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也是賣啤酒,好像叫小麗來著。 她人在哪? 前天我還見著她了,今天不知道去哪兒了。 紀(jì)白給酒保留了個電話你要看見她,就給我打電話。 哎,好。 回到車?yán)?,紀(jì)白心氣不順,一直擰著眉頭 嘶.... 她左胸疼了小半月,前幾天剛好點,這幾天又開始疼,剛伸手揉了揉,就見車玻璃前湊過來一個穿吊帶裙的姑娘。 紀(jì)白一怔,立刻搖下車窗小麗? 那姑娘嚇一跳,她以為車?yán)餂]人呢。 你誰??? 認(rèn)識汪園嗎? 小麗表情頓時就變了,轉(zhuǎn)身撒丫子就跑。 可她哪跑得過紀(jì)白,一個路口都沒跑過,就被逮住了。 跑什么?! 別抓我!我...我...我沒犯法! 說你犯法了嗎? 從她口中得知那晚的情況。 楚陽的確讓汪園喝了酒,汪園在喝下那杯酒以后,當(dāng)即就沒了意識,小麗一直再等汪園,見她被人帶走,便一路跟了過來,直到看見她要上車,才覺察到不對,她有上前阻攔,可是也沒有用,最后只能眼怔怔看人被帶走。 紀(jì)白問她汪園當(dāng)時什么樣子,你看清了嗎? 小麗她閉著眼,就跟睡著了一樣。 紀(jì)白又問:要是上庭,你能把你剛剛說的話,再跟法官說一遍嗎? 小麗眨了眨眼唉...汪園怎么就這么倒霉啊。 .... 新證人出現(xiàn),楚陽方面態(tài)度出現(xiàn)很大變化,從最開始的死不承認(rèn)到后來的狡辯,然后再到現(xiàn)在請求諒解書。 孫旭東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跟汪園聯(lián)系了 汪園問他,是不是自己簽了,楚陽就不可以用坐牢? 孫旭東連忙和她解釋:當(dāng)然不是,這一類的案件屬于公訴案,你簽諒解書只是一個量刑方面的考量,牢他肯定還是要做的,這個你可以放心。 汪園沉默了片刻,說自己要考慮一下。 孫旭東說好。 ... 窗外是午后的晴天,既普通又平淡。 不過,孫旭東知道,對于程與梵來說,在汪園做出答復(fù)之前或許這種普通跟平淡會有些難熬。 想了想,還是開口道 我覺得這事兒各有利弊,楚陽那邊提出的賠償金是二十萬,如果汪園選擇簽諒解書,那么她就有這二十萬。 你給她建議了?程與梵問。 沒有,我只是跟她說了該說明的情況,可以簽,也可以不簽,決定權(quán)都在她,當(dāng)然也可以提出精神損失方面的賠償,但這塊兒損失沒法估量,最后肯定會比簽諒解書少得多。孫旭東偏過頭去看程與梵:汪園家里的情況,你也清楚,父母再婚,壓根兒就不管她,她大一的學(xué)費是親戚給她湊的,可往后三年,親戚不可能年年給她湊,她還是要靠自己,問題以她的條件,又達不到申請助學(xué)金的標(biāo)準(zhǔn),你知道嗎?她問我..她這種情況,能不能告父母遺棄。 孫旭東長嘆一口氣我真是...都不知道該怎么和解釋,但又不能不解釋,所以只能背書給她聽:父母因為分居或離婚把未成年子女托付給有負擔(dān)能力的且父母愿意代為撫養(yǎng),或者托付給無力撫養(yǎng)但同時給予撫養(yǎng)費用的,都不構(gòu)成遺棄。 太不公平了...程與梵說道。 汪園跟你說的一樣,我也是這么認(rèn)為,可是沒有辦法啊,法律它就是這么規(guī)定的。 孫旭東若有所思的看向程與梵我們盡力就好,畢竟有些事也不在我們的能力范圍內(nèi),你說對吧? 程與梵倒笑了,只是那笑意不達眼底。 你是想說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吧。 隨便了,你懂就好。 ...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周末的緣故,開車回家的路上堵得要死。 一路走走停停,二十分鐘過去,連這條路拐彎的地方都沒看見,程與梵把車窗搖下來,盯著外面跟她一樣被困在這條路上的車,腦海不停地回想里自己跟孫旭東說的話。 他沒有說的那么清楚,大概也是怕觸及到一些底線,但毫無疑問的是他在規(guī)勸自己,或者他更想對自己說,作為律師可以正義,但不要大包大攬,當(dāng)事人是當(dāng)事人,你只是代理對方說話的辯護人,把對方想要表述,卻表述不清,想要回答,卻抓不住要點,想要辯駁,卻總被對方鉆空子,諸如此類...等等...作為辯護律師,你只需要表達清楚當(dāng)事人的意思就好,其余就不在你的工作范疇內(nèi)了。 程與梵贊同孫旭東說的話,這一點自己早該明白,早該想通...可惜哪有那么多未卜先知? 真要料事如神,自己還當(dāng)什么律師,寺廟門口支個攤做小半仙豈不更好? 寶馬車?yán)锏呐嗽诒г惯@條路為什么這么堵。 混雜在其中的電動車在觀望有沒有那一個縫隙能讓自己鉆過去。 人行道不肯推自行車過馬路的大爺被交警抓個正著。 平凡又簡單的煩惱。