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清冷jiejie太撩人、冒牌把正主娶回家了[女尊]、與兄書(古言 1v1 骨科)、加了mod后穿進西幻冒險游戲、當炮灰遇上戀愛腦女配、[洪荒] 我的夫君是道祖
她太累了。 這一覺夏橋睡的很沉,無夢,因為安心,她似乎就從來沒有睡的這樣甜美過。 醒過來的時候夏橋沒有立刻睜開眼睛,而是想:現(xiàn)在睜開眼睛,能不能見到阿娘?還是說她仍然躺在山崖下面,這都是死前的臆想? 那夏橋?qū)幵覆灰堰^來了。 夏橋閉著眼睛,感覺到渾身酸痛,但還不是不能忍受,而且她被人輕輕抱著。夏橋一下睜開眼睛。 女人早就醒了,只是不敢擾醒孩子維持著一個姿勢沒有動,懷里的孩子醒了她才扶著靠著的石壁試圖起身,但維持著那個姿勢一夜又抱著著個小孩讓女人的腿麻痹到?jīng)]有知覺的地步,女人扶著石壁試圖站起身,腿腳就一陣酸麻刺痛讓女人輕呼一聲重重的跪倒在地上,夏橋嚇的驚叫一聲:“阿娘!” 昨天喊了那么多次,這聲阿娘夏橋喊得不能再順口了。 女人揉著磕疼的雙腿,勉強揚起笑容哄明顯不安的孩子:“凌波不怕,阿娘不痛,就是摔了一下,一會就好了?!?/br> 夏橋一言不發(fā),過去為她輕輕捶腿,女人呆呆看了她一會,突然深吸一口氣,避開了視線,她大概不想再在孩子面前落淚,以免孩子跟著難過。 女人的腿一會就緩過來,她想要抱起夏橋,夏橋不想麻煩她,試著走了幾步,才幾步就扯動了傷口,痛的咬緊了牙,女人見了連忙將她抱起來不再讓她逞強,雖然麻煩女人抱著自己有些歉疚,不過夏橋心里當然很竊喜。 女人抱著孩子走出山洞,凌波的阿爹蹲在前面不遠的河邊,手里拿著劍望著河面一動不動,好像個入定的老僧,他手里的長劍早就丟沒了劍鞘,就那么握著柄光禿禿的長劍,看著很落魄,如果沒有這場追殺,他應(yīng)該是個體面的俠客人物。 “勁哥!”女人向男人方向喊了一聲,男人立即就站起身走過來,臉上的表情鄭重,向女人和孩子走過來幾步后臉上硬是揚起笑,看著反而猙獰,不過夏橋這次沒有被嚇到,在男人走近一些的時候,還小聲喊了一句阿爹,喊完就回身抱住了女人的脖子,這不能怪夏橋,她對男性實在到了抵觸的地步,一時間改變不過來。 男人也不在意,而是問抱著孩子的女人問:“凌波的傷..”他的語氣停頓了一下,壓低聲音慎重問:“怎么樣了?” 女人的臉色不大好看。 男人臉上的表情就更鄭重了。 “阿娘,馬,”夏橋語氣稀奇,輕輕捏了下女人的肩膀,女人于是抱著夏橋走向一旁樹枝上拴著的兩匹馬兒,馬兒臟兮兮的,但很有精神,夏橋是真的稀奇,她第一次見到馬,又新奇又害怕,試探的伸出手想去撫摸一下,又在馬兒揚頭的時候猛地收回手。 觀看的兩個人都笑了。 “凌波,馬兒不會咬你的,你之前不是和它相處的很好么?”男人笑的和藹。 可是那是凌波和它相處的好呀,夏橋在心里嘀咕,偷偷瞄了眼男人,沒有答話。 最后夏橋還是伸手去摸了馬,馬兒很溫順,看來真的和凌波相處很好,還會低下頭讓夏橋撫摸它的頭的時候輕松一些,看夏橋喜歡馬兒,女人將夏橋放下,在夏橋玩的開心的時候和男人往旁邊走遠了一些。 他們一離開,夏橋撫摸馬兒的動作就越來越慢,夏橋有意竊聽,聲音順風(fēng)傳來,隱約聽得一言半語。 “凌波安靜了許多...還怕我?!蹦悄腥说?。 “受了傷呢,”女人寬慰道:“再說你身上破破爛爛的,和個野人一樣,我見了也怕?!?/br> “去大理的路不好走...凌波還受了傷...”男人顯然很憂愁,剛剛在河邊大概也就是在擔憂這件事。 他們是要丟下自己了?夏橋茫然的伸手撫摸溫順的馬兒。也對,自己受了這么重的傷,他們丟下自己才好逃走,夏橋不埋怨他們,只是心里多少失落。 那兩個人又商量了一番,過了會二人邊講話邊走來,講的已經(jīng)是另一回事了,但對夏橋的態(tài)度不變,夏橋帶著些僥幸想,他們是不會丟下自己了嘛?夏橋當然開心,可又擔憂,帶著自己,他們逃不掉吧? 夏橋?qū)ψ约旱乃赖故菦]多在意,她來到這個世界實在詭異,但無論如何不想成為別人的拖累,她想要的親情已經(jīng)得到過了,當成死過一次老天爺給的補償也好,就算凌波的父母丟下她她也不會去責怪埋怨一句的。 但還是夏橋想多了,為了她的傷,凌波的父母決定多呆一日。 夏橋簡直是欣喜若狂。 哦,他們要帶著自己,他們舍不得自己。 然而喜悅過后,又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他們舍不得的...是凌波啊,如果自己不是凌波,他們一定一絲一毫的真情都不會給自己。 不管如何,自欺欺人也好,夏橋都心滿意足了。 她愿意做他們口中的凌波,把屬于凌波的寵愛都偷過來。 這太卑劣了。 夏橋想做一個卑劣的人。 可就像她不安的那樣,帶著一個受傷的孩子,怎么能逃的掉呢?逃亡的路上還要耽擱一日,實在太冒險了。 天還昏黑的時候,外面就傳來嘈雜馬蹄聲,連在女人懷里安穩(wěn)睡著的洪凌波都一下驚醒了。 那火堆不知道什么時候熄滅了,或許是怕被人發(fā)現(xiàn)男人剛剛踩滅的,除了照射進來的冷清月光,就只有男人手里那把長劍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