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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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見面,郭嘉已經(jīng)對孫權(quán)有了一個大致的評價。當(dāng)年孫策入主江東時得罪了江東一串氏族,他還以為這個孫權(quán)自小就能看出董卓計謀的,是個難得的聰明人。可如今看來也是一丘之貉,讓人覺得甚是無趣了。 江東這地方,果然還是早些離去吧,盡是些無聊之人。還不如回到許昌看著小皇帝來回掙扎,逗逗長文讓他多參自己一本,看他想要弄死自己卻奈何不了自己的表情呢。 掀開簾子,一個青年人的坐在窗邊。許是陽光的問題,郭嘉竟一時覺得這人的頭發(fā)不是黑色,而是如同鮮血干枯后的暗紅色,陰霾又不詳。可當(dāng)那青年站起身對著他們,背離了陽光后,頭發(fā)只是比常人的黑淡了幾分而已。 “二公子?”郭嘉看著轉(zhuǎn)頭之人碧色的眼睛,臉上的失望簡直不能更明顯。不過那樣的失望很快被他掩蓋,抬手對著孫權(quán)行禮:“學(xué)生見過二公子?!彼麑W(xué)著外面對孫權(quán)的稱呼,如同剛才失望的不是自己。 可因為自己發(fā)色與眸色異常敏感的孫權(quán),又怎么會看錯郭嘉特意表現(xiàn)出來的不滿。他的臉rou眼可見的冷了下來,卻最終也沒落了郭嘉的面子:“前日便聽聞有一學(xué)子舌戰(zhàn)群儒,一人將我江東無數(shù)才子辯的張口無話?!?/br> 如果可以,白曦大概已經(jīng)笑出聲了,畢竟這和郭嘉對他描繪的情景,異常相像。而郭嘉背對著齊兄與孫權(quán)對他比劃著勝利的手勢,也的確彰顯了他的得意:“二公子過獎了,”前一句話還算謙遜,后一句就將自己的本性暴露了出來,“他們的確不足為懼?!?/br> “如若江東學(xué)子就這水平,弈就對外人嘴中滿腹經(jīng)綸,能出口成章落筆提對的才子……”拖長了最后兩個字,“高看一眼了?!泵黠@的諷刺語句,“本以為當(dāng)年楚霸王所在皆是淳樸風(fēng)土,如今看來與王都未曾有別?!?/br> “不過是氏族大家互相吹捧罷了?!惫瘟闷鹋圩幼诹藢O策的對面,字里行間皆是寒門學(xué)子對高門深院的諷刺,“不過就是出身在了一個不錯的地方,憑著衣裙帶的關(guān)系,有幾分本事尚不得知曉呢?!?/br> 話都說到了這里,郭嘉才露出了恍惚的表情:“啊,弈失態(tài)了?!边@么說著,仰了仰下巴并沒有想要道歉的意思,“二公子乃是孫夫子之后,自然也是公貴士族呢。”他打量著孫權(quán),卻對他的危險程度一提再提。 實際上如今郭嘉也不過是在強(qiáng)撐,他之所以在茶肆四日就不在前往,除卻吊到了想要釣的人,也是因為他捉摸著如果再不跑路,真正的士族子弟就要出來了。倒不是說前些日子沒有身份尊貴者,而是接下來被引出的,可就是如文若之流了。 郭圖那樣的草包要多少有多少,平日最喜的就是在公眾場合高談?wù)撻熆淇淦湔?,唯恐天下人不知他有才無伸之處。而那些有本事的,哪個不是閉門讀書,觀著外面風(fēng)云變化,如草叢中匍匐的蛇,等待著時機(jī)。 這些日子,江東真正的權(quán)貴陸氏一族,可還沒出現(xiàn)呢。 對于郭嘉近乎挑釁的言語,孫權(quán)笑了笑,反倒是一旁的齊兄蹭的一聲站了起來:“白兄你未免太過無理!”就差指著郭嘉的鼻子罵他對孫權(quán)不敬了,“二公子有朝廷官職在身,你只是一介布衣——” “十年,”郭嘉向后一靠,手撐在身后仰視著齊兄,“齊兄信不信只需十年,弈就能走到汝等瞧不見的山峰?”他說的散漫又拖沓,像是沒有清醒的醉漢,但言語中的自信任是誰都能聽出來的,“布衣如何,朝堂官員又如何?” 他勾唇挑眉,語氣輕?。骸皝y世出英雄,如今北方匈奴游騎虎視眈眈,東方水匪海賊肆無忌憚,南方山越南蠻層出不窮,哪怕是向西——”郭嘉抬手指著西方,“也有烏丸擾我大漢邊境。這個亂世,哪里不得伸展抱負(fù)!” “大丈夫在世百年,若不能立功建業(yè),帶三尺長劍立不世之功,豈不是枉負(fù)這八尺長驅(qū)?倒不如與草木同腐,來年還能化作泥塵,沃我國土?!边@話說的熱血沸騰,“生當(dāng)為人杰,死亦為鬼雄,才不枉此生?!?/br> 白曦垂眼輕笑,他喜歡郭嘉狂傲的模樣,鮮明又生動,如當(dāng)空驕陽。 可有人不是這么想的:“空口大話人人皆能說,本以為白兄與他人有所不同,才想今日帶齊兄一見二公子。如今看來,白兄與茶肆那些文人墨客,業(yè)務(wù)不同?!?/br> “賀齊!”孫權(quán)低聲叫了一句,不過郭嘉沒有在意。 “不同?”他仰頭看著齊兄,“弈腹中所藏兵甲萬千,與汝所言萬千,有何用?倒不如斗酒詩書,學(xué)那禰衡裸衣罵街,言那陳長文是屠沽兒輩,文若可借吊喪,稚長可使監(jiān)廚請客?!彼麚u頭晃腦,其間笑意倒是真的。 “就連那奇謀天下的郭奉孝,不過是同沾了弈同字之光,有得弈三分光耀而已。”不要臉的自夸,白曦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他抬手握拳當(dāng)著自己的唇,可那笑聲卻怎么也抑不住,在安靜的小房間里太過明顯。 孫權(quán)在這笑聲中,完全看不見生氣:“白兄倒是對自己,自信的緊?!?/br> “別的不與你言說,”逗樂了這么久,郭嘉也要拿出點(diǎn)兒真本事忽悠孫權(quán)了,“就且說那曹cao吧?!弊约仪闆r自己最清楚,“你信也不信,過了這個秋,他便要與袁紹開戰(zhàn)了?此戰(zhàn)過后,北方就大定了?!?/br> 這一事但凡有點(diǎn)兒長遠(yuǎn)目光的人皆能看出,郭嘉自然也知道:“二公子是烏程侯的弟弟,便替你那兄長提個醒,這些日子還是少些外出吧?!蓖钻厣砩弦豢浚藨B(tài)慵懶愜意,“盯著他這條命的人,太多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