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持證發(fā)瘋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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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yán)锏闹魅擞脩醒笱蟮穆曊{(diào)道:“我原以為能夠參加春闈的都是一群聰明人,現(xiàn)在看,不過是一群不長腦子的愣頭青?!?/br> 只見馬車車簾微動,一只瓷白的手伸了出來,里面走出了一個頭戴金冠身披墨狐皮毛腳踩粉底鹿皮靴的少年,只一眼便可見少年的金尊玉貴。 對于這種權(quán)貴,文安向來是敬而遠(yuǎn)之,可是他卻出聲嘲笑他們的抗?fàn)?,這就不得不讓文安問一句:“兄臺何故發(fā)笑?你若非此次科舉的考生,事不關(guān)己自然可以高高掛起。你若是這次科舉的考生,就應(yīng)當(dāng)像他們一樣和我們一起拒考!” 說完,文安的目光便落在了那一群穿著打扮明顯更為華貴的學(xué)子身上。身為權(quán)貴,他們也愿意放棄這次科考的機(jī)會,和他們這些寒門子弟一起做抗?fàn)帯?/br> 姬昭見此冷笑道:“蠢貨,他們是權(quán)貴子弟,你拿什么和他們比,他們不參加這次科舉,他們還有父祖的蔭蔽,照樣能夠做官。和他們相比,你有什么?” “三年一次的科舉是底層唯一的出路,即便如此,名額也大多是權(quán)貴的,你憑什么認(rèn)為自己能夠在幾千幾萬人中拿到那為數(shù)不多的名額?” 姬昭說完這句話時,在場的權(quán)貴子弟不由臉色一變。 “我若是你,我便會抓住這個機(jī)會往上爬?!闭f罷,姬昭掃視了一眼那些煽動學(xué)子情緒的權(quán)貴 子弟露出一個冷笑繼續(xù)道,“他們不參加更好,你榜上有名的機(jī)會還大點。” 姬昭的這番話就如同一桶冷水倒在了在場眾多寒門學(xué)子的身上,冷得刺骨,也徹底地被這桶冷水給潑清醒了。 他們這些人讀書為的是什么?難道真的是為了生民為了天下?這種人或許有,但絕對不是大多數(shù)。他們這些人不過是學(xué)得文武藝貨與帝王家而已,他們想要的從來都是往上爬,爬到和權(quán)貴一個高度。 若不是面前的少年點醒他們,他們恐怕真的會去拒考抗議,從而錯失這個千載難逢的機(jī)會! 姬昭看著這些寒門和底層出身的學(xué)子笑道:“若是你們真的有那個骨氣,那便去撞宮門前的柱子吧,不過我想陛下應(yīng)該也不會理睬的。” 話音落下,眾人臉色一變,這才想起當(dāng)今做太子時的兇名。 姬昭嘴角微揚,他們憑什么以為,他當(dāng)上了皇帝就會被道德綁架,手握至高無上權(quán)力的他沒有變本加厲就算好的了。 “siri,我們走?!闭f罷,姬昭轉(zhuǎn)身坐回馬車,“不想繼續(xù)看這群蠢貨了?!?/br> 話音落下,被罵蠢貨的眾人默默地看著姬昭那輛華貴的馬車從他們的視線中遠(yuǎn)去。 片刻后,有人開口問道:“文兄,我們還要拒考抗議嗎?” “拒什么考?還不快趁此機(jī)會好好溫習(xí)?!闭f完,文安神色冷凝地看了那一群權(quán)貴子弟一眼,若不是那名少年點破,他們恐怕真的要賠上自己的前程成了朝堂上博弈的棄子。 “走吧,我們回去看書?!蔽陌参艘豢跉獾?。 于是,剛才還要去跪皇宮大門的幾百名寒門學(xué)子瞬間散了去,只留下臉色鐵青權(quán)貴子弟。 本來掐斷了學(xué)子大規(guī)??棺h的苗頭,姬昭應(yīng)該沒什么煩惱了,可是出來之后他卻開始憂心起了該如何強(qiáng)行糊名,那些權(quán)貴可不是善茬,單靠謝檀書和幾個人根本無法在收卷后做到強(qiáng)行糊名。 “果然,還是要靠武力鎮(zhèn)壓啊?!?/br> 然而,皇城禁衛(wèi)軍不可輕易調(diào)動,想要武力鎮(zhèn)壓只能求助于攝政王。 姬昭看了一眼手邊的黑木盒子,他不想見攝政王,可是不得不見。 第十三章 姬昭細(xì)長的手指輕輕敲在黑木盒子上,那黑色的盒子襯得他的手指越發(fā)白皙,而姬昭的面色卻沉重如水,他還沒有想好怎么去見蕭衍。 就在姬昭糾結(jié)片刻后,他一把將手邊的盒子掃落在地惱怒道:“是他送我這等下流無恥的東西,憑什么讓我不敢見他!” 罵完之后,姬昭安慰自己,作為現(xiàn)代人比這個更夸張的都見過,不過基本畫工精細(xì)的春宮圖而已,又能如何? 但是,姬昭在看見盒子摔開后露在外面的春宮圖后,還是連忙蹲下身子把露出來的春宮圖塞進(jìn)了盒子里。 外面侯著的福公公聽見馬車?yán)锏膭屿o嘆了一口氣,陛下的性子還是這么暴躁,再多的安神香也不能讓陛下靜心。 “陛下,可是要回宣室殿?”福公公在馬車在輕聲詢問道。 “嗯?!奔д褠炛曇魬?yīng)了一聲。 話音落下,姬昭乘坐的馬車便緩緩朝著宣室殿的方向駛?cè)ァ?/br> 而在另一邊,本來想聚集在一起抗議的普通舉子被姬昭當(dāng)頭澆了一桶冷水后,對那些同為這次科舉的權(quán)貴子弟瞬間沒了好臉色,也不在折桂樓久待,紛紛回了自己的住處閉門苦讀,爭取在這次科舉中一鳴驚人。 折桂樓上,被謝檀書連夜試探過的水利天才許問看著散去的人群笑問身旁的布衣青年道:“飲川兄,你覺得陛下這次將科舉交給皇后主持如何?” 只見那名被稱作飲川的青年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友人才開口道:“皇后主持科舉是朝堂上的博弈,那少年說得對,這對我等事千載難逢的機(jī)會,而且皇后與前朝沒有利益瓜葛,便不會出現(xiàn)只論出身不論才學(xué)的事情。” 讓皇后主持科舉,旁人都只看得到陛下是在胡鬧,卻看不到是陛下真的想要遴選人才。 說罷,紀(jì)飲川笑了起來道:“我聽聞皇后少有才名,想必也有識人之能,或許這次科舉是我們唯一能翻身的機(jī)會?!?/br> 而且,他們將要效忠的陛下心中是有溝壑的,將來他們在朝堂上也能夠一展抱負(fù)! 與此同時,權(quán)貴府中和謝左相府中也都知道了折桂樓前發(fā)生的事情,不少權(quán)貴暗恨那突然出現(xiàn)的少年攪了他們的好事,恨不得查清這是誰家的子弟,好讓他家的長輩回去教訓(xùn)一番。 而謝左相對此的反應(yīng)卻是平平,他本就沒有打算靠著這幾千個舉子拒考抗議將謝檀書從主考官的位置上拉下來。 畢竟小皇帝十足的任性,即便全天下學(xué)子都不參加科考,他也不會改變自己的決定,并且還有攝政王在小皇帝身后默默支持,他根本就動不了謝檀書。 所以,他要做的就是讓底下人給謝檀書使絆子,抓謝檀書的紕漏,讓這場科舉辦得一塌糊涂,這樣他才有理由帶著群臣力諫,把謝檀書趕回后宮,讓小皇帝的顏面掃地,即便他再想插手政事,他也可以用這件事勸阻。 這般想著,謝左相喝了一口茶,吐出一口濁氣,唯一可惜的便是庭兒不能入仕了,之前看中的學(xué)子便也不能讓庭兒頂替,只能放過。 ………… 宣室殿中,蕭衍一邊批著手中的奏折一邊向回來的陸拾開口問道:“讓你送去的東西送去了嗎?” 陸拾連忙回答道:“送去了,不過陛下沒看,從皇后宮中出來后便出宮去了?!?/br> 蕭衍聞言手微微一頓:“出宮?” “對啊?!标懯斑B忙將暗衛(wèi)送回來的消息說給了蕭衍聽。 “陛下那一番話猶如一桶冷水澆在了那些舉子身上,瞬間便讓他們散了?!闭f著陸拾便不由笑了起來,“本來您還說讓我去處理這些事的,沒想到陛下處理得這么好。” “不錯?!闭f著,蕭衍眉心微蹙,“不過這些人交給手下人做就行了,他親自去……” 未等蕭衍將話說完,門外便傳來了有人疾行的聲音,蕭衍抬眼看去便見到身穿暗紅色繡金華服外披狐裘一副貴公子打扮的小皇帝走了進(jìn)來。 姬昭的臉上因為余怒,臉上帶著薄紅,又因為他的肌膚太過蒼白,這抹薄紅在他臉上分外不自然,像是生病了一般。 蕭衍見人走到了他面前坐下不由連忙伸手去觸碰姬昭的額頭:“生病了?” 蕭衍骨節(jié)分明額的手放在姬昭的額頭上,帶著絲絲涼意,很好的地驅(qū)散姬昭心底的燥意,但是姬昭依舊不領(lǐng)情地拍開蕭衍的手悶聲道:“沒有。” 蕭衍不以為意,只當(dāng)是姬昭在鬧小孩子脾氣,直接讓一旁的福公公去將太醫(yī)請來。 “諾?!备9B忙去請?zhí)t(yī)。 姬昭看著蕭衍能使喚得動自己身邊的人不由大怒,之前蕭衍擅自清理他宮里宮人的帳他還沒有和他算!即便那是為他好,也不該不打招呼。 就在姬昭準(zhǔn)備發(fā)難的時候,蕭衍卻是幫他捏緊了身上的斗篷,握住他那雙發(fā)冷的手問道:“可是在出宮見那群學(xué)子的時候受了風(fēng)?手怎么這么冰?!?/br> 說完,蕭衍心中便有些不悅,只覺得姬昭身邊沒一個有用的,這種事也需要帝王親自前去? “我……”姬昭的手被蕭衍握住放在懷中,對方身體的溫度讓他的手不再那么僵,一時間發(fā)難的話有些說不出來,只陰陽怪氣道,“攝政王倒是會替朕做主?!?/br> 說完,姬昭便想把手從蕭衍懷里抽出來。 “別鬧?!笔捬艿吐曒p呵,說完便再次探向姬昭的額頭,“是不是病了?” 姬昭不由扭頭,他總不能說是因為對方送了他秘戲圖,所以氣的吧。 “多謝攝政王關(guān)心,朕沒事?!奔д颜f完便看著蕭衍揚著下巴道,“這次朕來找你,是有事相求。” 說完這句,姬昭心中不由惱恨,作為一個沒有軍權(quán)的皇帝可不得放下身段求人嗎? 蕭衍看著下巴微揚一臉高傲的姬昭,覺得這可不是求人的模樣。不過,這雖然是他要養(yǎng)的孩子,但也是帝王,該有帝王的驕傲。 “陛下請說?!笔捬茏龀鱿炊牭哪印?/br> 姬昭抬眸看著面前的男人道:“科考在即,朕決定在科舉中實行糊名制,但擔(dān)心有人抗命不遵,想借你手下的兵逼他們就范?!?/br> 蕭衍在長安附近可是有五千精兵的,這放在戰(zhàn)場上可能不夠看,但是逼宮奪權(quán)足夠 用了。姬昭忍不住想他爹這都能放心蕭衍,那肯定是真愛了,并且真愛還對自己這個兒子這么好,簡直比真愛還真。 “糊名制?”蕭衍抓住了關(guān)鍵字眼。 姬昭向蕭衍簡單地介紹了一下糊名制,未了他不由道:“若不是人手實在不足,否則謄錄制也可以加進(jìn)去?!?/br> 話音落下,蕭衍握緊了姬昭的手,一雙如狼一般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姬昭,他道:“陛下,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只見,姬昭笑道:“朕,當(dāng)然知道?!?/br> 他是在與一個階層為敵,如果做不好便是死無葬身之地??墒牵胍粋€太平盛世,抑制門閥貴族是必須的,提拔底層人作為對付門閥貴族的工具也是必須的。 “難道攝政王是膽小鼠輩?害怕了?”姬昭歪頭帶著幾分少年不知世事的天真。 蕭衍看著面前的少年沉默,片刻后才道:“如陛下所愿。” 姬昭聞言笑了起來,但是想到黑盒子里的東西他就笑不出來了,于是他道:“攝政王好清閑,科舉在即,莘莘學(xué)子皆在苦讀,朕也在憂思國事,倒是攝政王在看一些不雅之書。” 第十四章 姬昭說完這段話后,鴉羽一般的睫毛輕垂,右手把玩著桌子上的杯盞,那質(zhì)地輕薄潔白如玉的茶盞在姬昭手中轉(zhuǎn)動,杯身上的薄釉隨著光線變化而顯得流光溢彩。 姬昭的動作看似漫不經(jīng)心,實則在觀察著蕭衍的表情,看向蕭衍時眼底則帶著幾分譏諷,仿佛真的在嘲諷蕭衍不務(wù)正業(yè)。 就在姬昭以為蕭衍會自慚形愧的時候,對方卻是認(rèn)真問道:“陛下看了嗎?” 姬昭抬眸只見對方神態(tài)自若,絲毫沒有因為送自己的秘戲圖感到羞愧,他不由砸下手中茶盞羞惱道:“攝政王難道要朕在大庭廣眾之下看這種東西嗎?” 只見碎裂的薄瓷飛濺,劃傷了姬昭的手指,一時之間細(xì)長的血線便在姬昭白皙的肌膚上顯現(xiàn)出來,明明是小傷,可放在姬昭手上卻是駭人得緊。 蕭衍見此連忙拿出手絹為姬昭止血,向來平靜的臉上帶著幾分薄怒道:“男歡女愛本就人之常情,你無父兄教導(dǎo),又無母親cao心,人倫之事自然是由我教你。陛下何故發(fā)怒,傷了自己?” 蕭衍說完之后低頭,只見面前的少年因為發(fā)怒而眼尾發(fā)紅,眼中更是有一團(tuán)火焰在燃燒。 最后,蕭衍嘆氣般地伸手拍了拍姬昭纖薄的后背道:“既然陛下不喜,改日換個身家清白的宮女來教導(dǎo)陛下吧?!?/br> 以姬昭的身體實在是不適合早知□□,可是又不能什么都不懂,既然不喜歡畫冊,那就換成宮女吧。 姬昭聞言心里想的是你果然想當(dāng)我爹!還有憑什么你說幫我找宮女就幫我找宮女! “你……”正當(dāng)姬昭想要開口質(zhì)問之時,他才說出一個字便覺得目眩頭暈,一瞬間過于激烈的情緒和今日吹過的冷風(fēng)讓姬昭的身子再也承受不住,下一刻便栽倒在了蕭衍的懷中。 一瞬間,整個宮殿里的人驚慌失措,亂作了一團(tuán)。 而姬昭暈過去前最后的畫面便是攝政王略顯慌亂的表情,他有些難受,為什么不能在暈過去之前把蕭衍罵一頓。 “去請?zhí)t(y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