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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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又失去的滋味,楊靖安這輩子恐怕都無法釋懷。 大四春節(jié),有人按照往年慣例前來幸福里拜年,毫無征兆斷聯(lián)的兩人遠(yuǎn)遠(yuǎn)照了一面,一直不愿低頭的人眼睜睜見孟以棲轉(zhuǎn)身離去,他也不甘示弱地回了自己的東院。 可曉得她就在咫尺之遙的人怎能坐得???盡管明明是她又一次反悔在先,不道而別至今不聞不顧,楊靖安還是咽下了心里的不甘。 前往前院主動求和的途中,楊靖安的心忍不住雀躍,因為哪怕他們經(jīng)歷多少次冷戰(zhàn),只要有人肯先低頭,再大的糾葛也能翻篇。 唯獨這次,冷若冰霜的孟以棲狠狠駁了他的面子。 有段時間沒親眼目睹孟以棲與梁澤帆聯(lián)系,他心里早默認(rèn)兩人曾經(jīng)的關(guān)系無疾而終,可偏偏在他愿意低頭時逮到他們藕斷絲連的場面。 顯然,剛應(yīng)下一場邀約的孟以棲被憑空出現(xiàn)在沙發(fā)后的人嚇了一跳,可很快她便恢復(fù)了先前的冷漠靠回原位,被視若無睹的楊靖安也頓時火冒叁尺。 不顧有人的掙扎,楊靖安拽上孟以棲往東院方向走,后者反抗的力道似是攢了許久積怨,以至于在踏入東院月洞的剎那,她用力掙脫了他的手。 至今弄不明白她為什么天翻地覆的人扭頭來質(zhì)問,“孟以棲,你到底憑什么給我臉色看?是我讓你受了天大的委屈,還是你從一開始就做了違背意志的選擇?” “是的!我已經(jīng)受夠了你的臭脾氣!誰愛伺候你伺候你!”她不假思索地肯定了最糟糕的結(jié)果,也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了東院。 心如槁木的人望著義無反顧離去的背影,終究,遍布斑駁的那一頁牢牢釘在了原地。 一別兩寬的日子里,有人與她的學(xué)長重修于好,再次淡出了楊靖安的視野,直到畢業(yè)在即的五月里,兩人偶然于嘈雜的聚餐地相遇。 那天,楊靖安回校參加答辯,結(jié)束之后,大學(xué)同窗們組織了一場聚會。 離校不遠(yuǎn)的一家海鮮酒樓里魚龍混雜,不大不小的地方聚滿了學(xué)生、社會人士,廊道里時有醉鬼、煙鬼晃來走去。 臨別之際總有諸多感慨懷,同學(xué)之間你一杯我一杯彼此抱頭哀嚎,楊靖安也借酒消愁喝了個微醺。 包廂里人聲鼎沸,嫌吵的人本就無意聚會,拂了某個借故過來碰酒的女同學(xué),抄著煙和火機去了外頭透氣。 衛(wèi)生間旁的吸煙區(qū),靠窗的人點了根煙,沒抽幾口就煩躁地掐了,因為他不經(jīng)意抬頭看見天上的月亮。有人的生日快要到了,每年五月里的夏天,她生日前的月亮總是又圓又亮。 去年秋天在無花果樹下,楊靖安接連吃著她剝好皮的果子,翻涌甜意的心里想的是要將曾經(jīng)錯過的那場告白付諸實際。 可命運總愛捉弄早有計劃的人,令他反反復(fù)復(fù)陷于似曾相識的困境里。 也許是他太過思念心里的那個人,以至于耳邊開始產(chǎn)生出了幻聽,可她掙扎的聲音卻又真真切切地從隔壁衛(wèi)生間飄來。 扔了煙的人立刻走進了衛(wèi)生間,也果不其然撞見驚慌失色的孟以棲,她正被一個酒氣十足的男人胡攪蠻纏。 那個陌生男人的手就死死攥在孟以棲腕上,眉頭緊蹙的人二話不說走上來踹了腳,結(jié)果可想而知,兩個喝了酒的男人不顧有人的拉勸打了一架,直到酒樓派了幾位服務(wù)員過來才息事寧人。 掛彩的人氣沖沖走出了酒樓,尾隨身后的尾巴也沒停下腳步,楊靖安回頭就看見滿臉淚痕的孟以棲,哭的那個柔弱的樣子直叫人心頭一軟。 “被打的又不是你,哭什么?” 梨花帶雨的人怎么都擦不凈臉上的淚,語調(diào)里都是責(zé)怪的哭腔,“我不是叫你不要動手嗎?” “我動手了又怎樣?”死不悔改的人依舊一臉桀驁不馴,可心里卻意識到有人或許是在擔(dān)心自己。 因為,她問了,“楊靖安,你除了臉上還有哪里受傷了?” “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呢?”拿喬的人逮著機會好好發(fā)泄這幾個月來受的憋屈。 曉得他為什么冷漠的人心里更無底氣地垂下了頭,也好聲好氣來勸說:“傷口暴露在空氣里不及時處理很容易感染,我們先去醫(yī)院好不好?” “去什么醫(yī)院?你不是預(yù)備醫(yī)生嗎?別告訴我你學(xué)醫(yī)到今天連簡單的消毒都不會?還是只有我不配你親自動手?”忘不了她曾經(jīng)緊張梁澤帆時的細(xì)致入微,楊靖安一連串的反問里有如浸了滿滿一瓶子醋。 然而,她卻還在找借口,“可是我怕你有內(nèi)傷,可以再仔細(xì)做個檢查?!?/br> “死不了?!笔軌蛩槐菊?jīng)的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往路邊的車子走去。 終究,孟以棲還是去了對面的藥店,用買來的一堆醫(yī)療用品為楊靖安清創(chuàng)傷口,有人是手重一下就開始叫喚不滿,搞得下手的人只能更加小心翼翼,也全程幾乎懟在他臉上做完了消毒。 近乎伸手就能擁抱的距離上一次還是水池里,那刻的楊靖安絕無想過他們會又一次鬧掰,不聞不問的幾個月里,他也反思過生日那夜里自己的態(tài)度,咄咄逼人毋庸置疑,可又的確值得他生氣。 明明口口聲聲地叮囑過,她也確確切切地答應(yīng)下,轉(zhuǎn)頭來卻成了他在強人所難。 楊靖安該如何咽下這口怨氣,又如何叫被逼迫的人心甘情愿走進自己懷里? 太久的沉默令封閉的空間愈發(fā)逼仄,有人處理完醫(yī)療廢棄物先來開口破冰,“你怎么在這里?” “你不是也在這?!辈灰詾槿坏娜颂置嗣嘉?,傷口隱隱作痛。 “涂了藥,別碰!”孟以棲急忙叮囑他。 不領(lǐng)情的人還記著春節(jié)里她放的狠話,故意趕人,“別管我,快走吧,省得又覺得我在使喚你伺候我?!?/br> “我沒有那個意思?!毙奶摰娜丝戳搜鬯麄劾劾鄣哪槪卮瓜铝祟^,“我只是……” 半晌沒聽到下文的人心浮氣躁地來催她了,“只是什么?” “只是擔(dān)心你傷口發(fā)炎?!泵弦詶犞辆ЬУ难劬粗?/br> 不論多少次,只要她肯流露一絲關(guān)切,乃至確切的言語表達(dá),楊靖安就能一筆勾銷不堪回首的灰色經(jīng)歷,因為有的人天生能夠捂熱他冷透的心。 這樣滿眼都是自己的人,楊靖安不想再錯失,更不想叫別的人占為己有。 滿腦子私欲的人想借酒為所欲為,傾身索吻之際,有人口袋里的鈴音突然作響,還在狀況外的孟以棲連忙取出手機來。 沒有得逞的人口干舌燥地吞咽著喉嚨,也裝作不在意挪走目光卻正巧掠過車窗外的霓虹燈牌,梁澤帆正握著手機站在酒樓大門的臺階上。 電話自然沒有接通,因為楊靖安一把奪過來替她關(guān)了機,不顧有人的責(zé)怪先質(zhì)問她,“你來這里做什么?” 因他霸道的行為,孟以棲反感地皺起眉,“你管我做什么?” “孟以棲,我沒心思跟你玩繞口令。你不是問我為什么在這里,我快畢業(yè)了,來參加同學(xué)聚會?!?/br> 實事求是的人更編不出來謊言,“學(xué)長前不久拿了大學(xué)生建筑一等獎,我應(yīng)邀過來吃飯。” 有人一聲冷笑,對她的差別對待似是早已麻木,心里頭卻火星四濺不能容忍。他看了眼車窗外正在走下臺階的人,下意識地啟動了車子引擎,嚇得坐在副駕上的人直來罵他。 “你瘋了嗎?” “要么你下來替我開,要么我?guī)阕?,自己選一個?”他扯著安全帶的手遲遲不落進鎖扣里,明明酒氣熏人卻一副清醒過頭的樣子,不就是在逼人就范? 孟以棲著急要下車的口吻,“我喝了點酒不能開車,我給你找個代駕?!?/br> 與此同時,梁澤帆也趕來了,扒在車窗看了眼車內(nèi)的狀況,他立馬走去車頭前警告某個目無王法的人,“楊靖安,你敢踩一腳油門,我報警抓你!” 天生反骨的人哪有受人威脅的道理,立馬扔了手里的安全帶推門下車去算賬,也嚇得孟以棲有機會逃下車來阻攔,憑著本能擋在了梁澤帆身前。 “孟以棲,你讓開!” “楊靖安,你別胡來了!” “棲棲,你讓開,我早就想教訓(xùn)他了!”有人簡直枉顧別人的生命,梁澤帆氣得拳頭都硬了。 “你有什么資格來教訓(xùn)我?” “你別發(fā)酒瘋了!”孟以棲控制著上前挑釁的楊靖安,也慌忙地推梁澤帆往酒樓那邊去,“學(xué)長,你先上去吧?!?/br> “棲棲,他喝了酒沒腦子,你不能跟他走。” “我曉得,我不跟他走?!?/br> “棲棲,你跟我上去吧,棲棲?!钡谝淮危?dāng)著楊靖安的面,梁澤帆沒有讓出主動權(quán),他的手牢牢握在孟以棲腕上,口里喋喋地叫著她的小名挽留,棲棲長棲棲短的親密無間,有人聽在耳里肺都要氣炸了,他憑何而來的資格能融入她的世界? “棲棲,我不會讓你留下的!”心有忌憚的人拽著孟以棲進了酒樓。 急火攻心的人卻立在原地不動,他從未想在這場角逐里分出高下,卻迫切希望有人愿為他折返而歸,破釜沉舟的人用一分鐘來賭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臨近失望透頂?shù)膭x那里,有個再熟悉不過的人影折回,她抱著手機走到他眼前來,口里柔聲地勸他,“靖安,你喝了酒不能開車,我給你叫過代駕了,我陪你一起等他過來?!?/br> 這刻里壓倒性的關(guān)懷稀釋了所有不甘,也叫楊靖安重新下定了決心,他沒有再放她回去的理由。 那晚,孟以棲又一次在幸福里留宿一夜,第二天早上還替臉上淤青的人換了藥。 有人趁著好兆頭開始加急準(zhǔn)備,在距離她生日前一天完成了兩年前的復(fù)刻,從禮物的選擇到場地的布置,他一一做到了心中的最佳程度,也提早通知了身為當(dāng)事人的孟以棲。 他給她打了兩通電話均被掛了,于是切進了許久不曾聯(lián)系的微信里,也確切收到了她的肯定回復(fù)。 可就是那句再熟悉不過的“曉得了”叫楊靖安傻傻候在水中央等到了半夜,而她的電話無論打去幾通都處于不在服務(wù)區(qū)的狀態(tài)。 后來的發(fā)小聚會上,楊靖安通過唐棹分享的消息得知,那天的孟以棲與梁澤帆等人在鄰市一日游,順帶過了她的二十一歲生日,朋友圈里她頭戴著生日帽,周圍有她時常掛在嘴邊的學(xué)長,還有幾位曾經(jīng)身為同窗的舊識。 一群開懷大笑的人里,梁澤帆得逞的嘴臉依舊令人窒息,心有不甘的人仰頭灌了半瓶子烈酒,無論剛回國的林夕夢怎么勸他都不聽。 二十二歲的楊靖安從未喝得如此爛醉,被唐棹扛回幸福里的人躺在臥室沙發(fā)里,頭昏腦漲的思緒里都是有人的一再失約,事不過叁的原則下理應(yīng)就此別過,他卻不甘心地抄起電話打給了孟以棲。 然而她真的如愿來了東院,楊靖安又不記得自己何時打過電話,可頭痛欲裂之際又記起她失約在先,想到那些畫面里每個人開懷的笑臉,回憶自己在池塘里可笑地候到下半夜,被強烈的不甘與忌妒支配,不顧有人的掙扎抵抗,楊靖安拉過她壓在沙發(fā)上胡亂地親揉。 他記得,一開始她很害怕地推著他,嚇得都快要哭了,可嘗到甜頭的人怎么會輕易收手,他比她更害怕被有的人捷足先登,私心地想要把她占為己有,他說了好多不曾講出口的情話哄她、求她,扒著她緊緊攥在手里的衣服層層剝落,十指扣著她的十指輪番地親吻撫慰,咬緊她所有的敏感企圖喚醒骨子里的情欲。 失控的少男少女抱在一起嘗試了許久,怎么都找不到入口使不上勁的人惱火急了,他抱著滑膩膩的女孩倒去柔軟的地毯上滾著,突然拓寬的空間令他得以施展,借著早已濕滑泥濘的水路進了峽谷,有人卻疼得驚呼開始喘息在耳邊,眼波泛著柔情交付了一切。 深深淺淺的試探,纏綿濡濕的交吻,漸入佳境的歡愉令人飄飄然,又渾身軟綿綿,腦子里是欲求不滿,更是天長地久。 楊靖安不記得自己為所欲為了多久,明明意識里與她囁嚅著相擁而眠,午后醒來時卻孤零零躺在床上,周圍一切都是前一天的模樣,整個房內(nèi)更毫無第二人的痕跡。 頭痛的人感覺像做了一場很累很長的夢,碎片化的記憶模糊到只剩下一些糾纏不清的畫面,他下意識走下床轉(zhuǎn)看了一圈,隨即在沙發(fā)角落里找到快沒電的手機,回憶了半分鐘的人切到通訊錄查看,最上面的一通的確是與孟以棲的通話。 連續(xù)撥給孟以棲叁通都處于忙碌狀態(tài),或許是因為昨夜的混亂令人無顏面對,楊靖安連忙穿上衣服去云醫(yī)大找人。 一路上他都是勝券在握的知足,終于不用隔著層窗戶紙望穿秋水,楊靖安也做好了一切應(yīng)對準(zhǔn)備,不論家里、不論將來,他從小到大只喜歡、也只愿去愛這么一個人。 死心塌地的人在校門口丟下車進了云醫(yī)大,荷花盛放的最美季節(jié),他的心也是如此明媚,可走在柳葉大道上的楊靖安卻倏然停下腳步,盯著不遠(yuǎn)處涼亭里相擁的兩人蹙緊了眉頭。 楊靖安始終忘不了這令人窒息的一幕,光天化日之下,梁澤帆正試探地吻著孟以棲,滿眼淚痕的人非但沒有躲,反而緊緊摟著他給予回應(yīng),有人的心瞬間乘上了一架墜毀的飛機墮進深淵里。 怎么可能呢?目睹他們背影消失遠(yuǎn)離了視野,楊靖安都不敢置信他親眼見證的畫面。 那他算什么呢?為什么昨夜與他滾了一覺的人次日能與別人相擁而吻? 他不懂,亦惱怒,追著有人消失的方向來了宿舍樓下,電話接二連叁不接,那他就扯著嗓子吼,吼到全棟樓的女生都抻著腦袋往下張望,銀杏樹下的年輕男人連眼睛里都充著血,冷眼目送著有人面無表情地走來眼前。 她問他,“你找我有事?” “昨晚你在哪?”楊靖安上來就是干脆利落的質(zhì)問。 “宿舍?!?/br> “撒謊!你明明接了我的電話來了幸福里!” 孟以棲冷冷的面孔看不出一絲其他情緒,也不大有心情應(yīng)付他的盛氣凌人,“我沒有去過,沒正經(jīng)事的話,我上去了。” 楊靖安反手拉過她踏上先前來的那條路,他要帶她回幸福里重溫舊夢,站在昨晚他們滾過的屋子里質(zhì)問她,可孟以棲卻吼著掙脫了束縛。 “放開!” “你曉得我為什么來找你,所以別騙我!” “我聽不懂,你到底要干嘛?我一會還要和男朋友出去吃飯,有事你快說!” “男朋友?”激動的人臉色霎時一白,幾番強作冷靜下來問道:“梁澤帆?” 她毫不猶豫地點頭承認(rèn)了。 子彈穿心的感覺也不過如此,楊靖安連呼吸里都傳來陣陣刺痛,他不可置信地冷笑著說:“孟以棲,你耍我呢?提上褲子翻臉不認(rèn)人,你做得到,我做不到!” 有人眉頭緊鎖咬死了莫名的情緒,“你什么意思?” “我昨晚雖然喝醉了,但我記得跟你睡了一覺!” 豎耳一聽的人破口大罵他,“楊靖安,你自己喝醉了亂發(fā)酒瘋,不要拉著我下水,給我扣這種莫須有的帽子,你到底存的什么心?” “你為什么不肯承認(rèn)?” “我有病跟你玩這種無聊的污蔑游戲!”孟以棲氣得扭頭就走。 楊靖安追上來扯過她,不甘心的人吼著翻臉無情的人,“那你又憑什么擔(dān)心我?” 深受著他野蠻力道的人怎么都掙不脫,兩兩較勁之下,決然的人冷聲告知他,“還能為什么?因為我拿你當(dāng)家人看待?!?/br> “家人?你再說一遍!” 她理直氣壯地仰著頭,“我jiejie的繼子,我外甥女的哥哥,我把你當(dāng)家人有什么不妥呢?” 至死都不要接受家人論的人狠狠扔開她的手,“誰稀罕做你的狗屁家人!” 梁澤帆的電話正好打來了,孟以棲當(dāng)著楊靖安的面接通,電話里輕聲細(xì)語聊了幾句,楊靖安看著冷漠的人擦身而過時,本能地去牽她的手挽留,有人卻預(yù)料之中地躲過,在他不甘的視線里揚長而去。 失聯(lián)的那幾年里,孟以棲轉(zhuǎn)身離去的背影成了楊靖安映象里最深刻的畫面,也是每次午夜夢回里令他最夢魘的一幕。 整整五年,有人徹底消失于他的視野,終日與她的學(xué)長長相廝守,兩人熬過了異國戀,后來一起在英國留學(xué)、同居,還曾計劃著畢業(yè)回國就舉辦婚禮…… 所以,記憶里的孟以棲愛的人從來都不是楊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