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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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結束,回到醫(yī)院正常上班的孟以棲湊巧參加了科里一位師姐的生日,因著夜班緣故,師姐的男友特意帶著蛋糕與宵夜趕來醫(yī)院慶祝,幾位在崗堅守的同事也有幸見證了情人終成圈屬的經(jīng)典場面。 旁觀一場簡單而溫馨的求婚,沉倩感觸頗深地抱著孟以棲羨慕不已,“棲棲,我也好想談戀愛啊?!?/br> “那你干嘛還要拒絕病人家屬的介紹?” “我想要一見鐘情的開始,想要心臟一擊的感覺,討厭介紹,討厭相親!” “日久生情不是更靠譜?” “像你和梁澤帆那樣嗎?”趴在孟以棲肩頭的沉倩來打量她的神情,有人目光自始至終無波無瀾,揣摩不透的沉倩提起一件事來,“前兩天我值班看見梁澤帆來醫(yī)院了,他mama也在身邊?!?/br> 聽在耳里的人不用仔細想也曉得他們是來做定期檢查,記憶里,梁澤帆的母親不僅是一位爽朗開明的家長,更是急診外科有名的臨床主任,一直盡職盡責守在崗位,行醫(yī)多年有且只有一次沒救回失血過多的人。 那個人就是楊靖安的母親,孟以棲一次也沒見過她,哪怕是一張相片都不曾看過。 思緒回籠,孟以棲本著過去的交集問了一嘴,“他mama看著還好嗎?” 沉倩客觀道:“上年紀了,看著挺憔悴的樣子,和普外的吳主任站在一起,誰都不敢相信兩人是姐妹花?!?/br> 遭受過創(chuàng)傷打擊的人恐怕一生都不能消弭過去的陰影,何況是一直活在深信無疑里的女人呢? “不過他mama記性倒是挺好的,”沉倩語調一轉透露那日的后續(xù),“還曉得我是你大學同學,問了我一些你現(xiàn)在的情況?!?/br> 孟以棲疑慮地看過來,“問我什么?” “工作環(huán)境、個人狀況,現(xiàn)在有沒有交新男朋友之類的。” “你怎么說的?” “當然實話實說了?!?/br> 孟以棲有股強烈的不好預感,果真聽到沉倩坦白道:“我說你現(xiàn)在單身,但是身邊有不少追求者。” “倩倩,你瞎說什么呢?”孟以棲怪她。 沉倩卻一副受了冤枉的樣子,“拜托,之前大外甥那個陣仗,現(xiàn)在哪個不曉得你孟以棲身邊有追求者?追人的門檻都叫他抬得高高的了?!?/br> “我跟他真不是你想的那樣子。” “奧~”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來揣測她的心意,“你該不是怕梁澤帆誤會吧?” 有人懶得再跟她辯駁自己的清白,恰好師姐準未婚夫來喚她們分蛋糕,孟以棲走上前來祝福師姐,也看清了值班桌子上的手作蛋糕。 “哇——”氣氛擔當沉倩眉飛色舞地明知故問,“師姐,這不會是你的準未婚夫親手做的蛋糕吧?” 師姐可能也沒想到,在大家面前頗有些驚訝,暗地里與她的男友咬耳朵,“這是你自己做的???” 男友老實地點頭,“平時回家都是你為我做飯比較多,頭一次為你做生日蛋糕,技術不到家有點丑,對不起了,老婆?!?/br> 與男友的心意比較起來,櫥窗里再精致的蛋糕都比不了眼前傾注了愛意的真誠,何況,蛋糕的造型明明就很深得人心。 愛心形狀的蛋糕體上是師姐與男友的自畫像,兩人懷里還有一起養(yǎng)大的寵物貓咪,生日與求婚在同一天進行多么浪漫且富有回憶。 “哪里丑了?這是我從小到大收到過最特別的蛋糕,特別用心,特別喜歡。” 戴著鉆石婚戒的師姐親自來為同事們切蛋糕,泡在幸福里的人連笑容都掛著感染他人的甜蜜,吃著蛋糕的人卻由此陷入了一場烏云密布的回憶里。 無花果樹下的少年們和好以來,孟以棲恍若迎來了第一次戀愛的心歷路程,每每與楊靖安接觸之際,心跳都會徒然加快乃至不可自控,斗嘴就仿佛就成了慌張時的一味鎮(zhèn)定劑。 沉浸于此的人幾乎每次都拒絕不了他的各種要求,兩人隔叁差五就得見一次面,孟以棲也在兩個月內(nèi)學會了自由泳,某人借著不辭勞苦的理由,也趁著壽星身份向她討要一個親手做的生日蛋糕。 那段時間里,他們的關系尤為模糊不清,泳池里的兩個人因著教與學的緣故,產(chǎn)生肢體接觸的機會數(shù)不勝數(shù),時有被他牽緊手、摟著腰的時候,乃至不小心纏抱一起都曾發(fā)生過。 有人能鎮(zhèn)定自若到面色古井無波,心亂如麻的人卻每次都逃不過心跳的問責:孟以棲,你怎么能明知故犯呢? 可現(xiàn)實里,他對他欲罷不能,鬼使神差地答應下了他的要求。 因著教學地點不是宛之酒店就是云大的游泳場館,也不曉得是怎樣的巧合運氣,每每跟在楊靖安身側穿梭云大,撞見梁澤帆的幾率就尤其得高。 食堂里剛吃完飯,本來想帶她去校外看電影的楊靖安忽然接到家里來電,重要應酬場合里的楊守誠再叁強調他必須過來。 有人還是不欲配合的反感,“我都吃過了,去那里干嘛?” 孟以棲聽不清那頭的講話聲,倒是看清了楊靖安被迫營業(yè)的無奈臉色,身為接班人又即將面臨畢業(yè)季,合該不能推拒一場漲經(jīng)驗的酒局。 他臉色不大好地掛了電話,有人趕在他前頭通情達理地開口解圍,“你有事就走吧,別叫楊爺爺?shù)染昧?。?/br> 他有點磨蹭地坐在對面問,“孟以棲,你會不會生我的氣?” 孟以棲覺得好奇怪,她哪敢生他的氣?況且,好像也沒有合理的身份去問罪某人的言而無信。 “我干嘛生你的氣?” 目睹她這副莫名其妙的臉色,有人的拖延癥也治好了,只是臨走時他卻折返回來,虎口掐著她的臉不甘地晃了晃警告,“孟以棲,你要是再敢反悔,我還是會跟你生氣!” 一圈人明里暗里觀察著,孟以棲連忙扯開他沒輕沒重的手,半邊臉都被折騰紅了的人當下百分百地做保證,“曉得了。” 因著有人趕時間赴宴,孟以棲拒了乘坐楊靖安的車回校,也不可避免被旁觀里的梁澤帆追上來。 她背著游泳包正走在校園里的梧桐大道上消食,梁澤帆幾乎是快步走到她身前擋住去路,眼眸之中的洞悉就差要把某人不可告人的心思脫口而出。 鈍感再深重的孟以棲也逐漸曉得學長心思不純,有段時間減少來往的兩人在冬風里交了一次心。 “棲棲,你和楊靖安是什么關系?” “沒什么關系啊?!彼龑嵲拰嵵v而已。 梁澤帆卻輕笑一聲不認同,為她闡述外人眼里的反常,“你曉得私下里那些人在說什么?”他指云大的蕓蕓學子。 “說什么?”手心里的背包帶子被她下意識地攥緊了。 “說有個女的和楊靖安泳池里摟摟抱抱在談戀愛?!?/br> 她臉色霎時一紅來解釋,“他教我自由泳而已?!?/br> “僅僅只是教你游泳而已嗎?”梁澤帆或許早已看透她藏在心底不敢宣之于口的秘密。 于是,深深的負罪感令孟以棲垂下了頭,也聽學長鄭重地告誡她,“棲棲,別明知故犯,否則受傷的人只有你自己。你比我更清楚有些人的未來早已蓋棺定論,他能給你什么呢?永遠模棱兩可的態(tài)度罷了,否則你怎么連關系都不敢咬定?而他楊靖卻游刃有余地牽著你的情緒,甚至在他心里你的感受永遠排在他之后,我已經(jīng)不記得你為他哭過多少次了?!?/br> 緘默的人一個字都不來反駁梁澤帆,他說的也明明都是事實,一直以來都在稀里糊涂里縱容自己的人心酸無疑。 梁澤帆便在這個時候往她頭上又澆來一盆涼水,“棲棲,你我都曉得他是有婚約在身的人,過不了一年與他青梅竹馬的林夕夢就要回國了,你身為他的家人應該比我清楚這意味著什么?!?/br> 意味著長輩們曾經(jīng)擬定好的訂婚儀式即將提上日程,孟以棲心里一直都清楚,只是被眼前的私心蒙蔽了,也刻意選擇了遺忘,直到學長不留情面地戳穿了她的難以啟齒。 “他楊靖安連一場婚約都無權主導,又有什么值得你反復橫跳的資本?他甚至無法像我這樣與你敞開心扉,棲棲,我想你應該也曉得我對你的心思,即便你躲著我也好,我還是得確切地向你表達我對你的感情?!惫掠碌娜私K于道出了心聲,“整整六年了,你在我心里早已是家人一般的地位,無論你是否接受,我都要坦白。棲棲,我喜歡你。” 面臨著一顆昭然若揭的誠心,孟以棲本能地往后保持距離,她歉疚地看著他,“學長,對不起?!?/br> “沒關系?!痹缰鸢傅娜俗晕野参康匦α艘宦?,也有與她承諾到底的決心,“來日方長,我等你愿意回頭的那天?!?/br> 苦悶的人回到云醫(yī)大后度過了幾個日夜顛倒的日子,以至于室友及師姐都來關心她的狀況,即便心思雜亂到需要有人宣泄的程度,不愿旁人插手感情之事的孟以棲依舊自己消化,獨自坐在寢室里的書桌前慎重考慮。 誠如梁澤帆口里的告誡,明知故犯的人就算弄不明白有人的心思,卻清楚地曉得自己心里住的人是誰。 孟以棲不確定自己是從何時開始對楊靖安產(chǎn)生了不該有的情愫,開悟的年齡在十八歲,但心里種下的根或許更早,有的人就那么潛移默化地搶占了她的心,而她還在疑惑他今后的選擇乃至眼下一直模糊的心意。 所以受傷的人永遠只有她自己,孟以棲甚至不敢想象與楊靖安凌亂的關系若是被家里人曉得,迎接她的會是一場如何嚴肅的思想教育,她又怎么可能會在有些人眼底下犯明晃晃的錯誤? 親手制作的生日蛋糕,她孟以棲何來的立場?又何來的心安理得呢? 于是,她撥通了烘焙房的電話,冷靜地取消了一早預約好的到店DI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