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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水師筆記 第70節(jié)

    三刀,當(dāng)我明白這個名字的意義的時候,我就知道是它來了。只是太晚了。

    我看著六哥的腦袋在地上,他兩只眼睛瞪著我,里面都是血絲,還有驚恐,我知道他死前看到了哪些東西,被嚇?biāo)懒耍野蚜绲哪X袋瓜子給撿起來,用布給包上。然后把里面的黃皮子給拽出來,這頭黃皮子居然有三尺多長加上尾巴難以想象。

    就是這個畜生,把我們差點(diǎn)都害死了。

    回家的路,顯得很沉悶,六哥的死可以說是報(bào)應(yīng),我們也無可奈何,走之前,我們把那七顆老槐樹給燒了,這一燒不得了,里面鉆出來成千上萬的黃臉大貓,這些個畜生站著陰地,時間一久,肯定還是會成了氣候,到時候,指定又會出來害人來了。

    下山的路,哪些個小兄弟都暈乎乎的。就連阿貴跟五哥都暈乎乎的,我們一路上都不說話,來的時候歡天喜地,回去的時候死氣沉沉,正應(yīng)了那句話,否極泰來,凡事都有兩面!

    回去之后,五哥病了,我跟阿貴把他們送回大連,進(jìn)了醫(yī)院,一聲說是感染了風(fēng)寒,又吃了一些不干凈的東西,休息休息就沒事了。

    五哥沒住幾天就要出院了,他忙的很,讓我們也抓緊回去,把老六的后事給辦了。他說六哥的喪禮他就不去了,我們都沒說什么,心理也明白,六哥結(jié)拜兄弟都死于非命,他心情好不到哪里去,而且,現(xiàn)在只剩下他一個了,所以,他怕。

    這點(diǎn)他不說,但是我心里清楚的很,五哥怕像六哥那樣的死法,我估摸著,他這輩子也不會到龍口村了。

    六哥的喪事我們辦的很簡單,我給尋了一個寶地,六哥沒有后人,只有那些跟著他混日子的小兄弟,那天六哥的喪禮有好幾百人給他抬棺,六哥雖然是個名聲惡臭的人,但是在道上的兄弟都非常尊敬他,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對外人壞的很,但是對自己兄弟非常好。

    六哥也是個奇人,他的故事我也不想多說,辦完了喪禮。我把這件事記載到胡半仙爺爺?shù)娘L(fēng)水筆記里。

    我給后人送一句話:“除惡務(wù)盡!”

    這個年過的不知所謂,日子渾渾噩噩的,也就過去了,一轉(zhuǎn)眼都到了春暖花開的日子了,我家丑娃也能學(xué)著步子在院子里走來走去了,這娃子越長越丑,眼睛很大,但是在那張臉上怎么看都覺得像是個蛤蟆的眼珠子,身上的皮膚一疙瘩一疙瘩的,看著讓人作嘔。

    但是他乖巧的很,自從滿了足月,就不哭不鬧了,吃的好,睡的好,而且你逗他,他就對你傻樂。喜人的很,我也愛時長逗他樂,每次他樂的不可開支的時候,我心里就特高興,這就是我兒子,就是我胡家的后人,雖然丑,但是。他是我兒子!

    這天,我正逗著我兒子呢,王紅帶著他媳婦來了,進(jìn)了門,我看著他媳婦都大肚子了,怕是有五六個月了,王紅跟我說,他家里揭不開鍋了。得到我家過幾天,順便讓我媳婦給他媳婦傳授一點(diǎn)經(jīng)驗(yàn),我聽著就覺得奇怪。

    我問:“你跟閻六在那棺材里拿了不少錢財(cái),咋又揭不開鍋了呢?”

    王紅一拍屁股,跟我說:“我那老丈人的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過年的時候本來想把茶行給轉(zhuǎn)讓了,置換點(diǎn)錢養(yǎng)老,但是你猜怎么著,邪性了,居然把人給撞了,差點(diǎn)給撞死了,這不,賠錢,要不然就得坐牢,我那點(diǎn)棺材里撈的死人錢,全部都搭進(jìn)去了。這日子,真他娘的難過。”

    我聽著就無奈,周泰的財(cái)運(yùn)破了,霉運(yùn)就來了,這是免不了的,只是連累了王紅,不過這不能怪我,這門親事是王紅自己答應(yīng)的,只是他沒有當(dāng)人家上門女婿的命。

    王紅看著我家的丑娃,就說:“胡三,你這娃子丑的打緊,只怕以后討不到媳婦咯?!?/br>
    我說:“少他娘的說不吉利的話,長大了指不定啥樣呢,要是討不到媳婦,你家生個閨女,就是我胡家的媳婦。”

    王紅笑呵呵的,跟說:“那也行,我無所謂,對了胡三,我跟你說個買賣,那個二龍村這幾個月死了好多人,這紅白事當(dāng)?shù)氐南壬济Σ贿^來,你也是個先生,我到村子里給你聯(lián)系。到時候賺的錢,我們二一添作五咋樣?”

    我搖頭,我說:“那叫過界,咱們行里有規(guī)矩,不能過界,要不然,祖師爺不會饒你的?!?/br>
    我說完就覺得奇怪,我問:“咋?還能都死光了?不會這么邪乎吧?”

    王紅一聽,就擼擼褲腿子蹲在地上,跟我小聲的說:“可不是嘛,記得我上次跟你說的事嗎?二龍村的人上山抓大馬猴,沒抓到,開了一個古墓,從里面撈了不少錢,但是那些撈錢的人一個個都死了,我暗中盯著呢,死的人都是去過山上的人,一天死一個,這兩三個月,都死了好幾百了,而且,有的還拖家?guī)Э诘乃?,死的特別凄慘,你說邪乎不邪乎,奶奶的熊,還好當(dāng)時老子沒去,要不然,老子現(xiàn)在估摸也是個死人了?!?/br>
    我聽著覺得有點(diǎn)不對,要說死一個人,兩個人也就算了,居然一下子死這么多,這事就有點(diǎn)說不過去了。

    正說著話呢,我看到外面有個人頭上頂著白布來了,我趕緊出去,千萬不能讓這個頂著白布的人進(jìn)家門。

    不吉利!

    第一百四十一章 沒斷氣?

    我趕緊把那人給堵到門口了,這人我也不認(rèn)識,但是眼熟,是個三十多歲的漢子,一臉的刀口子,看樣子是常年在外面跑活的辛苦人。

    我看著他,我問:“你誰?。颗榇餍⒌闹睕_我家大門,把喪氣帶著我家咋辦?”

    那人聽著,倒是有點(diǎn)不好意思了,問我:“你就是胡半仙了是吧?哎呀,可找著你了,我叫周避,是二龍村的,我特地來找你的。”

    我一聽就眼睛一挑,本來不想管二龍村的事,但是沒想到人家居然找上門了。我朝著后面的王紅看了一眼,他也拍拍屁股走了過來,看著那人,倒是認(rèn)識,跟我說:“這人以前是跟我老丈人做生意的,也是本家,沾親帶故的,他按照輩分還得叫我一聲姑爺爺呢,是不是?”

    那周避見著王紅這么說,就無奈的笑了笑,倒是沒跟王紅多調(diào)侃,而是跟我說:“胡半仙,我聽聞這鄉(xiāng)村十八里,數(shù)你紅白喜事辦的順溜,我家老人過輩了,今天又縫上我媳婦臨盆,外面的人哭喪,里屋的人哭產(chǎn),死人走不了,活人下不來,而且,我那媳婦老是嘴里胡言亂語的,老輩人跟我說是犯呼了,得找仙家來治。你趕緊的跟我走一趟吧?!?/br>
    我聽著這事挺急的,耽誤不了,我準(zhǔn)備回去跟我家老娘還有媳婦交代一聲,但是我剛邁腳,王紅就跟我說:“胡三,你不是答應(yīng)了要給我老丈人點(diǎn)風(fēng)水嘛,這一家事沒完,哪能做兩家事。忌諱?!?/br>
    王紅說著還跟我使眼色,我一開始沒聽明白,就瞪著他,尋思著啥意思,這王紅一臉正緊的跟我說:“你別裝啊,我老丈人可是給了你一千大鈔啊?!?/br>
    我聽了就明白了,這王紅他娘的是想要錢啊,果然,這話剛說完,那周避就跟我說:“大仙,活人死人的事要緊,我給你一千大鈔,你先忙我的?!?/br>
    王紅當(dāng)時就不干了,拽著周避,對他說:“這可不行,我老丈人的事你也聽說了吧,我老丈人家多有錢啊,現(xiàn)在風(fēng)水?dāng)×?,家徒四壁,得趕緊找?guī)煾悼茨?,斷人?cái)路,那是殺人父母,你可不能干這種缺德事啊。”

    我聽王紅跟他扯皮就想笑,但是這周避可能是真的急了,當(dāng)時就從口袋里掏出一疊大鈔,都沒數(shù),全塞進(jìn)我手里了,跟我說:“這約摸著得有兩千大鈔了吧,您拿著,孩子等不了,姑爺爺,救命要緊啊?!?/br>
    我手里握著錢,還沒往口袋里塞呢,就被王紅給抓去了,他吐著唾沫點(diǎn)了點(diǎn),笑嘻嘻的說:“有錢能使鬼推磨,成吧,胡三,你就去一趟,趕緊的辦,忙完了,跟我去我老丈人家?!?/br>
    我聽了就把錢給拽回來,我說:“那行啊,這紅白喜事趕一樁,肯定忙的很,你跟我一起,咱們也快點(diǎn)?!?/br>
    我這話噎的王紅臉紅脖子粗的,瞪著我手里的錢。又看了看周避,沒好意思說,我跟周避說:“你先回去,我后腳就到,有點(diǎn)東西要準(zhǔn)備?!?/br>
    那周避點(diǎn)了點(diǎn)頭,趕緊的回去,王紅見周避走了,就趕緊拉著我。跟我說:“這錢可是我給坑來的,二一添作五,給我一半?!?/br>
    我沒搭理王紅,直接進(jìn)了屋,王紅急了,跟我說:“狗日的,我娃都要生了,你難道想看他一生下來就喝西北風(fēng)啊?!?/br>
    我笑了笑,進(jìn)了屋,看著芙蓉跟周雨在說話呢,我就把錢給了周雨,我說:“你把錢管著點(diǎn),這個死胖子又肥了一圈,估摸著都吃到他肚子里了,別由著他?!?/br>
    那周雨拿著錢,瞪了王紅一眼,稍后就笑嘻嘻的,看的王紅沒點(diǎn)子想,我準(zhǔn)備了一些東西,跟王紅借了一輛馬車,就朝著二龍村去。

    這二龍村有錢,人也多,我們到了二龍村,到處都能看到白綾。還有送葬的隊(duì)伍,都是拖家?guī)Э诘?,本來挺闊氣的一個村子,怎么這會顯得有些死氣沉沉的,我看著天上飄著的紙錢,覺得有些詭異。

    王紅跟我說:“看到了吧,邪乎著呢,這一村的人每天都有死人的。唉喲,你要是把這活都給接了,咱們就發(fā)了?!?/br>
    我聽著就給了王紅一腳,我說:“死人錢不能賺,損陰,你沒看著我身上都是窟窿,估摸著都活不了四十歲。”

    王紅呸了我一臉唾沫著,跟我說:“你他娘的就傻,你都活不了四十歲,你咋還不多賺錢呢?你要是短命了,我丑兒子跟她娘咱辦?”

    我聽了心里窩火,罵了一句:“少他娘的跟我瞎侃!”

    我趕緊抽了一鞭子,讓馬跑快幾步腳,到了那周避的家,我看著那紅墻大院,高樓綠瓦的。跟以前周泰家差不多,有錢,這做茶葉生意的都闊氣,我剛到,就聽到院子里面都是哭喪的,還有女人的叫聲從樓上傳下來,凄慘的很,那周避親自接我下車。趕緊把我給接近了宅子里我進(jìn)了院子,里面亂糟糟的,都是一些哭喪的人,我看著他們家人挺多,我說:“把人給安排一下,還沒出喪呢就哭喪,驚著產(chǎn)婦了?!?/br>
    周避聽了趕緊的讓人去安排,他趕緊請著我進(jìn)了屋子,我看著堂屋擺著棺材,里面躺著一個老太太,靈臺已經(jīng)布置好了,我就問:“咋不入葬呢?這天也熱了,我看著不像是做個死的啊?”

    周避一臉的晦氣,跟我說:“狗日的,也不知道咋回事,咱們二龍村這幾個月天天死人。辦紅白喪事的先生都給請走了,沒人指點(diǎn),我也不敢隨便亂葬啊,萬一沖了煞,壞了氣運(yùn)就完了?!?/br>
    我聽周避的話,看來他是信徒了,相信風(fēng)水這一套,我也沒工夫跟他瞎侃其他的,被他帶著上了樓,周避推開門,我就聽到屋子里面有個女人在哭喊,跟芙蓉生孩子的時候哭喊一個樣,我走了進(jìn)去,有些忌諱,產(chǎn)房是血煞之地,男人進(jìn)了特別傷身子。我說:“你咋也不請個產(chǎn)婆?”

    周避聽了,就跟我說:“請了,人家不來,說我家邪乎,生下的孩子也是個邪胎,人家不敢接這個活,這個事鬧的,我就罵那些貪財(cái)?shù)墓?。沒事去開人家棺材做啥,壞了咱們二龍村的風(fēng)水,活該死絕戶了,只是可憐我家?guī)纵吶硕际呛萌耍缮兑膺@個罪?!?/br>
    我聽著周避的抱怨,知道他心中有火,我也沒搭理他,我看著那躺著的女人,一頭都是汗,捂著的被子都被抓破了線頭,里面的棉絮都給扯出來了,我說:“多少時候了?”

    周避一臉正緊的跟我說:“大仙,這事說來您不信,從昨天夜里就疼了,一開始我媳婦好的很,但是晚上的時候,他下樓想看一下走了的老太太,但是你猜怎么著,那老太太居然咳嗽起來了,這一下子把我媳婦給嚇的半死,打那以后,就開始疼了,找了人來看也看不出啥玩意,老輩的人都說是犯呼了。得請先生,這不請你來了,我磕不是胡謅,這是真的,您別不信啊?!?/br>
    我瞪了一眼周避,這話沒有必要說二遍,我見過的邪乎的事多著呢,這不算什么多么邪乎的事。我看著她媳婦的樣子有點(diǎn)奇怪,疼的哭,但是哭著哭著,就咧嘴笑了,像是看著什么人一樣,好像那人在逗她樂呢,這跟犯呼的癥狀差不多。

    所謂犯呼,說的事犯呼氣煞神,道家里說生老病死,乃是自然規(guī)律。在死亡面前,人人平等,無法逃避,英年早逝、含恨而終、壯志未酬、白發(fā)送黑發(fā),未能安享晚年之喪事皆是人間悲劇。

    更凄慘、更可怕是一人死亡之后,家中接連陸續(xù)出現(xiàn)死亡之人,雪上加霜。猶如人間煉獄,讓人悲痛不已,出現(xiàn)這種情況的時候,就稱為犯呼了。

    在薩滿仙家哪里說犯呼也是虛空法界里最難化解的一種仙門雜癥,讓聞?wù)唧@悚,歷者煎熬。

    犯呼中的呼氣煞神,是三大煞神之一,專管人間死亡犯呼之事,與瘟疫煞神、鬼母大神合稱三大煞神。

    也就說亡人在臨死前或是家人cao辦葬禮過程之中,處理不當(dāng),都極其容易沖撞到呼氣煞神。只要沖撞到呼氣煞神,我聽著周避的話,知道她媳婦犯呼可能是沖撞到了呼氣神煞。

    我跟周避說:“你媳婦是犯了呼氣神煞,沖撞到了你家的老太太,所以解鈴還須系鈴人,我得安撫了你家老太太。才能慢慢的來治你媳婦的事,只是你媳婦現(xiàn)在是個四眼人,又沖撞了,隨時都有臨盆的可能,你務(wù)必要去請一個產(chǎn)婆來,他要是臨盆了,我一個男人可沒辦法掰扯?!?/br>
    周避聽了,一臉的無奈,我知道他想說什么,我心里就火了,我說:“你村子里的請不來,不會請別的村的?實(shí)在不行去請鄉(xiāng)醫(yī),咋不知道變通呢?”

    周避被我一通罵,才趕緊去找人辦事,我也下了樓,看著供堂上的香斷了,心里惱火,這香滅了可是大忌,沒辦法,我趕緊把香火給續(xù)上,然后才去看棺材里面的人。

    棺材里面躺著一個人,蓋著白布,我想掀開看一看,斷一下這老人有什么遺愿沒有,但是我還沒動手,我突然就聽著棺材里面?zhèn)鱽砹艘魂嚶曇簟?/br>
    “咳咳!”

    我嚇的手一哆嗦,罵了一句:“他娘的,難道還沒斷氣呢?”

    第一百四十二章 犯呼

    這棺材里的人一聲咳嗽,把我嚇的手都不敢下去了,看來那周避說的是真的,這棺材里的人是真的出了怪事了,我左右看看,身邊一個人都沒有,這么邪乎的事,我當(dāng)然自己不敢看了,我看著王紅坐在院子里跟哪些吹班子的人胡攪蠻纏,吃喝打諢,我就喊了一句:“王紅,過來?!?/br>
    這話嚇了王紅一跳,跟我嚷嚷:“瞎叫喚什么?嚇?biāo)纻€人,咋啦?”

    我沒說話。朝著他招手,王紅悶著頭就過來了,問我:“到底咋拉?”

    我說:“把棺材上面的白布給掀開。”

    王紅瞪著我,有些狐疑,問我:“咋?你自己不能動手???”

    我說:“這里面的人會咳嗽,你信不信?”

    王紅聽了就瞪眼,一臉的不信,跟我說:“你他娘的嚇唬我?什么意思?老子不敢是不是?老子這就掀開給你看看?!?/br>
    說完王紅就下手,但是這手剛到棺材的邊上,突然就聽到那棺材里傳來了一陣咳嗽聲,這一聲把王紅給嚇的跳了起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哭喊著跟我說:“你他娘的,沒安好心啊,詐尸了這是,你他娘的居然讓我掀,你是人嗎?”

    我笑了,我說:“你不是說你敢嗎?咋不掀拉?”

    王紅呸了我一臉,狠狠的瞪著我,罵我說:“你就是個鱉犢子,心眼壞著呢?!?/br>
    我沒搭理王紅,這會看到周避回來了,我讓周避在去一趟龍口村,找王老婆子還有閻六,就說是我胡三讓他們來的,得了話,周避趕緊的讓人去跑著辦事,這一來二去的把他給忙活的暈頭轉(zhuǎn)向的。

    這會我也不急了。我就跟王紅到外面坐著,那周避倒是急的一臉哭像的,問我:“大仙,你咋坐下了呢?”

    我說:“你別急,你說的事是真的,剛才我聽著聲了,老太太是咳嗽了?!?/br>
    周避一聽。趕緊的小聲跟我說:“是不是,是不是,我就說,大仙,這咋辦???是不是詐尸了?我也沒做啥事?。空陀龅搅诉@種邪乎的事呢?”

    我聽著就擺手,我說:“你別急,這事原因多著呢,死人的事忌諱多,說不定你就大意疏忽了一些,別急,我讓你去請的人都是高人,那產(chǎn)婆王家老婆子連我媳婦生的娃都敢接生,別說你家的,那閻六是個術(shù)士,也頗有手段,保準(zhǔn)能把你家的事給擺平了。”

    我的話剛說完,王紅就笑了,跟周避說:“我說大侄子啊,那閻六可不是個好東西,你小心點(diǎn)家里的財(cái)務(wù),你得收好了,被他看著了,指定就給你順走了,而且啊,還不便宜,你要是給姑爺爺我?guī)讉€錢,我?guī)湍愀f說情,少收你幾個錢?!?/br>
    周避聽了一臉的苦水,無奈的說著:“我把錢給了你,雖然少在那位爺身上少花了,但是豈不是在你身上多花了?最后還怠慢了那位爺,多不劃算?”

    這話說的王紅臉青一陣白一陣,聽的我樂的嘴都快笑歪了,這個周避可是做生意的人,精明著呢。那是這個王紅能誆騙的?

    我們等了個把小時,這會那王家老婆子跟閻六一塊到的,我看著那王老婆子我就說:“樓上的人犯呼了,敢動不?”

    那王老婆子對我瞪眼,顯然是不想接這個活,我給周避使了個眼色,周避也是個靈活的人。趕緊抽出一個大紅包來,一看還不少,塞進(jìn)了王老婆子的手里,這王老婆子也沒看,就收下來了,跟我說:“只要不是閻王生孩子,我都敢,我上去了啊,沒人叫,你們都別上來啊。”

    那周避趕緊的請人上去,那閻六看著我,問我:“何事?”

    我說:“犯呼,敢動嗎?”

    閻六笑了一下,手指不停的摩挲著,周避看著哪能不明白,又給了一個大紅包,比王老婆子還多,閻六收了就說:“不難。”

    我也沒多說,領(lǐng)著閻六進(jìn)門,我說:“有本事把白布給掀開?!?/br>
    閻六瞪著我,倒是沒伸手。而是笑著說:“只怕有詐?!?/br>
    王紅一聽就沒了興趣,說著:“就你他娘聰明,你信不信,這棺材里面的人剛才咳嗽了,他娘的嚇?biāo)览献恿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