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我嫁給了前任他叔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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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心里一遍一遍問自己,一遍一遍自責(zé), 也在一遍一遍拷問中, 流下淚。 最終手指碰一碰地上躺著的人發(fā)冷的臉頰, 陳長敬收回手, 將白布重新蓋回去,不要宮人攙扶,艱難站起身。他站在冷宮的正殿內(nèi),在冷風(fēng)中,轉(zhuǎn)頭望向殿外。 他記起昨天最后一次見面的時候,他母妃說的那些話。 不必眷戀京城,封地,王爺…… 陳長敬垂在身側(cè)的手緊握成拳。 須臾,他離開了冷宮。 但凡有一絲希望,他的母妃也不至于做出如此舉動,草草結(jié)束自己的性命。 他的父皇,是不是對母妃說過什么? 母妃說已經(jīng)求父皇答應(yīng)封他為王爺,連旨意都擬下了。 他母妃的死,是不是與此有關(guān)? 陳長敬腦子里一片混亂,混亂之中又有什么正變得越來越清晰。 直到—— “三皇子殿下,查明了?!?/br> “那一日,徐皇后和徐家也曾……睿王爺估計是有所懷疑,才去徐相府?!?/br> 陳長敬低聲問:“徐家參與那一樁事情的證據(jù)在何處?” 于是,有人向他奉上查到的線索。 是一支長箭,箭頭精良,箭羽用的是金雕翎。 可以用這種金雕翎箭的精銳只皇帝與太子有權(quán)利調(diào)遣。 想栽贓陷害談何容易? 反之,想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凈又有何難? 他的母妃、一整個成國公府,原是代人受過。 他們有錯,受罰不冤,可是同樣有錯的徐皇后、徐家為何平安無事? 要他母妃性命便是為了這個罷。 陳長敬看著手中一支長箭,手指用力,指節(jié)發(fā)白,壓不住心中一腔憤慨。 然而以他現(xiàn)下的情況,說什么也都無用。 大理寺出了結(jié)果,是他父皇審過的,他的母妃已然自盡,在旁人眼里乃畏罪自殺,更坐實罪名。 “退下吧?!?/br> 陳長敬捏著長箭背過身,視線落在書房里的一副山水畫上。 那是他的父皇,更是萬萬人之上的皇帝。 他、他的母妃、王家對于他來說,都不過如此,而他擁有著無上的權(quán)利。 想和他談公平…… 除非,凌駕于他之上,除非,他不再是那個手握權(quán)利之人。 陳長敬心中一片清明。 只是昨天方才答應(yīng)過他母妃的話,他大約是做不到了。 唯望母妃在天之靈,保佑他有朝一日事成…… 至少,他可以將他的母妃厚葬。 · 睿王府,書房。 外面灰蒙蒙的天,書房里光線不甚明亮,窗戶洞開著,有涼風(fēng)徐徐。 “王爺,東西已經(jīng)送到。” 立在書案前的周通恭敬對正坐在書案后的陳行舟說道。 陳行舟頷首,臉上表情無波無瀾。 少傾,他想一想問:“別的事情都安排得如何?” 周通回答說:“已經(jīng)部署下去,只待時機合適他們便會行動?!?/br> 陳行舟語聲淡淡:“他或會起疑心,不能急躁,須得他自己想明白了?!?/br> “是。” 周通垂首道,“已再三提醒過他們謹(jǐn)慎些?!?/br> 陳行舟輕“嗯”一聲:“這些日子,朝中也會有些異動?!?/br> “多留心一些,有任何風(fēng)吹草動都一一報上來?!?/br> 王貴妃自盡而亡,成國公府倒了,三皇子失勢,樹倒猢猻散,有些人定會審時度勢投靠太子、徐皇后。徐家既逃過這一劫,也會趁機想辦法為自己多謀些利益。 不過,此事沒有那么容易。 到底他的皇兄身體康健,尚無退位讓賢之意。 周通再一次應(yīng)下陳行舟的話。 陳行舟思忖中吩咐:“王貴妃的事情暫且不必讓王妃知道,擾她心情,晚一些自然會曉得的?!?/br> 一句話,話音才落,書房外響起蘇湉的聲音。 “王爺,我可以進來嗎?” 陳行舟示意周通退下,回答:“可以。” 書房門隨即被人從外面打開,蘇湉從云苓手中接過一個食盒,邁步進來。 一眼看到洞開的窗戶。 蘇湉擰眉cao心說:“今天比昨天冷了不少,王爺怎開著窗戶吹風(fēng)?” 尚未退下的周通立刻去將窗戶關(guān)上。 陳行舟道:“本是開著通通風(fēng),一時忘記了關(guān)?!?/br> “只是擔(dān)心王爺會受涼?!?/br> 蘇湉說,“現(xiàn)在關(guān)上窗戶就好啦?!?/br> 忙完這件事的周通與蘇湉行禮過后悄聲退出書房,順手幫忙關(guān)上門。 而蘇湉提著食盒走到書案前,臉上有笑:“王爺猜猜是什么?” 陳行舟挑眉:“王妃親自下廚了?” 蘇湉不好意思笑著點頭:“雖然廚藝不夠好,但比起以前總歸是更好的?!?/br> “反正我的一番心意,王爺不許嫌棄?!?/br> 她一面說,一面打開食盒,先從里面端出一盅湯,“王爺身體才痊愈,還是得多補一補才行?!?/br> 湯盅一被揭開,滾滾熱氣飄散。 陳行舟悄然看得一眼,復(fù)抬眼笑:“王妃在湯里面放了什么?” 這盅湯顏色實在有些奇怪。 飄散出來的氣味,也叫人不敢恭維味道。 “沒放什么呀?!?/br> 蘇湉自己也看一看說,“一點人參、一點靈芝、一點鹿茸……而已……” “王爺不想喝?” 她輕抬眼簾,對上陳行舟的視線,不滿噘嘴。 陳行舟平靜沖蘇湉伸出手。 待蘇湉不情不愿將手放在他的掌心,他把蘇湉引到自己大腿上坐著。 “王妃的心意,自不該辜負(fù),但……”陳行舟拿起瓷勺,盛起湯盅里的兩片人參道,“我記得太醫(yī)說過,養(yǎng)傷期間,身體虛弱,是需要補一補,可不適合補得太狠,以免適得其反、過猶不及,反而承受不住,大概是虛不受補?!?/br> 陳行舟說得頭頭是道。 蘇湉依然噘著嘴:“那王爺還是不要喝了?!?/br> “不是還有別的嗎?” 陳行舟伸長手臂把食盒取過來,“王妃還做了什么?” 蘇湉一雙手捧住食盒道:“是紅豆餅?!?/br> 可是她覺得這一碟紅豆餅做得不如湯煲得好,還是煲湯更簡單。 “紅豆餅總歸可以吃罷?” 蘇湉護著食盒,先和陳行舟確認(rèn),“王爺真的愿意吃嗎?” 她今日下廚,實則是因記起以前自己似也為王爺做過吃食。 腦海里的那些畫面模糊,辨不清楚那個人的臉,可不是王爺還能是誰呢? 那一次她做出來的東西實在糟糕,叫人難以下咽。 但今天不會的,她自己嘗過,哪怕不夠美味,卻絕不至于十分難吃。 只是擔(dān)心王爺對她的手藝沒有信任。 或許當(dāng)初留下陰影…… 陳行舟問:“為什么不愿意?” 他問得非常坦然。 因為坦然,所以令有些許不安的蘇湉很歡喜。 “好哦?!彼σ恍?,松開手,小心將紅豆餅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