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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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疆,若木樹雙生一體,是達(dá)姆族的神樹。西疆荒涼,為求得上天庇佑,部?族多?把水和樹奉為神靈,但是若木樹卻不?同?!?/br> “若木樹被奉為神樹,不?單單是因?為庇蔭取水,而是因?為若木樹的樹液確有奇效?!?/br> 迎著云照雪幽深的眸光,格桑烏的語氣卻十?分的平靜,就仿佛她在講一個于自己無關(guān)的事?情。 “這奇效便是,每過五十?年,便會有一位服下樹液的族人誕下一雙雙生姊妹。” “雙生姊妹白發(fā)?異瞳,雖為雙生,身上卻流著不?同的血。其中一人之血能使亡者復(fù)生,而另一人……她的血卻是世間至毒?!?/br> “只不?過,即便同脈不?同命,達(dá)姆神也?并沒有偏心其中任何一人。” 雙眸微微一沉,格桑烏緩緩地講出了問題的答案:“負(fù)有“生血”者,不?具任何神力,而負(fù)有“毒血”者生來便是驅(qū)使神鬼和生者之才?。” 同脈不?同命…… 胸間說?不?出為何有一股滯澀感,云照雪看著格桑烏,沉聲問道:“所以,你便是那?個身負(fù)“生血”之人。” “不?愧是云大?俠,果然聰明過人?!?/br> 格桑烏自諷道:“我便是那?除了獻(xiàn)血外,于鈺龍神教無任何用處的廢人?!?/br> 豈料,格桑烏的話音剛落,云照雪便反駁道:“無用之人,又怎么費(fèi)心守著她的族人?” 達(dá)姆族,神樹…… 她現(xiàn)在才?清楚,云照雪那?日出手殺了那?白衣侍從的原因?。 不?是什么性情乖戾,陰晴不?定,是因?為他觸及到?了格桑烏最在意的事?情——她的族人。 聽了云照雪這句,格桑烏只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我?” 哈哈笑了起來,格桑烏搖頭道:“云大?俠誤會了,我自幼便被帶來此處,又怎會與?族人有什么感情。不?過是因?為我即便再無用,也?不?喜歡被侍從踩到?頭上罷了?!?/br> 她說?得越多?,云照雪的眉頭蹙得越緊。即便如此,格桑烏也?像是毫無覺察一般繼續(xù)道:“你不?是都看見我殺死那?侍從了么,又怎會說?得出這樣的話?” “難道說?,是在這里待久了,近墨者黑了?” 無用之人…… 胸中的滯澀感躥上了喉間,云照雪不?錯眼地看著她,心中的思緒愈發(fā)?雜亂。 她身上流著讓呼延灼也?為之忌憚的血,若是沒被鈺龍神教所害,她原本該是部?族里最為人崇敬的神女和司祭。 她應(yīng)該在那?若木樹下,自由自在地聽著曠野吹來的風(fēng),可是如今卻和白虎一樣被豢養(yǎng)在這狹窄而偏僻的院中。 她甚至還不?知?道,明日她將要面對的事?情。 即便紅石崖遮住了大?半月光,可是那?垂順的銀發(fā)?間卻有清輝若隱若現(xiàn)。鼻息間的梅香愈發(fā)?飄渺,云照雪心中也?漸漸升起了一個念頭。 天亮之時,我要帶她走?么? 眼底積聚起越來越多?的情緒,云照雪向來有決斷,可是今晚,她卻頭一次嘗到?了猶豫的滋味。 許多?念頭堆積在心口,可是最終,云照雪只是斂眸說?出了一句。 “明日,便到?了約定好該離開的時候了?!?/br> 格桑烏也?仿佛從那?悠遠(yuǎn)的回憶中抽離出來,她短暫地愣了一愣,很快,便上前一步,將云照雪求了多?年的解藥送到?了她的手中。 “我雖是魔教妖女,但既然都收了云大?俠的好處,我自然也?不?會食言。” “云大?俠要的東西,我已雙手奉上?!?/br> 說?到?這句時,格桑烏頓了頓,過了好半天后,才?用一種鄭重的語氣,看著云照雪說?:“明日天亮?xí)r,云大?俠便走?吧?!?/br> 屋里沒有點燈,她只能看清一雙幽靜的眼睛,卻看不?清云照雪眼中的情愫。 而在這樣的帶著些悵惘的昏暗中,格桑烏卻在悄悄慶幸,幸好沒有點燈。 這樣,云照雪也?同樣看不?清自己了。 天邊的霧氣漸薄,但是檐外濃重的青黑還沒抹開,外間便傳來了細(xì)微的動靜。 云照雪收拾好了自己,靜靜地站在門?邊。 她來時借用的教奴的衣服已整整齊齊地疊在榻上,除去這套衣服以外,整間屋子里都看不?出有半點第二個人的痕跡。 或許是意識到?她即將離開,銜蟬奴跳下床來,睜著一雙炯炯有神地眼睛望著她。而內(nèi)間里,格桑烏卻一動不?動地安睡著。 她向來不?到?午時不?起,想來,對她來說?今天和往日也?并沒有什么區(qū)別。 銜蟬奴圍著她打轉(zhuǎn),連尾巴都著急勾著她,看起來是很不?舍的樣子。 在這樣的目光下,云照雪蹲下/身,第一次伸手摸了摸銜蟬奴的腦袋。 掌心的白毛有些硬,但不?知?是不?是云照雪的錯覺,她總覺得格桑烏平日里常常揉蹭的那?一片卻格外的柔軟。 “我走?了?!?/br> 松開了手,云照雪隔著內(nèi)間的門?簾,輕輕地留下了給格桑烏的告別。 在銜蟬奴不?舍的挽留下,她還是邁步走?到?了門?邊。 門?縫中吹來的風(fēng)帶走?了云照雪指間的溫?zé)?,云照雪呼出一口料峭寒氣,沉默地打開了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