揚很少在舞臺之下見過的樣子。

    初賽前幾天，一道臺風(fēng)逼近港城，整個城市風(fēng)雨肆掠，浸泡在水里面。

    明嫣看了臺風(fēng)的路徑圖，比賽當(dāng)天臺風(fēng)應(yīng)該撤了，所以她定了當(dāng)天的票回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