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這一燥就燥到了晚上十多點,好不容易熬到了高考結(jié)束,幾個人都不太想回家了,遂紛紛打電話和家里最具話語權(quán)的那位告了假。 由于眾人肚子都有點餓,但又不太想動,于是大花掏出手機(jī)點外賣烤串。點烤串的時候溫樂特意給大花點了幾個烤腦花還說缺啥補啥,于是這兩個人又掐了起來。 夏之夏見狀,拉著青禾去到了屋頂?shù)穆杜_。露臺上冬天枯萎的那些花稀稀疏疏地綻放了不少,但由于缺少精心照料屬實活得艱難。 一張被人遺忘的皮沙發(fā)孤零零地躺在角落。 夏之夏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了舊的報紙墊在上面,拍了拍:“青禾,坐這里?!?/br> 青禾也不講究那些,一屁股坐下去。 柔軟的沙發(fā)讓身體放松,而夏夜里吹過的晚風(fēng)卻讓有情人的心癢癢的。青禾望著星星,夏之夏望著青禾。 等到青禾發(fā)現(xiàn)身邊人的眼神纏繞在自己身上時,難以控住的渴已經(jīng)讓她們像兩條沙漠里的魚一般呼吸交纏在了一起。 彼此的欲念在那一次的嘗試以后,就像打開了潘多拉魔盒,讓人愈發(fā)上癮。只是兩人始終都沒有進(jìn)行最后一步。 青禾問:“你不想要……嗎?”那幾個字到底還是說不出口,但夏之夏一定明白她的意思。 夏之夏當(dāng)然想,但她沒有說。只是握住青禾的手貼在胸口,安靜地看著對方,這一瞬間,她們都讀懂了彼此眼神里的暗示。 而青禾卻遲疑了,因為青禾覺得很有罪惡感,這一份罪惡感不會因為她說出“喜歡”或者“愛”這樣的字眼而消失,尤其在青芝和夏仁杰去教堂做彌撒的禮拜天格外嚴(yán)重。 夏之夏的指尖停留在青禾的側(cè)臉:“我舍不得你……”舍不得你疼、舍不得你比我先奮不顧身,所以,就讓我先來好了。 青禾的眼眶紅了,青禾覺得自己的靈魂在被拉扯,一半叫作欲,一半寫作罪。 “所以,你要我吧?!毕闹谋е嗪锑?。 空氣陷入一陣無聲之中。 “再給我點時間好嗎?你知道我從來都不是太聰明。自從放棄了鋼琴以后,就連青芝對我的要求都不過是健康地活著就好了……”青禾咬了咬唇,她有些難堪,因為從未如此坦誠地在另一個人面前剖析自己。剖析那個自私的自己、剖析那個膽小的自己、剖析那個愚鈍的自己。 “但是,我卻希望和你的這道題能有一個最優(yōu)解?!鼻嗪烫鹧郏\懇地道。 然后她們做了約定,最后一步以后再說。 “啊!你們在干嘛?我的眼睛,要瞎了?!笨偸窃诓辉摮霈F(xiàn)的時候出現(xiàn)的大花,再一次出場當(dāng)起了盡職盡責(zé)的劇情工具人。 嚇得正在接吻的兩人匆匆分開,空氣中只剩下被好友撞破的尷尬。 “好啊好啊,我就說為啥總覺得你們兩個不對勁,看來早就勾搭在一起了。好好的一個樂隊,就我一個沒開情竅的。這,像話嗎?”大花不愧是大花,重點永遠(yuǎn)都會跑偏。 為了不讓青禾繼續(xù)被這尷尬的氛圍所包裹,夏之夏清了清嗓子決定化身一次好好老師,回答“問題兒童”李大花的問題:“如你所見,在一起了。” 大花一拍腦門心,差點倒了地,但又英勇地站起來,向她的好姐妹豎起了大拇指:“勇還是你勇,就不怕你爸知道后把你腿都打斷?!?/br> “光是你爸那五大三粗的樣子,我覺得你這小身板,夠嗆?!?/br> 大花走過去,非要擠在兩個人中間坐下。 青禾無可奈何,只好站起身,走到露臺的桅桿處,吹吹風(fēng),冷靜冷靜。 夏之夏:“……” 大花又撞了一下好姐妹的胳膊:“說話呀,別當(dāng)啞巴?!?/br> 夏之夏扶額:“……” 大花“嘎嘎”樂:“哈哈哈,想不到你也有吃癟的一天,誰讓你平時總欺負(fù)我來著?!?/br> 青禾冷靜不下去了,走了過來,站在大花面前問:“我們在一起很奇怪嗎?” 大花從未見過青禾氣場全開的樣子,被唬得一愣一愣的:“不……不奇怪呀!” “那我?guī)氯チ?,你自己在這里慢慢坐吧!”青禾牽起夏之夏的手就要走。 大花只好強(qiáng)行挽尊:“不逗你們啦,我正經(jīng)一點?!?/br> 青禾停下腳步,轉(zhuǎn)身:“怎么正經(jīng)?” 大花笑得露出八瓣大白牙:“希望我的好朋友們能幸??鞓?!” 26.一點意外 外賣到了,久不見那三個人下樓,溫樂只好拎著吃的上去尋她們。 沒想到一上來就看見大花咧著嘴笑的樣子,場景溫馨中又透出一絲詭異,倘若這時沒有人說話,溫樂就要覺得這三人是不是撞鬼了。 不過大花是個饞鬼,聞著吃的香味,嘴巴憋不住地道:“外賣到了嗎?” “到了?!?/br> “吃東西吃東西,我都快要餓死了?!贝蠡ㄆ炔患按刈哌M(jìn)屋里搬了一張小圓桌出來,“啪”一聲打開露臺的燈:“就在這兒吃吧!” 于是四個人吹著晚風(fēng),吃著烤串,享受著獨屬于青春里的夏日愜意時光。 席間,大花告訴溫樂樂隊的鍵盤手和吉他手在一起了。 溫樂喝了一小口冰的汽水,毫不意外地點點頭:“嗯,所以呢?” 大花又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小姨和小姨婦帶大的孩子,這接受能力就是不一般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